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延濤被我打去請人了,現在我也算是這個馮家別院的半個主人了,所以我趕緊下樓,走到史天問的面前做著主人該做的事情。史天問有些疑惑我的行為,不過看到我的打扮也就明白了,我現在暫時是馮府的僕人,反正我有做僕人的經驗,演起來那真就是駕輕就熟。可是……我在史天問面前還真的沒有一次是好形象的。
不過,現在不是我哀怨的時候,我請史天問進樓先喝杯茶再說。
而就在這時,那個傳說中的國家教育部部長也蒞臨到場了。
剛剛史天問進場時,引起的是轟動,而雷大人進場時是使得滿場突然間落針可聞,一片肅靜。等到我將雷大人請進了小樓,跟外面互相看不見之後,外面恢復了鼎沸的人聲。
下人回報,書生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有一些來得早的都已經喝了一個時辰的茶了,是時候該開始大典了。
可是……馮延濤怎麼還沒有帶人回來?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要不就這樣先開始大典,要不然等那個辦事不牢靠的馮延濤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所以暫時充任馮家僕人的我,笑臉呵呵的請了史天問和國家教育部部長出外上席。而史天問也很有官場樣子的跟雷大人相互謙讓著,一起出了樓。我見到那只俗禽又黏草一樣的貼上了史天問,就跨前一步攔在她的面前,正義凌然的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這次舉辦的詩詞歌詠大典是非常高規格、高檔次的,所以……謝絕一切女賓。請這位姑娘在樓裡面乘涼喝茶吧。」
「你——」素琴伸著纖纖玉手,為了顧及自己的形象又不好大聲飆,而這時史天問已經出了閣樓,她除非大聲的叫喚,否則史天問是不會轉回來的。可是,她怎麼可以大聲叫喚呢?素琴心想。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好太過放肆,不過她仍然冷眼看著她,說道:「恕不招待女賓?那你呢?你不也是……」
「沒錯!」我狠狠打斷她地話,洋洋得意道:「我就是女的。但是對不起,我不是女賓。我只一個服務人員,不白喝茶。而且,我穿著男裝。所以,下次要演戲記得換好全身行頭,回去畫個妝再來吧。」說完,我就揚長而去了。
素琴心想,現在先讓你得意一陣子,她不讓她走,難道她待會不會自己去嗎?
可是素琴她料錯她了……
我一走出那個閣樓。就命人將閣樓關門上鎖。並命令所有下人。裡面有任何聲音都不要搭理。否則影響了大典地勝利舉行。每個下人都有被炒魷魚地危險。這一個威脅一下去。所有人都不敢不照辦了。
哼。我連三教九流地錢都敢賺。我還怕了你一個小小地俗禽?告訴你。你地那些小手段。小心機。我知道地一清二楚。等到我一旦掌握了你所有地信息和你地陰謀之後。我會用雷霆之勢將你擊個粉身碎骨地。
等我到了八角亭之後。史天問明顯在找那只俗禽。眼光飄來飄去。我一陣氣結。不過還是堆著笑臉上前。說道:「史公子是在素琴姑娘嗎?」
史天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那個鬱悶啊。
轉而。我滿臉笑容。道:「素琴小姐說。外面太喧嘩。人太多。她不習慣。而且這日頭太曬了。她說對皮膚不好。所以她在樓上看看就好了。」
哼,看什麼看,所有的門啊窗啊,都已經被我關上並上了鎖了,現在那只俗禽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她了。
史天問默默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幢閣樓。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他就弄不懂了,明明是素琴說想來見識見識這個聞所未聞的大典。結果拉著他來之後,自己反而躲在了閣樓裡乘涼,真是女人地心思百變不定啊。
下面的學子們看到亭子裡分別已經坐著人了,紛(eb用戶請登6。)紛開始肅靜,等待著亭子裡的人言。史天問和雷大人相互謙讓了一番後,那個雷大人站了起來,對著下面地表了幾句演說,大意就是希望今年的這些學子們揮特長什麼的,還說什麼落榜不要緊,重要的是要有上榜的心,這次朝廷就是針對眾位學子的出色表現,所以特地在科舉之後舉辦這次大典,重點就是要招收一些心志堅定,有著遠大抱負,又確實有才能的人為國家出力,為社會謀福利。這一番演說說得下面的一眾書生們那是熱血沸騰,摩拳擦掌。
而我卻臉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個雷大人明明是搶功勞,而且是歪曲這次大典的本來面目,按照他那樣說,這一次地大典簡直就是科舉後的另一次恩科,在這次大典上可以脫穎而出的人,或許比高中狀元還威風得意,這怎麼不讓下面的書生們熱血沸騰?連我都差點要被蒙蔽了。
可是主辦方明明就是我,按照程序設計,和跟馮炎豹的當初的討論協定,這次大典的人是全部由我挑選的,我挑選剩下的,其他人才能伸手。就像參加級女聲,快樂男生地那些報名者一樣,如果進入了什麼幾十強,全國前十強,那先就是由跟主辦方有關係的經紀公司先行簽訂選手的,有些有潛力的選手還在進去總決賽前就被簽走了呢。
我這兒擔心著會不會被朝廷擺了一道,我浩浩蕩蕩,開香檳,置備茶水點心的搞了那麼個空前絕後的大典,結果好選手卻被朝廷給弄走了,那到時候我跟誰喊冤去?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些書生們如果知道被朝廷任命為官了,那是我用多少年薪也召喚不回來的啊。
而我這邊的擔心還沒有結束,另一個更具威脅的人物卻大搖大擺地踏進了會場。
那個人……如果「木瓜門」給我地信息沒有出錯的話,那麼,他地名字應該叫——葉德陵——安國侯——大齊最富有、最具盛譽的壟斷集團級財閥。
他怎麼會來?
馮延濤腦袋進水了吧?我讓他去找一個有份量,上得了檯面的人,他不用請來這種大腕中地大腕吧?按照這個樣子,要不要連大齊皇帝也請來助個興?
因為所有的書生們都是背對著大門的,所以沒有第一時刻關注著大門。而亭子裡的另兩位則關注著下面書生們的反應也沒有看大門,而我一直惦記著馮延濤還沒有帶人回來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門,結果,馮延濤給我帶回了一個級重量級地人物。
在我的視線中,葉德陵朗聲笑道:「說得好!」
他這一聲並不響亮,可是確確實實每個人都聽見了。正在**演講的雷大人也聽到了,他頓時下半段演講稿吞進了肚子裡,眼巴巴的看著大門口,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是侯爺?」
「是侯爺!安國侯爺!」一時書生堆裡人聲鼎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
亭子裡的兩位紛紛站起身迎了上去,不管從輩分上講,還是從身份上來講,或者從勢力來講。這個葉德陵都是出他們大大的大大一截。
隨著兩人的行禮相迎,葉德陵滿臉笑容地隨著他們到了八角亭。我留在八角亭沒有上去迎接,不是我清高擺架子。而是我根本邁步開步,我可不認為他是來當友情贊助嘉賓的,他掌管這麼一大家子人,掌控這麼一大把事業的人有那麼空閒,跑到我這小打小鬧地馮府別院來湊熱鬧?
有目的,肯定有目的。
不會也是來搶人的吧?
嗚呼哀哉……
隨便是雷大人,還是葉德陵,只要他們開個口,那幫書生們肯定乾巴巴的湊上去的。還有誰會搭理我,還有誰會幫助我辦起將來引導全國信息趨向的報紙?
蘇聶中啊,你要是知道今天這個場合,你也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我正在心中哀鳴,可是走到八角亭的葉德陵卻滿臉笑容地對著我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渾身一震,這個葉德陵是在跟我說話嗎?
難道他認識我不可能啊。
而且馮府別院的主人馮延濤也回來了啊,他為什麼不問他?
而且這次廣英雄帖,我就是盜用馮炎豹的名義的,否則以我的名字有個屁的號召力。可是……
難道馮延濤出賣了我?
極有可能。
我不安的抬頭看向葉德陵。對方卻笑吟吟的落座,目光掃向全場,淡淡說道:「那麼就開始吧。」
我不由自主的往馮延濤地身後縮了縮,這個大名鼎鼎的葉德陵剛剛肯定會隨口亂問了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知道我這個黃毛丫頭,就算他知道了有個人在跟皇甫惟強合作,同時又在跟馮炎豹合作,但是那些合作方案正在積極籌辦,真正上崗掛照。正式營業的還沒有幾家呢。
更何況。就算他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而我現在女扮男裝的成了一個僕人。他一個沒有見過我一面的日理萬機之人又如何能夠一眼認出我呢?
拍拍胸口,讓自己冷靜,心想就算被認出來也沒有可怕的啊,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我幫別人多賺錢,然後在這多賺的錢中收取一定地分紅,這屬於現代地以技術入股,完全合法。
我心裡正安定了一下呢。
沒想到,接下來葉德陵對著他帶來的一個隨從說道:「去,去取張凳子來,讓這隻兔子也一併坐。」
「匡當」一聲,我確實坐下了,可是卻是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