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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8章 甘露節(2) 文 / 新漢靈帝傳

    第1o8章甘露節(2)腳軟的曹操

    這個事情太大,劉洪是決定不了,但有決定得了的人不是.

    眾所周知,當今天子對曹操的看重舉世皆知,有內部傳出的消息稱曹操是當今天子欽定的丞相,當然,這更多的是胡說,大漢不設丞相好多年了,自漢武設內閣以來,也就是尚書檯以對負丞相以來,丞相便慢慢走下了他的舞台。

    可是,若論對朝局人心的把握,曹操在這一點上,確關只在皇帝之下,皇帝可以跳出朝局,高高俯視百官,自然心中格局就是不一般。

    雖然,跳出朝局,俯視百官也是丞相之職,要不然怎麼會說丞相是統率百官之人?但皇帝是連丞相也一起俯視,格局比丞相大,那是自然的。

    有一句話叫做,氣度影響格局,性格決定命運,皇帝的氣度,自然不是丞相能相比的。

    劉洪很精明,他死死的記住了皇帝臨走時的托負,無論如何,一定要照顧好袁家的面子,這一點才是與士家戰爭的關健。

    士家不可能殺光,在皇權控制的科舉還沒有真正辦起來之時,士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卻一定要打敗士家,要把士家掌控在手裡,就像孝文孝景漢武一樣,把士家牢牢的抓在手裡,這才是目前最好的治國之道。

    那麼擊敗後的士家由誰來統領,不可能讓士家自已選,鐵定是皇帝來親自任命的,但是這一任命要符合士家的心意才好,那麼,唯一能符合兩方意願的就是袁家了。

    袁家是脫於士家和皇權的級大族了,一來,因為袁家巨高到牛逼的聲望和實力,皇帝不可能殺他,士家有所依托和憑借,二來,袁家是士家中親皇派,皇帝不需要過於擔心士家會有什麼臨死反撲。

    所以,劉洪在徵求意見的時候,看的第一眼,不是曹操,雖然只有曹操能決定意見,在這個時候,賈詡都不行,賈詡在軍事上的才華無以綸比,當然除了郭嘉,成長起來的郭嘉,賈詡曾斬丁截鐵的說道,絕對會比他老賈強。

    劉洪看的第一眼也不是袁家如今的族長袁逢,當然更不是袁槐了,他看的第一眼是袁紹!想想,袁逢和袁槐都是三公,再尊敬也是那麼一回事,宗正還需要尊敬三公嗎,這可不是皇權漠落的時代,當今天子可是很強悍的。

    而且袁逢和袁槐還有多少年可活,沒了吧,你們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沒什麼了,他們的願望就是家族的延續了,什麼是延續,就是他們的後輩了。

    所以,劉洪這一眼,看得二袁心下大快,那一絲喪失士家統領者的後悔馬上煙消雲散,而袁紹,更是心裡吃了蜜般的痛快,若不是他的叔叔袁槐見機得快,踢了他一腳,他都要笑了出來。

    袁紹正了正臉色,對劉洪點了點頭,便低下頭,退了回去,一臉的莫測高深,眾所周知,袁紹是出了名的好面子,縱觀三國的歷史,想起那段「漢大將軍」的故事,差點把田豐氣死的那一段,就不禁的讓人扼碗歎息,要是袁紹不好那一個面子,當時動進攻,老曹家早就墳頭上中槐樹了。

    劉洪同樣也點了點,示意自已知道了,這才把眼光望向曹操,他很激動,但內心裡卻很是不安,這一個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大漢分裂的開始。

    曹操沉呤了一下,他當然不會在意劉洪先徵求說,雖然關於這一點,當今天子也曾向曹操解釋了一下,要曹操不要在意這些,開玩笑,老曹怎麼有可能在意這點面子上的得失,他還需要在意這個嗎?

    就像十年說皇帝說的,玉璽拿了就拿了,有朕罩著你,他們能拿你怎麼著。一樣的道理,皇帝罩著他,他老曹又不是傻子,犯得著去爭這個面子嗎?

    曹操同樣不好決定,這個事情最好是由皇帝自已決定,不是他曹操不敢,他曹操當然敢,當年他曹操敢殺了衣帶詔的所有大臣,今天殺幾個士家的嫡系他有什麼不敢的。

    但是這事情涉極面太廣,意義太過重大,他曹操也沒那膽子了。可是,他曹操不能不做決定,皇帝不在,朝內的局勢就主要由他負責,他不得不做這個決定,必須得做,要不然,就太讓皇帝失望了,等於給皇帝抹黑了。

    於是乎,在袁家三人注視下,特別是袁紹那種虎視瞪瞪下,曹操腳一軟,往賈詡邊上一倒,啪的一聲從懷裡掉下了一個東西出來。

    曹操這種受不住壓力的行為是讓袁紹很不恥的,不但是袁紹,就是二個老袁,也很是奇怪,曹操什麼時候這麼不堪了不太像呀,以至於他們都沒有看到曹操嘴角里露出的那一絲笑容。

    不是三袁看不到,是因為曹操的跟個臉都埋在了賈詡的懷裡,沒人能夠看到曹操的那一絲笑容。

    可是當大家看到曹操掉在地上的東西時,臉色就不一樣了,那個黃澄澄的東西,長條形的東西,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聖旨!不少人嘴裡都吸了一口冷氣,士家們紛紛變幻著臉色,皇帝留下了聖旨,皇帝為什麼留下聖旨,很顯然,是為了對付他們。

    那麼聖旨裡的內容是什麼?這便至關重要了。

    而三袁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三袁最看得的就是袁家後輩能不能再享殊榮,而袁紹的目標是能不能越曹操,可是看來,陛下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曹操手上,看來,袁紹至少還有一段路要走,不是當個禮官就可以的,雖然那一場禮很重要。

    這麼一來,大家都明白了曹操不是腳軟,是故意的,故意掉出那一塊東西的,那麼,裡面的意味就耐人尋味了。

    賈詡微微一笑,他是看得最明白的一個,曹操這一掉,很有可能就可以解決今天的事情,但賈詡笑的不是這個,他笑的是曹操的小性子,你老曹也太小心了吧,人家袁紹就是瞄上了你,你就要給人家顏色看?

    縱所周知,曹大大是一個性格大王,他性格上的奇異之處,讓歷代以來研究他的人都紛紛感概,賈詡想到這一點上,那自然是無可厚非。

    賈詡的確先是這麼想的,可是當他看到劉洪再次舉在腰間的手的時候,賈詡卻又馬上失神了一下,曹操再怎麼性格之王,在如此大事下,他曹操怎麼有可能使小心眼,曹操在大事上的把握並不在他賈詡之下,甚至略有過之。

    呵,這曹操,掉個聖旨都能掉出這麼多玩意來,這一掉,那袁家估計會更死心埸地吧。

    劉洪明白過來了曹操的這一掉是什麼意思,劉洪慢慢的抬起了手,戲虐一般的眼神望著士家眾臣,掃視了一遍,猛的把腰間的手往下一壓。

    轟,眾士家都有些頭昏目眩,彷彿劉洪就是一個武功高手似的,劉洪剛才那一壓,彷彿就是這武功高手功似的,把眾大臣壓得氣血上湧,你丫的還真敢殺呀。

    「慢。」

    「宗正大人且慢。」

    「……」

    這一下子,還沒等揚彪開口,一大堆聲音便紛紛雜雜了起來,這就可以看出這種利益小團體的不足之處來了。

    在小團體裡,有些人的利益被觸動了,有些人的沒有,那很容易就會在小團體裡分出一個小階層來,在外在利益的吸引之下,這個階層就很容易分化,這便是小團體的致命之處了。

    揚彪歎了一口氣,今天是敗了,鐵定是敗了,說句真的,如果不是那些人看不得自已人被殺,他就不信劉洪真的敢下狠手,但是,現在,本來,大家都對這一點統一了認識的。

    沒人會相信劉洪在皇帝不在的時候敢做這樣的決定,但是,那一塊聖旨一掉,容不得這些心裡有鬼的人想入非非,這一個非非之下,自然,先前的想法就不會再堅定了。

    曹操這個豎子!

    揚彪恨恨的罵了一句,最終不得不邁入了求情的大軍,這個情勢下這一局是必然輸了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求饒,保住眾人一命,下次再來的時候,力量也會大上那麼一分。

    罵歸罵,揚彪也不得不配服當今天子與曹操的默契,當今天子能把聖旨給曹操,那自然是相信曹操能善用聖旨的,而曹操現在聖旨還沒打開呢,就化解了這一局。

    這一對君臣,嘿,要是士家不團結起來,真的是無敵了。

    劉洪微微一笑,便順勢放過了士家,當然,一頓訓斥是免不了的,一堆子士家被劉洪訓得不敢吭聲,現在命在人家手上,不由你不聽話……

    「父親,叔父,孩子有些不適,先下去稍息一會。」袁紹一回到袁府,就氣哄哄的向袁逢和袁槐拱手告別。

    「站住。」袁紹的父親袁逢還沒有說話,袁槐就斷喝一聲,叫住了袁紹,眾所周知,小的時候,袁紹多受叔父袁槐的照顧,兩叔侄的關係一向很好,袁紹能有今天,也多虧了袁槐多方提點。

    「本初,你怎麼如此心浮氣躁,你叔父平時教你的東西你都忘了嗎,平心靜氣,修身養氣。」袁逢在袁紹這一點上,都不得不承認,教給袁紹的東西,他沒有袁槐教得多。

    「父親,你叫我怎麼平心靜氣,陛下把預留聖旨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曹操,你叫我怎麼修身養氣,他曹操一個良家子出身,還是個太監家族,他的父親曹嵩更是好錢如命,哪極我袁家一分一毫!」袁紹撐的一聲怒了,臉色通紅,全身僵硬,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的罵道:「陛下如此做,怎對得起袁家的投誠。」

    「閉嘴,你要是再放肆,我立馬綁了你交給宗正大人處罰,你信不信。」袁槐啪的一聲把手裡的瓷杯扔在袁紹面前,啪的一聲,勢茶四濺,嚇得袁紹一跳,反而冷靜了下來:「瞎了你的眼晴,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三思而後行,莫被眼前事物所迷惑,你都學到狗身上去了。」

    「我當然沒有。」袁紹等袁槐的話音一落,馬上怒聲回了一句,隨既馬上沉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二人的臉色,見這二人的臉色並沒有不好,反而是都是嘴角有著一絲絲的微笑,不禁更是愣了一愣,因為他看得出來,要說是二袁還有怒氣的話,那怒氣也是征對他的,對於陛下對曹操那一事,他們是微笑的。

    「紹兒,你叔父說的沒錯,遇事要冷靜,這一點,你就不如曹孟德了,曹嵩是不行,曹騰也就太監那麼一回事,但是曹孟德能獲得陛下寵信,自然是不一樣,不過我袁家豈是曹家一個宦官之家所能比的,陛下對你可是很是寵信,不過能不能過曹孟德,就看你的了。」袁逢呵呵一笑,有些寵愛的指了指腦袋,廢話,想到自已的目的馬上就要在自個兒子上成功,能不寵愛嗎:「用腦袋想想。」

    「這,,,。」袁紹還真的滿頭霧水:「孩子愚頓,還請父親大人,叔父大人,為孩子解惑。」

    「笨蛋。」袁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站了起來:「我問你,曹操是不是皇帝的親信,受不受寵信。」

    「當然是,曹操可是陛下第一寵臣。」袁紹說到這一句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那好,那宗正大人與曹操的關係近,還是與我袁家的關係近。」袁槐把手指指著袁紹的腦門邊上問道。

    「當然是跟曹家近了,我袁家不久前還跟陛下鬥著來著呢。宗正大人怎麼有可能跟我們近。」

    「很好,曹操的才華叔父也不說,總之不在你之下,這一點你也別否認,也別急扯白臉的,人要認清自已經的差距。」袁槐點了點頭,義正詞嚴的說道,把袁紹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那宗正大人今日朝決時為什麼先問你,而不先問他曹操。」

    是啊,劉洪跟曹操不論關係,還是認同都在他袁家之上,那為什麼劉洪要先問他袁紹,而不是直接問曹操就好。

    「這都還想不明白,很明顯,這是陛下交待的。」袁槐呵呵一笑,拍了拍袁紹的肩膀,「這事足以證明,在陛下心目裡,袁家會比曹操重要,想必曹操也是看到了這一點,今天才這麼做作,這是向你反擊哩,曹孟德,不錯是不錯,不過今兒個的小動作就落了下層了,這點小心思也想瞞得過我們?」

    事情竟然是如此,袁紹不禁喜笑開懷,可是還沒咧開嘴,臉又有些黑了:「那陛下為什麼把預留聖旨交給曹操,不交給袁家。」

    「陛下做事是你能明白的。」袁槐臉色一怒,對於皇帝,他有是有些懼怕的,這皇帝的手段之高明,切實非同小可,不過他還是解釋了一下:「我袁家才投誠陛下多久,陛下今日之事,估計也有試探我袁家之意,想來,今日我袁家從頭到腳都站在陛下這一邊,陛下該當滿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跟你父親,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

    曹操的所有意圖,幾乎都達到了目的,曹大大的心思最難猜,這話當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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