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我們順利的到達了月滿樓。可是在門口我們就被攔住了,一個小二把抹布甩在肩上,一臉抱歉的說道:「這位客官對不住了,今兒小樓被人包場了。」
包場?6雲中對著一小二還頗為恭敬的說道:「我們正是因為知道這兒被少爺包場了才來的。」
突然橫出來兩個大漢,鏗鏘有力的說道:「少爺沒說要見什麼人。」
6雲中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伸到那大漢面前討好道:「我們有急事要見一見少爺,勞煩兩位大哥了。」
可是人家連眉角都沒有看一眼銀子,好一個富貴不能淫。錢不是萬能的,那只因為你的錢還不夠多。6雲中又拿出另一錠銀子。可是兩個門神還是眉梢都沒動一下。
我看這樣下去不行了,這樣根本進不去,6雲中把整個6家家產抱來也不一定能讓這倆門神動一動容,只能出狠招了。
「這位大哥,我們是6家的,煩勞您跟少爺說一聲我們帶了6家祖傳的至寶來進獻。少爺很喜歡那玩意,他曾經說過要的,您想啊,要是少爺要,而您卻攔住了。少爺可是容易生氣的,更何況您只是通傳一聲,要是少爺還是不見,我們轉身就走。但萬一少爺想見,您攔住了那罪過就大了。」我擺著怎麼樣的表情看著其中一位門神,他猶豫了半會,然後轉身上樓了。
好一會兒,都不知道上面在商量什麼,估計美蘇談判都能結束了,我們才看到那位門神下來帶我們上樓。
葉志遠聽到通報的時候,忍不住的嘴角含笑。他白天還在思考該怎麼捉弄這6家的主僕,沒想到他們如此自覺的送上門了,有趣,實在有趣。
我走進那間最好的包廂,一看我的天問不在,頗有些失望。怎麼他不在呢?
皇甫松先開口:「聽說你們帶了什麼6家祖傳至寶來,是什麼?」
6雲中看了我一眼。他不明白我這小子怎麼總是這麼信口開河。
我迎著他地眼神也知道自己有些亂來。只得硬著頭皮地說道:「對不起。這是一個善意地謊言。也。也不算是謊言。」
馮延濤也覺得這女扮男裝地小丫頭頗有些有趣。好意地追問:「什麼是善意地謊言。又不是謊言?」
「這個。這個。善意地謊言是因為不這麼說我們就進不來了。但其實也不是謊言。因為我們家少爺就是6家祖傳地至寶。童叟無欺。天下僅有。」
6雲中聽我說地越來越離譜了。趕緊打斷。賠禮道:「對不起。我這小書僮口不擇言……」
葉志遠沒有耐心地打斷:「說吧。你們來做什麼?」
「少爺,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今天的事雖有些誤會,但確實是我們的錯。」
「這事我知道了,是姓向的那小子故意搞事。沒有我的吩咐而故意搞事,他從此不會再出現在聖恩書院了。」葉志遠隨隨便便的說著話,好像他說的是今晚的這菜不怎麼好吃一樣。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6雲中片刻不耽擱的要來賠禮道歉。這人處世為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來,毫不顧忌他人和世俗且每一出招必狠必絕。
「是是是,少爺英明,但是今兒我們也有錯,所以一定要來道歉方顯誠意。」6雲中哈著腰附和。
皇甫松在旁邊幫腔,「誠意?這麼說兩句就叫誠意了?」
「只要能讓少爺消氣,我們聽候吩咐。」
馮延濤想了想,幫忙出了一個主意:「那你就把這向子武送來的三罈酒都干了吧。向家可是酒行世家,他家的酒向來以烈、醇、香取勝,相信這三罈酒肯定是入口醇香,回味無窮。
6雲中看了看那三罈酒,嚥了嚥口水討饒道:「這麼好的酒怎麼能被我們糟蹋呢?」
馮延濤適時指點:「不是你們,而是一個人喝三罈,你們主僕可以商量一下誰來喝。」
然後我就看到三個人都有些有意無意的看著我。幹嘛都看著我,我有說我喝嗎?可是事情好像確實是我弄出來的,更何況我又是下人,而且我又能喝,不是我喝,還是這6雲中少爺喝嗎?
我上前一步驗證道:「只要喝了這三罈酒就前事不計,既往不咎了嗎?」
馮延濤看了一眼葉志遠,笑道:「當然,不過要喝完走一圈不倒,否則就白喝了,怎麼樣?想好了再決定。」
「好,我干了。」
我話一出口,就被6雲中拉了一把:「你瘋了?那會喝死你的。」
那同樣會喝死你啊,這時候不擺出自己忠僕的身份什麼時候擺,不然這酒還真白喝了,我義薄雲天的說道:「我是6家的下人,為主子分憂是作為下人應盡的義務。少爺你放心,如果我真有個三長兩短,記得在我墓碑上刻上6氏忠僕兔子之墓,咱們來生再做主僕。」不過來生我是主,你是僕,我同樣折騰死你。
哈哈,我做了一個「安啦」的手勢,就走上前開了一罈酒。
果然酒香四溢。這三罈酒看上去是一斤一壇,三壇也就是三斤,三斤白干我都試過,而這酒聞著絕對是上好黃酒,我能怕了它?
我喜滋滋的想到今晚來了之前還吃了不少的葡萄,那玩意可是有避酒丸之稱啊。喝酒三忌,一忌空腹喝酒,今兒雖沒有吃到九分飽,但至少不是空腹,而且肚子不飽剛好可以騰出地方裝酒;二忌開頭急喝,所以我拿起桌上的一隻碗倒上一碗一碗的慢慢喝;三忌混酒喝,而這向子武送來的同樣包裝的顯然是同樣的黃酒。吃了「避酒丸」,還不會碰上喝酒三忌,喝下這三壇簡直就是小事一樁,小菜一碟,小試牛刀,小case。
「大江東去浪千疊,引著這數十人駕著小舟一葉。又不比九重龍鳳闕,可正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別,我覷這單刀會似賽村社。」單刀赴會並非逞一己之勇,沒有那金剛鑽,宣心照也不敢攬那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