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匕刀鋒已經貼在了如花細緻的頸脖上,一絲疼痛讓她知道哪怕現下比在自己脖子上的匕並非什麼神兵利器卻也絕對是實實在在能要人命的真傢伙。
該死,現在明明是青天白日的,怎麼這船尾上就愣是沒有一個人來呢?是了,能對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自己的小命,哪能這安排妥當。雖然自己對現在所過的生活並不算太滿意,可也沒有重投地府的打算,她還不想死。
現在能怎麼辦?她可不敢寄望於穿越主角不死定律,沒見這個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裡穿越者的痕跡那麼明顯麼?可那些人不還都是死了,就她所懷疑的疑似穿越者中也不乏有英年早逝者。既然指望不上,就只能奮力自救了。她可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普通的弱女子。她是誰啊,她可是當今世上第一神棍的親傳關門弟子,不是那些可以任人宰割的若小羔羊。再說了,小女子恩怨分明,就是死也要拉著要自己命的人來墊背!
打著這樣主意的如花,一邊害怕的用一隻手拉著這個侍衛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向他求饒,一邊用另一隻手伸進了自己放「安心散」的腰帶裡。還好這些人只知道自己能救命,還不知道自己也能要命。不然人家有了心防,一上來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葉小姐,雖然你救過我的命,可小的也沒有別的辦法。你也別怪小的心狠,怪只怪你自己擋了別人的路。」這個侍衛神情明顯有些開始渙散:「你放心,你死了小的也會來陪你,今生欠你的來生小的一定為你做牛做馬還給你。」
原來他也是存了死志,如花心道。也對,做下這等事要是讓人查出來了,只怕他的九族還真為讓家人給滅了。他只能用自己地命來保全自己的家人了。雖然自己很同情這個倒霉蛋,可她真的不想陪著他去死。誰能真的想死呢?這個侍衛也一樣。面對死亡的時候人人都是一樣的。他拉著自己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想讓他自己下死地決心麼。就在他心神不寧,正要痛下殺手的那一剎那,如花懷著不成功則成仁的恐懼閉著眼睛將手中的安心散已經朝他揚了過去……
然後她就只聽到一聲悶哼,接著就感到自己在一個人的懷裡朝後倒了下過。不會吧,身後可就是河了。如花經此一嚇。睜開了眼睛。
不會吧,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呢?怎麼是他抱著自己?如花只看到秦沐陽那張繃得極緊的俊臉就在只尺之間。只是那他雙俊眉怎麼會皺得那麼緊,看著自己的鳳眼裡怎麼那麼生氣?這是如花落水的那一刻心中的荒唐想法。
現在雖然是初夏,但現在地河水絕對不適合游泳。如花落入河中,感受到河水的涼意時也讓她從震驚中回過了神。現在可不是呆的時候,她雖然會游泳,可現在是什麼時候?漲大水地時候,偏偏這一河段的水流又十分湍急,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得救。
「該死!」這一詛咒聲當然是由比如花更加倒霉的秦沐陽出的。
說他倒霉是因為他剛才想考慮一些事情。特意到船尾清靜一下。結果就到一個王府侍衛正要用匕殺如花。由於匕離如花的要害太近,他也不敢冒然動手怕打草驚蛇。結果在侍衛就要動手的時候他抓住了一個機會,在他想來以他的功夫救下如花應該是易如反掌。可偏偏就在他接近的那瞬間。如花那個小丫頭手上的灑出了一把不什麼是什麼東西地藥粉。接著自己就覺得身體不一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個侍衛估計也一樣,只不是知道是不是因為衝撞的原因,他手中那把匕扎到了自己的左肩上。自己和那個丫頭就這樣落入了水中。
還好在落入水中時不小心喝了一口河水。接著他就現自己地手腳又能動了。不是他不想呼救。而是因為自己坐地船是順流南下。現在又下著雨水流又急。這麼片刻工夫船已經走遠了。想來呼救聲音在這雨聲、激流聲中只怕傳不到船上。還好他以前也學過游泳。不然還真就冤死了。想到罪魁禍。他又看向了正在激流中掙扎地如花才稍稍放下心。還好。她也會水。
雖然他們一個肩上有傷。一個體質有限。可救生地**還是支持著他們掙扎到了河岸。
如花現在地樣子沒有絲毫地淑女風範。只見她現在正趴在一塊河水地大石上拚命地喘著氣。單薄地身子正在風雨中如同秋葉般瑟瑟抖。肩上讓匕狠紮了一刀地秦沐陽可比她好多了。除了臉色有些過度蒼白以外正坐在另一塊大石頭上地他還是那樣地鎮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沐陽見如花漸漸喘得沒有那麼厲害了。就用沒有受傷地那隻手攙起她。一邊將她往岸邊地密林裡帶一邊問道。
「什、什麼事?」如花一邊哆嗦一邊沒好氣地道:「我、我還想要、要問、問你們這是、是怎麼、麼一回、回事呢。」
如花地回答到也在秦沐陽地預想之中。畢竟那個動手地侍衛是吳王府地人。
「我、我們現在怎麼、麼辦?」如花見秦沐陽沒有再說話,便問道。
剛剛死裡逃生的她,現在心情還是很緊張。在這個四周看上去就渺無人煙的地方,她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野外一求生的各種電影小說她的確是看了不少,可她絕對不會就此認為自己能在這樣的環境裡活下去。所以不管她在心裡怎麼詛咒鳳崇業和秦沐陽讓自己受這麼大的委屈遭這麼大的罪,現在也不得不依靠他活下去。
「先離開這片河岸,我們不知道對方在裡有沒有後手。」秦沐陽幾乎現在是在拖著她向前走。
如花也認為他說得有道理,小心無大錯,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小命的安危。所以即使她有限的體力早在水中就耗光了。可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咬牙堅持著與他一同先離開這片開闊的地帶。
還好現在沒有打雷。如花與秦沐陽走在密密的樹林裡好不容易就在如花將要崩潰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巖洞。其實也不能說是個洞,只是一處突出的山巖下一個朝內凹陷的淺洞。只能剛好給兩個人容身避雨而以。估計也是獵人用來休息的地方,因為在這個小洞裡居然現了乾草和樹枝,想來是獵人留下來備用的吧。
「這雨下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如花一邊抱著冷的身子,看著洞外仍在傾盆而下的大雨道。
「不知道。」秦沐陽也轉身看向了洞外。「啊,你受傷了。」神經極粗的如花驚呼道。
她到這時才看到了他身後肩胛處還在流血的傷口,怪不得她總覺得有血腥的味道混在水腥味和土腥味裡。她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沒想到他居然受了傷。他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麼會受傷?難道他和自己一樣,中了自己的安心散?這可真是個大烏龍啊,想到這裡如花不由滿腦門黑線。
如花靠到他身後,現血還在流。只是因為他好穿黑衣不顯而已。如花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那些用紙包的金創藥顯然已經給泡壞了。她將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小瓶子都掏了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將就的藥。只能先對付著了,其他就只能等雨停了再去採對症的藥了,如花心想。
「把衣裳脫了,我先給你上藥吧。畢竟在這個鬼地方我還要靠你活下去。」如花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催促他。
秦沐陽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如以前那樣默契的脫掉上衣讓如花給自己上藥。而是走到堆放乾草和干樹枝的地方,從靴筒裡摸出一個火鐮子升了個小火堆。然後拉著正抖得厲害的如花到火堆邊坐下,才轉過背過脫了上衣讓她查看傷口。
他肩胛處的傷口不算太深,但捲起的傷口邊上已經讓河水泡得有些白。這讓如花皺了皺眉,有心擔心。傷口到是不致命,可浸了河水的傷口可是很容易感染的。別的時候也就罷了,偏偏現在自己手中正是缺針少藥的時候,萬一感染了可怎麼辦?
別的到也罷了,現在在這荒山野外的,萬一他有了個好歹,自己一人能活得下去嗎?再說救援了,天知道船上的鳳崇業什麼時候才會現自己二人出了事。是救命的人先來,還是要命的人先到,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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