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早已經疑竇從生了,這一切的計劃都是按照賈詡提拱的,以曹操和劉鴻對賈詡的信服程度,甚至一字都沒改,完完全全的就按照賈詡的計劃實施了。
賈詡之才,讀過三國誌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是他勸董卓棄洛陽轉向長安,大漢從此名存實亡,同樣讓漢室更加血上加霜的也是他,就是他勸李傕奔襲長安,史得漢室最好的一次中興希望就這樣妖折。
縱觀三國誌,幾乎每一次大事都有他的身影,曹袁官渡之點,曹馬西涼之爭,曹劉孫荊州之戰,聽之則勝,不聽則敗。
如果不是因為賈詡認為自已不是曹操的舊臣卻又計謀深長,所以採取了自保策略,不到曹問,他就不說話,想來,三國不會出現後期的形勢。
這樣一個大才會算不出今天這事的結果來?
莫說是劉鴻不信,誰都不會相信。那麼賈詡這算是想幹什麼,難不成賈詡是誰的無間道?
從三國誌裡來看,不太可能呀!還是這個人心機掩埋太深了,他還另有算計?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鴻心中爆怒不已,猛得轉過頭來,目光卻極期平談,看了賈詡許久,輕輕一笑:「文和好算計。」
劉鴻不知道賈詡想要幹什麼,但卻知道,這事情一定跟賈詡有關,賈詡這個被稱之為三國毒士,三國最牛逼人之一的牛人絕不可能會算不出來的,賈詡到底要幹什麼,劉鴻不由不試探。
賈詡慢慢的睜開眼晴,一臉的平靜,平靜得可怕,就猶如一面鏡子般,比劉鴻的平靜還平靜:「微臣不知陛下所言為何。」
好,你不知道!劉鴻心中冷冷一笑,臉上卻依然平談,:「即然三個常侍要見朕,朕就去見見他們。」
劉鴻心中卻殺意騰騰,如果賈詡有什麼後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幹掉賈詡,他不想顧忌什麼,天下少了賈文和,地球照樣轉。
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身為帝王,能忍善查明斷無情知天下,忍字排在第一,由此可見忍字一項當為帝王必修之科目。
「王師!」劉鴻冷叫一聲,卻沒有說什麼事,就叫了這麼一聲,待王越進來之後,自已卻出去了,留下一臉愕然的王越。
荀彧年紀較輕,總還是有些熱血,悄悄的對著王越把手指頭指向賈詡,王越再次一愣,突的明白了過來,一臉的不可思義,但還是依然執行了劉鴻的命令,對坐在賈詡面前。
皇帝要出去見殺瘋了的十常侍,卻把王越這個第一高手留下來放在車廂裡,這決不是看重車廂裡的眾人的原因,意思無非是,只要賈詡有一個異動,殺無赫。
「你們三人要見朕?」劉鴻看著披頭散,不形的三個老太監,臉上沒什麼表情,極為的漠視。
「陛下,嘎嘎嘎。」張讓見劉鴻如此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已心中所想,不由的仰天起一陣鴨公般的長笑聲,聲聲刺耳。
「陛下,陛下。」趙忠卻沒有張讓與騫碩那樣的勇氣,他老了,本來以為可以控制住皇帝直到自己風光大葬,卻沒有想到,皇帝早就佈局除掉他們了,可笑的是他們還在為爭那個壓根就不存在的大長秋而自相殘殺。
「趙忠,你不用再求了,陛下想來是必殺我等不可了。」張讓一腳把這個跟著他一輩子,也跟他鬥了一輩子的老頭,一腳把趙忠踢開了二步遠:「陛下,老身只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劉鴻啞然失笑:「這個問題你還想能問出口?」
「憑什麼不能!」張讓臉色沒變,與往常的讒媚比起來,倒是多了一份中正平和,就如同一個老人對著自己的孩子吧:「老奴自陛下入宮以來,極盡陛下之所思,陛下之所想,自認無一過錯,老奴不明白陛下為何要如此除去我等。」
「就憑你等污陷忠良,賣官鬻爵,貪贓枉,殘害百姓!」劉鴻心裡越說越是心虛,果然他看到張讓臉上出現得意的笑容,劉鴻馬上轉口說道:「再說了,朕要殺你等,還需要理由嗎?」
張讓臉色一滯,他本來就想逼劉鴻說出那些話的,因為很簡單,這些事都可以說是皇帝授意他幹的,比如污陷忠良,那是劉鴻害怕他們造反,賣官鬻爵,那是純屬因為皇帝貪財,至於後面的兩個,更是劉鴻一個是為了錢,一個是取樂玩兒的。
每一件幾乎都跟他扯不上大關係,所以只要劉鴻說出來,張讓再一辯,以劉宏軟弱念舊的個性,很可能會放他們一條生路,頂多就是囚禁終生,但好歹能留住性命。
張讓猜得很準,要是換了劉宏來,沒準就真的這麼幹了,要不然歷史上,劉宏也不會再三放過張讓一夥了。
可惜他碰到的是穿越人士劉鴻,與軟弱無能的劉宏完全不一樣的劉鴻,一個鐵血聰明,呃,至少不笨的劉鴻,一個向真正的帝王努力攀爬的人。
是呀,皇帝要殺人,還要理由嗎,就算要,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最重要的是,他皇帝要殺的不是像岳飛那樣的忠直大臣,而是像秦檜一樣的奸臣,大家就更不會有意見,搞不好,要是劉鴻想不出什麼好借口,大家還會幫他想呢。
「看來,陛下是不想放過老身了。」張讓慘然一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是必死無疑了,再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呢,「那陛下也不要怪老奴無情了,給我上。」
在張讓看來,就劉鴻身邊的那十幾個人有什麼用,自己這二十幾個人,一對二打他們這些山野之士還能打不贏,死也要拉上你培著。
「誰敢動手,你們不怕被誅九族嗎?」陳耽周異橋玄等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陛下,微臣等護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說著陳耽就轉向十常侍等人:「十常侍罪大惡極,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然而你們卻只是受其蒙騙,自甘墮落雖然不對,但卻並不是大罪,陛下寬仁,自然會對爾等網開一面,如果爾等再上前一步,那不但爾等今天就會粉身碎骨於此地,爾等父母妻小也難逃網,甚至爾等的九族,爾等可要想好了。」
陳耽想救下他們?這些投靠十常侍的武將官兵有什麼好救的,為虎作倀,罪有應得,哪一條都可以判他們死罪,劉鴻可不想留下他們,放在自己的窩旁,但劉鴻自信陳耽不會害他,所以也配合的點了點頭。
「別聽他的。」張讓趙忠齊口一叫,這個時候,趙忠也放棄了心中求饒的想,決心跟劉鴻拚個你死我活了,「你們想想,你們做的事,皇帝會放過你們嗎,還不如殺了他,死也有個陪襯。」
「是,殺了這狗皇帝。」二十幾個人想想也認為就憑他們做的事,皇帝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齊一聲,跟在張讓趙忠後面就要向劉鴻殺去。
「住口。」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巨吼,張讓與趙忠嚇得一跳,轉過頭望去,原來是騫碩,騫碩滿面通紅,分不清是血染紅的還是氣紅的,兩人正要叫騫碩一起殺去,誰知道騫碩突然長劍橫掃,噗噗兩下,張讓與趙忠驚恐的低下頭看去,用手一摸,脖子上滿是血液,十分不解的望了望騫碩,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你們吃大漢的祿米,拿大漢的俸祿,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嗎?」騫碩揚起血淋淋的長劍指向二十幾個已經愣的人,怒吼著說道。
「陛下,老奴知陛下心意,老奴去了。」騫碩轉過身來,望著同樣莫名其妙的劉鴻,聲音沙啞,拿起長劍,橫著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割,頓時血流如註:「陛下,老奴是忠心的。」
砰。說完這一聲,騫碩的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唉,不愧是歷史上劉鴻托孤的對像的原形。劉鴻幽幽的歎了一聲,你忠心又如何,可惜你是十常侍,必死無疑了,望著二十幾個被風雲突變的形勢搞得不知所措的人,劉鴻冷哼一聲:「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