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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七章 董後 文 / 新漢靈帝傳

    椒陽殿裡董太后緊緊的握著自已兒子的手,卻無言而說,她是一個無姓無氏的官宦之後,嫁給了一個三等候爵劉萇,奔苦了半輩子,原本,她以為她悲慘的命運會伴隨著她的一生,但偏偏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劉宏,竟然當了皇帝。

    可就是當了皇帝又能怎麼樣呢,當時,正宮裡已經有了一位正位的皇太后了,竇妙竇太后了,她不但沒有享受到身為至尊的兒子帶給她什麼好處,反而,卻需要更加的謹少慎微了。

    當時,只是才過了幾個月而已,宦官們就動了宮廷政變,最後竇氏一家全部被誅,按理說,她應當熬出頭了,可是,莫說是宦官了,就是群臣百官同樣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跟她的皇帝兒子說:「天下是士家的,錢只有摟到自已懷裡,才是真正的自已的。」

    之前,她的兒子,是給她掙了不少的錢,可是,也是在那一日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同樣是一場宮廷政變,不過,這次,卻是由她的兒子動的,她終究現,一下子,她與她的兒子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遠好遠。

    她時常會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百官們沒有一個在乎自已,拼著命的趕著腳力去見她的那個滿臉血腥的兒子,在高高站在馬車上的她的兒子面前虔城的叩拜,顫顫微微,她的兒子輕輕一哼,就會有幾個人倒下去。

    值了,她時常這麼說,值了,她一輩子都讓人瞧不起,就連她的丈夫,也同樣讓人瞧不起,要不然,她的丈夫怎麼只有一個「孝仁皇」的稱號,只是皇而已,連帝這個字眼,這些人都捨不得給他一個死去了的人,一個皇帝的爹。

    她的兒子是越來越少來見她了,有的時候,一年都難得見一次,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那麼一面二面,每一次,她的兒子都是帶著匆匆的身影,可是她卻能從她的兒子匆匆的背影裡看到慢慢挺傲的背梁,和越來越深沉的氣息。

    她的兒子所做的一切,以她的想,她是難以明白的,大漢到了如今這時日,天下是世家的,她的兒子再努力又能做到哪一步,還能從世家手裡奪權不成,她有心反對,但那天,群臣百官戰粟的身影又讓她是如此的回味,終歸,她是心疼兒子的,兒子要錢,她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兒子後來又要租賣用不到的宮室,她也把自已的安寧宮給騰了出來,搬到了椒陽殿裡居住。

    閒時就與二個媳婦串串門,開導開導這二個女的,男人們的事業,讓男人們去操心吧,女人就是要讓男人有一個安穩平定的後方,別想渴求些什麼,過段時間男人終歸會想起女人們的。

    她的兒子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救了很多很多的百姓,她看得到的,大漢的權利也一步一步的被她的兒子收回到手中,北方各地來的奏折越來越多,這她也看得到的,她用了一切自已能擁有的東西來幫助她的兒子,她也越來越高興,她覺得,她真的有可能看到她的兒子真正中興大漢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她的兒子可以越世祖光武皇帝的赫赫威儀,而她也可以站在她兒子的身後,享受著那大漢的天威。

    現在她的兒子要出征了,突然之間,她的內心無比的恐慌,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她真的害怕,突然有一隻流箭正中射中了她的兒子,那是她的希望,是她唯一的寄托。

    然而,當她看到她的兒子腰下的天子劍之後,她終歸閉上了她的嘴巴,當初,她的兒子繼位時,她也曾去太廟給大漢列祖列宗上過香的,對於放在光武皇帝牌位旁的那把黑青色的寶劍,她也曾好奇的目睹過幾眼,這把劍代表著什麼意義,她同樣清楚無比。

    緊緊的握著兒子的手,她沒有說一句話,鬆了開來,退後三步,對著兒子福了一福,掌著天子劍的天子,就算是她的兒子,她也沒有資格再受她的兒子的禮了,天子劍,不但主著殺伐,還代表著大漢的列祖列宗呢。

    劉鴻淡然的偏側了開身子,微微的表示了一下不敢受母親一禮,在這幾年來,他對董後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厭惡之感,相反很是尊重董後,對於她教唆劉宏不計手段的摟錢,他早就看透了其中的原因,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之下才會去幹的,要不然,一個大漢天子,一個大漢皇太后,有什麼必要這麼處心居慮的摟錢呢?

    這便是參見過皇太后了,至於同處在椒陽殿的皇后和王美人,這兩個是現在是不能見的了,他掌著天子劍呢,所以劉鴻在董後消失在視線之後,便斷喝一聲:「擺駕!」

    百官沒有一個人有屁放,皇帝這麼重大的事連說都不說,全都一手安排好了,對士家不滿和敲打之意是再明顯不過了,士家心慌之餘,也不免有些氣餒,皇帝的手段如雷廷般,以後士家行事,要麼不動,要動也要如皇帝般,迅雷不極掩耳,要不然,只能死死的被皇帝壓在腳下,慢慢的被皇帝蠶食。

    還是原來的純白色的烏丸高頭大馬,但今天,這烏丸馬顯然是比較亢奮,血紅著雙眼,不斷的咆著四肢,當劉鴻跨上它的時候,它都情不自禁的長嘶了一聲,奮起前蹄,而這時的劉鴻,正好撥出天子劍,指向前方。

    這一個畫面永遠的定格了,多年以後,這一幅意味深遠的畫的價值遠遠的過了大衛畫的《拿破侖翻越阿爾卑斯山》,幾乎是一樣的動作,幾乎是一樣的神情,都是那樣的英姿博,都是一樣的在堅苦惡劣的環境下戰勝不可戰勝的敵人,但,拿破倫的這幅畫卻永遠不可能出現了。

    「展旗,起樂。」高調的出征,是這次策劃的第一步,雖然整個洛陽的百姓都沒有準備,但當他們從守衛在街道兩邊的禁軍中得到皇帝要親征的時候,都用自已的至高敬意向這位十年裡真正的胸懷天下,以民為主的皇帝至以最崇高的敬意。

    焚香吧,願皇帝平安歸來,叩拜吧,願滿天諸神保佑皇帝得勝歸來吧。

    自性的,大家紛紛的用淨水清掃了街道,兩邊都擺起了密密麻麻的香案,有鑼的敲鑼,有鼓的打鼓,嘲雜的曲調很快通過聲音的勾通,慢慢的變成了一種調子,只有一種歌,名字就叫凱歌,只有一種樂,名字就是凱樂,在周朝,這還有另外一種叫那就是「飲至」。

    也許,只有這些自內心的期盼,自內心真情的祝願,讓劉鴻稍稍的鼻子一酸,自已的所做所為,終歸是有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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