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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章 :春遊 文 / 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第二日清晨,經過一夜養傷的6雲中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睜大了眼睛眨了好久都不敢相信。昨晚跟我說那一番恩怨情仇的之後他還是青青紫紫豬頭樣的,經過三次藥膏的擦拭之後居然恢復的這麼快這麼好。我以前一直不相信電視直購的那些節目的吹噓的,什麼藥膏燙傷跌傷一抹當天起效,我聽聽就覺得是騙人的。但現在看著6雲中的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想拿著這個藥瓶回現代上電視直購去宣傳,太神奇了,這都是什麼做的啊?我趁6雲中不備,悄悄地將那個小小藥瓶放進了自己的懷中,萬一哪天我從哪兒摔下時掉回了現代,我還能申請專利去。

    早早的到了聖恩書院才現來的太早了,書院一個人都沒有。悠閒等了一炷香了,還是不見一個人進來,我趴在走廊上望眼欲穿,古代的書院有雙休日的嗎?突然,一個打掃衛生的門童上來收拾,看到我們很是驚訝,一問才知道,今兒夫子帶了所有人去春遊了。消息昨晚是挨家挨門通知的,而我和6雲中昨晚都沒有回家,一早也沒有等大石他們就自己走來了。問出了春遊地點,在書院門口遇到大石他們搭上馬車就全前進,希望還能趕上。

    到了目的地,三艘樓船齊齊的等在岸邊。我們趕緊奔上去,一打聽才知道,葉志遠那傢伙有些不舒服,為了他一個人三艘船都掛在岸邊沒有動。可是等到我們上來後不久,葉志遠又說自己好了,可以開船了。不過也虧了他及時的不舒服,不然我們肯定趕不上,只是他怎麼這麼快好呢?痛死他才好,但是船一划動我看到了湖光山色後就決定不讓他痛死了,因為他繼續痛下去,船就不會開了,而如此美的景色我也看不到了。

    「春水碧於天」,江南的水本來就可愛,但是這個叫作平湖的水又更有另一番風味。平湖的顏色是那樣的綠,綠的有光澤,湖面是那樣的平靜,說不盡的溫柔閒適,彷彿我們的船槳划破它都是一種罪過。

    人在畫中游,平湖就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雖然受到了打擾也只是輕輕皺了皺眉,使得眉黛著顰,這一份輕顰的姿態,簡直就如范成大《眼兒媚》中的詞:「春慵恰似春堂水,一片縠紋愁,融融洩洩,東風無力,欲縐還休」形容的一般。

    人在畫中游,遠處群山懷抱著玲瓏的平湖,那山彷彿也怕傷了柔弱的平湖,沒有懸崖峭壁,沒有盛氣凌人,只是一種連綿的姿態,只是一種深沉的黛綠色,平湖在這樣的群山懷抱下,穩穩溫潤的有一種天然的安全感。風兒輕輕吹起,平湖四周的柳樹盡情蕩漾,就像是一個個溫婉而害羞的女子,等待著清風輕撫她那飄逸的秀。

    人在畫中游,這裡一切都很安靜,一切都很舒服,似乎沒有紅塵俗事,似乎沒有經綸事務。這裡只有你想要的姿勢,這裡只有你想要的心情,風掠過耳際時的呢喃,就是天堂的奏響。泛舟平湖,放眼望去,碧波蕩漾,陽光給湖面染上一層金色,陽光的節奏在湖面歡樂地跳動。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構成一個和諧的整體,繪成一副真正的山水潑墨畫,淡雅,清麗……

    人在畫中游,我和6雲中坐上的一號船,行在最前面,四面的風景都在眼下,沒有任何阻攔。樓船的工作人員都在底艙,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樓船的一樓,只有那風波四公子在樓船的二樓雅座中待著。見不到我的天問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但是有美景相伴也是一次絕佳的出遊了。

    夫子不知道坐在了哪艘船上,反正沒有夫子在場的眾公子大聲的討論著建城哪家花樓出了什麼姑娘,琴藝多少了得,人多麼清高。哪家青樓的什麼姑娘又摘牌從良了。三句不離女人,五句不離姑娘。我想想也無可厚非,人都是八卦的,這時代的青樓姑娘承擔著現代的明星的職責,沒有**,娛樂大眾,只不過他們的工作更為難以啟齒和更為艱辛涼薄。

    船行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一個湖中小島,只是這個島的名字讓我有些小小的失望,叫什麼遠心島,是葉老太爺在葉志遠十六歲生日時送給他當生日禮物的,也就是說這座小島是葉家的,是葉志遠的,想想我就不服氣,沒有他我們還真的不能上這個島,可惡!

    上了島之後,所有的少爺都去玩水吹風看風景,順便做打油詩去了,留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打水建灶,生火做飯。做得好那是應該的,做得不好少不得就是打罵。

    不知道是因為6雲中地位地關係還是我們得罪了葉志遠地關係。反正所有地書僮都針對我。什麼活累就是我。什麼活髒還是我。什麼活難是我是我還是我。這四五十口人地飯菜基本就是我在弄。我地遊興因為繁重地工作量而徹底煙消雲散了。抬起頭地時候。我現好幾次6雲中都在看我。應該是在擔心我吧。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是主子。再有心也不能真地過來幫我地忙。6雲中。你地心意我領啦!

    倒是罪魁禍地葉志遠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是他。我會受到這種待遇?活累、髒、難我也認了。可是我還得聽人家地閒言閒語。我正蹲在地上。一手撐地。撲在地上往剛剛生火地石頭灶裡吹風助燃。就聽到旁邊不緊不慢洗菜地兩位。很大聲地竊竊私語地說:「你知道嗎?聽說那個6公子喜歡男人地說。你看看那人娘娘腔地。會不會跟他們少爺是那種關係啊?」

    而另一個連忙搭腔:「你還不知道嗎?我聽我家少爺說。那個叫什麼兔子地早就自己爬到他少爺地床上去了。所以才一夜之間從三等僕人上升為一等僕人還成了個貼身書僮跟來書院。看來本事不小呢!」

    旁邊在切菜地聽到有八卦。趕緊湊過來加入:「真地啊?嘖嘖嘖。一個大男人居然也賣身。真是不知道羞恥。」

    然後人越來越多地聚集加入談論:「什麼大男人。你看他哪一點像大男人了?你都不知道。我聽我們少爺說。他們6府可亂了。男女老少不分雌雄都擠在一張床上。」

    「呀。不會吧。幸好我家大爺介紹我去了張家。要不然可真是……」

    「你算了吧,你就算進了6家也上了不了那6少爺的床,瞧瞧你鼻毛比汗毛長,汗毛比頭長,你家少爺怎麼會選你當書僮,你們張家沒人了啊?」

    接著我就看到一盆水被潑了出去,又一盆水很不小心的被糟蹋掉,我辛辛苦苦從湖中拎來的水就被他們慶祝潑水節潑掉了。

    「你們在做什麼?」

    我聽到一聲怒喝,下意識的猛然起身,只是蹲的時間太長的我一站起來眼前一片漆黑,還暈暈的踉蹌了一步,迷糊中我看到一個人影緊張的伸出手臂。我後腳一定,然後揉揉太陽穴,眼前慢慢明朗了。沒想到自己前生遺傳性低血壓貧血,這時代也有貧血症,幸好自己有經驗,不然剛剛估計就摔倒了。視線漸漸清晰後,我看到眼前的是風波四公子,我在辨認剛剛是誰伸出了手,但是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史天問。雖然他對我似乎還是跟陌生人一樣,但是他有一顆柔軟,善良的心。一意識到史天問就在眼前,我馬上警覺起來了,剛剛我在添樹枝生火,我還臉貼地的在吹,我的臉還是臉嗎?我趕緊用手抹,等我抹了一陣了我才現我的手比炭還黑,完蛋了,我成花貓了,還是底色為黑色的花貓,一隻雜種貓。我趕緊低頭不看他們繼續做事,反正我沒做錯什麼,這葉志遠應該揪不住我什麼辮子。

    「把所有的東西都重弄,再讓我看到你們玩鬧,自己去領死。」葉志遠拋下最後一句話然後揚長而去,我的天問也跟著走了。多麼完美的背影啊。

    一塊石頭砸在我的腳上了,我痛叫,但馬上摀住了自己的嘴,我怕驚到我的天問,然後又被他看到我的醜態。我摀住嘴一低頭才知道生了什麼,我壘了半天的灶,在這幾個人的三腳之後就全倒了。天知道這些圓圓的石頭堆在一起形成一個三角灶有多麼的難,可是他們三腳就踢到了。島上的樹枝沒有曬乾,不容易點燃,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星星之火,他們三腳就踩滅了。丫丫的……

    「少爺說了,全部重新弄。」

    我怒瞪著他們,他們不是聽話,他們根本就是在針對我,葉志遠都走遠了,誰知道我們有沒有重新弄,我就不信他們這幫下人沒有陽奉陰違過,我就不信他們少爺讓他們掌嘴五十個,他們不會只打三十下。我就不信剛剛這灶如果是他們壘的,他們會跟現在這樣踢了踩了。別以為我是軟柿子,姑娘我嚇大的。

    藏族諺語:「有本事能玩獅子腦袋,有膽量能摸老虎屁股。」雨果也說了,「『拿出膽量來』,那一吼聲是一切成功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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