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怎麼這麼糊途,這東西是你能拿的嗎?」閣,情報室裡,賈詡拉著郭嘉厲聲說道。
「不是,賈大人,這東西到底是啥子呀,天地娘心,我也不想呀」郭嘉憤憤的說道,「這閣是什麼地方呀,怎麼一進這理,我腦袋瓜子就轉不過來了,跟喝了幾十斤酒似的。」
「你不知道這是啥東西,你也真敢收。」賈詡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郭嘉這人他是真的很愛護,十四歲的年紀,才華卓著,像個小鬼頭似的,就憑今晚他上串下跳,每次都能跳進眾人的心裡去,要不就是一出手就是一改天換地的計策,要不就是插科打渾,緩和氣氛,頗為靈動。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你們個個都這麼鄭重的樣子,我也知道是個好東西,至少我可憑著他生生受了你們一禮呀。」郭嘉苦笑了一會,又興高采烈了起來,這裡面的可都是牛人,有好許還是郭嘉頗為敬慰的人物,平時想見都見不到,現如今他們得向他行叩拜禮。
「樂,你樂去吧。」賈詡嘿嘿一笑,聲音陰得都能結出冰來:「你先看看再說吧。」
「看就看,反正都是我的東西了。」郭嘉沒心沒肺的說道,從內衣裡掏出玉配來,仔細瞄了瞄,又舉在頭頂上,對著燭光細翻來翻去看了好幾遍:「沒什麼呀,看不出什麼來呀。」
「用手摸,這燈光你能看出什麼來。」賈詡瞄著眼看著如孩子般好奇的郭嘉,冷哼一聲,「小心點,別不小心掉地上去了,摔壞了的話,我可保不準陛下會不會誅你九族。」
「陛下仁厚,莫說是誅九族了,這十年裡陛下查冤獄,平人事,那些本該冤死的人都不知被陛下救了多少,倒是替老百姓殺了不少罪大惡極的貪,,,,媽呀,,,!」郭嘉手忙腳亂的一把在玉配落地前用手攔住,要不是他年青,身手敏捷,這玉配,真的就玉碎了。
「都跟你說了小心點,你還不信。」
「天啦,我怎麼這麼倒霉,去的時候被你算計了一次,要不是有荀公達補充,我這一計策往小的說是遺笑大方,往大的說,就是陷陛下於險地,夠殺十次頭的罪了。」郭嘉哭喪著臉,指著賈詡,頗為憤概:「現在又被老皇叔算計了一次,有了這東西,我還怎麼去青樓,青樓的姑娘都是亂摸的,我招誰惹誰了,我才十四,我還沒行冠禮呢,你們就是這樣算計我的。」
「你剛才不是很樂呵嘛,怎麼,後悔了?」賈詡嘿嘿的笑道:「你以為劉子揚真的這樣,這東西,誰敢接呀,不過有一個人肯定會感謝你。」
「誰,反正不是陛下,我完了我。」郭嘉嗷嗷的叫道,在房間裡練起了凝波微步,繞得賈詡頭暈。
「曹操曹孟德呀,本來我估計老皇叔會把這東西交給孟德的,嘿,沒想到,你來了,而且一下子就跟老皇叔對上眼了,嗯,正好替孟德擋了一下,你現在去孟德府上,孟德鐵定把他那壇天山雪蓮拿出來招待你。」賈詡嘎嘎的笑道:「不過孟德這人,怎麼說來著的,如果老皇叔真拿給他,他也肯定會接就是了,孟德這個人,忠臣啦。」
「怎麼,賈大人就不是忠臣呢。」郭嘉很不滿賈詡算計自已,見賈詡這麼說,馬上頂了一句。
「不怕跟你說,在這一點上,我比不上孟德,孟德一體公心,從政以來,盡職盡力,從不謀私,這一點,我老賈算是服了,我老賈雖然為陛下出謀劃策也算盡忠盡職,但私心卻還是有的,陛下說我謀已一項天下第一,還真沒說錯。」賈詡嘎嘎的說道。
「不是,我說賈大人,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郭嘉眼裡又開始了劃圈圈,他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是賈詡,賈老狐狸,陛下所說的頂級謀士,謀士的五個境界都修到登封造極的人,會說這些沒目的的話?他郭嘉才不相信呢。
「我是說,你既然接了這玉配,就該去見見曹大人。」賈詡努了努嘴,對郭嘉的不上道很是不滿:「你好,我也好不是。」
「說的也是,嘎嘎,曹大人手上有一瓶第一壇的天山雪蓮呀,賈大人高,高,喝一瓶酒都能劃這麼多道道來,還得剖悉心計,還要感概,還要拍馬屁。」郭嘉嘴裡流下一連串的口水,來不極擦,就對賈詡拱手豎大拇指說道。
「放你的屁,真是乳臭末干的小兒,我叫你去是為了喝酒了?」賈詡拍的一下把郭嘉的手指打斷,也不禁的笑了起來:「好好想想,小鬼頭,要不然酒可喝不到。」
「哦,我明白了,賈大人高,真高。」郭嘉再次豎起大拇指,見賈詡又揚起手來要拍趕緊說道:「我真心的,這次是真心的。決不是諷刺或是拍馬屁。」……
「皇叔。」劉鴻與劉曄一人一邊扶著劉洪:「皇叔奉孝真的可當擔此任嗎,奉孝的性子我也很喜歡,可是怎麼著也有些不搭調,這個可是關係著大漢的頭額。」
「奉孝是有些小孩子氣,可是大局感卻極強,眼界也利索,看問題一看就透,而且陛下看到了沒,他晚上講論兵事,全都是從最大戰略意味的角度上出,是這一個一體公心的人,而且這人率性而為,沒有野心,不托付他,難道托付給這不成器的劉曄不成。」劉洪沉呤了一下說道:「這個玉珮自從陛下交給洪,洪就知道,這個傳承的人難找呀,要有大局感,要驚才絕艷,但卻不能有野心,難呀。」
「是呀,我大漢可不能再來像朕,像朕,像章帝一般的事了,迎奉皇帝,必然會有人做大,朝局便難控制了,所以有這個玉配,萬一皇帝有事而無子嗣的話,則擁有這個玉配的人就有選擇皇帝的權利,既然這個人有大局感,驚才絕艷,那麼選擇的皇帝必然不差,不過皇叔,你準備把反制之物交給誰。」
「曹孟德。」劉洪微微一笑,說道:「相信一個人的人心,這實在太難,誰也不能保證在可能擁有巨大的利益時還能保持著一顆平常心,的確有必要需要一個反制之,曹操是合適的人選。」
「好,明天朕便交予孟德吧。」劉鴻微微的點頭說道,雖然劉洪把玉配給了郭嘉而不是曹操讓他有些意外,他認為曹操會比較穩重一點,必竟,郭嘉可是在吃滑石粉,那可是軟毒品,誰也不能保證萬一有那麼一天,他郭嘉頭腦是不是清醒的。
「陛下,橋太尉也該出來走動走動了,荀家小子很不錯,人就讓他帶著吧,這次正好可以陪陛下一起去,這場大戰,對他們來說正是一個契機呀。」劉洪停了下來,抓住劉鴻的手的握了握。
「嗯,朕也有這打算,這次李尚書去了,領錄尚書事一職空著,朕準備讓橋太尉來幹,老皇叔看怎麼樣。」劉鴻點了點頭,荀攸橋玄確實該放出來了,十年磨一劍,這劍也磨好了。
「陛下這樣安排大為妥當,空出個太尉的名額給那些世家搶搶,省得老是在朝野裡胡扯白臉。」劉洪點了點頭,又說道:「本來我想叫劉虞來洛陽陪陪我的,但是幽州有戰事,他走不開,而且他手太軟,讀書讀傻了,連個手下公孫纘公孫續都鎮不住,就不要來陪了。」
「皇叔。」劉曄有些硬咽。
「劉焉這些年看我老了,有些心術不正了,寫來的信越來越迷糊了,劉繇也是,殺戈不夠果斷,劉表更是不行,得罪士族的事他幹不出來,所以想來想去,陛下,這子揚,就借給我用用吧。」
「好吧,子揚,你今天起開始跟著皇叔,科研院的事,先放放一下,聽說科研院有不少人不錯,回頭你報個負責人上來。」劉鴻輕輕點頭說道。
「劉焉這個畜牲,就算益州有皇者氣,也輪不到他來做,陛下您說的沒錯,人就是犯賤,慾求不滿,是該好好鎮鎮他們了,陛下放心去邊地吧,這些宗室,是該拿一個來練練手了,劉焉想當皇帝,那就讓他試試,他有沒有享用到益州的天子氣!」
「皇侄也有這打算,皇侄想給子揚娶門親,皇叔看怎麼樣,以吳懿的妹妹為正妻,以董扶的女兒為側室。」
「好,陛下親自賜婚,我來親自主持婚禮,他們二人不願意也得願意,劉焉想攔也攔不住,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造反。」劉洪高興的說道,這樣一來,等於懸了一把刀在劉焉的頭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唉,好是好了,就是苦了子揚了。」劉鴻手從劉洪背後繞過去,拍了拍默然無語的劉曄。
「為國家出力,犧牲這麼點算什麼,再說了,婚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陛下是君,我是宗正,有什麼關礙,將來要是對婆娘不滿意,換過了就是,子揚你有意見?」劉洪嘴巴一敝,不在意的說道。
「曄兒不敢。」劉曄急忙說道。
「是不敢,不是沒有呀,看來還是有意見,那算了,,,。」劉洪冷哼一聲,手從劉曄手裡抽了出來,怒身說道。
「曄兒沒有,,,,。」劉曄急得滿頭大汗,急忙改口。
「好了,皇叔,子揚無心之語。」劉鴻拉住了這個強勢得可怕的宗正:「皇叔,你真要來一場跟月旦評一樣的文事?」
「嗯。一定要開,呵呵,奉孝雖然鬼頭鬼腦,看上去一幅小孩子牌性,可是這腦子,真是沒話說。」劉洪一講起郭嘉,就有些眉飛色舞,欣賞之意,言溢於表:「陛下,這小子,我喜歡。」
「呵呵,朕也知道郭嘉此計大妙,是分裂,割化世家大族的強利器,皇叔要搞就搞得玄一些,讓這些人疑神疑鬼去。」劉鴻也是呵呵笑道。
「順帶找些真正的人才來,陛下千萬不要認為有密組就萬事大吉了,民間多穩士,朝野有大才呀,有哪些好的寒門青年才俊,我就留著,等陛下大捷回來,就趁手了用了。」
「有勞皇叔了,那月旦評,朕也去看看。」
ps:這裡說一下有關主角威信的問題,到靈帝這邊時,皇帝的威信早就讓前幾任皇帝用光了,士家敢打公主,皇帝還反而對公主說「你沒事別去惹他們。」也敢不給當朝皇后的親哥哥面子,國舅來妨,不理不採,國舅一走,竟然當然國舅的面,叫下人把國舅用過的東西全都扔掉,氣得國舅找到皇后哭訴,皇后找皇帝哭訴,皇帝跟皇后說「沒事,國舅別去他們那就行了」
綜史料來看,在儒家還末獨尊前的幾任皇帝都極有威信,文景二帝都是御下極嚴對百姓卻很寬容的人,而武帝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漢朝第七任皇帝的威嚴,呵呵,漢民族因他而擁有了挺立的自信,並因此而百煉成鋼。
然後到東漢,以讖入經以來,加入光武帝劉秀的「與士大夫共此」以來,皇帝的威信一天不如一天,士家大族,皇權外戚都牛逼的很。
所以這時候以殺來立威是不行的,在這樣的情勢下,士家動不得,一動,本就很不穩當的情勢就有可能崩潰,所以,主角走平民路線,是完全說得通的。
還有一點,其時主角對士家的苛嚴從官位上也看得出來,但寫的很泛,並沒有表達出來,不過,就主角的形勢來說,走平民路線是一條最佳的途徑。
ps:劉洪的年紀做過改變,這個神算子,數學高手,歷高手,在歷史上活了66歲,我在這理把他的出生年齡調前了,請書友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