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李治醒來,卻突然現這不是一直一直睡的床。哦,或者說,這不是他來到薩珊波斯後習慣了睡的房間和床。
「晉王殿下,您醒了麼?」一聲微微慵懶中帶著恭敬的悅耳女聲在耳邊響起。
略微奇怪的李治詫異地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一名赤身**的波斯美貌女子正躺在自己身側,不,應該說是美麗的波斯姑娘,一位與李治差不多年級大小的少女。
呆滯三秒鐘,李治方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驚訝地大呼一聲:「鬼啊!」
一剎那間,整個府邸立即進入一種換亂無序的驚恐狀態。尤其是李治用的是漢語,這對絕大多數波斯民眾十分陌生的語言,更加令得那些侍衛和侍女驚嚇萬分!
因為不會異國的語言,所以他們聽不懂李治喊的什麼,但卻能從李治的失聲大喊中感悟到那一分愕然。因此,這慌亂的起源是理所當然了!
雖然年輕不會感染,心臟病同樣不能感染,心理壓力不怎麼可能感染,心理承受能力同樣不太可能感染!但是,詫異的氣氛卻會感染別人的內心!
而此刻蘇達克的府邸正是如此!
一翻忙碌之後,總督府終於消停下來。正當蘇達克暗鬆了口氣之後,想去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一聲懶散的聲音傳來。
李泰愜意地伸個懶腰,伸展了幾下胳膊,算是活動一下身體,然後略帶奇怪道:「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呃,一早上就有人吵個不停啊!這,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看到李泰的神態,蘇達克微微滿意一笑,半是諂媚道:「不知魏王殿下對昨晚還滿意嗎?」
來了!李泰心理暗笑,臉上不露出絲毫所思所想,淡淡地點點頭,算是回答。
看到這,蘇達克不禁臉露深遠的笑意,嘴上卻以疑惑的語氣道:「莫非是兩個丫頭伺候殿下不好?要不,今天晚上,小臣再給殿下安排兩位姐妹服侍?」
「你個老狐狸!」李泰無奈地笑罵道,然後隨意道:「她們兩做得很好,另外嘛,你給我出了個大難題!若把她們這麼光明正大地帶回去,本王怕我那王妃扒了我的皮。不過,幸好本王三哥跟本王一個樣!啊!好你個老傢伙,把我算計得那麼深!」
李泰似乎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對著一邊奸笑的蘇達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呃!」蘇達克立即止住笑,裝做一本正緊的樣子,不過嘴角微微扯動的弧度早已出賣了他!
「四弟,蘇大人,這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的呢?」睡眼朦朧的李恪也走了過來,只不過,比起已經穿著打扮好了的李泰,他更顯得匆亂不堪,衣服都沒怎麼整理好,比較蓬亂。
李泰與蘇達克面面相覷,一方面是因為李恪的造型,是不是凡是在阿拉伯住過的男人都這麼,呃,隨意?另一方面,他們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大清晨就開始吵?
看到李泰與蘇達克想笑又忍著不笑的樣子,李恪也不禁菀爾,沒好氣道:「好了,好了,想笑就笑吧,沒人讓你們憋著,憋死了可不關我的事!」
「哈哈!」兩人隨即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只因為李恪的樣子實在是太逗了!由於他在白衣大食住過一陣子了,自然習慣了伊斯蘭教的習俗和狂熱的穆斯林特有的打扮。但因為是臨時被吵醒,又加上天生的本能,竟然習慣性地將大唐的穿衣方式來穿衣服,結果,就弄出個四不像的吳王李恪!哪還有半點英俊瀟灑的模樣?
「對了,九弟那裡怎麼了?他可是沒跟我們挨在一起睡啊!」李恪一邊在隨後跟來的兩位侍女的幫助下整理衣服,一邊半是奇怪和不解地問道,還順帶著白了一臉無所謂的李泰一眼。
對此,李泰不負責任地聳聳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
在心理,李泰則在大笑,昨天晚上李治喝醉酒後,被送了下去,兩人與蘇達克一翻深談,大有知己好友的想法和感受。最後,當蘇達克提出,他有一幼女,與晉王年齡相同,而且聽說,黛麗雅公主閒暇無聊之事,還曾流傳過為大唐晉王挑選一位波斯皇室貴族女兒的傳聞,不知是否是真?若真有這事,蘇達克十分願意讓自己的小女兒一試,並且還說了一堆他女兒如何溫柔賢惠等的話。
當時,李泰與李恪都呆呆地看了對方一眼,後者是不太清楚這事,而前者則有些心虛。他哪知道,當時無意間的一句戲言,居然還真被人給當真了!
最後,蘇達克讓他的小女兒前來大廳,原本打算讓李泰與李恪瞧瞧。豈知,李泰僅是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會照顧人嗎?或者說,是那種對待弟弟一般的照顧?」
儘管對李泰的問題十分奇怪,也十分疑惑,但蘇達克的小女兒還是點頭了。
也不得不承認,此女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只要加以教導,他日必定能成為名動一時,或者艷冠一方的傾城佳人!
「那好,沒問題了,這門親事,我跟吳王訂下了!」李泰立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面對如此簡單的答覆,如此快捷的定親,蘇達克父女不禁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只聽過漢語有那麼幾句「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等,最後還有來自西方的「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卻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定親(招婚啟事)?
正當兩人還在迷糊時,李恪微笑著出聲了:「我這九弟從小缺少母愛,在他尚且不足十歲時失去了皇后。而且在他上面還有兩位偉大的親兄長!擅長偽裝又荒唐行事的太子;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除了天子外誰都不給面子的魏王!因此,他自小就沒有享受過什麼母愛,尤其兩位兄長也從未關懷過他,相反還曾欺負過他。所以,相對於你們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魏王,他跟我更加熟一點。」
「呃,蘇大人,你看,外面是不是很晚了,我想,我是不是該回去了,否否真的太晚了。你要知道啊,我一向沒有太晚睡覺的習慣。」李泰忽然插口道。
卻不知,壓根沒有一個人理會他,蘇達克父女正聚精匯神地認真仔細聽著李恪的講述,「因此,晉王對年紀長於他的女子會產生一種依賴的情感,怕是因為從小缺乏母愛這一點原因吧。所以說,小姐若會照顧人,我本人是不抱什麼意見。當然,不知道某人是否懷有什麼好心腸!」說完,李恪狠狠瞪了眼一邊像是渾身爬滿跳蚤般不停東張西望的李泰。
眼見實在沒辦法裝下去,李泰尷尬地咳嗽數聲,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三哥啊,今天好像真的餓很晚了,你看,這月亮都要出來了。哦,錯了,是月亮快落山了,天都快亮了。我們是不是,呃,該回去了?」
「天快亮了?」李恪與蘇達克父女異口同聲道,奇怪地看向大廳外的天,現還是晚上,月亮依舊高高掛起,三人愕然,完全不清楚李泰的時間觀念到底是怎麼算的?難道是眼裡飛進沙子了?否則怎麼可能看錯?還是把時間給計算錯誤了?可是,明明漆黑的天!怎麼可能是快天亮呢?
「哦,可能是本王看錯了吧。對了,你們商量得怎麼樣?蘇大人,本王先提醒你哦,令愛若要當晉王正妃,那可不太現實哦。」眼看逃跑閃人的計謀沒用,李泰匆忙轉移話題道。
「小女子不求當什麼正妃,但求能像黛麗雅公主一樣,為我波斯出一份力。」蘇達克的女兒倒是通情達理,深明大義。
看著目光堅定的少女,李泰與李恪這對哥倆同時歎了口氣,一起伸手伏起她,且信實單單保證道:「放心,波斯之事,我們大唐必定傾力相助。你大可放心好了,另外,晉王是個柔弱之人,也希望你能在將來幫助到他。」
最後,蘇達克的小女兒恭敬地退了下去,李泰三人繼續談論他們事,完全沒有在意李治的安排。直到實在太晚了,三人才去休息,至於不回去,這也是李泰與李恪事先就明白的,否則接下來幾天別想平靜!李恪倒還好,身邊除了個阿拉伯公主,沒有其他女人了。而李泰則不然,先不說布蘭這當過女王女人比一般的波斯女子來得更加曠野熱情一些,光就女皇帝武媚娘一人,就有夠他頭疼的!
眾所周知,波斯人也同儒家傳統一般重男輕女!在波斯這個國家和民族中,同樣生子光榮!在波斯人眼裡,除卻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勇士能夠獲得人們充分尊重外,人們還對生兒子的人表示敬意。子嗣比較多的人都將得到國民的尊重,國王也在每年的開頭把豐厚的禮物送給子嗣最多的人。波斯人普遍認為,人多就是力量!
在這一點上,中國人也一樣,尤其是新中國!**就說過那麼一句話:「人多力量大!」
西方著名的軍事理論家卡爾·菲利普·戈特弗裡德·馮·克勞塞維茨在其傳世巨著《戰爭論》中寫到「數量是最普遍和有效的優勢。」可見人多並不是壞事,雖然新中國一直為人口這個問題所困繞!
但人多也要兩方面看待:
、**在《學哲學,用哲學》中有這樣一句話:中國的許多問題是因為人多引起的,但許多問題的解決也要靠人多。
2、「人多力量大」的前提是素質要好,並且是有組織而不是一盤散沙。清軍入關,鴉片戰爭,甲午戰爭,辛丑戰爭。都是人數少的一方戰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