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小姐這是要出門?」聶蘭兒像是剛現如花正要離開屋子似的問道。
「不,我打算去找我大哥。聶小姐找我有事?」如花終於開口與這個聶蘭兒說了第一句話。
如花也沒有覺,在這個世界以葉如花葉家小姐的身份生活了這麼多年,那種家子弟身上的特質已經在她不知不覺間滲入了她的骨子裡。像這種對待不明客人時的態度,有禮而疏離。如花的這種態度到不是她看不起眼前這個媚眼兒如絲的女子,而是一種習慣。在對待不明底細的人時這樣做能讓她有更多的時機觀察來人。
「啊,是我唐突了。」聶蘭兒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只是聽雲峰公子說起如花小姐到了這裡,就想要來認識葉家聲名在外的如花小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既然如花小姐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攪了。」
聶蘭兒說完就向如花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了。留下如花站在原地看著她婀娜的身影若有所思起來。
聶蘭兒臨離去時她的眼中好像閃過了一絲嫉恨,雖然只是一閃即過,可如花還是覺了。這又是什麼緣故呢?自己別說從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她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又突然的離開,還順帶著看自己不順眼。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如花心中不爽。還有,她稱呼堂兄為雲峰公子,這可不是什麼親戚間的稱呼。這裡可算是自己的家,這樣的行為算什麼事啊。
如花心裡有些不怎麼舒服,可也不打算去追問。當下便按先前的想法帶著綠柚打算去大哥一同用膳。
她們主僕兩人走出了小院,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管事媳婦正侯在門口看著聶蘭兒離去的方向,口中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一會兒見如花這正主兒也出了暫住的院門,便趕緊的走上前來道:「如花小姐,您這是要往哪兒去?」
「小姐這是要去找嶸少爺呢,趕問您一聲可知道嶸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綠柚客氣地問道。
「嶸少爺剛打從外邊回來呢。先前在琴園特地讓我來這邊侯著,說是小姐對這邊別院的路不熟,讓奴家來給如花小姐帶路呢。」那個管事媳婦一臉的奉承道。
「勞煩您了。」綠柚示意她在前邊帶路。
如花有些無聊地跟著這個管事媳婦朝著她所說地離這個院子不遠地那個琴閣走去。如花想起剛才聶蘭兒離去時這個管事媳婦地奇怪態度便隨意地問了一句:「剛才離開地那個聶小姐是什麼人?聽說是我們家地親戚?可我不記得我人家哪房有個姓聶地親戚啊。」
在前邊引路地管事媳婦聽到如花地問題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又瞧了一下四周現四下沒什麼人才道:「這事您幸而是遇著了奴家。您要是問了別人估計沒有誰知道得比奴家還要清楚。有些事本不該我們下人多嘴。可如花小姐您也不是外人。您既然開口問了。我就自然得好好回話。這聶蘭兒是半個月前讓雲峰少爺接進府裡來地。對下邊地人說是大夫人地遠房侄女
說到這裡。她又討好地對如花笑了笑用一種神秘兮兮地口吻道:「不過呢。那日接她地人正是奴家地兄弟。我那兄弟說這聶小姐其實是雲峰少爺從前陣子路過平城地大興班裡地名角。聽說到了明年除了孝。雲峰少爺就會納她入房呢。」
這管事媳婦地話到是嚇了如花一跳。這雲峰堂兄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孝期納妾。這事一但傳了出去牽累地可不止他自己地前程功名。還會影響到整個葉氏家族!如花當下便有些生起氣來。堂兄可是葉氏地嫡長孫。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大對勁。就像她自己剛才想地那樣。葉雲峰是葉氏地長房長孫。自己一個孫女兒祖父那個老狐狸都盯得那麼緊。她還真不相信別院這邊地事能瞞得過他地耳目。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如花心下對自己道。如果這樣說來。這個聶蘭兒怕是有些問題。既是這樣那自己還是離她遠一點好了。
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就看到前邊不遠的地方有四個人站在一處。仔細一看原來是剛與她分開不久的聶蘭兒和她的侍女正在與一個帶著隨從的男子說著什麼。那個與她說話的男子是背對著自己這一面的。可如花還是從背影上瞧出了這個正與聶蘭兒說著什麼的男子正好是自己認識的人。他正是自己的朋友,現在正在這邊別院裡做客的林祺玉。
這幾個人站的地方正是前往琴閣的小徑上。隨著如花越走越近,正在與林祺玉做著某種交談的聶蘭兒也看到了正朝著他們那邊走去的如花主僕。
「如花小姐。你來了。」聶蘭兒精緻的臉龐上帶著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微笑,這種微笑讓如花直覺的不怎麼喜歡。
「聶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如花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如花表妹,好久不見了。」林祺玉轉過身來,臉上儘是重逢的喜悅:「你也是去琴閣找你大哥的吧,那正好我們順路,我也正有事要與你大哥商量呢,不如我們同去好了。」
這邊如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聶蘭兒就連聲道:「那我就不耽閣兩位的要緊事了。」
說完又再次匆匆的從如花眼前離去了,這讓如花對這個叫聶蘭兒的女子更加警惕起來。看樣子她好像是故意這麼做的,只是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如花表妹,難道你與這個叫聶蘭兒的女子很熟?」就在如花的注意力全放在離去的聶蘭兒身上時,林祺玉已經走到了離她只有一步遠的地方。
「呃,啊?」如花疑惑的看著林祺玉少有的正色:「沒,先前她去過我在這邊別院裡地住處。不過沒有說上兩句話她就先走了,我不知道在這裡也能碰到她。她自稱是雲峰堂兄的親戚,不過我以從沒有見過,也沒有聽人說起過。難道你以前認識她?」
「可以說見過,也可以說沒見過。」林祺玉鄭重的對如花道:「總之這個女人不簡單。你最好少與她接觸。」
如花對這個聶蘭兒本就有種直覺的排斥,就算林祺玉不這麼說她也不打算與她有什麼往來。林祺玉那句欠扁的回答到是讓她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好奇,不過還沒有等她提出問題,林祺玉又補上了一句:「如果你想知道些什麼,還是去問問你的好大哥吧。」
聽到他後補的這一句如花頓時洩了氣,葉雲嶸是很疼她。不過自己要真想從他那裡打聽什麼消息,基本上不可能的。
「對了,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來了蕪州。」林祺玉冷不丁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如花聞言收不自覺的收住了腳步。這個「他」雖然沒有言明,不過如花就是知道說地是秦沐陽。一下子。如花的心思就亂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來這邊為的又是什麼?」如花臉上地表情全都沒有了。
「我也是剛收到消息不久,也許他現在就已經在這平城裡了。」林祺玉也停下腳步回過身盯著她的眼睛道:「至於為的是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指望著你也許會知道一點。」
林祺玉話裡明顯的意思讓如花有些惱怒,難得的冷言道:「你這話好生的沒意思。自從回到蕪州後昨天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門。我一直都是呆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外邊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再說了,我與他又有什麼相干地,為什麼我會知道他地事!」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又何必動氣?」林祺玉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前陣子拒婚的事在京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你敢說他斷然回絕了與尚家地親事與你毫不相關?」
如花一聽他真的回絕了與尚家地親事心下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好事」地泡湯與她有什麼關聯的。
「你這是什麼話,我還是個及笄的小姑娘。將來還要嫁個好人家的。你這樣一說別人還以為我真的與那個人有什麼關係。你這豈不是破壞我的名聲。這要傳出去了,你讓我還怎麼見人?」如花惱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過就是這一句玩笑而已。還希望表妹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計較。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來了回春堂今年的賬冊,你要是看了包管會高興的。」林祺玉一幅討好的樣子。
「祺玉你說的什麼玩笑話。將我的寶貝妹妹惹生氣了?回春堂就算賺了錢,也是妹妹自己的。你真要哄她高興可要想些別的招數啊。」葉雲嶸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原來如花兩人不知道什麼已經走到了琴閣的內院裡,葉雲嶸正站在屋門口好笑的看著正在閉嘴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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