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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上·末世七芒)第四章 普利加爾戰歌(上) 文 / 黃昏計劃

    前情回顧:冥王薩蒙尼歷1o年1月1日

    惡魔族聖女蘇摩預見到5o年間驚天陰謀,隨即前往冥都調查。~~~~~~.~~她把愛人人類王子艾瑞尤斯在夢中的慘死都暫時放在了一邊,可見受刺激不淺……

    守夜人王國維吉阿之王利比多兵直指世界的政權中心冥都,妄圖一鼓作氣奪取霸權。

    人類王國王子艾瑞尤斯率領軍隊從邊關城市弗瑞坦出,前去西守護君主之城協助自己的父親人類國王奧圖斯守城,意欲力阻守夜人大軍。

    通向冥都的大道逐漸延展為兩側陡峭峭壁間的米納瑞大草原,而草原盡頭在星光下劃出了一道筆直的白線。西君主城本就是普利加爾人設計建造的,同普利加爾一樣,白色的城牆白色的建築而白色披風的人群從中穿流著。

    門衛為無畏的奧達克斯將軍推開了西君主殿的大門,大殿之中指揮官們站立兩側一片肅靜已然進入備戰狀態。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將軍身,看著他穩步走向坐在王座之的普利加爾之王奧圖斯·安普魯斯:「國王陛下,消息證實,維吉阿約一萬先鋒軍由災難施與者魯米塔茨率領,已經在城外米納瑞大草原西端駐紮,維吉阿皇家戰車也隨軍到達。預計2日內將對我城展開進攻。」

    普利加爾王在王座睜開雙眼,炯炯有神地望著自己的將軍,儘管已經112歲合實際年齡56歲,奧圖斯·安普魯斯的臉卻看不到蒼老,只有白色披風下隱藏著的一道道戰爭留下的痕跡能詮釋這位凡人國王為何能在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中某得一席:「既然這樣,我的將軍,擦亮聖劍迎接這股邪惡的黑暗。」奧圖斯·安普魯斯起身走下王座:「佛瑞坦的援軍多久能夠到達?」

    「密探得知維吉阿即將動戰爭時就向佛瑞坦做了報告,您的兒子,艾瑞尤斯王子隨即整頓守備軍,於維吉阿大軍出當日起程,預計在2o日後同維吉阿主力軍同時到達米納瑞大草原。而佛瑞坦城的守備工作將由您的女兒朵莉絲擔任,並且從王都格路安調集軍隊前往協助。」奧達克斯回稟道。

    奧圖斯·安普魯斯走過將軍來到大殿的門口,從高空迴廊的柱間望向米納瑞大草原黑色的盡頭:「哼哼,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消息,利比多苦苦等待的大軍到達的時刻,也就是我軍到達的時刻,就如同希望點亮的瞬間,也是希望破滅的瞬間,還是希望他能夠承受得住才好。而在這之前,我們只要考慮如何應付利比多之前這仗的問題就對了……你的看法,我的將軍。」

    「是的,我的國王,我駐紮西君主城的4ooo精英將士將捨命保衛城池撐過沒有援軍的2o天……」無畏的奧達克斯將軍應道。

    奧圖斯·安普魯斯迅抬出手示意奧達克斯不用說下去了:「如果我軍以防守態勢應敵,2o日之內,維吉阿先鋒軍休想踏入主城一步,只是我們要擔心皇家戰車帶來的威脅。2o年前我國同維吉阿在兩國交界的酋砍姆平原一戰讓我見識到了皇家戰車的犀利,在百米高空中氣勢恢弘的漆黑戰車,用影子的力量將我軍打得潰不成軍,陣勢大亂。其殺傷力足以將這4ooo精英瞬間吞沒。」

    無畏的奧達克斯也意識到自己的決心並不能解決問題:「是的,我的國王,當時我在佛瑞坦城內,依然能夠感受到戰車帶來的恐怖和壓迫感。如今您的意思是……我們要避開開戰車來與維吉阿先鋒軍戰鬥?」

    奧圖斯·安普魯斯哈哈大笑:「我的將軍,避是避不開的,我的意思是……在戰車靠近時,將它弄下來。如果成功,利比多就掉落到我們眼前了。如果可能,直接殺了他,不能的話也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子!」

    奧達克斯將軍以及在場的軍官吃驚非常,肅靜的大殿一下子低聲四起:「百米高空的龐大戰車如何能擊落?我的陛下?」

    奧圖斯·安普魯斯示意大家退下:「我自有辦法。好了,閒談到此為止,現在都給我去指揮中心等待,我的指揮官們!一會將軍會去向你們進行作戰部署!」

    指揮官們議論紛紛走出大殿,原來這麼半天,國王只是在閒談……

    奧達克斯將軍同年輕的指揮官狄更斯留在了西君主殿內。

    奧圖斯·安普魯斯命門衛將大門關,轉身走向等待著部署命令下達的兩位軍官。國王先來到狄更斯的面前,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的指揮官,你是我手下最為出色的指揮,也是我最為信任的將領,我交給你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請你記住,一定不要感情用事,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奧圖斯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明白了嗎?我未來的女婿!」

    迪更斯對國王的最後一句補充不為所動:「是的,我的國王!」

    奧圖斯·安普魯斯隨即認真起來:「我要你在戰鬥前後將你的人帶到城北側偏門內待命,收到我的信號後迅殺出,用最快度佔領城北靠近峭壁的高地,將衝過來的維吉阿軍隊全數擋在外面,讓他們不得靠近城北牆同峭壁連接的三角地帶。到時候維吉阿軍隊會瘋狂地撲向這裡,壓力非常大,所以請你在你部6oo人中挑選2oo名最為英勇善戰的戰士前去完成這個任務。」

    迪更斯眼中閃過一斯仇恨,猶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請……國王,請您允許我挑選2oo名家人死於維吉阿人之手的戰士,我認為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

    奧達克斯將軍瞪了迪更斯一眼,小聲嘀咕道:「住口!」

    國王卻笑著轉身,走回了王座之:「我能看到你熱忠於復仇的靈魂,終於能有機會了。可是,年輕人,我要告訴你,強大的源泉並不是怒火和衝動,而是冷靜和智慧。挑選最為強悍的戰士。那些同你一樣對維吉阿人懷有滿腔怒火的戰士們在戰場的其他地方一樣可以洩他們的憤怒。還有一點,我是國王,但也是人。從私慾講的話我不希望讓你執行這個任務。畢竟我的女兒等待的不應該是一件沾血的風衣而已,所以從一個女兒的老父親的角度,我要再囑咐你一遍,給我活著完成任務,永遠在戰場保持你的冷靜和應變能力。」

    星光下潔白的西君主城吹響戰爭的號角,人類王國普利加爾同影子王國維吉阿短暫的和平即將為保衛冥王政權而破裂……

    米納瑞大草原長滿灰藍色的雜草,雜草光滑的表面映射繁星使得草原閃爍著永恆的璀璨藍光,它們比城中的人類更敏銳,殺戮的預兆就夾雜在夜色裡霧氣瀰漫的空氣中,於是紛紛從土壤之中拔起自己的根部,緩慢而急切地爬向大草原兩側的峭壁,意圖攀峭壁躲避這場殘酷戰爭所帶給他們的毀滅之災。於是,從西君主城的天台向西望去,濃霧間原本碧藍的大草原已經從中拓出了一條寬闊的黑色土壤。

    西方吹來了陣陣寒風,吹在無畏的奧達克斯將軍魁偉的身,金色的頭和潔白披風的飄動讓這西君主天台的景像有如夢中的畫卷。

    無畏的奧達克斯望著西方璀璨草原的地平線:「迪更斯,你能聞到這西面吹來的風中夾雜的殺氣麼?你能感受到因即將被戰爭的鮮血玷污而哭泣的草原的悲鳴麼?你明白對權利和力量的**即將為世界帶來多少不幸,踐踏多少幸福和安寧麼?」

    奧達克斯扭頭望著迪更斯哼了一聲:「哼……你不知道,只是你不去想。利比多的心中只想著權利,而你,只想著復仇。你們是一樣的,摯著於自我靈魂的慰給。」

    迪更斯在他身後已經站了很久了,想辯解:「將軍……」

    奧達克斯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迪更斯,我的孩子,你就像我的親兒子,4o年前酋砍姆平原一戰,維吉阿大軍奪去了你父母的生命,我能救到你,卻救不到其他人,比如我的孩子們。迪更斯,我希望你不要過於摯著於仇恨的滋長,不要迷失自己。你是軍人了,我教會你戰鬥的技巧,教會你用手中的聖劍捍衛榮耀的不屈意志,但是未來的路,是你自己把握的,我教不了你,成為普利加爾的英雄,不要變成仇恨的刀下鬼。」

    迪更斯無話可說:「……是的……奧達克斯……」

    將軍靠到了天台,望著城下遷移著的藍色的雜草若有所思,於是語氣也平和了下來:「迪更斯,這是維吉阿向冥王薩蒙尼動的戰爭,這戰爭本與我們無關,就像與這些搬離家園逃避戰爭的野草一樣……但我們卻不能像它們那樣逃避。你可能認為這不公平,我們用自己的性命守護著他人的政權,當維吉阿人殺到眼前,與你殊死搏鬥的時候,他們是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國王而戰,而我們卻是為了冥王。我們擊退仇人時,不能踏著同胞的屍體追趕,而只能將戰們的**掩埋,繼續守護在這座遠離家鄉的孤城之中保衛著他族之王的安全。」

    奧達克斯的眼中,迪更斯還是4o年前被從火海和敵人的刀下救出的男孩,需要自己父親般的教誨,而有些思想的指引,當眼前的男孩已經成長得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這才是他的第一課:「孩子,同在弗瑞坦守護家園的你的未婚妻,以及她的弟弟一樣,我們都是為自己的種族能在這個殘酷黑暗的世界中避免受人宰割而不斷迎向敵人的利刃。也許短短幾十年並不能看出薩蒙尼是怎樣一位冥王,但是,他這個政權的存在卻保證了維吉阿以外所有效忠於他的種族與我國保持的和平……保護這個政權正是保護著我們的國家。也許你並不能很好地將自己擺在一個臣服於他族的臣子身份的位置,但你要明白,除非我們的國王將王者之魂傳承給你的未婚妻,否則沒有普利加爾人是冥王薩蒙尼的對手,而普利加爾的軍隊更無法撼動惡魔族大軍的踐踏。因此,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必須在他人的統治下為他人效力,才能保護我們的種族……你明白嗎?普利加爾最優秀的軍官……」

    迪更斯轉身離去的時候,無畏的奧達克斯叫住了他:「孩子……」迪更斯停住腳步等待他繼續說下去,奧達克斯卻不知道話怎樣說出口:「在戰場,服從命令!」

    看到奧達克斯望著自己的那種眼神,迪更斯堅定地回答:「是!奧達克斯精英團第一戰鬥營指揮官迪更斯一定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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