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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招 文 / 妻居一品

    皇宮中的文熙帝對廣州知府叛國的事情保持沉默,在早朝有人試探的提起此事,文熙帝說了一句:「朕相信兩廣總督,相信兩廣的官員,再沒定案之前,朕不想聽眾卿的說辭。」

    皇帝表現得如此明顯,再冒著未知的凶險諫言很不恰當,從廣州傳來的消息看,兩廣總督派人搜府被尹承善的夫人丁氏有禮貌的回絕,文熙帝也沒頒布聖旨下令查抄知府府邸,京城的老狐狸們隱藏到了暗處,除了命人密切注意廣州的動向之外,一個個看不出任何異狀。

    而丁柔的名字在京城初次被人知曉,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能見總督府的人打發走實屬不易,而且外人不管是誰都無法知曉知府府邸的事兒,據說她將下人官得很嚴,府邸也沒見一絲的慌亂。

    因為成功阻止姨娘上京城求援,文熙帝的態度有很奇怪,尹大學士遲遲無法下決心將尹承善開出宗祖,雖然楊氏暗自示意他不開除尹承善,將來定罪他們無法逃脫干係,嫡長子對尹大學士也是如此建議的,然尹大學士堅持了他的想法,再看看等到有確切的消息再開除尹承善也不晚。

    雖然尹大學士對兒子太出風頭,壓他一籌很是不滿,但他也明白尹家能否榮耀指望幾個嫡子是不成的,關鍵看得是尹承善,一旦尹承善鹹魚翻身,榮耀回京的話,尹家會顏面盡失,因此尹大學士第一次反對了楊氏的意見,並因此一振夫綱。

    楊氏巴不得尹承善一家死光光,如此她也可以打丁柔的私房銀子,嫁妝以丁家的清貴來說,即便來討要,也不會全部拿走,楊氏更想看著丁柔淒淒慘慘的上門哀求她,因此剛生下一病弱的男孩兒的楊氏對丁柔恨上加恨不是她屢屢讓她生氣,老來子如何會羸弱?

    況且大夫也說過,因小兒子從娘胎帶來陰鬱之氣,他這輩子都得心平氣和不可生一點點的氣,可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生氣的人?雖然小兒子病弱,但楊氏愛子之心還在,很是疼惜他,老兒子不哭不笑木訥的樣子,楊氏真心難受,不恨丁柔恨誰?她將丁柔當成魔星。

    大兒媳婦好不容易有孕雖然沒像楊氏懷孕時三災八難的,但她卻生下了個健康的女兒,這讓一直期盼嫡孫的楊氏心裡更是窩火,全是丁柔弄的。

    坐月子的時候又趕上尹承善發生這樣的大事,楊氏心思活泛了,也顧不上一上虛弱的身體同可信的媽媽商量起來,如果能將丁柔抓回來虐一番,然無論她如何賣弄唇舌尹大學士只讓她好生將養,別得不讓她操心。

    如今楊氏頭上捂著額抹,問夏媽媽:「她就沒個消息?按說她早就應該回來懇求我了?」

    夏媽媽搖搖頭壓低聲音說:「老奴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也認為姨娘應該會回京,可如今還沒到,您看是不是四奶奶將她阻攔下了?」

    楊氏咬牙切齒道:「有這個可能,她就是不想我痛快,你去廣州一趟,務必要見到她,如何說料想我不用教你了,即便將她弄不回京城,也得把丁氏的心思攪和亂了,尹承善短命且是叛國記得去拜祭一下他,尹家的祖墳可沒有他的地方。」

    楊氏對庶子庶女一慣不在意,採用放養奴養的辦法,庶子永遠會仰仗著她兒子的鼻息過活,是嫡子的踏腳石,但尹承善突然崛起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樣,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尹承善已經非她可以阻止打壓了,楊氏為了出氣變著法子折磨他生母,每次看他那憤恨難平的痛苦樣子,楊氏感覺氣順了。

    自從他娶了丁氏那個賤人之後,在後宅裡一直順風順水的楊氏屢屢被丁柔算計,將她出氣筒帶到廣州去做誥命夫人去了,楊氏面目猙獰,「勾引老爺的賤1人配得上誥命之位?呸,這回我倒是要看看丁氏還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只要尹承善一定罪,她就是個流放的命兒。」

    「太太別氣壞了身子,如今不曉得她怎麼難過呢,老奴聽說她娘家可是沒一點動靜,丁大人在朝堂上連聲都不敢出,外面人都看著丁家呢,如果串聯鬧出什麼動靜,陛下絕饒不了他們。」

    「可陛下這時候沒動靜,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事?」

    楊氏有幾分懷疑文熙帝的用意,他還記得只要是叛國的罪臣在文熙帝手中都是很悲慘的,當時聽說尹承善的事後,她一力主張將他驅逐出尹家並非全然為了洩恨,楊氏更為的他的兒女們。

    夏媽媽哪裡懂得大事?是是挑揀外面的傳言加工整合一下說給楊氏聽,無非就是陛下沒住你在等監察院的回報,於統領就快到達廣州了,「她是黑心的人兒,辜負了太太的信任,還敢接受誥命,老天爺的報應來了,她哪裡逃得開您的手心?」

    「你去廣州也見見丁氏,就說我有心幫忙但活動時需要銀子,府裡即便是砸鍋賣鐵也肯幫小四活動的。」

    「老奴明白。」

    主僕兩人多了相識會心的一笑,楊氏歎道:「將京城的狀況說給丁氏聽,也不用瞞著什麼,讓她做好準備,銀子再多不想辦法脫罪了,將來流放抄家時她還能留下多少?」

    「老奴明白。

    楊氏抿了抿嘴唇,「丁家是最重視清譽的,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料想丁家不會對她過問,至於信陽王府哪裡顧得上她,寶親王被陛下送去北狠養,便是不想讓他插手此事,以寶親王的作風,交出叛國的徒弟沒準會親自動手將他打死呢,哪裡會想著給尹承善求情。」

    「你收拾東西,盡快出發。」

    「是,太太。」

    夏媽媽一把年紀了,但為了主子,為了丁柔手中的私房銀子,她只能日夜兼程趕去廣州,一路勞頓暫且不提。京城又出了一份很熱鬧的事兒,徹底引爆了京城。

    燕京學院的學生集體給文熙帝承獻奏折,如果廣州知府叛國請給與重罰,如果尹承善被人誣陷,懇請文熙帝徹查還他清白,即便他身死,也是得清白得死去,奏折提到了即便尹承善天縱奇才,到廣州沒一年不可能上下串通一氣販賣軍火謀取暴利。

    在文熙帝的御案上敞開擺放得就著這份折子,一直在眾人面前很嚴肅的文熙帝此時嘴角是揚起的,手指輕敲著折子,「他們無懼無畏,明辨是非,不莽撞,不任性,不盲從,他們是大秦帝國的將來不可缺少之人。」

    在奏折上附了一張廣州軍火**出庫的規章制度,後面有一大段總結,別說是廣州知府,即便是兩廣總督想要走私軍火照也得收買拉攏很多的人才行,尹大人剛到廣州不滿一年,他得多有魅力才能讓廣州官員集體陪著他叛國大秦官員愛國者居多,偶有敗類必將受後人唾罵。

    「哈哈哈哈哈」

    文熙帝大笑:「寫出這份奏折的人是誰?是誰捉刀的?廣州府的規矩他們從何得知?尹小子不是被於文領走了?」

    一身黑衣的官員頭戴著黑色的帽子,帽子上的盾牌利劍格外的閃亮,他有四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皮膚黝黑透著一幅剛正不阿的氣勢,「臣手下回報,這封信上的消息應該從廣州」

    「嗯?」文熙帝挑了挑眉,「從哪?」

    「臣無能,實在是沒想通丁夫人會怎麼將書信送出被臣下屬保護的府邸的,於老弟說過,尹大人為國盡忠無怨無悔,可陪著他拚命去,但他唯一的要求是保證丁夫人同生母的安全。」

    文熙帝看到他面上有一分的難色,笑容更重了一分:「朕有十餘年沒見到你這樣了,石頭兒。」

    「臣明年會將廣州的屬下都調回來特訓。」

    他名叫石磊,四個石頭構成一個人,性子也如同石頭一樣,倔強耿直,又極為的忠誠,他就是監察院大統領,排名一直在第一位。文熙帝笑道:「她能想到這點,將消息放出來,朕不覺得意外。」

    「陛下?」石磊抬頭,「您不意外?」

    「母后不是教導你嗎?女子不可小看,你這輩子贏過皇妹否?」

    「沒有臣對安國夫人心服口服,可丁夫人並非安國夫人,她不是丁家庶出嗎?朝堂上的閣臣不可能看不出其中收尾。」

    「他們在等朕,等朕的決斷,等朕會不會將讓尹小子背負一切的罪過。」

    文熙帝歎道:「先帝曾說過名聲都是狗屁,朕用錯了人,朕自然會承擔下來,如果一場風暴能讓大秦重現活力,朕以為知錯能改很好,朕不是下罪己詔的第一位皇帝,也不會是最後一位,如果尹小子順著這條線除了大秦多年的隱患,罪己詔朕下的心甘情願,況且」

    也可以使得最近躁動的兒子平靜下來,他還沒老到準備後事的地步,文熙帝把奏折又看了一遍,「她可不僅僅是丁家的庶女。」

    石磊越發的困惑了,文熙帝心中一痛,寶相莊嚴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也。」

    ps這是第一招,後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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