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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兩個人的山神廟 文 / 只嫁狀元郎

    人知道了湛清鴻的心思,心裡除了略微有些擔心,剩下高興了,依著湛清鴻說的,這事兒不必張揚,她和老爺一商量,兩人準備起聘禮來。

    湛老爺一聽完夫人告訴他的話,這心裡就直讚著,湛清鴻不愧是自己的兒子,知道什麼是最好的,一挑就挑了個最好的回來。

    娶林清弦進湛家,湛四海不是沒想過,可考慮來考慮去,最後覺得還是不妥,她對於湛家太過瞭解,只怕林家不會答應。現在聽夫人的口氣,清弦也挺中意自家兒子,他當然不會反對親事,如今就盼著林將軍能同意就兩全了。

    有了這層心思,湛四海把準備聘禮的事兒就當成了頭等大事來做,一想著林家是京城裡的大戶,多少珍寶沒見過,他的頭都大了,可偏生家裡有人讓他的頭更大了。

    「老爺,上次給您說的事兒,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這才起床,雪娘就來嘮叨了。

    湛四海如今想的是清鴻的婚事,把清清的事也擱了下來,「這不忙著嗎?過些日子吧。」

    「還過些日子啊?您看人家龍家早已經打點好了,您要是再拖啊,清清又得等三年,到時年級就大了。」雪娘挺著急的,本以為龍瑤兒清白被毀,進不了宮,誰知他家大少爺居然根本沒碰過人家,讓她白高興一場。

    這女人還真是異想天開,湛四海早已經找人打聽過,也試著打點過,可卻現根本就行不通,女兒想要參加選妃,根本是不可能,當初想藉著林將軍這條線,可後來一打聽,這事兒由袁國舅負責,而袁國舅舉薦的人是龍瑤兒,自家女兒只怕是排不上了。

    「進宮很好嗎?你看人家瑤兒就怎麼都不肯進宮?」有些話他不願意和雪娘說。

    雪娘輕啐了聲,「那是她有自知之明,像她那樣相貌平庸的,就算將來進了宮也不過是件擺設,能比得上咱們家清清嗎?」

    「那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湛四海怒了。「出去!一大早就嘰嘰喳喳個沒完了?」吼了兩聲雪娘消停了。一扭腰一跺腳出了門。

    林清弦算了日子。過兩天就是山神公公壽辰地日子。想著在草原上許過願。若湛清鴻能平安。定要去酬神。

    「清弦。你找我?」這人還沒睡醒。紅包就把他給找來了。

    林清弦看湛清鴻進了門。示意紅包關了門到外頭去守著。「大哥。今日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成嗎?」這兩日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難得和他單獨說會兒話。

    「好啊。去什麼地方?」山神廟?今日不是初一十五。而後日才是山神地壽辰。怎麼突然想去那兒?「我還以為你想去看柳先生呢?好吧。我去和鷹衛說一聲。讓他準備下。」

    吹了吹額前地碎。斜了他一眼。她如非想甩開紅包和鷹衛。用得著偷偷和他說嗎?「別。就咱們倆去。」

    就他們倆,湛清鴻臉上突然閃過一個捉弄的笑,「怎麼?想私會?」

    杏眼一瞪,臉上升起一抹紅緋,嗔道,「誰要與你私會來著?紅包好不容易回趟雙龍鎮,總得讓她去見見舊姐妹。若是叫上了鷹衛,只怕會帶著一大隊的親兵,讓鎮上的人看到,指不定又亂傳些什麼。」

    「是屬下想得不周。」湛清鴻面上裝成一副恭敬的模樣,可眉眼裡全是笑意,惹得她輕啐了口。

    林清弦先把紅包打了去李府,然後跟著湛清鴻從側門出了湛家,召來一輛馬車,兩人晃晃悠悠地向鎮外地山神廟行去。

    進廟,上香,還神,湛清鴻看林清弦跪拜得虔誠,有些惑,這丫頭說來還神,她曾經來許過什麼願嗎?

    「你杵著幹嘛?快來拜一拜,多謝山神公公保佑你平安歸來。」林清弦拜完起身卻現湛清鴻在殿外站著,臉色一沉。

    拜得神多自得神保佑,湛清鴻本不太信這個,但看清弦不高興,便規矩地拜了兩拜,起身時,聽到清弦在跪在一旁輕念著,「信女清弦特來謝過山神公公,得山神庇佑湛清鴻方能平安歸來。」

    帶著滿肚子疑惑跟著林清弦到了山神廟的後山桃花林裡,正值初夏,桃花早已經開過,如今剩下滿枝的翠綠。

    「清弦?你何時來求山神保佑我平安了?」

    林清弦似嗔似怒地剮了他一眼,撿了一塊乾淨的石塊坐下,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這東西在他懷裡好幾年,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一夜突襲掉了一個,他還鬱悶了好些日子,不想落到了清弦的手裡。

    「這裡面可是我在山神廟裡求的平安符,若非這十道平安符,你能平安回來嗎?」

    她知道自己搶了十個這樣的荷包?湛清鴻騰地臉就紅了,吶吶地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猶豫了半晌,只得輕問一句,「你都知道了?」」林清弦生氣地別過頭,看向他處。

    「別生氣,我不過是不想他們得了你的荷包。」自己與她多年情誼,一個荷包都不曾送過,著實讓他傷心。

    「我說他們怎麼都一去不返,原來是你在搞鬼,如今拖到十九還不曾這一切都怪你!」林清弦話一說出口連她自己都怔住了,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兒,真是羞死人了,這話裡三分嗔三分怨剩下的三分是撒嬌。

    看她地臉兒紅彤彤的,俏麗的臉上平添了一抹兒嬌媚,湛清鴻衝口而出,「是,都怪我!一切由我負責。」

    啐了口,這臉兒更紅了,「誰讓你負責了?」站起身兒,把荷包甩進他懷裡,朝林子裡跑了去。

    湛清鴻收好荷包追了去,邊追還邊喚著,「清弦,小心腳下。」這一路上石頭樹枝兒到處都是,莫要摔著了。

    跑了一段路,腳有些酸,胸口也有些悶,林清弦停下來喘著氣兒,自從病過一次後,這身子越來越嬌氣了。

    一隻水袋遞了過來,「讓你別跑,這會兒受罪了吧。」扶著她坐在桃樹下休息。

    拎著水袋還給他,林清弦看著滿目的翠綠,輕輕地歎道,「你還欠我一次。」

    「什麼?」

    「你答應過我陪我來祭花神的,你失約了。」就是那天之後,兩人的關係比小時疏遠了很多。

    湛清鴻瞇著眼想了會,「哦,是瑤兒來的那天吧。可真怨不得我,爹非得讓我陪著瑤兒,不然就要逼我去客棧學做生意。」沒想到最後他沒去學,到是清弦去了。

    「我可不管,你失約在先,要怎麼罰?」不知為何,自從明白了對方地心意之後,她就時不時想要小小的為難湛清鴻。

    似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戲,「你說怎樣就怎樣。」

    怎麼難題又回到自己這裡來了?林清弦輕抿著嘴兒,主意想了一條又一條,卻被自己推翻了一條又一條,罰太重有些不捨,罰太輕又有些不甘,最後不得不有些怨地說了句,「你失約你受罰,什麼叫我怎樣就怎樣,一點誠心都沒有。」

    湛清鴻似現這話裡的撒嬌意味,只覺得心神一蕩,順著她的話兒說了句,「我答應你,以後每年都陪你來祭花神。」

    這算是承諾,這算是盟約吧?林清弦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

    桃林裡有風吹過,樹葉兒飄了下來,落在他們身上、頭上,兩人卻視若無物,各自想著心事,突然樹林裡傳來兩個男人地聲音。

    「你失約你受罰,什麼叫我怎樣就怎樣,一點誠心都沒有。」這男人捏著嗓子學著女聲。

    「我答應你,以後每年都陪你來祭花神。」

    「啊呀,不對,你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像,要溫柔一點,像我這樣。」輕咳了一聲,「我答應你,以後每年都陪你來祭花神。」

    湛清鴻再也聽不下去了,紅著臉朝著聲音的方向大吼一聲,「李巍、周定邦,你們倆給我滾出來!」

    身後的一棵大樹後,轉出來兩個人,站在他們面前,什麼都不說,只是哈哈地笑彎了腰,惹得湛清鴻上向一人踹了一腳。

    「別介,老大,你這一腳踹下來,咱們倆還有活路嗎?」兩個人機靈地閃過,躲到了林清弦的身後,氣得湛清鴻臉上青青紅紅地。

    林清弦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羞得一張臉比桃花還要紅,不想周定邦比她快,擋住了她的去路,「清弦妹子,幹嘛去呢?你走了,咱們倆就沒活路了,你就替我們擋擋先。」

    湛清鴻長臂一伸,把清弦拉到自己身後,「想要活路就快些給我滾。」

    「李巍,怎麼辦?老大嫌我們礙事了,得,咱們還是走吧。」

    「那就走吧!」話雖是這麼說,可他們像是要走的樣子嗎?兩人一唱一和的,口中說要走,可腳下卻沒移動半分。

    取笑了半天,看林清弦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周定邦碰了李巍一下,讓他收了聲,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兩人,「清弦妹子,別介意,咱們兄弟就是心裡高興兒,說了會兒胡話,你不會生氣吧?」

    她能生氣嗎?這兩人不但是湛清鴻的兄弟,更當她是自己妹子般照顧,打小對她就愛護有佳,斜了他們倆一眼,輕哼了聲,當是回答。

    「看吧,我就知道清弦妹子不會生氣,老大,今天高興,咱們喝酒去!」

    窗外是淒風冷雨,而可憐地我還要出門,大夥兒記得給張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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