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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五章 :女權 文 / 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史天歌溫和的捏著我的手,悠悠道:「你那一句『庭院深深深幾許』真是寫盡了我們這些閨閣女子的心事了。」

    庭院深深深幾許?哦,想起來了,那幾天我陪著6雲絨無聊著,見她咬著筆桿正琢磨著什麼,我好奇上前一看,是一《蝶戀花》。6雲絨說她正構思著該如何唱和,可苦想了老半天了也沒有半句。我一看是「蝶戀花」,那還有比歐陽修那更經典的嗎?隨口就道給了6雲絨,沒想到她是唱和史天歌的。

    史天歌仍是握著我的手,笑道:「剛剛我們還說起這唱和的完全是蓋過了我原來那,好了,現在正主到了,就讓正主給我們吟誦一遍吧。」

    我看著6雲絨,她也笑呵呵的鼓勵我,幸好我是背下來的,什麼時候吟誦都沒問題,既然已經被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我就帶著感情的吟誦道:「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我這一吟誦完畢,所有人都托著腮唉聲歎氣了,感情是說到了她們的病處。古代的女子,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待在閨閣裡,也難免她們要傷春悲秋,活力都被壓抑著呀。

    「怎麼了,我的好妹子,今天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一驚,一回頭,果然是史天問,他正帶來一盤水果,看著我們一桌的女人在愁思,也不免奇怪。

    所有的人都收起了自己的皺眉,換上笑臉,只有史天歌仍是愁眉不展,有些亂撒氣的嘟噥道:「我們女兒家家的事,你們男人少管。」說完還哼了一聲。

    我猜想在場的所有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要是史天問來管我,管死我好了。

    而史天問無緣無故的挨了一句,也有些尷尬的笑著:「好好好,你們女人家家自己來,我走啊!」

    所有人都跟我一樣,不捨得他走,但沒人適合開口,而適合開口的卻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所以我們只能睜大眼盡量多看一眼他的背影。

    剛剛還在嘟噥地史天歌突然站了起來。亮聲道:「我想到今天地節目了。今天我們跟他們對立比文采。」

    旁邊御史千金接口道:「什麼我們和他們對立?」

    史天歌一插腰。道:「就是我們女地對他們男地。我讓他們逍遙舒坦。今兒我要讓這些快活地膏粱男兒在我們面前丟一回面子。姐妹們怎麼樣?」

    大家都沒有反應。但也沒有出反對地聲音。真沒想到這史天歌還是一個女權分子。她急急喝了一杯茶。嘴上喊著:「我跟我哥說去。讓他們有準備。別說我們欺負了他們。如果他們不敢應戰。明兒開始我們上書院。他們在家繡花。」然後就奔出了亭子。

    我看著史天歌地背影。有些哭笑不得。是我那詞害地嗎?

    之後。我們被帶到了一處樓閣。如今已經入夏。這樓閣內所有地窗戶都敞開著。輕紗隨著窗外地風輕逸飄動。使得樓裡面清涼陣陣。走進閣樓。看到太子換了一件淡黃地衫子。坐在主位。那儒士和武士跪坐在他身後。葉志遠一身絲袍。坐在太子下。其下依次是史天問、尚書之子楊盧、青年將領王安微。馮延濤、皇甫松等。其中以王安微最長。楊盧最幼。按照史天歌地要求。男士都列坐在左側。右側現在空無一人。魚貫而入地女士分賓主入座。在安寧郡主地一再推辭下。史天歌坐位。其次為安寧郡主。而6雲絨理所當然地最其次。我跪坐在6雲絨地後面。

    坐定之後,侍女送上茶點,我趕緊起身幫忙,之後大家都退了出去,我也跟著退出,卻被史天歌叫住:「兔子,你留一下,他們有九個人,我們只有七個,你來湊一個。」我喜滋滋的站住,在其他侍女嫉妒羨慕的眼神中,跪回到原來的地方。正眼一看現人家對面入座的明明只有七個,把那儒士和武士都算上才九個,而我這入座的就有八個了,事實上是我們以多欺少,而賊喊捉賊的先嚷嚷,女人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太子也沒什麼意見,看著人員入定,才溫和道:「聽說史小姐今天下了戰書要與我們比試?」

    史天歌微微一福,謙虛道:「比試不敢,只是相逢難得,相互切磋,也好讓我們這些關門閉守之輩知道彼此的差距以求長進。」

    我一聽,哇策,這話說的漂亮,擺低自己的姿態,如果輸了那自己本來就是關門閉守之輩,而萬一贏了更可以重打這些人的後腦勺一棒。

    太子聽了也是啞然失笑,詢問道:「未知史小姐想如何個切磋法呢?」

    史天歌四周回望了一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樣吧,今天難得能到這蘭姿山一趟,就誇誇這蘭姿山,說說這『玉杯別院』吧。」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而對面的王安微提言道:「那如果有人接不上來,當如何?」

    史天歌眉眼不跳的回道:「罰酒一杯。」

    接著史天歌公佈規矩:「即景聯句,五言排律,不限韻如何?」

    全場無異議,只有我有些不太明白,什麼是聯句,什麼是排律?老師只教過我五言七言,絕句律詩,幸好是不限韻的,不然這就更不懂了。

    只聽得太子先出招:「吟鞭指蘭姿,賜醉憐玉杯。」

    這邊還沒有聲音,那邊一片叫好聲了,果然是太子用出來的,連詞都是含有霸氣的。

    這下就輪到我們這邊了,史天歌低頭沉吟,忽而胸有成竹的抬頭接道:「盤蛇十徑遙,虎踞千峰凹。」

    這一次雙方都叫好聲一片,確實史天歌的聯句不僅寫出了蘭姿山的蜿蜒幽深,而且寫出了它的挺拔高聳,在對比下對仗顯得更對稱。一個字,妙!

    現在輪到他們那邊的,那儒士和武士還沒有開口,葉志遠就猛然喝下了一杯酒。這邊的史天歌趕緊提醒道:「少爺,那是罰酒哎,到最後哪邊的酒少可是要認輸受罰的。」

    葉志遠沒有抬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

    史天歌也只有閉嘴,當下場面有些冷了。我突突的跑過去給葉志遠斟酒,他黑著一張臉,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愣愣的盯著酒杯。我穩穩的將酒剛好倒到跟杯麵一般平,絲毫不差也無一滴溢出,然後回到自己跪坐的地方。這時安寧郡主趕緊打圓場道:「對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喝了一杯酒了,那就又輪到我們這邊了,你們說的都是蘭姿山,那我來說說玉杯別院吧。」安寧郡主看了看窗外,然後吟道:「溪橋柳細住,草熏風暖搖。」

    王安微順接道:「都邑之盛境,靜者之林亭。」

    接下來,在規定的時間內雙方各有三人出局,而我則是以王維的一句「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矇混過關。因為大家都有心放過葉志遠,所以一輪過後,對方的陣容是太子三人,葉志遠、史天問和王安微。皇甫松樂得出去找他的素琴姑娘,而馮延濤則心有不甘的充當下一輪的裁判。我方還剩史天歌,安寧郡主,御史千金柳絮兒,6雲絨和我。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在深深庭院中,一顆被禁錮的與世隔絕的心靈。雨橫風狂,催送殘春,催送女主芳年。風雨無情,留春不住,見花落淚,對月傷情,望而不見,不禁傷心淚下。花兒緘默,無言以對,且故意拋捨她飛過鞦韆……是為情深傷深無奈的閒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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