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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4章 與羌人的對話 文 / 新漢靈帝傳

    「他要是真的敢去羌地,我倒是服了,帶個馬算什麼本事,我呸洛陽某間密室裡,有人狠狠的罵了一起,語氣中滿是不屑。

    「話不能這麼說,陛下敢這麼做固然是算死了外羌之地的人沒有謀害的膽量,但這些事誰能保證得了呢,馬家也算是威望之家,但也不能壓死那些豪帥,千金之子尚知道坐不垂堂,一個堂堂天子卻連這道理都不懂,足以可怪其手下那些大臣也沒什麼可懼的,連這點都不敢勸誡!」

    「哼,一群賤民出身的臣子豈能跟詩禮傳家的士家大族之臣相比,他寧願相信那些泥腳子,就讓他去信好了。」

    「先生,大人,你說陛下此舉是何用意?」

    「沒什麼用意,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司馬徽搖了搖頭,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點怪怪的味道,正如他先前所說,千金之子尚知道坐不垂堂,以當今天子的腦子會不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嗎?

    皇帝此舉應當是示疑,以最大的善意告知羌民瓦解外族的聯盟嗎?

    不可否認,絕對有這個原因!

    但僅僅如此嗎?

    司馬徽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出別的原因來,但是身為一個高深莫測的智者,他本能的感覺到皇帝這麼做一定會有其他的原因。

    其時,揚彪說的話一點都不對,對於皇帝以身入危的行事,他手下就沒有一個人答應,莫說是身為近臣的郭嘉和戲志才等人,就是剛剛被明升暗降拿了兵權的高順和田豐都極力的反對。

    倒是董胖子無所謂,他從小就以羌人撕殺,而且這裡雖然也是羌地,但僅僅只是銀川,並不是內羌,與羌族的核心還有一段距離,再說了,帶那麼多兵馬,那些豪帥也沒那個膽子敢來。

    不過看到馬騰這個有一半羌人血統的名義上司都那麼反對,他也只能跟他們一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反正像田豐一樣,動不動就聖人,就子曰的他也不會。

    而他也沒有田豐那個膽子,一見皇帝不聽他的,就敢破口大罵。

    不過皇帝雖然沒有聽大家的勸暨,但皇帝說的話著實是讓他們這些進言的大臣暖陽陽的:「眾聊,眾位愛卿之言朕豈會不知,正如田愛卿所言,垂拱九宸,何謂垂拱,世治則垂拱,世亂則行危,國乃民之國,朕乃國之治,固此,朕必行此一路。」

    話是熱血沸騰也讓人聽了暖心暖肺,田豐與沮援這兩個老頭雖然激動得熱淚盈眶,但也無話可說,大漢的政局可以瞞得了平民百姓,可以騙得了低臣士兵,但卻騙不了他們這些上層人物。

    皇帝有些雄心,是人臣之興,但如果皇帝都死了,這人臣之興改**臣之亡倒也貼切。

    不過人家皇帝馬上提出用羌營做護衛,又以馬從小在羌地長大,熟悉羌人風俗,又有勇力,深受羌民愛戴為由提為羌營副校,這下大臣就沒得說了。

    董胖子倒是有話說,不過也是在肚子裡:「狗屁的敬愛,一個小屁孩,只不過有幅好力氣而已,打得羌人見一個跑一個,這也叫愛戴?」

    不守饒是如此,下面的大臣也不敢大意,皇帝這次帶來的武將除了夏候淵要留下來統兵外,其他的全部變成小羌兵,倒是讓羌兵護衛營突然之間增加了不少人,而王起手下也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早早的就出去了。

    皇帝來到羌地的消息一下子像是瘟疫般的在銀川之地漫延,絕對的瘟疫,三十多萬的兵力一下子出現在涇水的消息讓所有的羌民們恐慌了好久,家家都操起了刀劍,轉移老人和財物。

    這個消息讓羌明恐懼好久,卻沒有想到原來那個傳說中的大漢皇帝,愛民如子的皇帝老兒「隻身」前來銀川。

    這個事實比三十多萬兵馬要打進來的消息還讓羌明害怕,一個坐在馬車上正向內羌奔去的老人一把抓住他兒子,語音裡全是被一片白雪冰出來的顫抖:「你說丫個,皇爺來了?還在跟狗剩兒的婆娘講話?」

    「爹,你抓痛我了。」那名大漢倒吸了一口冷氣,又不敢掙開被父親抓得痛痛的手,只好快的說道:「是呀,還被狗剩家的三娃尿了一身吶?」

    「俺的娘吶!」

    「皇爺,那個小孩無知,小孩無知!」狗剩兒滿臉畏懼的說道,看著皇帝黑色龍袍上清晰的黃色痕跡,他臉上一幅死色,要不是皇帝身後的羌兵和馬死死的盯著他,他都有撥刀的衝動了。

    「皇爺,您放了俺家三娃吧,抓掩就行了!」姜狗兒跨的趴在地上,衝著劉鴻死命的叩頭。

    「抓你幹啥,呵呵。」劉鴻在衣服上拍了拍,哈哈的笑道:「你沒聽人說過嗎,童子尿驅邪避毒,這不是剛好新年嗎,你家娃給朕來一泡童子尿,朕正好借你家娃的親生之氣驅散那魑魅魍魎,震我大漢天下,何罪之有!」

    是有這麼一說,可是那些都是平民百姓,誰家有孩子常抱來抱去,尿到身上你也不能說倒霉,那是不給孩子他家面子,所以只能說童子尿驅邪避鬼,稍有身份的人都不會這麼說,何況你是皇帝呀。

    姜狗兒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皇帝的說法與他所意料的差個十萬八千里,全家被砍和無罪有功的差別實在讓他很難接受,只能傻傻的跪在地上,滿臉不解的望著皇帝,又覺得這樣好像對皇帝不敬,馬上又趴了下去。

    「呃,那啥,皇爺說的對,狗剩兒還不快那個叫什麼來著的。」狗剩兒說不出話來,但是有說得出話來的,皇帝來了,這是羌人想都不敢想的人物,莫說是身處偏遠之地的羌人,隨便一個地方,那也只有一個後果呀——圍觀。

    「是謝恩,,,。」馬極其沒有好氣的替那名說話的老人答道,鼻子裡哼了哼,對這些土包子實在沒話講了。

    「對對對,還是小將軍知禮,就是謝恩。」那名老人家臉紅了紅,結結巴巴的訕笑道。

    「那咋個謝恩?」狗剩兒急忙接道,他急呀,皇帝貌似真的不怪罪,這讓這個土生土長的羌明很感動,他也想謝,可是馬二個講的他都不懂呀。

    「好了,好了,謝什麼恩,你起來吧,大冬天的跪在地上對身子不好,跪久了,你家婆娘不跟朕急,你家娃也得跟朕鬧呀,搞不好就再給朕來一泡童子屎了。」劉鴻呵呵的樂著,也不顧後面一堆將軍羌兵冒汗的眼神,主動走到姜狗兒前面,把他扶了起來:「那朕可就真的不樂意了。」

    「皇爺,您老人家真的不介意?」姜狗兒也不懂得什麼規矩,皇爺這麼大的官叫他起來,他敢不起來嗎,何況人家皇爺還親手扶他了,他也不懂得什麼再三謝恩,三跑九叩的道道,自然就起來了,不過等他看到皇帝身後那些人,特別是馬要吃人的眼神,又嚇得要趴下去了,好在有皇帝扶著,要不然,他真的又倒地了。

    「叫陛下,別說土話,俺都不需理你。」馬再次哼了哼,有些偏遠地方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什麼大官,對傳說中的皇帝更是聽都很少聽過,所以對皇帝的稱號更是千奇百怪,比如羌地就叫皇爺,還有些地方更是叫土地公吶。

    馬話還沒說完就噤若寒蟬,他明顯的聽到劉鴻不已為意的哼了哼,這哼聲中很冷淡沒有什麼意義,可是他卻能明顯的感受皇帝身上傳來的威壓,不禁的想起了在安定的那許多人頭,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高傲的小雞公頭也縮了回去。

    馬的畏縮一下子就印入了在場數千羌人的心裡面,馬是誰,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馬是在羌地裡縱橫無敵的主,說的白一點,馬是敢上天屠神,下地殺妖的主,如今只是被皇帝的親親一哼,就像是見了貓般的老鼠,縮回了小腦袋!

    一下子,大家對這位看上去挺親切的皇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人家這麼大的官,不需在他們面前擺那種官架子,但是真的惹了他,那下場自不待言,這才是真正的威嚴呀。

    「聽你的意思,這是你家三娃,這個小噴泉可不得了。」劉鴻臉上淡淡的笑著,扶起狗剩兒,拍了拍他壯實的肩膀,呵呵的笑著說道。

    「是啊,皇爺,唉,狗剩也是一個可憐人,前面二個娃都死了,碰上大饑荒,沒得吃,去野外打獵,不知是讓狼給叨了還是讓那些天殺的鮮卑人殺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這好不容易又生了一個,他也寶貝得緊。」狗剩沒有說話,老羌們就接話歎道。

    「羌人的生活辛苦,朕心中也瞭解,不過大家放心,這事裝在心裡面,一直都沒有忘記,朕一定會幫大家解決這個問題的,朕也一定會讓大家少有所撫老有所養。」

    「皇爺說的話,我們也聽過,可是我們等了這麼久,也沒見人來幫過我們羌人,還不是你們漢人吃得好穿得暖,而我們羌人凍死餓死。」從老丈人身後擠出個彪形大漢,一身羌服,耳上還帶著二個骨環,手上提著一把大馬刀,這一幅殺氣騰騰的樣子立刻讓羌兵護衛營一陣騷動,莫不作聲的集體上前二步貼進皇帝。

    「狼仔可不敢這麼說話,可不敢這麼說話。」那老羌人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大漢,連連沖劉鴻彎腰鞠躬。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出乎其意料的是劉鴻並沒有生氣,反而沖後面的護衛營擺了擺手,示意其退後一步,他摸摸額頭,淡淡的說道:「對於朕來說,漢人是大漢的子民,羌人也一樣是大漢的子民,都一樣都是朕的子民,朕從來沒有偏愛誰,也沒有拋棄誰,對你們有羌漢之分,但對朕卻沒有羌漢之分,你這話不對。」

    「那為什麼你們漢人都有好土地,都有吃的穿的,就是這十幾年來,你們大災,我聽說你都有救濟,為什麼就我們羌人沒有看到一粒糧食,活活餓死。」那名大漢掙開老羌人的手,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濃壇,重重的呸了一聲。

    「如果你有二個兒子,一個近在身邊,一個遠在天邊,二個都要餓死了,你會把糧食給遠在天邊的那一個,還是在身邊的那個?」劉鴻冷冷的在鼻子裡面哼了一聲:「朕對羌漢根本沒有分別,但是救災重點的在於救,至於土地,漢人那些久居的土地本來就是他們的,而且世祖之時把這羌地封給羌人時是何等富饒,可是你們看看,現在的羌地成什麼樣子,你來告訴朕,現在的羌地為什麼變成這種樣子,都處都是風少土塵,荒涼枯敗!」

    劉鴻越說越氣,瞪著眼著看著那名大漢,跨前兩步逼視著他,壓根就不在意他手上的大馬刀。

    皇帝的話讓羌人一陣臉紅,他們這時才想起來,原來這片土地還是光武帝的時候才封給他們的,要不然,原來的他們還是被各在遊牧民族壓得喘不過氣來,差別亡族的人。

    「朕剛剛說了,救災的重點在於救,如果不能做到這個字,那有現多的糧食又有什麼用,朕也說了,羌人和漢人都是朕的子民,朕從來沒有偏愛誰,朕也說了,羌人的事,朕都裝在心中,朕一定會解決羌人生養的難題,朕就會做到。」劉鴻收回逼人生疼的眼光,看著一眾羌人充滿風霜的臉上也帶著紅暈,點了點頭:「但是羌地為什麼會變成如此模樣,不可否認有朕的原因,有歷代先祖的原因,但我們羌人也要自已想想,為什麼好好的一個羌地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們呀,就是不相信漢人的官,不認真的學習生產,才會搞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你們漢人的官就沒幾個好樣的,個個都不喜歡我們羌人!」那名大漢被劉鴻一個逼視,剛剛殺氣騰騰的表情竟然慢慢的消沒,講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但是說到最後,他又有些勇氣了,他的話也激起在場大多數羌人內心的贊同,漢人派來的官,的確讓羌人不放心。

    「別你們我們的,朕說了,羌人漢人一樣都是朕的子民,你說漢人的官沒幾個好樣的,那朕問問你,那揚將軍的墓為何立在你們的羌地,那皇甫規將軍對你們怎麼樣,還有馬騰呢?」劉鴻冷冷的打斷了羌人的心思,「朕也說了,這裡面也有朕的原因,也有歷代先祖的原因,但你們看,你們就是這樣對揚將軍的,就是這樣對皇甫將軍的,朕為你這話害躁,好在只有你一個人有這想法,要不然,朕都要以為朕的羌人都是忘恩負義之輩!你現在就給朕滾!」

    皇帝突然的雷霆大怒一下子彷彿驚雷一般把一眾羌人震得一愣一愣,皇帝說的話也讓他們很羞愧,揚將軍和皇甫將軍對羌人的好他們自然心裡清楚,他們前不久聽說皇帝祭祀揚將軍墓的時候都還很高興來著,都說來了一個對羌人好的皇爺來著,沒想到今天卻說了這樣的話。

    這下子,羌人不論是要表達自已對揚將軍和皇甫將軍的恩義,還是被皇帝的大帽子扣了,都要讓這名羌人滾了,那名老羌人也一把把那名大漢往後一推:「狗日的狼仔,你媽的逼的說個什麼屁話,還不快滾。」

    說著老羌人高高的抬起大腳一下子踹在了大漢的身上,把叫狼仔的大漢踹退了好幾步,有好幾個年青人,更是一個刀背砸在了狼仔的脖子上,把狼仔打暈,然後不好意思的沖劉鴻笑笑,把狼仔給扔出去了,也不管雪天裡那地很硬。

    不過,大家也對皇帝的話很信任,皇帝講的話都很實在,更難為可貴的是像皇爺這樣的大官,要殺他們羌人那太簡單了,什麼都不要說,屯在涇水的三十多萬兵馬就可以殺光所羌人,可是你聽聽皇爺說的話,人家都先檢討了自已經的錯誤!

    「那皇爺,我們羌人的事啥時候解決,您老人家知道,羌人辛苦呀,您也知道,今天把羌地搞成那樣是因為我們羌人不像漢人,會種田呀,我們羌人除了會放馬養羊,其他的都不會哩。」那名老羌人也明顯的相信了劉鴻那實實在在的話,所以大著膽子的開口問道。

    劉鴻點了點頭,看著所有羌人眼裡閃耀著的希望,「羌人的辛苦,朕也是瞭解的,所以這次朕出征就是先把羌人的大危害鮮卑各族先解決,讓大家不用擔心鮮卑各族的威脅,你們想想,有多少羌人是死在那些個狼心狗肺鮮卑各族的手裡!」

    「至於羌人不會生產這一塊,朕也考慮了很久,朕思量著,漢人對羌人是有些意見的,這個也怪你們,你們沒事老是去搶漢人幹嘛,所以現在再派漢人來當官,你們也指不定會相信是吧,所以朕這次就想這樣,從你們羌人中選些個聰明之輩,到朕身邊來,朕來教他們,然後等他們學成了,再回來當官,這樣都是羌人,你們也就相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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