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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三章 不可侵犯的皇威! 文 / 新漢靈帝傳

    漢紀十年,八月,南宮,德陽殿。

    八月,黃袍。黃色代表著最高權威,有人說,黃色是唐朝才開始的,其時這是錯誤的,早在周朝時就開始使用玄衣黃裳了。

    但是不論是從哪裡開始的,除了隋朝,低層士兵也可以著黃衣之外,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能著黃衣,否則便是叛逆!

    被推翻了政權的末代皇帝溥儀有一次看見他的堂弟內衣裡有黃衣,竟還扯著他堂弟吼道:「你怎麼敢用黃!」足以可見,雖然政權已經被推翻,但是黃色在他心目中還是天下獨尊的代表。

    玄色代表著天,絳色代表著黃昏之地,卷龍騰飛,十二生象!

    「眾聊,朕自誅殺奸宦以來,上體天心,下查百姓,以仁,孝治天下,自十年來,大漢之興盛有目共睹,然,西北蠻夷,粗鄙無知,不識書,不學禮,竟縷次犯我國門,屠我百姓,朕憤然之至,憤然之至,今日,朕決定,御駕親征,眾聊有何意見?」

    「陛下,漢紀三年,陛下曾諭,百姓乃國本,國土乃百姓生存之本。漢紀五年,陛下曾詔,特旨原北地太守夏育為總督四軍事,朱雋為副,這乃開天以來第一次,陛下對夏都督恩榮備至,可夏太守自任總督軍事以來,人浮於事,不思為國報恩,抵外寇於邊關之外,定靖邊於國門,還勞陛下親自出征。」

    劉鴻話音一落議朗王允高聲吭道:「夏育罪在不赦,臣請陛下解夏育兵權,押回洛陽受審。」

    劉鴻心裡微微一怒,王允等人想什麼,他清楚的很,他當初用一個北地太守來總督四軍事,搞得士家大族在四州里幾乎都拿不住兵權,這些世家怎麼有可能不火?

    呵呵,終於要來了嗎,世家受自已各種手段打壓了十年,磨了十年,終於要爆了嗎,那就來吧,朕!等著!

    「王議朗,漢紀五年陛下原旨為:『即命夏育為總督四軍事,為朕守國門,為大漢百姓守康安。』陛下可曾言要夏太守深入草原?夏都督為四州軍事,這幾年邊關戰役無數,夏都督可曾退後一里一路?」同是議朗的馬日碑出列說道。

    馬日碑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皇帝對馬家厚恩深重,任命同為伏波將軍後人的馬騰為涼州刺史,當時是朝廷上下是很反對的,但是皇帝卻義不容辭的封了,後來更是借助護羌校尉皇甫嵩,總督四軍事夏育和朱雋的力量,讓從一個小小的軍司馬順利登上刺史之位,更是收押了原涼州刺史,統率六郡軍事的耿鄙!

    君恩深重,雖然馬日碑與馬騰的關係很遠,馬日碑是馬融的族孫,而馬融是馬伏波的族孫,所以跟馬騰隔著好遠,但總歸是馬家的後人,馬家出個刺史,也是無比榮耀,當然,三公這個位置,靠馬騰是不行了,也就只能靠他馬日碑了,所以馬日碑一向以來都堅決戰在皇帝這一邊。

    「陛下,臣以為,馬議郎所言差矣,陛下既命夏育為總督軍事,自有為陛下分憂之職,正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夏育不能為陛下分憂,又豈能身居如此高位,又豈能無罪,反而有,陛下如此賞罰分明,豈不寒了天下人的心!」

    「臣附議!」一片附議的聲音,這些在十常侍還活著的時候,很常見,不過那時是要求皇帝殺了十常侍,而現在嘛,就不一樣了。

    「夠了!」砰的一聲,劉鴻一掌拍在御案上,世家既然要出招,他就要表示出一個接招的姿態:「夏育是是罪,朕心中清楚,張松,宣!」

    「是,陛下。」張松微微一笑,從側門裡手棒一個早就寫好了的聖旨,在百官愕然下走到陛階台前,他可沒有資格上帝階,撐死了也是半邊:「詔,夏育公忠體國,以年老之身,為國奔走,特召其接替原尚書令李膺之位,欽此。」

    皇帝不僅料到了他們會用這次御駕之事來做文章,而且竟然連讓他們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一下子就用聖旨的行式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這跟以前不一樣呀,雖然以前士家跟皇帝有不少的衝突,但是皇帝善納之名一直都是天下聞名的,皇帝當初為了能讓群臣更好的進言,可是時常把「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掛」掛在嘴邊的呀。

    皇帝又要大變樣了?跟十年前一樣?

    「夏育的事情就這樣定了,現在接著說出征的事。」劉鴻陰陰一笑,這些士家明著說夏育怎麼怎麼樣,還不是背地裡說他劉鴻用人不當?這種問題越讓他們說,到最後,不論誰辯贏,對他,對夏育的名聲都是不太好的。

    就算劉鴻真的要處置夏育,也不可能是現在,夏育手裡可是掌著四州的軍權,這些世家們居心叵測,但這樣就想成,那末免也太小看他了,夏育他可是放心得很,夏育雖然軍事才能上不夠掌著這麼大的軍隊,但夏育的心思明白得很了。

    他夏育要說是世家也行,要說不是也行,他祖上確實算是個小世家,但是夏育無子,年紀又如此老邁了,這時會跟士家綁在一塊跟皇帝做對,傻子才幹!

    而且再說,就算夏育會幹,那盧植和朱雋,這二個歷史上東漢末年最後的三個用兵人才的二個也不是吃乾飯的,這二個明著是夏育的下手,暗著也是制肘。

    這一點夏育也是知道的,他手上擁有這麼大的兵權,皇帝就是再放心,也不敢放一百二十個心,皇帝能這麼做,已經是很對得起他夏育了,很看得起他夏育了,夏育早就知足了,他可是知道,他死了後,可是要與李膺躺在一起的人物。

    沒有兒子傳宗接代,那一生的追求也就只有名聲了,他不跟著皇帝跟誰,所以夏育在這十年來,跟外族沒少鬥,跟士族同樣也沒少鬥,總算掌控了四州大半軍事。

    「陛下,臣有話說。」還是王允,這個演義裡的忠臣用連環計幹掉董卓的王允,是堅定的士家大族派,他見皇帝連說話的權利都不給他們,氣得有些失去理智:「陛下曾言六藝中除易與春秋長讀外,其餘不讀,所以陛下可能不知允耳之事。」

    所謂的允耳,也就是皇帝正式服飾的冕冠左右兩耳邊的珠子,偶意皇帝不要偏聽偏信,切忌聽信讒言。後世所謂的「允耳不信」就是由此而來,引申為,皇帝應當多聽各方之言,善於納言。

    「哼,朕當然明白,朕不旦明白允耳之意,而且更加明白『冕旒』!」劉鴻恨聲冷笑道:「倒是王議郎,王議郎竟然用禮制來問朕,是想說朕不合禮,還是說朕不讀六易,就不能當這個皇帝。」

    「不敢。」王允同樣也很陰沉,皇帝再這樣下去,士家大族哪還有出頭之日,現在連袁家都被皇帝拉擾過去了,再過幾年,以皇帝的手段,估計世家還想要有這樣的日子,只能在夢裡做做了:「光武皇帝開六經,在原有的五經裡加入樂經,陛下如此抵毀六經,豈不是有違光武皇帝之意。」

    「哦,那王議郎是認為高祖劉邦也是如此囉。」劉鴻面無表情,談談說道。

    「臣不敢論極高祖之事,然陛下為臣子戴孝之事,千古無有,李膺有何德何能,能讓陛下為其戴孝,陛下此事有違禮制,陛下公開抵毀聖人之言,又作何解釋,此不是陛下不知允耳。」

    王允不是傻瓜,不會也不敢去接劉鴻的話頭了,微微的看了一眼揚彪,揚彪頭一點,王允又馬上把矛頭指向劉鴻。

    劉鴻的眼睛是何等銳利,那一眼劉鴻也落在了眼裡,心裡暗道果然如此,現在士族是以揚家為了,這還是靠的是自已經的勞吧,要不然,歷史上的揚家可沒這麼威風。

    揚彪你想當這個士族領,也要先看看你能不能見得血!

    「朕一向以來從不偏聽偏信,常以允耳警醒本身,朕曾下令凡百官百姓有諫者,皆可嘉之。」緩緩的站了起來,眼裡鷹一樣的眼光瞄了一眼揚彪,揚彪眼瞼跳了一跳,竟有些失措,看來,劉鴻的所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然而,這不代表朕軟弱可欺!朕身為大漢掌舵,所做之事,豈是你一個小小議郎所能明白的。」

    「朕這十年來所做之事,哪一件事對不起身上所穿之龍袍,依朕看來,王議郎似乎對龍袍很感興趣,那朕就問問你什麼叫做冕旒。」面前表情的,劉鴻冷冷一笑,「你說朕為臣子戴孝有辱皇威,朕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皇威,你說朕有辱聖人之言,那朕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禮,你王允自以為是世家大族,跟朕做對不是一次二次了,朕看在你有些才華的份上,一直容忍一二,對你可謂是天恩浩蕩,正,宣。」

    「詔,王允目無君上,恣意肆流,朕常念其稍有才華,常容忍於其,然王允所為,俞加越制,竟常以九鼎進食,違制之事已形同謀逆,杖斃,念其曾有過些許小,不誅其族,欽此。」

    此詔一出,群臣百官噤若寒蟬,他們怕的不是那個誅族,雖然世家大族大都有通婚,但皇帝不可能牽連太多,他們怕的是那兩份準備好的聖旨!

    「眾聊竟然不論出征之事,那朕就乾綱獨斷,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來呀,把王允拉出去,杖斃,眾聊最好前去看看。」劉鴻漠然的看著像被抓住了的野獸一樣掙扎的王允,這時候王允的嘴巴早就被捂上了,省得死前還要噁心一下:「眾聊當記住,皇威不可侵犯,朕寬已待人已是天恩,若諸位以此得尺進寸,那王允就是下場,禁軍何在,護送百官前去!」

    你揚彪要當士家領,朕就幫幫你,先給你幹掉威望不差你多少的王允!劉鴻看著揚彪,心裡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王允會充當揚彪的領頭羊?

    背後有人出招呀,而且這個出招的人威望高得能壓住這二個人,這樣的人絕不笨,怎麼有可能讓王允這樣一個士家大族的代表就這麼掛掉,那這背後出招的人想要幹嘛?

    不管怎麼樣,王允都死定了,王允的死對自已有百利而無一害,也向那個在背後出招的人表明一下皇帝的態度,皇威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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