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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過奇:「以前的老炮兒,現在是不是,得看現在的人認不認您?您的邪門歪道差著道行,新炮兒就有破老炮兒的可能。」
青虎從背後捅了一下過奇,沒有反應。
四海子哈哈一樂:「好,這麼多年沒有人跟我這麼講話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崽,你為皮子他們賣命,把我幹了,值嗎?」
過奇:「人的造化天注定,有些事,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您問的話挺直的,弟兄們賣命應當應分,當大哥的替他們霸闖理所當然,既然拿著這份,就得盡心盡力,至於風險、後果,你要考慮,趁早別幹,這行,就是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想幹,想摟錢,就得拚命,沒別的選擇,除非回去抱孩子,當傻x。」
四海子:「小崽,把話說絕了不太好,小心吃大虧。」
過奇:「照理來講,這話是對路子,但是,正是因為你們吃不少虧,才成為老炮兒。」
四海子還不死心:「多三,這小孩成,真有點當年咱們的那個勁,行,衝你,小朝鮮的事一筆勾銷。不過,我還想問一次,過智跟你是……」
過奇:「您呀,打消念頭,我們不搭界。」
四海子還是不信:「真的嗎?」
過奇:「您沒喝多吧?」
四海子:「又跟我叫板,就你這股勁,跟過智不差半點。」
過奇說一句雙關語:「他是誰呀?我又是誰呀?皮哥,要沒什麼事,我出去幹活去了。」
皮子剛要說話,四海子搶言:「你是不是過智咱單說,先把這瓶酒跟我一起吹掉,不打不相識,我就喜歡有出息的,以後有事,擺不平的,找我。」
過奇:「那還真得先謝謝,酒,說吹就吹。」咕嘟咕嘟,一口氣吹完,走出包房。
四海子還在琢磨:「多三,小皮子,今兒的事全打住,面子也算是給了,你們還真得給我仔仔細細訪訪,搞不好,這就是個炸子兒。」
多三:「海哥,你也是犯神經,跟你說不是就是不是,這天底下長得像的有的是,姓一個姓也是巧合,有多大的苦大仇深,讓你這麼上心,有點多餘。」
皮子也說:「海哥,打從進店那天,他就跟著我,現在是練的有點樣,以前,整個是一個老實孩子,你放心,咱們滾了這麼多年,走眼的時候少。再說,那老實巴交的樣,沒人能裝得了。」
這哥兒倆反覆地解釋,四海子才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太多疑,於是痛痛快快地喝足了酒,揚長而去。
他一走,許多人圍了來議論紛紛:
「這過奇真是瘋魔,這麼公開叫份兒,我都捏著一把汗。」
「我操,外邊幾車人,真打起來,這店得砸個稀巴爛,搞不好,得有光榮犧牲的。」
「你們夠操蛋的,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過奇多做勁,老炮兒怎麼了,拿你當回事你是大哥,不認你,狗x不是,你,把你先打趴下再說。」
「過奇這小子,好事都讓他佔齊了,漂亮盤子,桃花運,直接叫橫,我看,遲早有一天……」
「嘿兒,說話過了,小心隔牆有耳,吃不了兜著走,想不想混了,你沒瞅,今兒露臉的,全是星星,隨便拉出一個,就夠你喝一壺的,不服呀,你也跟過奇一樣火一把,怎麼樣?」
「去你大爺的,裝孫子是不是?」
這邊皮子正跟多三講話:「多哥,您受累。」
多三:「扯**蛋,你的事我肯定管,雖然不在一個鍋裡吃飯,人各有志,哥哥我不小肚雞腸,等哪天我混不下去,還得找你討口吃。」
皮子不好意思,臉上掛不住:「別價,您這麼一說,兄弟缺禮了。」
多三:「又說外套話,兄弟一場不拆台就相當不錯,這年頭,背後使絆的大有人在。過奇這小崽,要是不成氣候,就可惜了,多扶扶他,能跟四海子過招,過癮。」
皮子:「還是不穩當,他的情緒一陣一陣的,沒吃過虧,就是不行,太順,對他不好。」
多三:「慢慢來,你也要注意點,這小子把握好,能給你打下一多半的江山,搞不定,能過你,甚至把你比下。另外,有點傳言,你現在整天泡女人,不管不問可不行,玩兒一玩兒正常,別陷得太深,她們丫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全是她媽的無利不起早,貪的是你的錢,千萬別玩兒物喪志,讓女人毀掉的例子還少嗎?玩兒感情,扯淡。」
皮子知道自己理虧,正中要害,趕緊抹稀泥,轉移話題:「我知道,我知道,提醒得對,只不過瞎玩兒玩兒,不會,不會,晚上咱們拉上過奇瘋一把去。」
多三也是好玩兒的人,說:「行,哎,把你那個搭檔也叫上,還說呢,我怎麼瞧他有點陰,而且坐懷不亂,特穩,但是還是感覺他有股邪氣,這人不好打交道,你得多留神。」
皮子不聽勸:「人就那樣,官道走得好,這不,今兒不行,就會叫上他的人滅他們。」
多三謹慎得很:「記住,跟官道打交道的人,一定是漢奸居多,這種人能折能彎,而且耍花活那是一等一的,小心,別讓人玩兒了。」
果不其然,皮子叫門底去瀟灑走一回,被拒絕,聲稱有事。
過奇是欣然前往,當然少不了跟屁蟲梁小心尾隨其後。
看著過奇瘋狂地飲酒,青虎逗他:「兄弟,真缺酒喝呀?」
過奇旁若無人:「喝,哥哥,酒可是好東西,多哥,你不常來,今兒趕上了,多哥,來,兄弟敬你。」
多三:「好,長毛病了,小酒仙,干。」
梁小心在一旁不敢動,只是對著皮子指指過奇的頭,做手勢。
皮子明白意思,對她說:「讓他喝吧,心裡有事,反正好壞都讓他趕上了。妹妹,你今晚上得賣力氣,得拿出全部的手藝,把我兄弟侍候好,我給你開獎金。」
梁小心:「你沒事吧?皮哥,我見錢眼開?我沒見過錢?罰酒,一瓶吹了,討厭。」嘴上說心裡早就盼著這一天呢。
皮子自己也樂了:「我也是替古人擔憂,早就有準備英勇獻身的,有錢難買倒貼,我他媽的命就不好,賠本兒賺吆喝,上趕著都不行。」
這牢騷的,梁小心咯咯地笑個不停。
皮子對過奇說:「兄弟,老古又在找我,自當是哥哥求你相幫,去見見那個姓秋的,凡事都得有個了斷,詳細的我也不清楚,怎麼著也得有個交待,賭氣沒用,不解決問題,怎麼樣?」
過奇還沒喝糊塗:「你跟老古講,讓她定地,三天以後,我肯定去。」
皮子:「哦,門底讓我告訴你,從今兒起,每天工資一百,恭喜,這是你自己拼出來的,血汗錢。」
過奇:「謝謝。」
皮子:「別,付出就得有回報,喝好了,晚上去洗浴,我請客,你們也都去,青虎,還有你們。」他手指著每一個人。
噴頭噴射著冰涼的水,刺激著過奇的神經和**,其實,秋凡的所為,他一直耿耿於懷,不能容忍,每天的腦海裡都是那個刺眼的車牌號,秋凡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自己所不知。
一個近乎母親般的人,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一個令他歡悅快樂的美妙艷美的女人,竟然背叛他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自己憤恨,自己愚蠢,自己無知,但又無法還以顏色,無法從容面對,無法理喻。
最至為關鍵的,是那無可奈何的二十萬的債務,像一條鎖鏈,把自己牢牢拴住,決裂、不甘心,斷交、不落忍,放棄、嚮往奇妙的恩愛生活,分手、債務一時無法償還。
何去何從,處在相當的矛盾當中,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