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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 / 但願長醉不復醒

    一百三三

    「我本來想要上官兄留在銅羊關,不過他執意不肯,要隨我一同在軍隊裡,這是你這丫頭的意思吧?好在柳葉染了風寒,正在燒,肯定是要留下來了,等我們走了,就叫他搬到這裡旁邊的屋子裡,跟齊烈住在一塊兒罷鍾姑娘也留在這裡,雖然有他們兩個,再加上齊烈跟著你,我稍微放心一些,可是,看起來鍾姑娘和柳葉似乎有些不合,他們不會在這段時間裡惹出什麼事來吧?」司馬昂坐在案旁,一手撐著下巴,眼睛看著子攸,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一塊桂花糕,司馬昂有點失望,自己眼看就要出去打仗了,可在子攸眼裡,他有時候可能還不及一塊桂花糕。「子攸?」

    「唔。」子攸遞給他一塊松子糖,「這個給你。」

    「不如現在請鍾姑娘先回去?」司馬昂無奈地接過松子糖,「這個時候不能出紕漏。」

    「沒事吧。」子攸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她還是有些頭疼,再說她也開不了口叫鍾莫雨回去,她已經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了。司馬昂把她拉進懷裡,替她揉著太陽穴。她朝司馬昂吐了吐舌頭,「互相看不對眼是有的,可是也不至於就鬧出什麼深仇大恨來吧?再說了,畢竟義兄和鍾姐姐又沒成親,也沒什麼背叛不背叛。雖然義兄有悔婚的意思,可是……唉,這事本來也勉強不得。我看鍾姐姐和柳葉他們兩個頂天也就是吵吵嘴,互相看不順眼。」

    司馬昂點點頭,子攸的頭上一吻,「那好吧,你留心就是了。晚上睡的時候警醒些,最好叫鍾莫雨來陪著你,外頭那些留守的金吾衛有齊烈看著,每天晚上入睡前至少要到城上各處巡邏一次,巡邏的時候要跟在齊烈身後,不叫人看出你是主事的人。」

    「唔」子攸含著一塊糖含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司馬昂歎了氣,「就算這麼著,我還是擔心那些京城地公子哥兒們有見過你的。」他看了子攸一眼又忍不住捏住了她的下巴,「要吃飯,少吃些點心,看看你都瘦了多少了,也就只有精神還好些,身子還虛得很。」

    「唔。」

    「聽不見我說話是吧?」司馬昂危險:起了眼睛,「我走的時候,把你帶來的那包糖都給我交出來。」

    「那你把我也帶著吧。我思想去。覺得還是跟你一起最為妥當。」子攸終於說出一句連貫地話來。臉上那迷迷糊糊地表情也退了去。神采奕奕地。

    「不成。」馬昂乾脆利落地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太過危險。」子攸立刻垮了下去。趴進司馬昂地懷裡。懶貓似地。

    司馬昂摟緊了她。壓低說道。「萬一出了事。下命令殺人地時候不要手下留情。要記得這兒對你來說是座孤城。不會有人來援助你地。只能靠你自己了。」

    子攸抬起頭來。默默地點點頭。司馬昂端詳了她半晌。才捨得說出口。「我得到澹台將軍那裡去了。就要到點兵地時辰了。」

    子攸咬著嘴唇。隔了半日也只是點了點。什麼都沒說。司馬昂站起身。穿上盔甲地時候她在一旁等著。司馬昂走出門去。她也沉默地跟在後頭。他才跨出屋門外一步。又轉回身來。子攸撞在他身上。低低地「哎喲」了一聲。

    司馬昂低聲問她。「夫人。沒什麼說地麼?」

    子攸抬頭看著他地眼睛,臉色又緋紅起來,笑著沒說出話來,司馬昂忍不住微笑,低下頭額頭抵在子攸的額頭上,輕輕碰著,「白天別再出去亂跑了。」

    「嗯,白天我都在屋裡做針線。」子攸不著邊際地回答。

    司馬昂笑出了聲,又扭開頭咳嗽了幾聲,子攸連忙摟住他的脖子,「是不是這兒太冷,你地咳嗽病了。

    司馬昂沒在乎她的問話,只管看著她笑,「還做針線?你耐得住那個膩煩麼?你聽說過張飛繡花麼?」

    子攸慍怒地去司馬昂懷裡掏自己做的香囊,「嫌棄我的刺繡功夫不好麼?」

    司馬昂連忙把香囊一把搶回來,「我估摸著夫人這一輩子頂多也就做這麼一個了,我怎麼能還回去。」司馬昂在子攸額頭上又吻了吻,「攸兒,我得走了,你聽,劉捨在外頭來來回回地走多少趟了,再過一會兒估計他就要進來拿人了。」

    子攸小聲小氣地笑笑,司馬昂又端詳了她一陣子,才微笑著轉開頭,剛邁出一步,子攸緊跟了過去,偷

    他的面頰上一吻,司馬昂回頭笑著看她,雖然已經,不能再說話,可是昂眼角眉梢的溫柔卻濃得化開。

    司馬昂向外走,子攸也跟了出去,兩個都沒再說話,子攸跟在司馬昂身後,一直到司馬昂最後要出城去。子攸不能再跟著了,她跟在齊烈的身邊,站在城牆後頭看著下邊的司馬昂騎在馬上出城去,更遠的地方,連作為疑兵地那些蠻族兵都已經撤走了,可是子攸還是想到,戰場大約就會在不遠的地方。忽然間司馬昂勒住了馬,子攸連忙探身出牆外,司馬昂回過頭來,向城上含糊地揮了揮手,他知道子攸一定在上頭看著。

    司馬昂地隊伍消失在夜色中,子攸歎了一口長氣,從城牆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齊烈總算鬆了口氣,「王……這可不成啊,您這要是掉到城下邊兒去,王爺回來不得一刀砍了我。」

    子攸勉強朝他笑笑,又長出了一口氣兒,司馬昂走了,她立刻就失落無聊到了極點,懶洋洋地沒了精神,什麼事都不大想幹了。她沒搭理齊烈,四下裡看了一圈,幾個金吾衛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子攸伸了個攔腰,向那些人走了過去,齊烈遲了幾步,這幾個金吾衛只顧留心齊烈了,並沒在在意攸走過去。

    「看見沒,這小王去了,一準兒沒法兒活著回來。

    別看他確實有本事打仗,是我告訴你吧,他要是打不贏的話那他肯定得被蠻子殺了,這沒地說,可他若是打贏了,那也沒什麼用,大將軍也會順手料理了他。」被圍在中間的一個金吾衛抱著根槍在那說得唾沫翻飛。

    一邊兒的一個接口道,「,管他的死活呢,說他幹嘛。等會兒要是被那個黑臉的齊烈聽見,咱們還能有好嗎?倒是咱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城去啊。我實在是受不了這裡了。再熬他媽一個月,就算沒人殺我,我自己也他媽要熬死了。」

    「憋死你活該。我看你是想女人想了吧,我可知道你在京城的時候,那可是夜夜不落空啊。」那人怪聲怪氣地答道,幾個金吾衛都笑了起來,底下的話越說越不成樣子,子攸只得走開,氣呼呼地回到齊烈身邊去。

    齊烈忍住笑,低聲說道,「怎了,小主子,是不是這幫傢伙嘴裡不乾淨?」

    「哼。」子拉下臉來,「齊大哥,你瞧見沒有那個金吾衛,就中間那個,抱著根槍的,他是誰家的?」

    齊烈笑著低聲說道,「那錦陽侯家的二公子,叫馮岳。是個二百五,沒什麼能耐,基本上就是有人點火他就放炮,哼,不成事的一個東西。」

    「好。」子攸點點頭,「你過去,照著他屁股給我狠狠地踢他一腳。」

    齊烈一愣,瞪著子攸。

    「去啊。」子攸壓低聲音喝了一聲,齊烈點點頭,這個王妃做事素來隨心所欲,他也只得照辦。再說他素來厭惡就厭惡馮岳這人,但要是跟著王爺辦事的話,多數時候還得按照章法來,不得痛快,這次王妃這命令下得倒挺解氣。他從那幾個人後頭走了過去,幾個金吾衛都閉了嘴,齊烈抬起腳來照著那個馮岳就是一腳,馮岳正吊兒郎當到抱著槍站著,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在那桿槍上,下盤也就不穩。被齊烈照著屁股一腳踹過去,「哎喲」一聲就向前摔趴在地上。

    子攸轉開臉,才覺得胸口不大悶了,走到齊烈後頭,跟著他繼續向前走。齊烈壓低了聲音說道,「小主子,我看今晚什麼事都不會有,我送您回房去罷。」

    「沒。」

    「那去看看柳葉?」

    「他的燒退了,剛才他們走的時候我聽義兄說他正睡著覺呢!鍾姐姐把自己關在房裡,也不知道義兄是怎麼跟她說的,啊,我就是自言自語,你別回頭看我。你見著誰家的主子老朝著小廝低頭的。對了,咱們去台將軍留守的那個副將那裡去吧。」子攸一路走一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小主子,你想跟沈將軍說話麼?」

    「我不跟他說,現在也不用讓他知道我是誰。你就跟他隨便說說話,說點什麼都成,我在你旁邊裝作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廝。」子攸笑了笑,她想知道這個沈放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多大的才能,人品心性兒又是如何,靠不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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