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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內訌 文 / 醫道天下

    第三百八十五章內訌

    鄭三刀神魂顛倒,下意識還想再捏之時,妞子抬起手將鄭三刀的手打落,站起身來,如火的俏臉露出羞澀開心的笑意,仿若一朵美麗的鮮花綻放一般,可張嘴說出的話,卻如晴天震雷將鄭三刀從極樂高峰狠狠的砸進了萬丈深淵。

    「你摸了俺,俺就是你的人了,從今兒起,你也就是俺的男人了,以後你要是再敢偷雞摸狗,俺就宰了你」

    鄭三刀張著大嘴,震駭呆滯的瞧著妞子。她說什麼?俺是她男人了?這怎麼可能,俺就摸了她一下,俺怎麼會成了她男人,俺不做她男人急忙張嘴慌不迭的嚷道:「妹子,你、你莫要耍笑哥,摸一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知道的,俺經常摸,」

    話還沒說完,妞子杏眼含煞,俏臉陰冷如冰,玉手緊握著鐵癢癢撓:「你要是想找死,就接著說」鄭三刀驚得急忙摀住嘴。

    妞子冷冷道:「你再敢拿俺與那些下濺女人相比,俺願意這輩子侍候個癱子」鄭三刀聞言,兩條腿立時冷如冰棍,驚怖的瞧著妞子手裡握著的實鐵癢癢撓。

    妞子嘴角綻起一抹滿意的笑意,冷冷道:「起來,跟俺走」

    「去、去哪?」

    「去給俺娘磕個頭,把咱倆的事定下來。」

    「不」尖厲驚恐到極致的喊聲嘎然而止,鄭三刀臉色煞白,雙眼上翻瞧著落在頭頂的鐵癢癢撓,一絲冰冷順著頭皮瞬間密佈全身,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妞子俏臉露出殺氣,惡狠狠厲喝道:「有膽子你再給俺說個不字」

    「妹子,你、你別火,咱、咱好商量。」

    「沒商量,一句話,你去不去?」妞子如一頭瀕於暴怒邊緣的東北虎,猙獰咆哮瞪著鄭三刀。

    鄭三刀一哆嗦,眼淚滾落下來,抽泣道:「俺、俺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有俺宰了你,然後俺給你抵命」妞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鄭三刀煞白著臉,歎了口氣,俺是久在河邊走,今天終於濕了鞋啊俺他娘的腦子是讓門板擠了,招惹誰不好,招惹這麼一隻母老虎。悲從心頭起,鄭三刀再也抑制不住心的五味雜陳,放聲哭嚎起來:「老天爺啊,俺沒得罪過你,你咋這樣害俺呢?」

    「閉嘴一個大老爺們哭啥,你娶俺,還委屈你了是咋的?」妞子暴怒的吼道。

    鄭三刀一激靈,瞧著隨時要飆的妞子,尖叫道:「俺不委屈,俺是幸福的,俺祖上有德,能娶到你這麼一朵鮮花。」

    妞子撲哧一笑,隨時雪崩的俏臉,瞬間解凍,嫵媚的白了鄭三刀一眼:「那還不趕快起來,去給娘磕頭。」

    看來俺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娘的,俺他娘的認命鄭三刀惡狠狠的瞪著那對雄奇輕顫的峭拔巨峰,咬牙說道:「摸你一下,就想讓俺娶你,想得美」

    妞子臉色大變,剛要抬起搭在鄭三刀腦袋上的鐵癢癢撓,抽死這混蛋。

    鄭三刀驚叫道:「俺不能就這麼便宜你,想讓俺去給你母親磕頭,認這門親事,除非讓俺驗驗貨」

    「驗貨?」妞子一愣,茫然不解的瞧著鄭三刀:「咋、咋驗貨?」

    鄭三刀扭身將身後的藍花布包裹扔在地上,吱溜平躺在牙床上,身子往裡快挪了挪,拍著牙床上的竹涼席,嘿嘿笑道:「你也上來吧。」

    妞子的臉騰地紅的比剛染出的紅布還要紅,汗毛孔似乎都能滴出血珠來,手裡握著的鐵癢癢撓失手掉落在地上,美目慌亂的從牙床挪開,緊接著嬌軀也快扭過身去,低垂著頭,一雙小手慌亂的使勁揪著花布小褂的下擺。

    鄭三刀心裡騰地升起了重生的希望,驚喜又透出些微猶豫不捨的狠狠盯了一眼那盡顯誇張氣血賁張的翹臀,急忙將目光挪開,不能再看了,好不容易有了逃生的希望,你他娘的還想陷進去嗎?

    鄭三刀小心翼翼的問道:「妹子,你磨蹭什麼,還不快過來。」

    妞子嬌軀劇烈一震,低垂的美目全是慌亂驚羞:「俺、俺、俺……」

    鄭三刀如釋重負的輕吁了一口氣,輕聲道:「妹子,這就怨不著哥了。機會哥已經給你了,你自己不樂意,唉看來哥是沒這個命啊。啥都別說了,把這些都忘了吧。我去找你哥,俺們哥倆好好喝頓離別酒。」

    「不,你、你不能就這麼走」妞子猛地轉過身,驚叫道。

    已經起身的鄭三刀聞言又直溜溜躺在牙床上,得意的說道:「俺不走,那你就過來躺下。」

    妞子急忙低垂下頭,修長的粉頸都已是桃紅一片了,細弱蚊蚋道:「俺、俺、俺,」

    「你就別俺俺俺了,俺還有事,妹子你要是想再待會兒,就待這吧。俺去喝酒了。」鄭三刀得意的再次坐起身來,剛要下床。

    兩座巨峰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妞子抬起頭,羞紅著俏臉,瞧著鄭三刀,又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過來。

    原本被仿若要雪崩一般劇烈顫動的巨峰弄得眼前一個勁暈的鄭三刀,瞬間驚醒過來,震驚的瞧著走過來的妞子,驚叫道:「妹子,你、你可千萬別幹傻事,錯了可就不能回頭了」

    「俺既已是你的人了,也沒什麼好害臊的,俺讓你驗貨。」妞子細若蚊蚋說道,沒等鄭三刀從震驚醒過神,妞子已翻身上了床。

    「妹子,俺求求你,你再好好想想。」

    「不想了。」

    「別,千萬別,不要,饒命」

    「哼」

    「救命啊」淒厲驚恐到極點的尖叫響徹了整個臥房……

    「主子,不好了,出、出事了」李准煞白著臉,滿頭大汗,不經通稟,就直闖進憐香居內。

    正在憐香居內和小翠、陳玉兒、香巧等姐妹調笑輕薄不亦樂乎的陳燁臉色立時沉了下來,鬱悶憤怒的瞪著冒冒失失的李准。

    李准撲通跪倒:「主子,出大事了。」

    陳燁坐在花梨木圈椅上,沒好氣的問道:「難不成你在聚賢樓讓流氓調戲了?」

    撲哧,原本吃驚的小翠幾女都忍不住咯咯嬌笑了起來。陳玉兒羞紅著臉,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嫵媚多情白了陳燁一眼,腦海回想起了在自家聚賢樓二樓畫字號雅間內那讓她心慌意亂臉蛋燒的羞人一幕,急忙不自然的將俏臉挪向一邊。

    李准顫抖著將手裡攥的緊緊的密信舉起,聲音透出了哭腔:「主子,出了塌天大事了」

    陳燁一震,直起身來,一把奪過被李准攥的皺皺巴巴的密信,抬眼瞧去,臉色也是大變,雙目射出震駭之色,脫口說道:「萬壽宮著火了?」

    「李元清密信上說,火光通天,在景王府都能瞧見西苑禁宮方向半邊天都紅了。」

    「父皇可安全?」

    李准驚恐的搖搖頭:「奴、奴才不知。萬壽宮大火是在昨晚戌時著起來的。主子知曉,從咱們離京那日子時,主子萬歲爺的齋醮大典開始,西苑禁宮就宮門緊閉,封鎖了一切消息。一路上和咱們回來這幾日都是馮保利用用膳的機會,偷偷傳出的消息。可從昨晚起,馮保就再無消息傳出,因此火起時,李元清根本就探聽不到禁宮內究竟生了什麼。」

    小翠幾女的臉全都嚇白了,驚恐的望向陳燁。

    陳燁猛地站起身,在房內來回踱著步,微皺著眉頭,按照明史的記載嘉靖是修道吃丹毒,算得上是暴疾而死。可是嘉靖四十一年萬壽宮並沒失過火,這場突然生的大火又是怎麼回事?我這位年號叫大統實為嘉靖的父皇不會因為歷史生了偏差,真的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死吧?

    陳燁臉色微見蒼白,急忙強行壓住心裡的慌亂,停住了踱步,眼神微瞇瞧著虛掩的雕花豎欞宣紙紅木房門,突然問道:「李准,萬壽宮去年曾生過火災嗎?」

    李准一愣,惶恐地搖搖頭:「奴才敢用腦袋保證,萬壽宮去年沒生過火災。」

    陳燁如釋重負的輕吁了一口氣,看來雖然有偏差,該生的還是要生的。嘉靖四十年冬十一月萬壽宮的大火向後推延到了嘉靖四十一年九月。

    若是歷史沒生偏差,嚴嵩如今應該才罷相四個月,四十年萬壽宮的大火,是導致嚴嵩失寵乃至最後被罷,丟掉二十年輔的關鍵引子之一。雖然歷史生了偏差,嚴嵩提前倒霉了整整兩年,但是現在看起來,無論怎麼偏差,該生的結局是一定要生的。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若按照歷史本來軌跡,我這個景王去年春天就應該被封藩湖廣德安府了,不知曉我這個融合了朱載圳一部分思維的變數怪胎最終的結局會是怎樣?

    李准吃驚的瞧著陳燁臉上突然浮起的怪異笑意,失聲道:「主、主子,您、您沒事吧?」

    陳燁淡淡一笑,搖搖頭,走迴圈椅坐下,望向小翠幾女,微笑頷示意沒事。

    小翠幾女瞧到陳燁臉上的笑意,驚慌的心都隨之漸漸平復下來,一張張如雪的精緻俏臉都慢慢泛起了血色。

    陳燁臉上浮動著玩味的笑意,目光又瞧向了房門,歷史上嘉靖四十年萬壽宮的大火,最終引出了朝局生重大變動。而這場歷史軌跡生偏差,遲來的大火,不知會生什麼?

    陳燁的內心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隱隱有了幾分興奮和期盼,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突然沉聲道:「李准,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回京」

    「是,奴才告退」李准興奮的點點頭,爬起身來,又衝小翠幾女躬身施了一禮,快步出了憐香居。

    陳燁站起身,輕輕甩了一下大袖,斜睨了一眼小翠幾女,義正詞嚴道:「本王親傳口諭,除了玉兒這丫頭另有公幹外,你們幾個到了京城必須夜夜服侍本王,膽敢違抗者褪下衣衫,重打屁股二十巴掌」

    不待小翠幾女從羞慌醒過神來,陳燁哼了一聲,拂袖背手,邁步走出了憐香居,憐香居內鴉雀無聲,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時光倒退回昨日下午申時,西苑,內閣徐階值房。值房的門推開,閣臣郭璞臉色有些陰沉走了進來。

    戴著老花鏡正在批審奏本的徐階抬頭瞧了一眼,微笑道:「質夫先請坐,稍待片刻,老夫將手頭這幾個奏本瞧完,咱們再說話。」

    郭璞微抬眼梢瞟了一眼奏本,沒有說話,走到一旁的圈椅坐下。

    片刻,徐階摘下大統御賜的水晶石老花鏡,寬和的笑道:「看質夫的臉色,老夫就猜到你此來不是什麼高興的事。」

    「徐閣老,潘季馴的奏本您為何留?」閣臣郭璞沉聲問道。

    徐階笑了一下,從書案左側留的奏本內抽出廣東巡撫潘季馴的奏本,瞧著奏本封皮上工整小楷寫的,劾廣東按察使吳德興草菅人命,強逼民女為妾事,右下角,臣潘季馴伏地謹奏。

    「不過是一件民事案子,潘季馴有些小題大做了。若內閣每日連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審閱過問,咱們幾個老傢伙恐怕都要累死了。」徐階微笑著說道。

    「雞毛蒜皮的小事?」郭璞騰地站起身來,冷笑道:「自古言,人命大如天,閣老竟認為吳德興身為一省主管刑名的按察使辜恩枉法,草菅人命,強逼民女做妾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徐階笑著擺擺手:「質夫不要急躁,坐下說話。潘季馴的這道奏本,以質夫的眼力,應該能瞧出其的端倪。」

    郭璞冷笑著坐下:「回閣老的話,郭璞沒瞧出潘季馴的奏本有何不妥之處。」

    徐階眼閃過一抹陰鬱,轉而微笑道:「質夫不要意氣用事,你當真沒瞧出這道奏本內隱含的意圖?」

    「請徐閣老教我。」郭璞拱手冷笑道。

    徐階深深的瞧著滿臉不屑,嘴角隱露鄙夷之色的郭璞,心裡一陣的鬱悶,暗暗壓了壓火氣,微笑道:「既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潘季馴這道奏本明裡是彈劾吳德興草菅人命,強逼民女做妾。可暗裡卻隱藏著潘季馴攬權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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