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王越拱手喏了一聲,聲音中卻帶著絲絲的不願。
劉鴻豈會不知道王越的心情,但劉鴻自然會有手段,劉鴻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自然人了,他現在是帝王,是四百年大漢江山中的一名帝王,自然,要考慮的東西就多得多。
「王越,遼東燕山人,18歲單騎入賀蘭,隻身取羌領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之後隱入山林,精心磨劍,3o歲,周遊各州,打遍天下,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堪稱力大無窮,豪氣蓋世,但因出身貧賤,無出仕報國,便在洛陽開館授徒。」
劉鴻再次拿出他的攻臣特技,背簡歷,看著神色從激動到憤怒,再至無奈的王越,劉鴻站了起來,拍了拍王越並不寬廣但卻充滿力量的肩膀:「王師,你的事跡,朕都記著呢,待此事了後,朕會再組建二校,皆由你訓練,一校予賈詡,一校由你親自帶領,要記住,你那一校以後就是朕的級王牌,除了朕,沒有人可以調動。」
「啊。」王越雙腳一軟,不禁大聲的啊了一下,引得在大殿四周無所事事的太監黃門皆抬望了過來。
劉鴻一驚,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問題,萬一被十常侍看出來,那就太虧了,一瞪回去,怒喝一聲:「大驚小怪的幹什麼,朕叫你在遊走四方時看見美貌女子就給朕帶回來,怎麼,有錯嗎,你是不是不願意。」
這個時候,王越自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巨大的喜悅卻充滿他的內心,一時間演起戲來也是福至心靈,靈通得很:「草民不敢,草民聽命,草民一定為陛下尋美四周。」
看到四周的小黃門又露出噁心的切笑,又低下頭,竊竊私語去了,劉鴻這時才放下心,低聲對王越說道:「王師怎麼如此大驚小怪的。」
「草民有罪,草民一時高興,望乎所以,還請陛下恕罪。」王越顫抖的身軀,趴的一聲跪了下來,從聲音的響度來看,他下跪的力度絕對小不了多少。
「罷了,王師之心情朕知道,朕又怎麼會怪你呢。」劉鴻看著這個在另一個時空裡在後半生一直周遊在皇帝周圍,渴望得到一官半職而不得的大漢第一劍師,內心裡的火氣慢慢的緩和了下來:「王師之能,朕心中自知,等事後了了,二校之後,朕再與你詳談,現在先把手頭上的事辦好再說吧。」
「請陛下吩咐。」王越重重的叩了兩下頭,一種心願得償的欣喜,一種草莽英雄被賞識的感動,心中一剎那感動萬分,咬著牙卻低沉的說道:「草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很好。」劉鴻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我知道王師除了劍術了得外,更是知些兵事,王師手下弟子也頗多奇人異事,比如史阿,更是精通刺殺之道,細作之道也是極為精通,王師這就代朕卻西園,看看孟德的佈置。如果王師人手太少,就帶些懂得此道的弟子去吧。」
王越雖然不懂官場中的講話藝術但也能聽得懂劉鴻話裡的意思,劉鴻話裡一方面安了他的心,點明了史阿他接下來會有大用,兩校一個是細作,一個刺客,而接下來的知些兵事,無非也就是讓王越去看看曹操佈置說的體面話而已,要不然怎麼又會再說,帶些懂得此道的弟子呢。
「唯。」王越叩了叩頭,正要起來,卻又頓了頓,說道:「陛下,要草民照看著曹大人嗎。」
劉鴻一愣,旋既有些想要大笑的衝動,這王越真的不適合官場,這話是人臣能說的嗎,饒是劉鴻前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文科生而已,也知道這話是斷斷不能由人臣說的。
照看?曹操需要照看嗎,監視吧,皇帝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曹操去做,足以證明了曹操絕對是皇帝的心腹,主動提出來監視皇帝的心腹,這不是找抽嗎。
雖然,很多皇帝為了更好的控制手下,也會有派人去盯著自已的心腹的,但那要皇帝自已開口說,要不然,很容易會讓皇帝認為,提意見的人有不臣之心。
「不必了。」饒是劉鴻強力忍著,但還是不禁的笑了兩聲,他對曹操有信心,對這個時候的曹操有信心,何況,曹操本身也是一個高手,身邊的夏候淵,曹仁之流,也是武力高強之輩,萬一讓老曹現了,保不齊多疑的老曹就會去做劉子將給他的評語的後半句。
「唯。」王越卻好似並沒有現他剛剛話裡的不妥般,依舊叩叩了頭,慢慢的退後,轉眼就不見。
「日。」劉鴻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門外的太陽說道,「日,是不是三國的人,人人都這麼牛呀。」
這個王越可能確實不適合官場,但絕不是政治白癡,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哪是犯傻說的,丫的,丫根就是表忠心,壓根就是自動拿一個把柄給皇帝,一來讓皇帝認為他王越不會搞政治,是傻。二來,就算皇帝現了他並不傻,也有一個把柄在皇帝手上握著,皇帝這樣就會比較放心,一般不會下手。
日啊。牛呀。劉鴻恨恨的咬牙說道,他是真的不敢小看這三國中的任何一個人了,昨晚那個洞悉人心跟賈詡有得一拼的卞氏卞玲瓏倒也罷了,這個在三國歷史上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記,只在野史當中出現一二的人物,也他媽的這麼牛瓣。
「陛下,可要用午膳。」一個小黃門陰陰的聲音讓劉鴻壓了下心頭的咬牙切齒。
「嗯。」劉鴻收起了被王越和卞玲瓏氣得勾起來的手,學了一天王越的內心,也累了,該吃吃飯了。
「皇上擺駕清涼殿,,,!」小黃門尖尖的聲音叫了起來,這立馬引起了劉鴻的注意,剛剛經歷了兩大強人的劉鴻,再也不會輕易的想事情了。
這人看來是賈似道的親信呀,看到四周十常侍安排的小黃門露出不喜的面容,劉鴻馬上的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按說,皇帝吃飯有專門的膳堂,安排在清涼殿這個專供皇上休息,納涼的殿中也未嘗不可,但這太監這麼叫,那就有些意味了,略略一想,就知道了賈似道的所想表達的意思,皇帝是罩著我的,你們最好別亂動。
帝王之難,在於以一人之心敵天下萬人。
劉鴻心裡想起了世界古大帝中,僅排在秦始皇之後,位列第二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的感概。
身邊的哪一個人都在算計著皇帝,以期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