可是我有大筆閒置資金啊!
我的大筆資金現在除了付工資之外還沒有什麼大筆的投出,而且日後穩定的公交車收入和大筆的廣告費收入進來也需要一個投資渠道來錢滾錢。所以我的那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向家酒業仍然當他的生產大商,可是我來開市。當然現在造出來的不能算是市,連雜貨店都算不上,因為目前為止我手上能簽到的協議只有向家酒這一樣商品,但是不怕。以後只要是找到我這兒來的廣告商我都會說服他們加盟我的未來巨頭市。就算是人家不找來,只要有利可圖,我也會找他們。
我知道在這個時代,在這樣的消費水平和商品種類中,開大型市是不切實際的,但是在全國各地各個大型城市都開一個品類齊全的高檔雜貨店還是完全可以的。
一想到現代的沃爾瑪開遍世界各地,佔據著市業龍頭,有一段時間還雄踞世界富之位,我就信心滿滿。雖說,按照這個時代的消費水平和消費習慣,不可能真正辦成市那樣的自由貨架形式,反正形式不是最重要的,實質才是。
想到這裡我就先給向老爺打了一針預防針道:「向老爺有沒有想過自己開售酒店舖?」
「售酒店舖?」
「是啊。」這個時代的酒都是在客棧、酒樓駐賣,普通人家要想買一壺酒一般都要到客棧酒樓這些地方去打酒。一來消費者自己買酒不方便,二來這也造成了客棧酒樓的服務壓力。這些店清閒的時候還好,要是哪個二楞青在人家客棧酒樓正忙的時候上前打一壺酒,我都可以想像那些小二和夥計們的服務態度了。
這也不能怪那些小二夥計,畢竟他們一來只是拿固定工資的,沒必要增加工作強度,二來這個賣酒給當地散戶確實利潤不高。
我琢磨著先開一個專售油、鹽、醬、醋、茶、酒等這些生活必用品的綜合店舖。這樣,人們買油、買酒等就有直接奔向的所在了。我地目標就是將我的這些專賣店逐漸上升為大齊子民買生活必用品的選店舖。而手段就是降價和各種優惠促銷手段。
這個並不難。只要我的進貨價格是最便宜的,那麼我地出貨價格當然也是最便宜的。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反傾銷法,你能夠價格便宜是你的本事,你的能耐。人家別辦法說你是在傾銷。當然如果有什麼人聯合起來跟我扛起來作對的話,那麼我的價格也是必須往上漲地,可是這個是後話,至少目前而說,可以讓我先賺上一筆。
於是,我對著向老爺說道:「這個售酒店舖就是開在大齊角角落落的專賣向家酒的店舖。這些店舖當然是由向家所開,夥計也是向家請。運送和出賣都是向家自己想辦法,但是中間被大客戶和酒樓客棧所賺的銀子就統統歸到向家酒業的口袋裡了。向老爺是商場老前輩,應該很容易就算出來,自己開一家店舖所消耗的錢和賣給大客戶之間差價的孰多孰少了。而且向老爺應該明白,這個售酒店舖地建立只不過是剛開始需要花費一大筆銀子,等到建造起來後就是等著收錢了,可以說是一勞永逸地辦法。」
向老爺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面露為難地說道:「宣老闆地這個建議確實很有建樹。可是就是這一大筆銀子就要了向家酒業地命了啊。這一大筆銀子絕不是小數目。而向家現在沒有那份閒錢可以如此做。而且在銷量還不確定地時候。做這些實屬是冒進行為。」
向老爺在贊同我地觀點地時候。也婉轉地評判了我毛小子冒進衝動地輕浮行徑。我彷彿很受教地點了點頭。可心裡卻在想。我要等地就是你這一句話。既然人家已經說出來了。我就順籐摸瓜地說道:「我也知道現在向家酒業地要任務就是擴大生產規模和穩定銷售渠道。以保證資金地順利回籠。但是如果有一天。向家酒業想要開辦這個售酒網點地時候。可不可以先考慮給你提這個意見地我?」
向老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們可以合作順利地話。宣老闆當然是向某地信賴地生意同伴。有錢一起賺。有利益當然一起分享了。」
我非常滿意地接受著向老爺地口頭保證。我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法律效應和約束力。但是卻在我和他之間具有一定地效力。只要我們地合作順利。他當然會把我當成選地對象了。所以我繼續說道:「如果晚輩有一天先開了這個售酒網點地話。還希望向老爺對晚輩多加扶植。到時候給我一個好一點地價格。晚輩就感激不盡了。」
向老爺訕訕地笑著。以為我在開玩笑。是啊。在他認為我是開客棧和賭坊。兼做什麼廣告地。怎麼會突奇想地開什麼售酒網點?所以他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宣老闆如此年輕有為。怎麼需要向某這樣地老頭子扶植呢?不過。如果真地有那麼一天地話。向某給宣老闆地酒價錢一定是最合理地。」
非常好!要地就是這句話。我笑笑道:「那麼。晚輩就在這裡先謝過向老爺了!」
向老爺不敢當不敢當一番。我們也就走出了向家酒場往向府回敢。已經是日暮時分,怎麼說談了一天的生意,我們都肚子餓了。今晚在向府好吃好睡一番後,明天又要快馬啟程回京城了。想想這個時代的交通不便我就一陣頭疼,在現代子彈頭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文武斌和另一個隨從輪番換班趕路也需要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啊,人都顛壞了,而且還要吃乾糧,我那脆弱的胃啊!
不過,在走回向府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好像不隨意的問道:「聽聞向老爺有一個獨子。怎麼今天一路都沒有見到?」
向老爺並沒有在意,客人順便問起家人非常正常。「哦,犬兒向子武一整天都在酒坊呢。晚上也不一定回府吃飯,他娘還總是抱怨我呢。」
我有些不相信的想著,難道那一番打擊之後。這個京城紈褲子弟學乖了?想當初,在聖恩書院的時候,他也是排的上號地壞痞子。心裡這麼想,嘴上不自覺的就喃喃道:「難道真的脫胎換骨了?」
「宣老闆,你說什麼?」
我從自己的思維裡出來,看到向老爺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向老爺真是好福氣啊,有子武兄如此勤勉好學地幫襯家業,以後子承父業,向家的酒業必然是蒸蒸日上的。」
「宣老闆好像是認識犬兒?」要不然怎麼知道自己兒子叫向子武?
我淡淡的笑著,也不隱瞞的說道:「以前在京城也有過幾次接觸。剛開始在聖恩書院的時候可能有些過節,後來在月滿樓的時候也有過一些誤會。或許在貴公子地印象中,向家酒會屈居在胡州可能有一部分是我的錯。當然我對於貴公子是感激的。要不是貴公子當初跟我有過誤會。我也不會被葉家的那位逼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實不相瞞,我可不是什麼商業世家,名門之後,剛開始的時候當個小廝,後來做過書僮,甚至還在酒樓裡洗過碗……」
向老爺看我突然黯然下來的面容,打斷道:「英雄莫問出處。向家祖上也不過是一個在酒場搬運酒罈地雜工。而且,如果當時地事情確實與宣老闆有關。也正如宣老闆所說對於犬子心存感激一樣。老夫對於宣老闆也是一樣的心存感激。」
我楞楞的看向向老爺,不明白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犬兒以前在京城是副什麼樣子,老夫可太清楚了。無惡不作,每日裡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走馬章台,老夫知道他早晚要出事的。幸好出的事情並不是很大,向家酒被趕出京城,但是向家酒並沒有倒,而且還從失敗中吸取了寶貴的經驗和教訓。如果沒有這次的打擊,和向家酒的危機,我地那個犬子絕不可能長大**。如果繼續在京城這麼下去,我知道向家酒遲早會敗在這個敗家子地手上的。而如今呢,敗家子不敗家了,而向家酒也因為有宣老闆地協助可以再次進軍京城。人生起起伏伏,老夫活到這個年紀,也有幾分看透了。家業雖然重要,但是子嗣更為重要,如果沒有好的繼承人,那麼再大地家業也是會敗光的。」
向老爺說的唏噓感歎,看來確實有一番感慨的。
而他說這一番話是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很自然的想到了葉家那龐大的家業和葉志遠那一個其實還沒長大的大少爺。
我心想,如果有一天葉德陵不在了。葉家又沒有一個強權派的話,那麼受大額利益的趨引,四面八方必然是群起而攻之,甚至葉志遠的人身安全都會受到威脅。你想啊,葉志遠是葉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如果他死了,那麼葉家的那些旁支旁葉必然就可以分到一部分的產業了。葉家是什麼樣的家業?只要分到一個小小指頭就吮著能滋潤過好幾輩子了。而受葉家長期壓制的那些合作商家必然也會同時蜂起,葉家越大的攤子越是難以一力支撐。
而最為重要的就是,任何一個朝廷都不會允許有一個富可敵國,用錢和權勢就能動搖朝廷的勢力存在。現在葉德陵還在,當今皇后又是葉德陵的女兒,朝廷當然不會,也不敢把葉家怎麼樣。畢竟從某一側面講,朝廷還是靠葉家給撐著呢。
但是等到葉德陵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