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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八章 中央集 權與地方治理 文 / 新漢靈帝傳

    劉鴻一邊著一邊讚歎著,劉曄雖然沒研究出什麼重大的東西出來,但安保工作做得著實很大面,一路上,王起指指點點著哪邊埋伏著多少人,可以說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而且暗哨很多,處處相連,又有精銳部隊居中策應,可以說萬無一失。

    可是劉鴻一走到門口就愣了一下,隨既釋然,然而一踏進大門,臉色又是微微一變,他剛剛在門口聽到老宗正劉洪的扯著嗓門的咒罵聲,老宗正也來到這裡了。

    可是了一踏進大門,就現卞氏也站在才宗正身邊,他就有些不高興了,自從成立科學院以來,每一個核心圈的人都有一塊牌子,這塊牌子就是出入科學院的通行證,沒有牌子,任你是誰,等著你的也是不斷加強的努箭。

    然而,這裡面當然是卞氏除外,皇帝對卞氏這個代號為毒蜘蛛的大漢情報巨頭之一有著排斥這是核心圈裡人人皆知的,可是在平時,皇帝還是能鼎持公心對待的,一向都一視同仁,從不偏坦。

    唯一的就是這一次,皇帝是當眾的牌子,但把卞氏排除在外了,皇帝的意思很明白,反正私底下牌子,也瞞不過卞氏,還不如就當眾,但是皇帝的借口也很好:「那裡是研究東西的地方,女人家就不要進去了,看到什麼解剖或者試驗那就不好了。」

    「陛下,您也來了,您來看看,這些人就是這麼糟踏錢的嗎?」劉洪氣得臉色通紅,須皆張,下面跪著一堆的人,劉曄排頭,臉色尷尬,又羞又怕,老宗正身體不好,劉曄可不敢惹他生氣,只好乖巧的跪著,任著劉洪從劉曄的祖先開始罵起。

    「虧劉曄還是世祖的嫡親後裔,魯恭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就拿大漢的心血來搞這些破玩藝。」劉洪對劉鴻行了一禮,就拉著劉鴻走到一個大缸前,指著裡面半灰色的粉末壯的東西說道:「陛下,您看,這群不為人子的東西,千里迢迢搞來的白惡,就讓他們搞出了這些東西!」

    「皇叔,您老先消消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鴻仔細了看了看那一缸子不知道什麼玩藝的東西,對劉曄說道,為了讓劉洪消氣,也只得裝出一幅很氣氛的樣子:「劉曄,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惹皇叔生氣吶。」

    一聽就知道劉鴻並沒有真的生氣,他的責備主要是在劉曄怎麼惹怒劉鴻上,劉曄臉色先是高興了一下,看到劉洪氣得通紅的臉,又苦笑了一聲,「陛下,那是馬沖無意中研究出來的,這種東西一碰到水,干了之後,就會變硬,跟石頭一樣。」

    「變得跟石頭一樣?」劉鴻皺了皺眉頭,用手抓了一把粗糙不堪的灰粉:「畢嵐你來試一試。」

    這畢嵐也是宦官之一,他運氣很好,還沒有成為十二常侍中的一個時,十常侍就被劉鴻以摧枯接朽之勢給干光了,後來,劉鴻成立科學研究院,把所有的宦官一下子全都趕到科學院去當下手,好讓他眼不見心不煩,又可以讓劉曄有人做苦力。

    而畢嵐以其卓越的機械技術,很快在宦官堆裡被細心的劉曄給現了,提撥了他當了一個科學院的小官,撥了一撥人給他使用,畢嵐也沒有讓劉曄失望,沒有多久就製作了一個依靠水力自動取水的翻機。

    這種翻機,機型雖然笨重,但取水量大,水量大的時候可以自動取女,而在水流量小的地區,當水力不夠驅使翻機時,還可以用人力取水,這些年,在北方各州蝗災(蝗災一般是因為氣候變化),旱災時立了大,被劉鴻新自嘉獎,這些年在科學院裡有不小的地位。

    而且因為其同是宦官出身,所以,在科學院裡,地位極其低下,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被派去完全什麼九死一生的任務的宦宦都非常尊重這位「如蔡倫蔡大家一般給宦官帶來尊嚴的人」。

    當時因為有翻機,北光各州的農業得到了很大的保證,損失大大減少,皇帝親自下旨煲獎,畢嵐推辭道:「陛下以仁恕治國,有如三皇五帝,望陛下亦以仁心待閹人,有如天皇,地皇,泰皇,不以人之過而過之,不以人之惡而惡之,以仁而待之,以恕而寬之。」

    劉鴻看後,很為其感動,也檢討了自己一棒子打死的行為,於大漢六年下旨,閹人在科學院裡享有平等權利,如若立,另當重獎。

    畢嵐這個原來人見人惡的宦官突然的光宗耀祖大大刺激了科學院裡整天惶恐不安,不知道明天就會被派去執行什麼任務的宦官們,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死,還不如拼一把,搞不好也能像畢嵐一樣,現在以經榮膺博士位了。

    一時之間,科學院裡學習氣氛空前高漲,由於皇帝從熹平三年也就是大漢紀一年開始,就從全國各地秘密收集不少能巧匠,所以閹宦們一般都有機會選擇自己喜好的方向向巧匠們拜師學藝。

    劉鴻對此也很高興,親自編寫了不少教材,當然,劉鴻編寫的教材很難以讓科學院的人接受,而除了劉曄有資格見到劉鴻請教外,劉鴻一概不理,後來,對這些被貫壞了的博士們一概就是一句話,不懂你就先背下來。

    當然有人不懂,也有人懂,劉鴻歷史系出身,物理化學這得也不多,能想出來的幾乎都是初中的教材,有些還有有一些人看得懂的,這個馬沖就是其中一個。

    馬沖在煉丹和機械煉鐵上有極高的造詣,曾經和同樣在煉鐵和機械上有很高造詣的十六歲的蒲元一起研究了百煉鋼,也就是傳說中的賓鐵,兩人瘋狂了一個月,終於明白劉鴻那句沒上沒下的莫名其妙的話,鋼的質量主要在於其中所含的炭的多少。

    當兩人從專有的研究室裡出來的時候,人見人怕,都以為是哪裡的妖人跑到了科學院裡來,馬上有人示警,都驚動了大部隊,後來才解釋清楚誤會。

    不過,雖然這兩人知道了百煉鋼為什麼叫百煉鋼的原因,但是兩個人要煉鋼,除了百煉外也沒有什麼好辦,也就是說,這兩人只是弄清了原理,並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

    不過,這種理論上的突破,也獲得劉鴻的讚揚,當劉曄把這一個事情當笑話講給劉鴻聽後,劉鴻也誇獎了這二人的研究精神。

    劉鴻一直懷疑馬沖這個工業奇才是不是就是三國史上最有名的巧匠馬均的直系親屬,馬家在中國姓氏譜上有一個特別的傳統,就是極為重視族譜,這一點上,馬家做得比其他所有姓氏都要好。

    馬家有著名的族譜三規,不得塗改,不昨損壞,不得出典,馬家的子孫一般都把馬家族譜當作聖物,保持整理得很好,但是因為馬均在歷史上是一個悲劇人物,空有滿腔才華,空有博士之稱,卻由始至終都被人嘲笑著。

    所以馬均在歷史上的記載很少,除了裴松之在注三國誌時為他說過一句公道話外,也只有他的好友傅玄為他申冤了。

    可惜歷史並沒有記載馬均的嫡系親屬,只寥寥幾筆的點出他是扶風人,就完了,而且對他的事跡雖然記截了一點,但字裡行間總要加上奇淫技巧上不得堂面的評語。

    所以劉鴻也實在不敢斷定馬沖這個在歷史上沒有留下一點半點的人是不是馬均的親屬,但馬沖的機械製造和各方面知識卻實是不錯的,這些年不斷的研究出了不少好東西,民用的,軍用的都有。

    「諾,陛下。」畢嵐壓著嗓子說道,盡量的使自已的嗓音變得粗獷一些,他是太監出身,太監最擅長於揣磨主子的心思,他曾不只一次現,一些太監講話時劉鴻額角不只一次的起伏過,所以畢嵐後來每一次與劉鴻說話時都壓低著自己的嗓子,雖然,包括這一次,才第三次。

    畢嵐從缸裡取出十葫蘆份量左右的灰土,把他倒在一塊用木板製成的平板上,然後對那些一看見劉鴻就兩腳軟的太監了瞪了瞪眼,馬上就有人的提來幾桶水,看他們的樣子,是做過不少實驗的了。

    當水倒下去時,水泥上吱吱吱的一頓響,就像是煮沸的水一般,劉鴻低沉思考了一下,他這個文科生實在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玩藝,雖然他知道地球是圓的,宇宙是爆炸而來的,但這是什麼玩藝,他真看不出來。

    「攪拌。」畢嵐認真仔細的看了看火候,冷聲下令道,搞科研的就是這樣,一旦進入壯態就天不顧地不顧,支使著因為好奇而被吸引過來的郭嘉說道。

    郭嘉長得秀氣,很像宮裡的太監,郭嘉一愣,倒也沒生氣,他對天下所有的他不知道的東西都感興趣,聽得畢嵐如此說,興奮的拿過兩根棍子,遞了一根給戲志才,使了吃奶力氣的攪拌起來,戲志才哭笑不得,也不得既興的動了起來。

    「陛下請稍候,這個東西要等干了,才會硬。」畢嵐滿意的點了點頭,命令太監們把這東西搬到門口,現在正快要正午的時候,太陽正好合適,很快就會幹的。

    「朕明白了。」到了這個時候,劉鴻要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那他真的白穿越了,直接生在古代就得了,劉鴻有些激動,雖然在外表上看不出來一絲一毫出來,但衣袖裡緊緊握住的拳頭卻出賣了他激動的心情,他很想知道這個水泥的效果究竟有多好。

    不可否認,劉鴻掩飾得很好,但卻不能瞞住可以說看著他長大的劉洪,劉洪早就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咒罵,劉曄也早就站了起來,有些得意的望著正在勞作的太監們。

    「陛下,這是什麼東西,您給老臣解解惑。」劉洪瞪了一眼劉曄,恭敬的向劉鴻問道,劉洪早年習儒家,後來才博產眾家,但對儒家一直都沒有放棄學術上的研究,雖然,他並不認同儒家的治國之道,但儒家之禮他也從來沒有放棄,既使他早就知道,劉鴻對儒家的許多學說都不置可否。

    「皇叔,這可是好東西呀,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要是真的能堅若石頭,那大漢的千秋萬年那是必然的事了!」劉鴻原本掩飾得很好的心思劉洪這麼一問全都吐露了出來。

    「這些奇淫技巧有這麼神奇,難道是神物不成。」劉洪有些不信,他在易學上的成就很高,有神算子之稱,這個神算子除了讖經上的神算外,也還有數學上的神算,算盤就是他明的。

    所以他話裡話外都透著對著這些奇淫技巧的不屑!但他知道,劉鴻很重要這些研究,雖然他不知道劉鴻為什麼這樣,但他知道,劉鴻要做的,一定是對的!

    「皇叔應當知道,自從有朝代以來,中央與地方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複雜,孝武皇帝(漢武)尊崇儒家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能完全加強中央集權,以可以傾舉國之力,擊敗一直侵猶大漢的匈奴,孝武皇帝的此舉為我民族有史以來第一豐偉績,千古以來,無人可比,蒙恬卻匈奴八百里雖然也是天之,但與孝武皇帝比起來,一個是天上一個就是地下了。」

    「是呀,孝武皇帝之,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漢武帝是大漢崛起的標緻,是民族挺起的信念,劉洪自然不會陌生,一講起來,也很是激動,「不過,自世祖以來,又有陛下如此雄才偉略之君,當可再建孝武大帝之。」

    「皇叔說笑了。」劉鴻笑了笑,「用儒家天人感應來加強中央集權,好處是巨大的,壞處同樣也不少,其他的姑且不說,為尊者諱這就要不得,要是人人都認為前人的話都是對的,那民族還有什麼展,皇叔應當知道,中央與地方關係最大的根源是什麼。」

    劉洪無奈了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後來博彩眾家,但還是不太喜歡聽劉鴻常常批儒家的,不過人家皇帝說的沒錯,如果人人都認為只有古人的話是對的,那民族真的沒什麼展可言了,「老臣不知?」這一點,劉洪還真的不知道。

    「皇叔聽過一句話罷,天高皇帝遠。」劉鴻呵呵的笑道,說了一句讓劉洪很是氣憤的話。

    「那些劣臣,須知,率士之濱,莫非王土,,,。」

    「呵呵,皇叔說得是,朕的意思是說,中央與地方之間的關係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中央與地方距離太遠,越遠的地方,中央的控制力就越弱,刺史形同諸侯,一手遮天,而這些消息要想傳到洛陽來,就算能傳出來,也是一個月,二個月,甚至是半年前的事了。」劉鴻冷然一笑,打斷了劉洪的話:「就因為如此,所以有些地方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幹,早就形同謀反了,圖的就是交通不利,所以要是有一種東西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能把交通提升個二三倍,那就等於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幅度力度就增加了二三倍。」

    「比如平時我們需要半個月才能知道的消息,現在我們只需要三五天,就可以知道,那控制力將會加強很多,當然,這些是從力量上加強控制,如果再加強政道上的控制,那不是比儒家的天人感應好很多,畢竟,那些人們可不信儒家的這一套。」

    「韓非子的術論與勢論精華之處在於,以勢壓人,以術為鋪,力道為勢,政道為術!」

    「陛下妙論,如此說來,此物還真的可取,就看效果了,看來,子揚倒真不是在這玩著的,子揚,皇叔剛剛說你的,你不會生氣來著的。」

    「嘩兒不敢。」劉曄在劉洪凶狠的雙眼下,苦笑的拱拱手,但眼神裡的是卻是駭然的興奮,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本來他想用來修城建牆的東西只要用在路上,有這麼神奇的用途。

    卻時,交通,是古代中央與地方之間最不可調和的矛盾。只有交通加快,天高皇帝遠的事情才會一去不復返,那中央的控制力得確是可以大大增加,不論是力度還是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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