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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上·末世七芒)第二十章 蠱惑之觸(上) 文 / 黃昏計劃

    前情回顧:冥王薩蒙尼歷1o年2月16日

    惡魔族聖女蘇摩通過占夢術同未來滅世計劃的陰謀者進行了第二次交手——她幾乎喪命,但努力沒有白費,她得到了阻止滅世計劃的重要信息,那便是有關陰謀者藏身之所的隱晦提示。

    米納瑞大草原硝煙散盡,晶瑩的花海在星光照耀下格外刺眼。就在西君主城外北面靠山的,曾經維吉阿王皇家戰車墜落的地方,如今安睡了數千名在戰鬥中陣亡的普利加爾戰士,還有,這裡還捆綁著一名維吉阿人的屍體,有災難施與者之稱的魯米塔茨。他在戰鬥中衝入了西君主城想要殺死光源尤索奇,由於實力的懸殊,他膽怯地逃跑了。但是**的奔跑度是遠遠不及光線移動的,尤索奇瞬間就追趕了他,強大的光盾如萬支利箭刺穿魯米塔茨的身體,並將他的影子一併消滅了。光源保住了光之國幫助普利加爾的直接證據,但也造成了沒有光的抑制下,恢復力量的利比多砍斷了迪更斯的左臂並殺死了奧達克斯將軍。

    這場戰鬥規模空前死傷眾多,將會被記入教會的歷史記錄中。它在所有參與的普利加爾戰士心中都多多少少留下了難忘的震撼場面,人們永遠不會忘記5oo只普諾什巨龍俯衝著殺入維吉阿軍陣的景象,不會忘記在遮蓋星光的漫天龍騎士威懾下維吉阿大軍的潰退。但是在迪更斯的心中,可能記憶最為深刻的就是當抬頭望見普諾什援軍到達後再低下頭時,奧達克斯將軍已經含笑著死在了他的面前。普利加爾最令人敬愛的將軍死了,無畏的奧達克斯將軍懷著對希望的微笑戰死了。他被埋在了所有犧牲將士的最前排,殺死他孩子的災難施與者魯米塔茨的屍體用木棍支撐捆綁著跪在他的墓碑前。

    迪更斯失血過多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如今的他充滿哀傷地望著墓碑,他把自己的左臂埋在了奧達克斯將軍的碑前,看到立在墓碑旁巨大而沉重的將軍聖劍,迪更斯歎了口氣,如今他知道那劍是多麼沉重了,將軍每次都在揮舞普利加爾的榮耀,作為最高軍事長官的責任還有對死去朋的誓言……保護還不成熟,不懂得服從命令的迪更斯。將軍已經揮舞這樣沉重的聖劍3o多年了,是該讓他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迪更斯單膝跪在奧達克斯墳前,閉起雙眼對將軍著誓,誓將要更快的成長,保護普利加爾王國,望向希望……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和悠揚而略帶哀傷的銀笛聲,迪更斯急忙擦乾了雙眼。

    艾瑞尤斯王子頭纏著厚厚的紗布,他靠過來踢了魯米塔茨的屍體一腳迪更斯來時也是這麼做的。這次振動讓他的頭巨痛起來,他皺起眉頭張著嘴用手捂向自己的頭:「兄弟,別背向活著的人獨自哭泣,如果你想為將軍做些什麼,不要面衝著他的屍體,而是讓他看著你面向活著的人走得更遠的背影……這是1o年前將軍在帶我們走過戰場廢墟時說過的話。」

    迪更斯回頭望向捂著頭表情痛苦地看著自己的艾瑞尤斯王子,他手足般的兄弟,他笑了:「我沒忘,我傑出的艾瑞尤斯王子,迪更斯站起來,用僅剩的右手拍打著王子的紅馬你以為我忘了?那時我們還是孩子,你,我,還有朵麗絲,將軍帶著我們,他說這是他頭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說出這麼饒舌的話,所以一定要我們記牢。走,回城去,該是我們把這饒舌的話講給別人記的時候了。」

    直率的兄弟能說出這麼理性的話,艾瑞尤斯王子感到意外,覺得迪更斯在這場戰爭中確實成長了很多:「你不再陪陪將軍?……對了,戰場我聽到提莫跟你閒聊的時候說你曾經和姐姐打成過平手?你有這麼大本事?有這回事嗎?提莫都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不知道?」

    「這事他知道我也很吃驚,但是他只知道一半。我確實和朵莉絲打過平手……只不過當時是她一隻手抱著你的詩集和我打的這一點,提莫不太知道……」

    王子恍然大悟:「難怪我不知道!你怕丟人沒跟我說!而姐姐當然要維護自己男朋的顏面,所以也沒跟我說!你們太不厚道了!」

    「……你給我從馬下來!」

    城中,備戰狀態的緊張氣氛已經煙消雲散,隨傑出的艾瑞尤斯王子從普利加爾邊防重城佛瑞坦前來的指揮官們在各自清點隊伍,準備過段日子就要撤回佛瑞坦城了。城內一片繁忙景象,迪更斯和艾瑞尤斯王子走在去往休息室的路,身邊有繁忙的士兵們跑來跑去,一個國王的傳令官擋住了他們:「尊敬的王子殿下,迪更斯指揮官,國王陛下希望您二位現在去見他,他在君主大廳的後院等你們。」

    艾瑞尤斯王子行了軍禮:「父王。」

    迪更斯跪在王子的斜後方:「國王陛下。」

    終於痊癒的西守護君主,普利加爾王奧圖斯·安普魯斯回過身來,看著單膝跪地正在等待自己指示的兒子和迪更斯:「起來,不是正式場合不用行什麼禮儀。」國王望到了迪更斯:「這是我的責任,我的指揮官,如果不是因為我那次與利比多鹵莽的決鬥,那麼決戰時就不用你和奧達克斯將軍去抵擋他了……我低估了利比多的實力,沒能殺死他……是我老了,我擁有更多的戰鬥經驗,但他擁有年輕的體魄。」

    迪更斯回想到當時老國王與利比多生死之間的殘酷決鬥:「我的陛下,您不必自責,那場戰鬥您盡力了,沒有一個人類戰士能像您那樣強大,獨自摧毀利比多的**,您是普利加爾的榮耀與象徵。」

    奧圖斯扶起還跪在地的兒子和迪更斯:「望著我的眼睛,年輕人們,你們看到的是因為歲月而不再清澈,渾濁了的瞳孔……我老了,很快就不再能與其他強大的存在抗衡了,普利加爾需要新的守護著,需要真正能繼續給予這個民族希望的接班人。艾瑞尤斯,迪更斯,你們一個是我最傑出的兒子,一個是奧達克斯將軍手下最好的指揮官,你們有覺悟去承擔這樣的重任了嗎?!」

    對於傑出的艾瑞尤斯王子,他明白,這樣的重任早晚會落到自己的頭。但是,對於迪更斯來說,這未免太意外了。

    迪更斯慌張地問道:「國王!我何德何能您要給我這樣的重任!?」

    奧圖斯·安普魯斯嚴肅地用手指向了他:「因為你是奧達克斯將軍的繼承人,因為你有為普利加爾的希望而奉獻的心,因為你和艾瑞尤斯的手足之情……」國王背過身去走出幾步,他頓了頓:「還因為……你與朵麗絲的關係,你將是我的女婿了。」

    迪更斯和艾瑞尤斯王子大為吃驚,國王竟然知道了迪更斯和朵麗絲公主的戀情……

    國王繼續說道:「沒有什麼可吃驚的,我承認你這個女婿,你正義的靈魂和高的劍技讓你擁有這個資格,待艾瑞尤斯整隊回佛瑞坦城的時候,你就跟著去,去和我女兒完婚。但你要記得,這樣一來,國家的未來,就有你一份了。」

    迪更斯當然想去佛瑞坦,當然想見未來的妻子,可這樣一來,西君主城就只剩下了國王,沒有人輔佐:「可是……我的陛下……」

    奧圖斯打斷他的話:「好了,離你們走還有一段日子,你們暫時住到君主殿裡來。」

    這令二人有些迷茫,不清楚國王叫自己住過來的用意。

    國王獨自歎了口氣:「我無畏的將軍戰死了,他最鍾愛的兩個學生沒有了老師……我這個老頭子勉為其難,教你們一些東西。」

    迪更斯興奮地叫了起來:「這是真的嗎!我的王啊!您將傳授您的經驗傳授給我們!?」王子則只是微笑著看著自己可愛的笨兄弟。他不顧頭部的巨痛了,拍了下迪更斯的後背:「走,迪更斯,我們去收拾東西,現在就般過來!父王,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先行告退。」說完便行了個禮將迪更斯拽向軍營的方向。

    第二天的奧圖斯·安普魯斯很是納悶,這樣喜事連連,難道還不能讓這年輕人忘記奧達克斯將軍死去的哀傷嗎?他問道:「怎麼了?我的指揮官?我的女兒是你的,我的技藝也將是你的,國家將是你的,為何還要悶悶不樂?」

    迪更斯完呆急忙跪了下來:「很抱歉,我的國王……在下當然感激不盡,只是……我已經……沒有的左臂,失去了揮舞聖劍的能力,不能再使用代表著普利加爾榮耀的武器了啊!我用什麼來保衛即將屬於我的國家呢?」

    奧圖斯·安普魯斯表情放鬆了下來,他再次扶起迪更斯:「原來你在愁這個啊,我的指揮官。如果你熟讀人類王國的歷史,你一定記得其中有這樣的一段……在很多年前,我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祖父的父親,也在同維吉阿的戰爭中失去了一支手臂,他很失落,不能再揮舞他那把聖劍了。但是他是國家的保衛者,他需要繼續戰鬥下去。如果就像你現在這樣認為自己廢掉了,不再能戰鬥了,那還會有眼前你我的談話還會有普利加爾的今天嗎……他沒有放棄,他那把聖劍被熔煉成了一柄單手劍,比原來的國王聖劍更為鋒利,更能與他融為一體。國王一邊講,一邊走向後院中心水池,將手伸到水中。曾祖父為我們的國家贏來了長久的繁榮,他成為唯一一位用單手劍戰鬥的普利加爾國王。他的劍被命名為『靈魂之光的驕傲』蘇比艾佛之劍,一直流傳至今,等待著新的擁有者的出現!國王將一柄有著華麗裝飾劍鞘的單手劍從水中取出今天,它再次迎來了他的新主人,它將輔佐普利加爾新的守護者,為國家帶來希望與安寧。」

    奧圖斯·安普魯斯將劍扔到迪更斯的面前,劍鞘深深插入了土地中。迪更斯看到,在劍柄奪目的花紋頂端清晰地刻著普利加爾皇族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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