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爾等擔心爾等將來的前程富貴。」曹孟德三國特技——攻心:「我也知道你們跟十常侍關係菲淺,害怕接下來受到牽連,但其實你們壓根就不必擔心。」
「我們憑什麼信你。」段方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玉璽面前放肆,但那只是平時,曹操早就看到他有些蠢蠢欲動了,這才會說出這些話來,要不然,難保明白過來了的段方等人不拚個漁死網破。
「就憑本校現在手掌大將軍印,手持玉璽!」曹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心裡把出餿主意的賈詡罵得半死,也不知道賈詡是怎麼計算的,莫非賈詡還有計中計?:「現在,本校代表的是大漢皇帝,大漢列祖列宗,斷沒有騙你們的道理。」
「說句話就可以了,事後你完全可心不認帳呀。」段方等人還是不能接受,樹倒猴猻散,尤其是十常侍滿朝的敵人,天下人恨不得人人得而誅之,現在十常侍倒了,他們能不受波極,那才是見了鬼了。
段方此言一出,西園軍近萬人馬又穩穩有些異動,騷亂聲此起彼伏,曹操心思電轉,咬了咬牙,希望陛下真的是個明君吧,要不然,我曹操曹孟德死的可真不甘心呀:「夏候淵,取紙筆來。」
夏候淵自幼愛讀兵,常常依兵所言演化陣勢,所以紙筆幾乎隨身攜帶,當既馬上拿出紙筆,曹操接過筆硯,呸的一聲往筆硯上吐了一大口口水,磨了二下,再用筆沾了沾墨,就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夏候淵滋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曹操這是幹什麼,他這是假詔,誅九族的大罪,我說堂兄,雖然我年輕時幫你頂過罪,但這次的罪,全族幫你都頂不下呀。
夏侯淵還沒待伸手阻止,就被曹操冷咧的目光給瞪了回來,夏侯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長得貌不驚人,三尺身材的曹操,現在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沒一會兒,曹操就寫完了,拿出玉質生煙的玉璽,往嘴邊呵了呵去,就在夏侯淵絕望的眼神下蓋了下去。
「段方,這下你信了吧。」曹操臉色沉靜,猶如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西園一切將士,即往不究!」
「陛下竟授予你書寫聖旨之權?!!」段方看到曹操面色平穩,又想到這個玉璽是皇帝拿給曹操的,自然以為皇帝也授予了他書寫聖旨的權限,這個,這個,曹操現在就是皇帝!
「要不然,你以為我敢幹這種誅九族的大事,陛下授予我臨機專斷之權,這臨機專斷四個字,段方你不會不明白吧。」曹操冷哼一聲,雙手把紙貼遞給段方:「現在還不退下,記住,場中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要管。」
場中生會什麼事,段方也不想管了,現在的情況是擺明了皇帝想收拾十常侍,之前想上去只不過是害怕被牽連,現在不用擔心了,誰敢上去,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嗎?
「是,曹校尉。」段方等人爬了起來,手一揮,手下的兵將就圍住了幾個面積比較小的團體,在曹操不解的眼神下,段方沖曹操諂笑道:「這些都是奸人安插在西園軍中的棋子,下官怕萬一控制不住壞了陛下和曹大人的大事。」
看來騫碩不傻嘛,原來騫碩也早就知道西園裡被安插了不少人,雖然一直不說,便一直暗暗提防。
曹操對段方的媚笑只感覺後背一陣惡寒,但卻得表示一幅很受用的樣子,拍了拍段方的肩膀:「段將軍不錯,好好幹,事後重重有賞。」
段方的骨頭立馬輕了二兩,趨進了身子,用背部擋住身後眾人的射線,嗖的一下掏出一個玉環,緊張又激動的雙手捧到曹操的面前:「多謝曹大人舉薦,曹大人簡直就是下官的恩人啦。」
嘔!曹操非常慶幸因為昨晚為了拖住荀氏三人而通宵末眠,一大早就來見了皇帝而沒趕上吃早飯,要不然還不被段方整成胃潰瘍呀。
狠狠的瞪了一眼段方,曹操並沒有接過玉環,只是拉過段方胸前的戰甲:「段大人,陛下不喜這個,以後你就別搞了,段大人此次立有大,就算是我不說,陛下也鐵定會知道的。」
好一個曹操,即不收下玉環,又好似收下了段方的投誠之意,並且還保證了一定會為其美言,說得順理承章,讓人一聽就如沐春風。
雖然曹操沒有收下玉環讓段方有些遺憾,但曹操後面的話卻讓段方更加的高興了起來,他知道,西園軍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曹操這個西園假尉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曹操的命令想要在西園裡通行,就必須得他們的支持,所以在這樣的想下,又加上了段方本就被曹操忽攸得有些暈,段方壓根就沒懷疑,立馬就信了。
不收禮,還有好處,這樣的好事誰不要。段方收回了手中的玉環,這可是寶貝,若不是想再找一個靠山,他段方會把這個傳家之寶送給曹操?還不是看到曹操手上擁有著皇帝的信任,這個信任十常侍加起來都不夠。
因為就算皇帝最信任十常侍區間,十常侍都不敢在皇帝沒有同意下碰那塊玉璽,而且玉璽也是有專門的掌璽官的,那個六品的掌璽官甚至可以拒絕執行皇帝的命令。
曹操這邊的場面控制住了,但是獵場裡的情緒卻失控了,在一窩鋒的殺光了賈似道的人馬後,場上所剩之人也無幾了。
張讓,趙忠,騫碩,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皇帝想要幹嘛的人那就是白癡,顯然,這三個久經宮廷鬥爭,能夠憑藉著各種手段取得皇帝的信任,生生整垮大漢的三人並不是傻瓜。
張讓趙忠騫碩,就這樣帶著總人數不到二十多人的隊伍就這樣衝向劉鴻的車架,皇帝殺他們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他們就是想問個明白,為什麼這六年來對他們百依百順的皇帝突然會這下樣的狠手。
甚至,你想讓我死,我也拉著你。
長劍彎弓所指,皇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