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天道,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嗎,我怎麼覺得這事情沒這麼簡單呢?」
地下室的規模出了蘇天道和羅莉二人的想像,本以為會是一個與樓上大小相近的地下建築,誰知下來之後卻現這裡大的出奇,到處都是停放屍體的停屍間,原來屍體也是有等級的,不同等級的屍體都有著不同的處理,被用來標本製作或是局解的教材,有些還未處理完畢的屍體依然放在手術台上,看得二人直往下嚥唾沫。
「小麗,你知道嗎,變異者的能力,雖然與變異的部位有關,但是即使是同樣的部位,其能力也依然會因使用者的不同而有差異。我是嗅覺變異,可以通過嗅覺來判斷鬼的存在,雖然不可能像清樹那般視覺化,也沒辦法找到契機來擊殺鬼。不過這一年來,我到是也唔出了一些使用方法。」
又是一間停屍間,濃烈的福爾馬林*著羅莉只停留在了門口,而蘇天道則毫不在意的走進屋子,看也不看她自顧自的說著,他還是老樣子,不緊不慢,雖然那標誌性的笑容不見了,聲音依然柔和,讓人聽了就心生安全感。
「嗯?那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了獨到的見解呢,就像我哥哥的『先知先覺』,也是他自己領悟的呢。」
帶著兩層口罩的羅莉呼吸並不怎麼順暢,但是聽了蘇天道的話還是讓她驚喜不已,連忙尋問起來,話語上略顯溫柔,讓蘇天道好不尷尬。
「嗯,是領悟到了一些東西,變異的部位不同只是一個天賦,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能力還是要看自己,比如強哥,他的性格比較豪放,而他領悟到的眼變異能力就是比較前的那種,相反清樹的性格就比較唯唯諾諾,加之他違背本心的做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領悟了,而我……」
說話間,蘇天道已經走到了一個屍池的旁邊,很奇怪這個屍池是空的,沒有屍體,也沒有福爾馬林,他略微的嗅了幾下,又試探地用手敲了敲,感到手上傳來的觸感,眉宇間頓時舒展,大喜的對羅莉說道:「我的能力,就是探知和鎖定,只要是被我記錄下來的味道,在我的探知範圍內都無所遁形!你看!」
說著,蘇天道一把拉起屍池,原來,下面還有空間!羅莉走到屍池旁拿出手電向下照了照,是一處狹窄的向下的樓梯,原來這是一處暗門,能建在這樣隱秘的地方,若說下面沒有什麼秘密任誰也不會相信的。驚喜之下羅莉一把抱住了還沉浸在領悟能力中的蘇天道,嚇得蘇天道驚愕地微微向後退著,老臉通紅,看也不敢看她,一向釋然的蘇天道,竟然也會有靦腆的一面。
「天道,這下好了,有了這個能力,地形方面根本就不是問題,那個女人是不是就在這下面,可以探知到嗎?」
知道自己有些衝動了,羅莉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把話題轉開,臉上的紅韻依然掛在臉上,活脫脫的一個小1o1i,另一旁的蘇天道也不時地看上兩眼。
(唉,我這一輩子,從未違背過本心,可是為什麼剛剛我的力場在下降?難道是……)
蘇天道不敢再往下想了,小穎的身影還有腦海中徘徊,大仇未報,還不是想別的的時候。用力的甩了甩頭,蘇天道再一次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探知上。雖然是領悟了新能力,可是他對於探知的把握不是不太純熟,需要集中全部的精力的嗅覺上,不然探知的領域依然不大,現在的他即使是用盡全力,也只能探知半徑1o米左右,而且越遠探知越模糊,可以說有較的範圍也不過7,8米左右,只有3米左右的距離他才有9o%的把握分辨,所以對於下面的世界,他依然不清楚,這時他到是有點後悔同意讓清樹離隊了,畢竟清樹的能力與他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視覺上的搜索在此刻就顯得比較重要了。
「小莉,清樹去了多久了?你確定他不會生危險?」
「安啦安啦,你要相信他,雖然我嘴上總是鄙視他,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名變異者,還不至於連一個小鬼都解決不掉吧?也許是那個鬼的同化出人意料,但是要說會生危險應該還不會,只要不是『**』的力量太強,一般的他都可以應付的吧,而且這解剖館裡也沒有什麼**過強吧?」
面對蘇天道的詢問,羅莉笑著圓了回去。有了剛才的過程,讓蘇天道也不怎麼敢看她,只好相信,帶著羅莉向下一層進。
「走吧,在這裡留下記錄器,等他下來會看到的。」
「嗯。」
蘇天道率先向下面走去,而羅莉則從背包中取出一個手指大小的小儀器,這是他哥哥留下的,可以對力場進行短時間的保存,可以說是一個力場存儲器,其實這並不難,因為裡面有著蘇天道的血,說白了,這不過就是一個保鮮容器罷了。
佈置好一切後,羅莉長舒一口氣,她默默地從衣兜裡拿出另一個儀器來,上面沒有別的,只有一個通紅的小紅燈。
(嘴上鄙視?哼,真的就是廢物一個!這麼快有就有本心波動,看來即使佈置記錄器也是多此一舉。那個鬼就算強大,在這解剖館裡也沒有什麼好的『**』給它同化,全都是一些破儀器罷了,連這個都解決不了?除了哥哥和天道,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廢物,都去死吧。)
冷哼了一聲,羅莉在記錄器上狠狠地踏了一腳,也不去管了,逕直向地下二層走去,只留下蘇天道在容器中趟了一地的鮮血……
如果清樹知道了這一切,他會怎麼想呢?
當然了,他是不會知道這一切的,再過一會,怕是他什麼都不會知道了。
「啊!!!」
樓上的3o7房間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雜亂的凳子,而在靠近門的一邊,還有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可是看起來到是有點黃了,一個女孩騎在清樹的身上,口水順著她的嘴角不停地向下流,好像身子下的清樹不過是一份美味的食物,不過事實上……就是如此。
清樹雙手橫握著甩棍架在女孩的脖子上,用盡全力苦苦支撐著,雙腿由於受過撞擊,再加上一個人騎在自己身上,根本就使不出任何力量。再看那女孩,清樹雖然有意地避開了她氣管,只是盡量向上支著她的下巴,可是仍然讓她呼吸困難,那張臉已經接近了醬紫色,卻絲毫不在乎。慢慢的,連甩棍都彎了。
(擦,這樣下去,不是她死就是我死了,可是那個鬼卻還是會活著的。媽的,它是想咬我嗎?想要我的血嗎?真是不明白,我的血就是被吸了也是進到那女孩的身體裡,這樣它也可以吃到嗎……是了,現在這個**就是它的,連tm鏡子都能吸血,這人的**恐怕效率會更高吧?怪不得資深的鬼都要同化人的身體而不選擇無機體了,這就是一個『廚房』啊。)
清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他一直都很理解別人,沒想到對鬼也一樣,把鬼的想法思考得點滴不漏,可是他理解鬼,鬼會理解它嗎?
同樣是在為活著而掙扎,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活下去。
屋子還是那間屋子,地上的兩個人好久也沒有下一部的動作,都在苦苦的支撐,誰先倒下,誰就將被制裁。
慢慢的,清樹握著甩棍的雙手已經沒有了力氣,單單是僵直著舉在身前。可是沒有的力量,雙臂已經開始逐漸打彎,女孩的嘴已經快夠到清樹的鼻尖了。
(媽的,再這麼下去,先倒下的肯定是我。真tm不公平啊,我的力量是會逐漸消散的,而她卻始終未變……不,她只是在持續處放,直到她的生物量全部釋放完畢,那時她將一點力氣都沒有,那時我就勝利了,問題是她tm什麼時候能把力量用完啊,再這麼下去老子絕對是會被*了!)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還有那女孩的口水,沾了清樹一臉,甚至還有沾在清樹嘴唇上的,若不是看這女孩的面容不錯,清樹光是噁心就會被噁心死。清樹覺得自己真的是悲劇死了,空有一個眼變異者的身份,卻一直都讓鬼玩得團團轉,自己的右眼也不過只有偵查能力,對於戰鬥上一點幫助都沒有。
(草!這破眼睛,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能力嗎?)
全身的力量都被集中在了手上,可是清樹的還是有一部分的精力集中在了右眼上,在他右眼的世界裡,女孩的身體幾乎是全暗的,只是偶爾還可以看到那閃亮的「極光」,是的,是那女孩的力場,那力場只是被死氣包裹,只是偶爾還會出現閃光,就像漆黑的天空中的星星一樣明亮。
(她還有意識嗎?還是說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而出現的本心掙扎呢?說不定那個鬼也堅持不住了,都到極限了吧?也是一個女孩的生物能也不可能維持這麼久的力量對抗上,再加上鬼還要吸食一部分……媽的,問題是我tm也堅持不住了啊。)
右眼再一次的淌出了讓清樹忍受不了的淚水,一點點的模糊了清樹的視線,只是在模糊的時候,卻不像從前那般有著自愈的能力,隱約間清樹感覺身體裡有一種力量正在失去,就好像是湮滅了一般,而眼前的死氣似乎也變薄了。
兩個人的距離一點點的*近,連口水也不是再滴下,而是已經粘在了兩個人的嘴上,本來清樹就沒有什麼力量對抗了,這個更是搞得清樹心裡大亂,他還沒有這樣的和一個女孩「親密接觸」過,雙手頓時失去了力量,雙肘更是直接撞在了地面上,兩個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