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我沒想到你醒得這麼快,看起來藥效只維持了呀!」金男子慢慢踱過來,嘴邊含著一絲曖昧的笑意,「這是精靈的不同體質,還是什麼特殊的力量?」
精靈挺直身子,眸光瞬間凝結起冰川般的嚴寒:「用偷襲的方式對學生使用迷藥,事後不道歉,反而沾沾自喜,你就一點兒不覺得羞恥嗎?」
旭天若無其事的笑笑:「我那樣做是為了你好,賽菲爾的事情本該我們這些老師處理,你亂跑出去會給我們添亂。這次你擅自離開,來這歎息森林,可是違反學院規定的。」
精靈冷冷盯牢他:「想處罰我,你還不夠資格!是否違反學院規定,我也不在乎!」
「喔,你不在乎?」旭天拖長聲音,「唔,我知道,即使是被開除,對你來說也無關緊要。不過,你慫恿梵琉尼一起來此,若連累她也受處罰,這樣你也不在乎嗎?」
精靈聞言一滯。看著金男子那張可惡的笑臉,賽菲爾娉娉婷婷站了起來:「旭天老師,你如果要處罰他們,那我將何以自處?」
她難過的低下頭:「都是因為我,才讓他們違反規定,還差點讓蘇迪喪了命。旭天老師,你若要處罰他們,只管罰我好了。」
咦,賽菲爾還會服軟?旭天笑吟吟的轉過頭,正好對上那雙緩緩抬起的眸子。碧藍澄淨的眼眸裡滿是懇求與自責,很容易讓人產生憐惜之心。加上她的臉上沾著灰塵血跡,間夾著幾片枯葉,破損的衣衫很不合體,看起來十分狼狽,再配合上難過的表情。旭天看得心下一軟,不由得暗呼——賽菲爾這副模樣太有殺傷力了!
他清清嗓子,正要安慰她幾句,卻見賽菲爾忽然收了悲意,衝著他嫣然一笑,話題陡轉:「不過……旭天老師,將居心叵測的東大6水使迎入梵固學院地,就是你吧?眼睜睜看著他在梵固學院將我抓走的,也是你吧?身為老師。對敵對友判斷失誤,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這算不算是失職呢?又該不該處罰呢?不管怎麼看,您的過錯都要遠大於其他人哩!」
早知道她不會那麼乖順,只是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點吧?旭天苦笑著,知道賽菲爾是故意的,她在警告他!他完全可以想像,當賽菲爾用前一種表情去向校長和其他老師「自請懲罰」時,他旭天馬上就會變成全院老師的公敵!而真要論起責任來。他這判斷失誤、保護不力的罪名,是絕對跑不脫的。
「什麼處罰,我剛剛只是開玩笑。」旭天訕訕一笑,隨即微微彎腰,正容道,「賽菲爾,是我實力不如人,讓你被水使抓走,真是對不起。」
「真巧,我剛剛也是開玩笑哩。旭天老師。」賽菲爾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接受您地道歉。那麼,沒有人會受處罰吧?」
「當然!蘇迪、叉子、永恆和梵琉尼能不顧危險跑來救援同學,正是體現了友誼、忠誠和勇氣,學院應該褒獎他們的行為。」
旭天很識趣嘛!賽菲爾甜甜笑著,欠身向他表示謝意。就在此時。冷著臉的精靈突然說話了:「還有比凌。」
「嗯?」旭天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隨即恍然道,「你是說,比凌也來歎息森林了?」
精靈厭惡的看看他,明顯不願多說,只是點點頭。旭天微笑道:「喔,原來他口口聲聲說不出屋,只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啊。」他意味深長的將目光投向賽菲爾:「看起來,你的保護者還真多啊。」
精靈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賽菲爾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她知道精靈不喜比凌。更將他視為頭號「情敵」,但就在連她都忘
在林中的時候,他卻主動告知——比凌也來救你了!大度,是因為精靈太過驕傲,所以選擇公平競爭,不屑玩手段嗎?
不管怎麼說,精靈地這句話,倒是激起了賽菲爾的一絲好感——這位精靈閣下雖然總自大得讓人討厭,但在某些方面卻又坦率得令人驚歎。比起大多數人類。精靈的操守倒是格外值得信賴。
接下來,賽菲爾又在瑞茲鎮住了兩天。收攏了不少安基島來的護衛。到了第三天早上,灰頭土臉的「比凌」出了歎息森林,回到瑞茲鎮。
一眼看去,「比凌」比前幾天的賽菲爾還要狼狽許多,像是經歷過什麼劇烈戰鬥一般,亂糾結、衣不遮體、神情憔悴、滿身是傷。旭天嚇了一跳,連忙安排他接受治療。
賽菲爾悄悄打量著「比凌」,心裡很是滿意。精靈、安和叉子都知道比凌在林間現身,並且負傷不輕。為了不讓他們生疑,她特意命令葉子趕來歎息森林,又讓小小將它帶入深處好好「招待」了一番。可憐的葉子在小小的五行元素攻擊下落下渾身的傷口,還得將衣服撕得幾乎遮蓋不住身體,這才敢從森林裡出來。
又過了兩日,一行人啟程返回梵固學院。賽菲爾在自家租來的城堡裡住下,讓其他人先回了學院。
辛蘿已經將賽菲爾安全地消息傳回安基島,各種善後處理也快完成。賽菲爾簡單詢問了幾句,對自家這位美麗的情報頭子讚不絕口。
辛蘿卻是心有不安:「大人,克斯島守已經向東大6去最嚴厲的外交責令,我擔心他們的反應……」
「這件事情現在擔心也沒用,我們只能等待對方的回復。」
「大人,還有一事。」辛籮眉頭緊鎖,「對於您被擄一事,自由聯盟的反應有點奇怪。」
「嗯?怎麼奇怪?」
「從您出事後,大6各國都很關注您地安危,尤其是格魯國,還特意派特使來這裡面見米麗夫人。那特使是米麗夫人的堂兄,一向和她關係良好。顯然格魯國想從夫人那裡著手,一旦您有個閃失,夫人就是他們掌握安基島的那把鑰匙……其他國家也各有手段,至少也會個安慰信函。但就是自由聯盟毫無動靜,這不是很奇怪嗎?」
「唔,聯盟應該是最關心安基島歸屬問題的,這次毫無反應,果然反常。」賽菲爾歎了口氣,「我們沒弄清情況前,只能加強監視,辛籮,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處理,辛苦你了。」
「是,大人。」辛籮微微抬頭,恰好看到一片黑霧在屋角漸漸成形,她心中咯登一聲,趕緊退出了房間。
「破破,你來了。母親大人還好吧?她不知道我被人抓走的事情吧?」
渾身黑衣的男子點點頭,並不作聲。
「那麼,在我被擄走期間,有人來暗殺母親大人嗎?」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眉宇間浮起淡淡的殺氣。但那只是一瞬,他很快又恢復到古井無波的狀態。
「果然。」賽菲爾側過臉,看著一臉漠然的破破,誠心誠意地說,「謝謝你。」——她很明白破破為什麼不親自去歎息森林救她,因為這座城堡裡有個和她生命息息相關的人,是決不能有閃失的。
黑衣人突然吐出幾個字:「早日解決。」接著便消失了影蹤。
賽菲爾苦笑起來:「對方是王子呀!你以為說解決就解決?總要找到好機會,然後……」將他碎屍萬段!她恨恨想著。————一會兒還有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