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以為先殺何人。」劉鴻臉上微微一笑,他早就想好了先死的那一個十常侍是誰了,但他的個人因素符不符合現在三國的因素還不得而知,所以還是先問問賈詡這個牛人再說。
「陛下心中早有聖斷,微臣又怎敢多言。」賈詡默默一笑,待看到劉鴻有些不悅,也知道,劉鴻是一個實幹派,對溜鬚拍馬並不喜歡,馬上改口說道:「不如,陛下,我們各自寫出心中所思,驗證驗證如何。」
「朕,正有此意。」劉鴻呵呵一笑,說真的,他還真不喜歡這些拍馬屁的話,說幾句皇上明查秋毫,聖明獨照,皇帝就真的能明查秋毫,聖明獨照了?就能辦好事情了?所以廢話少說,告訴我怎麼做事才是真的。
「封諝!」待兩人把名字寫下去之後,互相看了看,兩人都呵呵的笑了起來,賈詡是驚訝於皇帝是真的在想這個人,而劉鴻是在想賈詡是不是連這個都能想到。
「陛下,賈大人,為何是這個封諝而不是張讓趙忠中的一個呢。」荀彧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成長成三國時的那個頂級謀臣,對兩人都挑點這個名字異常困惑,絲毫不理他的侄子荀攸在後面又拉又扯的。
這個問題劉鴻也很想知道,便笑道:「文和就為荀彧解解惑吧,對了荀彧年幼還末取字吧。」
「是的陛下。彧再過三年便當行冠禮,草民斗膽請陛下賜字。」荀彧看來不愧是另一個時空裡曹操手下的第一內政謀臣,果然是心思清明之輩,劉鴻剛想睡,他就送上了個枕頭。
「好,朕就越阻代孢一次了,《廣雅》曰:彧,文也。又言,黎稷彧彧,就取字為文若吧。」劉鴻笑了笑,隨口說把文若這個字給說了出來,說著也不管荀彧有沒有反對意見,想來是鐵定沒有的:「文若就聽聽文和的解釋吧」。
「是。」賈詡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遍荀彧,這個人也是劉鴻親自欽定的人物,他賈文和是欽定的軍事方面的頭子,曹操是欽定的政務方面的頭子,王越是欽定的恐怖組織方面的頭子,那麼這荀彧荀攸劉曄又會是欽定的什麼呢。
「以微臣觀之,這個封諝絕不簡單,此人智計在九個常侍中算是不錯的,大行皇帝,和陛下的兩次黨固都有其獻計在內,他也是靠第一次黨固受到大行皇帝的賞識,接下來品級直升,直至陛下時,提其為常侍。」賈詡絲毫不加顧忌的在劉鴻面前直言兩代皇帝的是非,看得三人大為眨舌。
待看到劉鴻一直面帶微笑,沒有什麼不悅,眼神裡更是一片清靜時,三人都大為高興,看來,在這個皇帝手下做事不太累,這個皇帝是聽得進話的,不會以言罪人,荀彧更是高興,三人中,他是最為忠心大漢的,看到皇帝如此,他怎麼會不高興呢,不管是因為他自已,既將在皇帝手下做事,還是因為大漢得見明君。
「前不久,陛下詔九常侍可以參予政事,這個代表宦官正式可以脫離依靠皇帝寵愛才能成事的命令,據微臣所知,也是其提出的。」賈詡恨恨的咬道,對劉鴻的不滿比曹操還旺盛,這就是賈詡的高明之處,剛剛在拍馬時劉鴻不悅,說劉鴻壞話時,劉鴻反而高興,要是賈詡是現代人,他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受虐狂了。
既然皇帝雖然干實事的,不以言罪人,那我就表示得一幅干實事,忠直敢言的樣子,這就是賈詡所想了。估計,這也是他在另一個時空裡,游離在眾多諸侯之下,都能在受到重視的情況下安然脫身的一個重大原因吧。
不過三人再次嚇出一陣冷汗,這個賈詡可真敢說呀,什麼話都敢說,要是前一句話只是指出大行皇帝和劉鴻寵幸宦官是錯的,剛剛這一句話就是直接說,劉鴻是昏君了。
三人馬上把眼色往劉鴻身上望去,只見劉鴻摸了摸下巴,一臉的苦笑,卻沒有對賈詡的話大加喝斥,不由不得三人感概皇帝的心胸真是虛懷若谷呀。
「可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在屈居張讓與趙忠這兩個只會靠給陛下找女人,尋樂子的兩人之下十幾年,卻一直沒有出聲音,一點反抗都沒有呢?」賈詡似乎很鳥的鳥都沒有鳥劉鴻一眼,繼而說道:「事過反常即為妖,這個人能像陛下一般忍十幾年,所謀絕不比陛下小,所以此人必定在今日十個太監爭長秋中勝出,殺了他,是消耗他們有生力量的最好辦,殺了他,也絕對能加快進程。」
「這是詡之愚見,還請陛下決斷。」賈詡三角眼裡不斷迸射出駭人的光芒,他雖然相信了皇帝,但皇帝的是怎麼看出封諝有問題的,這他也想知道。
「呵呵,文和說得極為有道理,王師就按文和說的辦吧,勿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劉鴻卻沒有接賈詡的話頭,他總不能說,我在看三國演義的時候就知道這丫的鐵定是黃巾軍的潛伏人員吧。
「陛下。」看來好奇寶寶還有不少,荀彧年紀最小,正好可以以小賣小,因為大家從劉鴻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雖然劉鴻也是想殺了封諝但原因跟賈詡的很可能完全不一樣,所以在場的四人都很想知道。
「其時朕心中所想,文和早決來了,那就是事過反常即為妖,此人屈居庸人之下能忍個十年,所圖必然不少。」劉鴻不忍心拂了在場將已的強力臂助的意,只好含乎其詞的說道。
眾人正侍追問,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驚叫與怒吼,兵器撞擊的叮叮噹噹的聲音也瞬間響了很多,隱隱間還有尖銳的互相指責的聲音,看來,王越得手了。
果然沒過一會,王越又再次出現在翹手以盼的眾人面前,微笑的伏地邀命:「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封諝已死,微臣敢保證,無任何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