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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元明、清代的茶,茶的別稱 文 / 初唐逍遙王爺

    走向繁複、瑣碎、奢侈的宋代茶藝,到了元代,又回歸真樸,追求簡約,重返自然。與宋代茶書興盛的狀況相反,元代茶業著作卻迅地滑到了谷底。經過千曲百折,明代茶集的編撰再度呈現輝煌,五十多部茶書相繼問世,真是『另有奇葩逞風流『,成為我國封建時代的茶書撰寫巔峰時期。

    元移宋鼎,中原傳統的文化精神受到嚴重打擊,茶文化也面臨逆境。

    與宋代茶藝崇尚奢華、繁瑣的形式相反,北方少數民族雖嗜茶如命,但主要出於生活的需要,對品茶煮茗沒多大的興趣,對繁瑣的茶藝更不耐煩。原有的文化人希冀以茗事表現風流倜儻,也因故國殘破把這種心境一掃而光,轉而由茶表現清節,磨礪意志。

    選茗藝茶,是品茶的第一要素。明代的名茶品目繁多,最為人們稱道的六品,即:虎丘茶、天池茶、羅、茶、六安茶、龍井茶、天目茶,其中又最崇尚羅、茶。羅、茶產地在今浙江省長興縣境,『介於山中謂之、,羅氏隱焉故名羅『(許次紓《茶疏》);『羅、去宜興而南逾**十里,浙宜分界,只一山岡,岡南即長興山,兩峰相阻,介就夷曠者,人呼、雲。『

    刻意追求茶原有的特質香氣和滋味,是明人的特色之一。對於前人的製作和飲法使茶香失去天然、純真,他們提出了激烈的批評:『即茶之一節,唐宋間研膏、蠟面、京鋌、龍團,或至把握纖微,直錢數十萬,亦珍重哉、而碾造愈工,茶性愈失,矧雜以香物乎?曾不若今人止精於炒焙,不損本真。故桑、《茶經》第可想其風致,奉為開山,其舂、碾、羅、則諸法,殊不足仿。『批評到『茶聖『6羽的頭上,話已經說得夠尖銳了。那麼,如何才能『精於炒焙,不損本真『呢?這就是明人在蒸青基礎上改進而成的、更臻完美的『炒青法『。

    花茶的明雖在宋代,但到明代時,花茶已從文人隱士別出心裁的雅玩逐漸普及到民間,成為普通人品茶的又一新天地。『木樨、茉莉、玫瑰、薔薇、蘭蕙、桔花、梔子、木香、梅花皆可作茶『。放花的比例是『三停茶葉一停花始稱『,因為『花多則太香而脫茶韻,花少則不香而不盡美『。木樨採摘的花先去掉枝蒂和沾在花上的灰塵與蟲子,『用瓷罐一層茶一層花投間至滿『,用竹葉或紙紮牢,『入鍋重湯煮之,取出待冷,用紙封裹,置火上焙乾收用『。流行的還有『橙茶『,『將橙皮切作細絲,一斤以好茶五斤熔干,入橙絲間和。用密麻布襯墊火箱,置茶於上烘熱,淨棉被罨之。三兩時隨用建連紙袋封裹,仍以被罨焙乾收用『。另有一種『蓮花茶『,『於日未出時,將半含蓮花撥開,放細茶一撮,納滿蕊中,以麻皮略縶,令其經宿。次早摘花,傾出茶葉,用建紙包茶烘乾。再如前法,又將茶葉入別蕊中,如此者數次,取其焙乾收用,不勝香美『。

    水質評鑒,是品茶的又一要素,也是明代茶書論述的又一重點。前人一貫對水的鑒別十分重視,明代也有專著,如田藝蘅撰的《煮泉小品》(1554年),全書5ooo餘字,分為源泉、石流、清寒、甘香、宜茶、靈水、異泉、江水、井水、緒談十類,議論夾雜考據,洋洋地闡述了各類水的具體狀況,雖然不乏可議之處,但仍不失為一本系統的烹茶用水著作。

    在宋、元時代之後,中國人所飲用的茶,固形茶是最通行的;到了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代以後,認為固形茶是奢侈浪費,已經失去茶的真味,同時要人民節省勞力,於是廢止末茶(使固形茶成為粉末的)而鼓勵人民喝一種連茶葉的煎茶。這一種從固形茶到煎茶的大變化,使得中國茶書的根底生動搖,但隨著煎茶的普及,關於茶的知識的需求也格外提高。

    從明代開始,有茶政之設,正式管理以茶易馬的互市,這種機構稱為『茶司馬『,為官家正式設立管理茶政的大組織,可見茶在當時已佔明朝軍事與對外貿易的重要地位

    清代伊始,就廢棄一切禁令,允許自由種植茶葉,或設捐統收,或遇卡抽釐,以訖於民國的茶政。從此可看出:茶是人民不可缺少的主要飲料,所以才視之為:『開門七件事,油、鹽、柴、米、醬、醋、茶。『

    進入封建末世的清代,雖然有過『康乾盛世『,但終究無可挽回地走上了政治經濟的式微之路。在這種新的格局下,中國茶文化雖然不免受到影響,而飲茶卻更為平民化、更為普及,只是清代二百六十多年間,茶的著作只有十多種,其中有的還下落不明,與明代的盛大狀況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清代的癡茶、愛茶、醉茶之士,並非完全在傳統中作繭自縛,他們也有鮮活的思想和勃的創造。只是他們的真知灼見,大多融會到詩歌、小說、筆記小品和其他著述之中。

    豐富地載錄清代茶事的書,當推《清稗類鈔》。這部書由清末民初人徐珂采錄數百種清人筆記,並3考報章記載而輯成,大都是反映清人的思想和日常生活的。該書中關於清代的茶事記載比比皆是,如『京師飲水『、『吳我鷗喜雪水茶『、『烹茶須先驗水『、『以花點茶『、『祝斗巖詠煮茶『、『楊道士善煮茶『、『以松柴活火煎茶『、『邱子明嗜工夫茶『、『葉仰之嗜茶酒『、『顧石公好茗飲『、『李客山與客啜茗『、『明泉飲普洱茶『、『宋燕生飲猴茶『、『茶癖『、『靜3品茶『、『某富翁嗜工夫茶『、『茶肆品茶『、『茗飲時食餚等等,成為清代茶道與清人『茶癖『的全景觀照。

    《清稗類鈔》還多方面記載了不同階層的品飲活動。茶肆飲啜,『有盛以壺者,有盛以碗者。有坐而飲者,有臥而啜者『。進入茶肆者,『終日勤苦,偶於暇日一至茶肆,與二三知己瀹苟深談『者有之,『日夕流連,樂而忘返,不以廢時失業為可惜者『亦有之。清代京師茶館,『茶葉與水之資,須分計之。有提壺以往者,可自備茶葉,出錢買水而已『。平日,茶館中『漢人少涉足,八旗人士雖官至三四品,亦廁身其間,並提鳥籠,曳長裙,就廣坐,作茗憩,與圉人走卒雜坐談話,不以為忤也。然亦絕無權要中人之蹤跡『

    甘侯——故事出自唐-孫樵的《與焦刑部書》。該書有一段記載:「晚甘侯十五人,遣侍齊閣。此徒皆請雷而圻,拜水而和,蓋建陽丹山碧水之鄉,月澗龍之品,慎勿賤用之。」

    滌煩子——故事出自唐-常伯熊《烹茶賬中》。《唐中史補》上說:「常魯公隨使西番,烹茶賬中。贊普問:『何物?』曰:『滌煩療渴,所謂茶也。』因呼茶為滌煩子。」施肩吾有詩云:「茶為滌煩子,酒為忘夏君」。

    森伯——故事出自南朝後-湯悅的「森伯頌」。《清異錄》上說:「湯悅有森伯頌,蓋頌茶也。略謂:方飲而森然,嚴於齒牙,既久罡肢森然。二義一名,非熟夫湯甌境界,誰能目之。」

    清友——故事出自宋-蘇易簡的《文房四譜》。「事物異名錄」《文房四譜》曰:「葉喜字清友,號玉川先生。清友,謂茶也」。姚合品茗詩:「竹裹延清友,迎風坐夕陽。」

    餘甘氏——故事出自宋-李郛的《緯文瑣語》:「世稱橄欖為餘甘子,亦稱茶為餘甘子。因易一字,改稱茶為餘甘氏,免含混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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