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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上·末世七芒)第十九章 靈魂契約(下) 文 / 黃昏計劃

    精靈只有惡魔手掌那麼大,它們在這個世界已經很少見了,對於惡魔來說,精靈是珍貴的茶葉,但只是對於惡魔和獸化魔來說.

    精靈是棲息在世界北方寒樹林地中的神奇生物,有著光的翅膀和雪白的肌膚,每當這裡冰期到來,寒樹開滿晶瑩的六芒星形果實的時候,它們便從樹洞中飛出來,吸食寒樹果中的精華用來淨化自己的身體。由於它們會不知疲倦地不停淨化自己,直到認為自己被淨化得足夠乾淨了才會回到樹洞中等待下一個冰期的到來,以至於有一些精靈累倒在樹林中被凍得假死了過去。

    而惡魔族的茶農便會在這個時候來到寒樹林,將這些凍僵的精靈小心地包在潔淨的毛皮卷中帶回惡魔城。惡魔貴族們將水燒得滾燙,將高價買回的精靈入水中,這樣,寒樹果的精華就會慢慢從精靈體內溶入水中,從而製成香氣濃郁的精靈茶。

    精靈茶可以淨化惡魔們的身體,令他們身心舒暢。而對於其他種族而言,這茶卻是無解的劇毒。

    當被開水浸之後,精靈便會由於溫暖而轉醒過來,它們會從茶具中『嗖!』地竄起來,盤旋在空中歡快地跳著舞慶祝自己的再生。之後它們則要向茶者謝恩,為他歌唱並不求回報地去做茶者吩咐的任何事情直到下一個冰期的到來。因為如果不被開水浸,精靈們將永遠保持假死的狀態無法醒來。

    托皮瑟皺著眉頭,它只想安靜地聽完落在它犄角那只剛剛醒轉的精靈唱的歌,老金腳喋喋不休,無聊的訓斥讓它不得如願,手裡的金絲邊茶杯和杯中好的精靈茶根本封不住他那一生無休的嘴。小精靈終於被金腳激昂的**打斷了,它也皺起眉頭,彎下身子倒掛著看向托皮瑟。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歌聲不夠優美而不能打動它的主人們,於是歪著腦袋請示是否主任要繼續聽它的歌。

    托皮瑟無奈地揮了下手,讓小精靈去花園的籐蔓為園丁唱,他歎著氣:「老頭子……你真是長了一張好嘴……會飛會唱的茶葉都輸給你了……」它喝下手中的精靈茶扭了扭屁股。由於太高大,它只能坐在圓桌旁的地,這樣確實不太舒服。

    金腳還在教育著它,叫他不要太縱容蘇摩,要以小姐的身體為重。「……你說的什麼?什麼意思?」也許是太投入,過了很久才開始思考托皮瑟的話。

    「金腳!告訴我……沃紐米是什麼!?」蘇摩推開大廳厚重的門,飲茶的兩人同時轉頭望了過去。

    也許只有這個時候,老金腳何托皮瑟才會有一樣的心情,為了他們共同的主人。兩個曾經看著蘇摩一點點長大的隨從,兩人的憐惜之情,同樣的表情……

    蘇摩已經太累了,將近一個月的奔波,多次高強度的入夢和過大的壓力已經將他幾乎掏空了。腳步不再堅實,她的額頭冒著虛汗,用無力的手支在大門勉強站著。

    那憔悴的面容擊碎了兩位忠僕的心,托皮瑟急忙起身,疾步前攙扶住她來到一支椅子前坐下,老金腳則邁著沉重的步子為她端過精靈茶。

    金腳狠狠瞪了一眼椅子對面的托皮瑟,兩人一語不,安靜地看著蘇摩分幾次飲下手中的茶。只有未關的大門外,花園中的小精靈細小的歌聲不時地飄了進來。

    蘇摩睡了一整天,只是稍稍恢復了一些靈魂和氣力便帶聖女宮所有侍從來到了惡魔城尼克尤斯的皇家大圖館查閱有關沃紐米的資料。博學的金腳也不清楚沃紐米是何物,只知道那是古老神話中蛇神的意思。在蘇摩睡去的一天裡,老管家已經將宮中的藏翻了一個遍,結果一無所獲。

    皇家大圖館很像是一根加了尖頂的巨大煙囪,和其他建築一樣,漆黑,並且雕滿華麗的浮雕。而內中則是一條盤旋著直通屋頂的螺旋狀階梯,每一節階梯的立面都插滿了圖,使它成為了世界最巨大也是造型最為奇特的大櫃。

    現在,大圖館已經被蘇摩包了下來,階梯趴滿了聖女宮的侍從,他們認真翻閱著每一篇,每一段有關世界地理,生物及歷史的文字,可以並排坐下四五十人的階梯如今卻想擠過去很困難。看著侍從們的隊伍一點一點地向方移去,蘇摩坐在底層大廳中間,起到能有好的消息從方傳下來。

    金腳早就將懸賞有關沃紐米消息的告示貼滿了各個廣場,面說道:如果你知道有關沃紐米一詞的任何消息請來皇家圖館,你的信息可能能夠使你一天之內腰纏萬貫,而更為吸引你的,應該是可以同聖女大人面對面地近距離接觸……

    蘇摩不認為托皮瑟寫的這告示能取得好效果,果然,她的想法一點沒錯。為了能夠近距離接觸聖女大人,人們冒著可能會因為對掌權者的謊言而被處死的危險將整個圖館前的大廣場堵得水洩不通。渴望見到蘇摩的惡魔們在廣場呼喚著她的名字,互相擁擠希望更早地被圖館門口的門衛傳喚。

    「您好,尊敬的管家大人,我的名字是沃紐米名農夫禮貌地向老金腳介紹著自己,然後他被扔了出去。老金腳歎著氣,抬頭望向已經親自爬階梯查閱資料的蘇摩……

    「將……將軍老爺!您不是帶著軍隊出征了嗎?」底層大廳的衛兵跟著老金腳一同跪了下去。

    老管家這一聲問候將抱著一本厚已漸漸睡去的蘇摩嚇得圓睜雙眼,一身的冷汗就這樣冒了出來。她一下子便清醒了,忙從階梯偷眼向底層望去。

    果不其然,惡魔戰神艾爾文·法萊特威嚴地站在大廳的門口,廣場的呼喊聲消失了,顯然人群已經被遣散。清晰看到父親的表情後,蘇摩之道父親大人動了怒,正用銳利如刀鋒一般的目光在階梯搜索著自己。

    蘇摩急忙藏了回去,她可以想像自己的下場,打破父親的雕像,私自動用帝王聖器·婆度爾,釋放托皮瑟並私自出城,害死百名占星師,對冥王薩蒙尼出言不遜,還做出霸佔圖館,懸賞沃紐米消息害得城內一片混亂等等荒唐的行為。而蘇摩最怕的並不是這些,如果大主教奧托爾得到了自己的通報,從而阻止了教會聖城迪文被惡魔軍屠殺的話,消除世界教會計劃的洩密會被追查,而大主教在冥都是見過自己的,在場的無數官員都看在眼裡。如果父親問到自己,誠實的她不會隱瞞,而在那之後,她將受到叛國罪的懲處,父親的嚴厲和耿直是不容私情的。

    蘇摩腦中飛快想著應對之策,她心慌意亂,沒有阻止未來那可怕陰謀者的滅世計劃之前,她不能被囚禁起來。她必須逃走,逃出這只有一個出口的大圖館。

    機警的老管家並沒有用大聲問候來通知自己父親的到來,那太可疑了。老金腳正糾纏著父親,他顯然在幫助自己,而自己卻躲在階梯之毫無對策。

    這時,一隻精靈悄聲飛在了她的耳邊對她細語道:「我的主人要我告訴您,請您不要慌張,等待機會。」

    「是托皮瑟!它要做什麼?!衝進來仔父親面前將我帶走!?」這時不可能的……門口全市父親的親衛兵,只要他們一同開啟重力場,即便是強壯的托皮瑟也將一步也邁不動!蘇摩瞎想起來,而艾爾文將軍則已經邁向了寬大的階梯。

    「將軍大人!」一名士兵衝進圖館大廳:「托皮瑟!它帶著聖女大人從小巷裡向著西面的城門逃去了!」

    親衛隊迅行動起來,艾爾文也疾步走向大門:「金腳,你的過失等我回來再說。」說完,便消失在了門口。

    小精靈得意地衝著大口喘氣,嚇得花容失色得蘇摩笑著:「主人說它會在東城門外的湖邊等您。」

    老金腳望著這一幕,無奈地搖起頭,開始安排起將蘇摩掩護出城的計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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