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少年原本蜷縮著地身體,在聽到那一句『小雜種』後,明顯一顫,然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力氣,突然站了起來,將站在身邊的啤酒肚男子撞開,瘋狂地跑向那名濃妝艷抹的女子。
濃妝艷抹的女子被此刻突然冒出一股子狠勁地乞丐少年嚇住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她彷彿看見了那少年眼中流露出的狼一般的凶殘目光,十分駭人。連自己老公提醒的呼叫聲都沒有聽見,彷彿萬古寒冰般站立在那裡。
只是她此刻眼中流露出的希冀、恐慌和兩隻腿咯咯打顫的聲音,明顯地告訴別人,她不是那亙古不動的寒冰,而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娘們。
乞丐少年此刻爆出來的度,如同野狼一般迅,此刻他已經來到了那個罵自己『小雜種』的臭女人身邊,揚起就是一記鞭腿抽在了那臭女人的小腿上。
濃妝艷抹的女子此刻才反應過來,小腿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對於她這種富家女來講?什麼時候挨過打?恐怕連吃飯都得有人餵著,雖然乞丐少年只有十三四歲,但含憤出腿的威力也不可小懼,再加上她從小嬌生慣養,如此這般?當然痛得要命。
『啊!打人拉!救命啊!沒天理拉!我的腿啊,好痛啊!嗚嗚,老公快幫我教訓教訓他,把他往死裡打,這個小雜種當眾打人啊!」濃妝艷抹的女子看著小腿上的青斑,立馬哭了起來,那哭得真個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尖銳地聲音響徹了整個大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家什麼人死了呢!
乞丐少年絲毫不管此刻哭得稀里嘩啦的臭女人,一把抓住她的頭,使勁往下拽著,彷彿想要把她的頭全部拔光。
圍觀地眾人都目瞪口呆,似乎沒想到這小乞丐這般瘋狂,居然拽人家頭。這時挺著啤酒肚的男子也已經回過神來,忙快步跑到兩人身邊,想要將乞丐少年的手撥開,但乞丐少年抓得太緊,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拚命地拽著那臭女人的頭。其中有個觀眾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1o,說明了這裡有打架事件。
濃妝艷抹的女子痛得直叫,眼淚如流水一般『嘩嘩』直淌。
啤酒肚男子神色焦急,不住地開口道:「小子,快放手,要不然我可要報警了,你他媽到是快點鬆手啊!我草!」啤酒肚男子見勸說沒用,原本軟弱地性格此刻也被激怒了,一拳一拳地不住往乞丐少年身上送。
乞丐少年眼神堅定,絲毫不為身上的疼痛擔憂,就這樣一直拽著那女人的頭,使勁往後拉。
圍觀地眾人只感覺頭皮一陣麻,這小乞丐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頭受了傷地野狼,逮著誰就咬誰。
濃妝艷抹的女子哇哇大叫,嘴裡不住地罵著『小雜種,小瘋子,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乞丐少年似乎沒聽見她那充滿報復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拉著臭女人的頭,低沉道:「道歉!」
濃妝艷抹的女子怎肯給這小畜生道歉,拚命罵著小雜種。啤酒肚男子,對這小乞丐一陣拳打腳踢,但對方卻絲毫不動,這讓他又是無奈,又是憤怒。看著自己老婆受苦的樣子,啤酒肚男子心裡一陣疼,忙道:「寶貝,你就先道歉吧,咱以後再找他算帳就行了,你先給他道個歉吧!」
濃妝艷抹的女子,哭得稀里嘩啦,腦袋上傳來一陣陣疼痛,她這一頭秀可是她的寶貝命根子呢,要是被這個小雜種拽下一大截,那還不得冤死?到時候找誰說理去?想了想後,決定先穩住這個小雜種,然後再教訓他。
「我道歉,對不起,小兄弟,我不該叫你小雜種,我道歉,對不起了!」濃妝艷抹的女子趕忙道歉道。
乞丐少年眼中一鬆,一把鬆開了抓著她頭的手,逕直走到剛剛行乞的地方,將地上的破碗和掉在地上零零散散地錢檢了起來,逕直往人群外走去。那啤酒肚男子仍給他的兩千塊,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
『叮咚——叮咚』警車特有的警笛聲響起。
乞丐少年,看著停在自己身邊的警車,眼中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依舊如先前一般,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啤酒肚男子帶著濃妝艷抹的女子來到乞丐少年旁邊,滿臉凶狠地看著這個『罪魁禍』似乎想要將他生撕了。
此刻從警車上下來三四名警察,其中一名為地警察詢問道:「是誰打架斗歐的?」
濃妝艷抹的女子趕忙指著乞丐少年說道:「是他!就是他,你看,我腿上的傷就是他踢的,還有我的頭也被他揪下好多,趕快把他抓起來。」
為的警察眉頭一皺,似乎非常討厭眼前這女人,這也難怪,你想想,如果一個頭凌亂,臉上塗著濃重地妝,和你說話粗聲大氣,那還不得被當成瘋婆娘?
為的警察看了一眼站在那如一根木頭的乞丐少年,然後問道:「就這麼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能把你打成這樣?你不會是在說謊吧?」
這也不能怪人家警察了,你想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而且生得細胳膊細腿的,說什麼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個成年人吧?更何況,還是兩個人。
濃妝艷抹的女子聞言啞然,總不能說,自己打不過一個小孩吧?
啤酒肚男子忙道:「我們是看他是一個小孩子,不敢出手太重,這不,一生這樣的事,我們就報警了嘛!」
為的警察詢問身旁的觀眾道:「同志,是那個小孩先打人的嗎?」
那被叫到的觀眾,想了想道:「是的,我剛剛在街上逛著呢,路過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小孩抓那女的頭,可凶了!」
為的警察點了點頭,又接著詢問了幾個人,一致是說那小孩先打得人。為的警察瞭解情況後,道:「你們和我們回警局做下筆錄!」
濃妝艷抹的女子一臉得意,她知道,這下事情算是定了,等回去,讓他老公找下關係,判這個小雜種個兩三年,讓他在監獄呆著,哈哈!
濃妝艷抹的女子越想越是興奮,滿臉得意地看著仍然站在那兒不動地小乞丐,彷彿忘記剛剛出得丑。看那小雜種的呆樣,濃妝艷抹的女子很容易地就以為他是被嚇著了。
就當乞丐少年要被送上警車的時候,莫子君走到了乞丐少年身邊,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到那為的警察身邊,淡淡道:「這小孩我要帶走,你們放了他!」
為的警察看了一眼這個搗亂的青年男子,不耐煩道:「別妨礙警察辦公,趕快離開,否則可別怪我也把你也逮到警察局喝茶。」
莫子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為的警察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但看他高深莫測地樣子,一時間還真不敢走。
「喂,是蘇伯伯嗎?我有一個小朋友不小心和人打了起來,現在要被抓到警察局呢!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下呢?」
「哈哈,你小子,還跟我玩這套,行了,叫那警察接電話。」
莫子君淡笑著將電話遞給那為的警察。
為的警察,眼裡滿是疑惑,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喂,您是?」
「我是蘇正鵬,你是哪個隊的啊?」
「哦!原來是蘇局長!我是第二大隊的,蘇局長有什麼吩咐,請指示!」那為的警察一聽是局長,立馬恭恭敬敬起來,點頭哈腰的,似乎蘇正鵬就在他身邊一樣。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把那要抓得小孩給放了,小孩子打架能有什麼大事兒?直接交給居委會就行了,你們就不用瞎攙和了。」
「是!是,我馬上就放人,蘇局長,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說完恭敬地將電話交還給了莫子君,眼前這人青年能請動蘇局長這剛正不阿的人做後台,那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自己可不能亂得罪人,得小心陪好了,說不定他一高興,就給我在局長身邊美言幾句,將自己提升個什麼副隊長啥的。
莫子君淡笑著接過電話,又和蘇正鵬問候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然後笑著問那警察道:「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那警察滿臉堆笑,忙說『可以,可以』那神情,彷彿莫子君是他爹媽似的,要多卑賤就有多卑賤。
莫子君也沒有露出啥厭惡地神情,因為他可以理解,是人,誰不想往上爬?只要一有機會,那還不得奮起直上?顧及顏面?那要不得。徑直拉著乞丐少年的小手,走出了人群。
站在一旁的啤酒肚男子和濃妝艷抹的女子都還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那警察兇惡地神情,立馬就沒話了,自己雖然有錢,但卻沒有勢,跟人家輕易就請來市局長的人沒法比,還是少惹為妙。
啤酒肚男子腆著肚皮拉著濃妝艷抹的女子走了,不走幹嘛?難不成還去警察局坐坐啊?那警察見事情了了,也帶著人走了。
四周的觀眾見沒熱鬧可看了,也紛紛四散著走開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