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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七章 合作 文 / 但願長醉不復醒

    烈向司馬昂稟告了外頭有人要見他,門外那人卻似乎\及,自己就走了進來,齊烈不悅地擋了她一下,「你這女婢好生無禮。」可司馬昂向他點了點頭,他縱然滿腹狐疑,也只得讓開,「王爺,我在外頭侯著。」

    司馬昂微微一笑,「月奴,你一個女子居然能在這座全是兵士的銅羊關裡來去自由,還真是不簡單。」

    月奴向他行了個禮,「王爺,您在這銅羊關裡見了奴婢,卻毫不驚異,王爺您也不簡單。」司馬昂沒有理會她這個馬匹,何況她說這話的時候昂著頭,沒有一點討好人的意思,司馬昂笑了笑,她這副模樣,讓他想起了子攸。

    月奴接著說道,「在外人看來,我不過是孟掌櫃帶著的一個蠻族奴隸,孟掌櫃為銅羊關帶來了救命的糧草,這裡的人對他感激還來不及,哪裡還會盤查他的奴隸。」

    月奴故意地透露了她是如何進來的,與誰有關係,她在觀察司馬昂的神情舉止,想以此推斷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可是司馬昂臉上的神色壓根就沒有變化,他臉上的神情很柔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連坐著的姿勢都很慵懶,似乎對她的到來根本沒有好奇心,也提不起興致來。

    「這麼說,是王妃將你送來的。」司馬昂擺弄著手裡的扇子,「你見過王妃了?你果然很有膽量,我記得王妃似乎說過,若再見到你,絕不留你的命。」

    月奴輕聲笑了,一對靈動的眸子轉了轉,很有些嬌俏的意味,「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倘或時候再往前些,我哪裡敢叫王妃瞧見呢,一百個月奴也不夠王爺和王妃處置的。」

    「你這樣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司馬昂敷衍似的答了她一句,眼睛卻看著窗外的夜色,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穩穩地掌握著主動權,等待著月奴說出更多的東西。司馬昂心裡很清楚,月奴既然出現在這裡,眼下進行的就不是一場無聊的談話,而是一場談判。

    月奴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卻有些沉不住氣,「王爺,王妃之所以見了我而沒有殺我,一是因為我是被您的母親派去探視王妃身體的,王妃殺伐決斷再利落,也不會想要衝撞皇后娘娘。二是……二是王妃也知道王爺現在有性命之憂,這危險可不在銅羊關的城牆外頭邊,王妃知道要殺王爺的穆建黎,而眼下王爺甚至連一個同盟者都找不到。外頭那些人雖說是異族,可到底卻是穆建黎的敵人,我們草原民族,沒有你們中土上的人那麼多的兵書戰策,可我們卻知道應該與之締結盟約的不一定是朋友,還可以是敵人的敵人。」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王妃的意思?」司馬昂淡淡地說。

    月奴有些擔憂司馬昂會突然暴起,舉劍殺了自己,她止住心底的恐懼,「我在王爺的眼裡不過是個蠻族女子,可我們卻知道,母親和妻子總是為了家裡的男人著想的。

    王爺。難道您真想死在外頭。讓王妃傷心欲絕麼?地話。可是王妃都是同意了地。不讓她又怎會千里迢迢地把我送到這裡來呢?王妃希望我能說動王爺。我想在一個女人眼裡。沒有什麼比她地男人能夠活著更重要了。」

    司馬昂忽然笑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有趣地事。而且整個人似乎也輕鬆得很。月奴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一時謹慎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司馬昂笑只是因為他想到。子攸倒絕對不是這樣地女子。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子攸會說。司馬昂你沒本事打贏仗沒本事活下來。乾脆就死在外邊吧。大不了我也陪著你死。不過司馬昂不會為了這個就惱她。他聽了這樣地話。反而會從心裡向外輕鬆起來。甚至暢快地想要大笑。子攸是知道他地心地。不僅僅是知道。而是子攸所想地。便常是他所想地。

    司馬昂平素裡略有些緊繃地身體姿態突然放鬆了下來。他一邊地肩膀傾斜了些。倚在一旁地桌子上。月奴沒見過平日裡那個不芶言笑地冷面王爺有今天這種隨意地姿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司馬昂那雙黑亮地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她。那雙讓她琢磨不透地眼睛彷彿看得出所有地東西。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該說下去。好像說得多。反而就錯地多了。

    司馬昂轉開了眼睛。唇角卻還帶了一點微笑。「王妃是怎麼跟你說地?」

    月奴心思一轉。「月奴見著王妃那天。王妃地身子還沒有大安。話說得很少。多半只是點頭搖頭。說話時候也是有氣無力地。王妃只是說。她可以饒了月奴。她眼下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讓王爺能平安地回到京城。」

    司馬昂地笑容淡了下去。他站起身。月奴看著他在屋裡走了一

    背向自己停在窗前。月奴也向窗外看去,可只看到)][麼都沒有。

    司馬昂長歎了一聲,仰頭看著銅羊關上並不存在的月,「你是來說服我助可汗攻破銅羊關的吧?」

    月奴看著他的背影,可是聽不出他到底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那樣有什麼不好麼?可汗願意助你擊敗穆氏一族,可汗願意幫助王爺重整河山。」

    「真是要感謝你那可汗的好意,」司馬昂淡淡地說,「可是他為什麼要幫我做這樣的事呢?好比經商,投入如此之大,他想要得到什麼報酬?」

    月奴猶豫了一下,她知道這個王爺一向是很有心氣的,「可汗也不為什麼,只要王爺登基之後能夠跟我們草原民族結下永世友好的盟約,從此咱們兩家永無戰事,這豈不好?」

    「這麼說,你的可汗還真是寬厚大度。」司馬昂轉過身來,臉上又帶了絲嘲諷的笑容。月奴剛想解釋幾句,司馬昂一拂袖子,「我不想聽你說,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你說的話有幾分的重量,我也不知道,你就算在這裡說得再多,恐怕也未必做的准吧。呵呵,如果是你們大汗親口跟我說,我或許還能權衡一下。你在這裡向我許下的諾言,你的大汗能給你兌現嗎?」

    月奴聽出司馬昂的話裡已經有了鬆動的意思,心中一喜,「王爺,實不相瞞,我的話雖然不能全部做得准,可也**不離十,我阿爸若不是十分的信我,也不會放心把我送到這進中土的宮廷。我可不是只會說中州話而已。

    司馬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月奴一眼,「你阿爸?」他頓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可汗的女兒?」

    「我是可汗唯一的女兒。」月奴糾正了他的話,「王爺現在可以相信我了麼?」

    司馬昂又仔細打量了月奴,微微笑了,「你也是一方領的女兒,倒是很會忍辱負重,只可惜是個女流之輩,不然將來真是會成就一番事業。」

    「哼。」月奴輕哼了一聲,「我是女子又如何?『只可惜是個女流之輩』,這話王爺敢去向王妃說麼?若是說過了,王妃還如此愛王爺,那可就奇了。」

    一句話頂撞的司馬昂笑了出來,「怪不得子攸沒有殺你,你們兩個原真該有些惺惺相惜。」他停了一會,又說道,「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接近王妃的時候,是和她比試弓箭,當日我在一旁看了還在想,子攸的射箭已經算是好的了,且也難得,而你一個普通的蠻族女子,又何以如此箭術群。原來你是可汗的女兒,那自然另當別論,只是著實煩惱了王妃好些日子,還道你們那裡人人騎馬射獵都極高明。」

    月奴被這樣稱讚,面上染了些紅暈,「我是輸給王妃的,那原沒什麼可說的。」她不敢再看司馬昂,「還是跟王爺商量的這件事,王爺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司馬昂又沉默了半晌,彷彿這個主意是極難拿定的,「這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則牽動全局,一敗塗地。

    我想,不跟可汗親自面談,我是不會做出任何決定的。」

    月奴驚訝地看著司馬昂,有些急了,「王爺這是在說什麼啊,眼下正是戰事,王爺若是出銅羊關去我們的大營裡,必然被這裡的守軍現,唉,也別說現不現的話,這裡有澹台將軍主事,王爺根本就不能隨意走到陣地上。我父汗也絕不可能來這裡跟王爺商議。王爺這是故意推脫嗎?」

    「自然不是推脫,」司馬昂在屋中踱了幾步,在月奴面前站定,「你在這裡能跟可汗聯絡?」

    月奴略一遲疑,最後還是決定以信任為上,「一般不會聯絡,如果王爺做定大事,我可以寫密信以弓箭射進阿爸的大營。」

    「這就好。」司馬昂笑了,「你這就去通知可汗,我這幾日就要到他的金頂大帳去,與他當面商議結盟的事。」

    月奴驚異地看著司馬昂,「王爺不是說笑?」

    「你幾時見我隨意與人說笑過?」司馬昂的面色也不知怎的,又變得冷冰冰的。

    月奴沒法再問,司馬昂確是胸有成竹的模樣,還著意囑咐她,「我只帶兩個人去見可汗,既是密談,也請你告訴可汗做好準備,再有,我是以大顥的皇儲身份出使,所以也請你告訴他明白,我知道可汗助我是想要得到什麼,所以,這只是結盟,並不是我司馬昂有求於他。」

    月奴點點頭,「是。」她又心頭忐忑地看了司馬昂一眼,這個年輕的王爺在外的時候,是如此的鋒芒畢露,跟在京城中判若兩人,所以他雖然如此說了,她心裡仍是沒底。(未完待續,)。(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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