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侯爺說,今兒您來真的是嚇壞小的我了。但是你既然來了,我就知道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侯爺的掌握之內了,我的來歷,我的經歷,我現在的作為,反正所有的所有應該都在侯爺的掌握之中了,我不知道侯爺會對我怎麼樣,但是我知道只要侯爺一個巴掌打下來,那我這條還沒的小舟就肯定會覆滅不可,這就是我所說的必輸無疑。而如果,我今天贏了侯爺您,那麼我就有了一點點可以討饒的機會了,這就是我所說的賭了才有可能贏。」說完之後,我目光炯炯的看著葉德陵。
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我這個無禮的要求,我的心裡一個勁的打鼓。這個葉德陵可不是皇甫惟強,他一生謹慎精明,不像那個皇甫惟強是個天生的賭徒。
半響後,葉德陵微微一笑,再次拿起了茶杯,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水面上的茶葉,漫不經心道:「丫頭,知道我今兒來這兒的是做什麼嗎?」
「知道。」我臉上浮現一個討好的笑容,但卻只答不說。
葉德陵見我故意只答不說,賣關子,也沒有在意,只是提醒道:「說來聽聽。」
「侯爺也想跟我合作。」我笑瞇瞇地說道,毫不在意他看向自己時的目光一閃。
「你難怪你會這麼認為。」葉德陵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笑道,「果然夠自信。」
我一聽慌了,難道自己猜錯了?也是,雖然葉德陵可能會對我有所興趣而調查我,但是我這樣的胡鬧樣子,在他的眼裡應該是跳梁級別的吧?他堂堂安國侯爺,掌控大齊的經濟命脈,沒有必要跟我這種小人物玩合作的遊戲。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今天又為什麼大駕光臨呢?
既然想不明白,我也不逼自己,只是淡淡笑笑道:「小的愚鈍無知,又是寡學陋聞之輩,實在是難以猜測出侯爺今日到訪的用意了。」見葉德陵沒有急著接話。我把玩著桌上的茶杯,繼續說道:「以侯爺您地權勢,應該不會想到整我一個還沒出頭的小丫頭,而今日這麼大仗勢的光臨,也不可能是因為無聊而來玩玩吧?」
「當然不可能因為無聊,關於你會做這麼多事,只有一個目的。」葉德陵笑瞇瞇,說到關鍵地方故意賣著關子不再往下說。
我心中暗罵,到底是老狐狸了。但是面上討好的笑容卻明媚燦爛,既然他愛繞圈子,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是他這個主動來找上門的人耗得起,還是我這個根本不想跟他扯上關係地人耗得起。
葉德陵見我不急著追問。臉上地表情倒是越來越滿意。終於他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今天你能夠按照你地標準找到你要地人。那麼我就告訴你我找你地原因。如果不能。那麼我就按照你說地一樣讓你輸個徹底。這樣怎麼樣?」
我心下裡大罵他。這算是什麼打賭?根本就是他拿著大棒要打我。我喊冤了兩聲。他覺得好聽就遲一些再打。要是喊得不好聽他就直接一棒打死我了。可是……為什麼他要「打死」我呢?難不成我跟葉至遷之間有過接觸地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或者他已經明曉了是葉至遷在背後跟葉家作對?
可是不對啊!
如果葉德陵已經知道地這麼清楚了。那麼他這樣個性和權勢地人應該絕不會容許我這樣地潛在威脅存在地。我跟葉至遷雖然還沒有真正狼狽為奸地。但至少有這種企圖和趨向。
我越想越怕。以葉德陵地權勢和能力。能夠查出我所有來歷和經歷。就應該不難現我跟葉至遷之間地蛛絲馬跡。那到時候。別說打賭不打賭了。連求饒地機會都不會有。
其實我最心底裡是很清楚地。對於葉德陵只能為友絕不可能為敵。但是當時葉至遷地威脅在眼前。我只能敷衍應付他。
如今我面對著葉德陵,除了被他的勢力震懾著外,我也被葉德陵的個人魅力折服著,他是個厲害的人物,但是卻一點都不外露,不知道的人還會把他當成一個慈善地老爺子。但是我卻深深體會到了他的那份深沉。以及那份深沉之中的大氣。
我知道我窮極一生也不可能達到他那樣的高度和深度,就算走上狗屎運。我能夠賺得跟他一樣多的錢,我也只是一個小人物,絕不可能成為掌控經濟脈絡的大人物。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是面上又不能如實表現出來,而且現在的場合不是我深思熟慮的時候,我只能擺著討好地笑容,為了自己的心虛挽回點什麼,於是大言不慚道:「好,老爺子,我就跟老爺子打下這個賭了,反正就算輸了,我也只是輸給了葉老爺子,沒有任何丟臉的。」
聽別人叫他「老爺子」,葉德陵沒有表現出不滿,而是滿臉的笑容更深了,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滿意,終於不再打太極,臉色一正道:「我就是欣賞你這份自信,現在的年輕人可以有這份自信的人不多了,希望你的自信不是盲目的。」
聽聽,這表揚地話說地都跟威脅一樣的,原來有權有勢到一定程度就是為有這麼令人窒息地壓迫力的。順著葉德陵的表揚,我淡淡地抬了抬眼皮,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希望如此。」
葉德陵當我是在給自己鼓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為了逃避這個巨大的強壓源,我站起身走到馮延濤身邊邀請他跟我一起下去巡場。馮延濤用眼神向葉德陵示意,葉德陵眼皮沒抬的顧自己喝茶,為顧不了那麼多了,就一把拉起他,往下拖。
等到除了八角亭我就把他放開了,他愛巡不巡,反正這一次的大典除了是用了他們馮家的名號外,根本跟他沒有一點關係,可是這跟我的關係可就大了。
本來只是想著召幾個能寫能跑又有新聞觸覺的人才來幫助蘇聶中,畢竟他的工作量確實不小。而且他一個出逃在外的在職官員,現在跑到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京城,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出門,這辦報紙的人不能經常出門對於工作的限制性可就太大了,所以這一次的變相招聘大會我必須要有所收穫。
而如今更是如此了,如果我挑不出一個人來。那個**os可不像是來跟我開玩笑的。
葉家財雄勢大,權勢滔天,但是他越在權勢的頂峰對於所有地下屬和合作者就越有完全控制的**。如今的皇甫家和馮家仍然以他馬是瞻,絕不可能對他說一個「不」字,但是我的插一足還是讓他有所警戒的,表面上看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賺自己該得能得的錢,但是在一向謹慎,如今又有葉至遷蠢蠢欲動的當下。他防我,在我還沒有成氣候前打壓我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商場有時候比戰場更為恐怖。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麻煩防範於未然。在敵人還未成長起來就扼殺在搖籃裡。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個看上去長相會不錯地嬰兒。
我轉了一個圈之後,那只香就已經接近底端了,現在的我可以說是比這些學子們更為緊張,他們輸了不過輸了這一次的競爭機會而已,可是我要是輸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會有怎樣地後果。
葉德陵有殺過人的前科嗎?
這種還用的著想嗎,他那樣的權勢不靠著一些人的鮮血怎麼可能上的去,而且看他對付6家那樣的手段就知道了,不玩死你他們一家就不姓葉了。
嗚呼哀哉……這個世界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再一眨眼之後。香滅了,鑼鼓聲一響,考試時間結束,停筆交卷。
有一些綵衣丫鬟和一些僕人過來收答卷,而我身為僕人中地一員也是積極的從第一排開始收答卷。
本來這些答卷是送到雷大人那邊去過個程序,然後全部送到我這兒,由我把關最終挑選的,我才是那個最終評卷員。
可現在,我完全沒有這個權利了。連雷大人那邊的程序都不用走一遍了,我整理完了所有人的答卷就統統交給了葉德陵,還是雙手奉送,恭謹有禮。
葉德陵笑瞇瞇的看著我,也看著我手上的答卷,然後他身後的一個隨從就上前來取走了我所有的答卷,放在了他地面前。他沒有急著閱讀,而是抬抬眉毛示意那個國家教育部部長。
雷大人站起身又說了一番演說稿,大致意思就是誇獎學子們的認真作答。敏銳文思。以及文采俱佳之類的,下面的人經過了一炷香時間的腦力勞動。聽到這一番撫慰的話也就又心潮澎湃了。
雷大人演說完畢之後,我熟門熟路的走上八角亭,再次以傳話人的身份,宣佈進入下一個環節。
如果說第一個環節還是針對現實,考驗文采的話,那這第二個環節就讓人大跌眼鏡了。
第二個環節是畫畫比賽。
環節形式無可厚非,但是環節內容就有些讓人費解了,因為接下來我是這麼說地:「眾位才子可能知道,三日之後,京城將有十家賭坊聯袂重新開業,這一次地重新開業不僅裝修一新,而且經營形式也是一改以往,現在,第二道考題也與這個有關,請各位揮自己的想像力為這十家賭坊或者其中一家地重新開業畫一張宣傳畫,要求吸引人,而且在宣傳畫上需要一句宣傳語配備。跟上一回合一樣,時間一炷香,水墨或水彩任選,排布和佈局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