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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夏狩之奸血淋頭(下) 文 / 新漢靈帝傳

    「很好。」劉鴻自然也樂得有人打斷這個讓他鬱悶無比的談話,又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擺皇帝的架子,又不能回答,在這些智商過二百五的人面前編謊話,那你智商得過五佰:「王師幸苦了。」

    這時場外的形勢已經大變,封諝莫名其妙的被一隻冷箭正中眉心射殺當場,封諝手下的自然君心大亂,想逃的想逃,投降的投降,可惜,最後都免不了一個死字,這時場上的形勢早已經失控,大家都殺紅了眼,誰管你投降呀,再說了,這場上是十人角力,你向誰投降。

    你向任何一方投降,都可以馬上改變戰局,這讓其他的八方怎麼接受得了,所以,喊投降的是被殺得最快的。

    即然不能投降,跑又跑不到,那麼,也只能拚命了,封諝剩下的不多的人圍成一個小圈,一聲喊,遇人就殺。

    封諝一死,封諝一方馬上落敗,這無疑給了其他人一個方向,一個勝的方向!

    原來,要贏得這場戰爭,並不需要下面的人都拼出條血路出來,殺了那個主子不是更快嗎,皇帝都說了,不論任何手段。

    賈似道的人最少,所以,他最先想到的也是這一塊,賈似道馬上叫上自已的一個親兵,低頭俯耳靜靜的說了一句話,那名親兵臉色大喜,馬上就不怕死的衝向賈似道在場上的勢力。

    同時,賈似道悄悄的把身子向後移了移,他能想到的,別人馬上也會想到,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暗箭給射死。

    賈似道拉擾的手下馬上轉變了攻擊方向,一邊防守著其他方面的攻擊一邊拉起了長弓,方向竟是直射在場邊不遠處的七個常侍。

    頓時場上場下觀看到這一變化之人驚叫聲一片,情勢突然變幻,防守已是不極,而且,這幾人都站得離場邊過近,怎麼可能躺得開,噗噗噗,幾聲響起,段珪、曹節,侯覽、程曠、夏惲、郭勝,紛紛中箭而死。

    除了張讓趙忠因自家本家之死,而相互倒地撕殺逃過一劫,還有騫碩因為親自到場下指揮,周圍護著的人較多沒有中招之外,其他的常侍全部中箭身亡。

    「啊,,,。」張讓與趙忠看著倒在自已眼前的馬和為廖廖幾個親衛,驚得大叫,要是剛才他們在馬上的話,想必中箭死去的人還得再加兩個。

    張讓與趙忠憤怒了,好狠的賈似道,尤其是張讓,賈似道是他一手調教起來的,沒想到,這小子不旦先是爬到他頭上去馬上翻臉不認人,現在還想殺了他這個,賈似道平時恨不得親吻他的腳趾的恩相!

    「殺,殺,殺,給我殺了這個閹宦。」張讓與趙忠異口同聲的向場下怒吼著,不旦是他們兩個,就連其他被殺的幾個常侍的手下也怒吼的向賈似道衝來。

    群臣頓時陣形大亂,因為撕殺已經從獵場轉向場上而來,他們難保不被波極,大家紛紛的向後退去,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腳!

    「護駕。」陳耽密切的關注的場上的局勢,一見如此情景,不顧自己剛剛病癒的身體,拚命的擠開人流,向皇甫嵩,盧植,橋玄,這幾個他信得過的人,或者是說,還保持得住鎮定的人拚命使眼色。

    「漢公,這是怎麼一回事。」橋玄身為現任太尉,三公之一,主管兵事,場下的事情早就引起了他的懷疑,這時看前太尉陳耽猛使眼色,又想起那天陳耽血濺當場時,皇帝曾經在他耳邊悄悄說過一句話,當時陳耽不敢相信和欣喜若狂的眼神,他這個站在最前面的太尉自然一清二楚。

    「還有怎麼回事。」陳耽這時急著保護皇帝的安全,這些人已經殺紅了眼了,皇帝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威信,這些人這時又失去了理智,哪管皇帝死活,只要拼下大長秋這個職位,他們的主子自然會護得他們的安全。

    再說了,這些人也並沒有沖皇帝的車架去,只是皇帝的車架擺的太不是地方,這也怪不得他們了。

    「二桃殺三士。」陳耽看皇甫嵩和盧植雖然面上焦急,但也是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陳耽一邊扯著他們,一邊低聲說道:「到現在你們還看不懂嗎,陛下乃一代明君呀,我們生生被陛下騙了近七年,什麼都不要說了,快去護駕。」

    「當真。」橋玄不可思義的吼道,聲音大得要死,陳耽說的太過於難以自信了,怎麼會有可能,這一切都是皇帝導演的?這怎麼有可能,這樣的策略是一個只懂得賺錢只知道親近宦官只會趴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佈置的,打死橋玄,橋玄也不信。

    「別扯這些了,保護陛下要緊。」這時插進來一個人,眾人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洛陽令周異,周異儀容姿偉素有大漢美男子之稱,又因為其為人鎮定,頗有古人狂風勁掃如微風拂面之風,因為是洛陽令,又被人稱為鎮陽君。

    但這時的周異卻雙面通紅,臉色扭曲,英俊灑脫的臉蛋像是讓人割開般,難看得很,雙眼血紅,不斷有眼淚流出,顯見得很是激動,這就是傳說當中的鎮陽君?

    周異的表現無疑告訴眾人,他相信,他相信陳耽所說的話,話說完,周異也不管這幾人了,隻身就往皇帝的車駕衝去。

    「老天開眼了,大漢有望呀。」盧植是師從鄭玄這個人稱當世大儒的人,怎麼有可能到這時還想不明白,剛才問只是太不敢相信了而已,說完掩面擦乾眼淚,也往皇帝的車架擠去。

    「叔父,你可冥目了。」時值皇甫嵩叔父,大漢一代名將,清流黨人的代表人物皇甫規剛死沒二天,皇帝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這不是當年第二次黨固時,皇甫規的上表規勸皇帝要做的事嗎?

    說句真的,劉鴻沒有想到事情會展成這樣,這不怪他,他剛來到這個世界還不久,看到自已的車架猶如一塊扁舟般在人流裡上下顛簸,不斷的有殘肢斷臂帶著一潑潑鮮血潑進車架,劉鴻有一股想要大叫的恐懼。

    然而看看眼前的三人,賈詡像是睡著了一般,當一隻斷臂砸在他的肩膀上,他也只是輕輕的拂了拂手,就像睡覺的人在趕蚊子般的把它給趕走,又接著睡了。

    而荀彧與荀攸臉色雖變,但沒有出聲,只是對望了一眼,依然正襟威坐,好似眼前的東西不存在罷了,而劉子揚,這個十三歲就殺過人的傢伙,更是視其如無物,依舊拿著一根毛筆在紙上不斷的劃著什麼。

    劉鴻還是強忍下了第一次看到如此凶殘景像的恐懼,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的威嚴不可侵犯,就現是再恐懼也要眉目無色。

    噗,一股鮮血正正的潑在劉鴻的臉上,荀彧與荀攸大吃一驚,驚叫了起來,頗有想替劉鴻擦掉臉上的鮮血衝動,但又於禮不合,只好驚恐的看著劉鴻。

    滿臉的血腥撲鼻而來,劉鴻強忍著嘔吐的,抬起強抑住顫抖的手,擦了擦臉,但就是這樣,他還是覺得帝王的尊嚴受到了侵犯,他分明看到了賈詡開始睜開他那該死的三角眼。

    於是,劉鴻一邊想像著,這只是拍電影,這只是番茄汗,一邊微笑著的學著電影上狠人常用的橋段,張開嘴,把沾滿鮮血的手指伸進嘴裡,咋了兩下舌,微微一笑:「看來奸人的血也是熱的啊。」

    其時劉鴻壓根就一點血都沒有碰到,只是做了這麼一個動作而已,但這樣已經讓劉鴻噁心到無以復加了。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就連劉曄都啪的一下折斷了手中的筆,荀彧和荀攸早就跪了下來,倒是賈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劉鴻叩拜下來,一動不動。

    又是該死的試探,我是皇帝,你們跟我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丫的不試探會死呀。劉鴻整個胃都要翻過來了,要不是看到賈詡的神情實在是太過反常,他怎麼有可能做這樣的事!

    所以劉鴻的那句「奸人的血也是熱的呀。」無形當中就把他無盡的憤概給表達出來了。

    什麼事情差不多就好了,不要過朕的底線,朕的屠刀可不分忠奸!這便是劉鴻作為一個皇帝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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