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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海邊的碰面(二) 文 / 鬼影在校園

    要說海邊,真的是一個好地方。

    早在上學之前,清樹聽說自己的校區內有一片海了。清樹的老家是在大山溝裡,那裡除了一條小河,家裡連喝的水有時都要等到下雨,把水桶擺到院子裡去接。有這樣生活的人會知道,山裡的水甜,雨水也不例外。可是海不一樣,雖然不可以喝,但是看到海的第一眼,清樹還是覺得心裡流過一種異樣的感覺。不過此時清樹卻不單單是因為看到海才心情好的,要知道這次來海邊可不光是他一個人了。

    (這丫頭,再蹦幾圈我的眼睛都快花了……)

    已經是下午2點多鐘了,小丫頭早急不可待的打來了電話,而清樹也在寢室呆夠了,二人約好了在47門見,沒多久並一起向海邊出了。一路上這小姑娘是活蹦亂跳的,現在正是9月天,今天又是萬里無雲,大連的溫度還是蠻高的,清樹很是好奇這孩子究竟哪來這麼多的精神,而且一般女孩子碰到這種鬼天氣都是會打遮陽傘的。望著這像小兔子一樣的妹妹,清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又是喜歡又是覺得好笑,就這樣忍著想笑的臉看著她。

    「喂~~我臉上長花啦?」

    出於女孩子的本能,小丫頭感覺到清樹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呃……沒有啦,我就是奇怪你不熱也不累嗎,一般女孩子都打傘的,你怎麼不打?」

    「哼,打傘有什麼用,我本來就挺黑的了,反正也沒人要,就別浪費寶貴的人民幣了,再說你看看你,比女孩子都白,我還打什麼傘啊,明擺著欺負我嘛。」

    這下清樹可真是無語了。要說清樹現在真的已經曬黑不少了,上大學之前他可一直沿用著「小白」這個外號,不過說什麼他也不想要再繼續使用了,特別是不能讓這小丫頭知道,誰叫他名字裡有個「新」字兒……

    看著小丫頭假裝生氣撅著嘴的樣子,清樹不免笑出聲來。老實說他以前不相信世界上還真的會有這樣的女生,他認為這樣的女孩子如果不是裝著,那就只有韓劇和台劇中才會出現了,就好像《微笑pasta》裡的成曉詩,這種只活在電視劇裡的人,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不得不說一切還是像夢一樣,只是這夢卻好真實,容不得半點摻假。

    正當清樹心裡美滋滋的時候,突然「卡嚓」一聲,清樹聞聲望去,只見小丫頭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相機,然後拿著相機按了幾下,似乎是在看剛才拍得照片,不知怎麼突然哈哈一陣大笑,笑得清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忙去搶小丫頭手裡的相機,哪知這小鬼頭早就準備好了,根本不給清樹機會扭頭就跑,弄得清樹簡直是哭笑不得。

    (真服了這她了,這也太有精神了吧,還是說我真的老了?呵呵,也許是更願意在她面前表現得成熟一點吧,有個妹妹的感覺……不錯)

    好不容易來到了海邊,兩人已經跑出了一身的汗,可是卻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和累,反到有一種暢然的感覺。清樹不喜歡出門旅遊,他總覺得花錢出去看山看水沒什麼有趣的,不過這次的海邊之行倒是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如果有機會,也和父母多出去走走吧,本來二老身體就差,再總是呆在家裡更不好了。)

    清樹心裡默默地計劃著,自己很少為父母去考慮什麼,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也許是因為離開父母,所以有些想念吧。

    不知不覺,兩人沿著一條路走上了一個小山坡,小丫頭叫嚷著要到前面的涼亭去坐,跑了半天,她也是感覺到累了。清樹到是沒什麼意見,農村出身的孩子沒有幾個是體格不好的。眼見涼亭越來越近,清樹由於眼睛有些近視,可是仍模糊的看見涼亭內坐著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好奇怪,他的身子不像是肥胖才佔了那麼大的面積,因為他胖的太讓人奇怪了,說不出的彆扭。而且這人好像是癲癇了一般,坐在那裡一抖一抖的。本能的,清樹覺得他不該靠近,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最近的經歷已經讓他身心疲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現在身邊還有著這個小丫頭呢。

    (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還是躲開為妙,既然已經順著假設推論出這東西不是針對我而出現,那麼只要我不去招惹,應該可以和它們沒有交集的。可是要怎麼和小丫頭說才好呢,應該是她看不見才……咦?)

    眼見自己即將再一次遭遇離奇的事情,清樹惟恐那東西也害了小丫頭,畢竟小丫頭還只是普通人,應該是感覺不到這一類東西的。正當清樹內心為此著急地時候,由於兩人已經比較接近那個涼亭了,清樹定睛一看,不免老臉一紅,尷尬的要死。原以為剛才自己看到的是那類東西,可哪知真鬼是不碰到,到是一色膽包天的色鬼叫清樹逮了個正著。

    原來涼亭內坐著一對**的情侶,正**地做著**的事兒,由於女孩坐在了男孩的腿上,從清樹的角度看去簡直就是一個人,再加上二人穿的又是情侶裝,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個身體畸形的胖子呢。

    (大學果然是野鴛鴦的理想避難所啊,只是不知道我這只沒人要的爛鳥人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苦海了……)

    想到這,再加上眼前那再等片刻估計都快上演三級的漏*點,清樹不免搖頭苦笑,還能說什麼,走吧~!也不管小丫頭此時是什麼反應,清樹一把拉過她轉身從旁邊的小路往海灘去了。

    似乎是為了緩和剛才的尷尬吧,小丫頭一個勁的拍照,得誰拍誰,得哪兒拍哪兒。結果剛到海灘的時候大半張內存卡都叫她照滿了。好在清樹平時的屁嗑也沒少練習,哄小孩子開心還難不倒他,不多時小丫頭便又活蹦亂跳的了。兩人在海邊玩起了水仗。這次來海邊和上次來心情那是天壤之別,雖然清樹心裡覺得那是因為有了小美女的緣故,其實究竟是什麼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好像突然釋懷了似的,不用考慮那麼多煩心事,單單就為了玩個痛快。不一會二人真的都快成落湯雞了,可小丫頭仍然樂此不疲,最後還是清樹連連叫著「小姑奶奶」這才算讓清樹能找個乾淨的地方歇上一會,而她自己似乎還不覺得累,愣是說自己要在海邊抓螃蟹,不然就不回去了。

    「呵呵,你這小笨蛋要是都能抓到,我清樹今天就天就學螃蟹橫著走回去。」

    這話是他自己跟自己說的。清樹找了個空長椅坐了下來。今天海邊依然是鴛鴦無數,不過大家還是文明了許多,畢竟這裡人多,公共場合的不好整的太過親密,還遠遠達不到清樹剛才看到的那對野鴛鴦的程度。只是清樹今天可沒有那閒心去生悶氣了,別人的事於已何干?

    (哼~,老子早晚會釣到美人魚的,到時候天天拉美人魚出來溜躂)

    不管怎樣,清樹還是蠻開心的。太陽很毒,清樹瞇著眼睛望著遠方,看到遠處天海交接處,不免又陷入的沉思。

    「也許是看了太多的玄幻小說,太多的科幻電影吧,看著那故事裡的主人公,一個個都有著遠大的報復,一個個都有著熱血的漏*點。同樣有著奇遇的我,為什麼心裡除了害怕,就只剩下茫然。我更嚮往平凡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平凡下去。富貴也好,貧窮也罷,最起碼世間走一遭。想想那些功成名就的人,不也是要化為塵土。能活著一天,就快樂一天,守住自己,守住身邊的人,守住我的平凡生活。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清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想到了這些,自己聽上去就好像是將要死去的人的遺言似的。他撿起一塊石頭盡全裡向海裡拋出去,看著那入水的弧線,嘴角又向上翹了翹。他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才幾天而已,裝什麼小大人兒?想想自己真的應該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剛才因為用力過猛,右臂被狠狠的抻了一下,疼的他是內心糾結,又不好表現出來,實在是有些丟臉。

    正當清樹為自己的囧事兒不停的苦笑時,不經意的清樹隱約看到那養殖場的牆頭上站著一個人。說不出為什麼,清樹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只見那人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了牆上拐角的邊緣,雙手插兜凝視著遠方,說是凝視也不準確,看起來那人似乎是有心事一般,對眼前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清樹心裡到是有些擔憂了,他怕其他人也像自己一樣碰到那鬼東西,但顧及著自己的安全,他也只是坐在長椅上祈禱著。人還是自私的多,清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奧特曼的心,更沒有人的勇氣。他只是希望,也只能希望。

    清樹盡量讓自己想一些別的東西,良心上的譴責讓他坐立不安。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去管,就算管了,自己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呢,跑過去告訴他小心點,這地方鬧鬼,不被人家當成精神病就不錯了,要是再激烈點,還不把自己推海裡喂王八了。

    心裡正合計著該怎麼辦時,不成想那奇怪的少年卻轉過身來,兩人的距離太遠了,清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那人輕輕扶了下眼鏡的動作卻是讓清樹一愣,他想起了食堂生的事……

    (要是說這都是巧合,那麼也太巧了。)

    清樹想起了在食堂的那一刻,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吧,毛澤西那一席話搞得清樹火冒三丈,當他不小心撞到這個眼鏡男時,清樹心裡就有一絲疑惑了,他覺得這人似乎有什麼事卻欲言又止。怎耐自己當時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就匆匆離開了。

    隔著將近百米,清樹感到那人透過眼鏡,正盯著自己,這純屬是一種直覺。清樹明白,現在選擇權就在自己手裡了,是繼續現在這樣活在一團迷霧中,還是去找他問個明白,他知道這一開口,自己便不可能再輕易脫身了。這時,小丫頭可能覺得自己玩無趣,垂頭喪氣的從海邊跑了過來,也學著清樹坐在長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清樹不禁歎了口氣。

    (但願我的決定,不會害了身邊的人吧。)

    人是有求知慾的,清樹也有,但此時他卻不單單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該生的事,早晚都會找上門來,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待到那時,自己又拿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平凡,又拿什麼來保護身邊的人呢。

    (可笑啊,我居然還覺得自己很偉大,呵呵,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我是傻,傻啊……)

    不管以什麼樣的理由,清樹和小丫頭說「那邊有自己的一個同學」,讓小丫頭先自己玩。小丫頭失望的「哦」了一生,便低著頭擺弄起手機來。清樹歎了口氣,便像養殖場走去了。

    輕鬆的爬上了牆頭,清樹現那個眼鏡男已經不在那裡了,而是在更遠處的位置,這讓清樹越的肯定自己的直覺。那人正站在清樹生過「意外」的地方,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清樹知道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他緩緩地沿著牆頭走去,一邊思考著一會究竟應該怎麼開口。

    不知不覺接近了神秘的眼鏡男,清樹也算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面目。很普通,看起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一副更普通的眼鏡架在臉上,到是顯得很有學問,那一雙眼睛無神的望著遠方。那無神的樣子就像是洞悉事間萬物般,給人無限的深邃感,直覺再一次告訴清樹,這人不簡單。

    終於走到了眼鏡男旁邊,清樹覺得自己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好多事要問,可是一時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無奈他也不主動開口了,只是和眼鏡男一樣,面朝大海。

    清樹突然有一種歸屬感,似乎曾經自己也有過同樣的經歷一般,就好像和老朋友在一起經歷了一生的風風雨雨,奔走他鄉,而最終又回歸了舊土。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無數想像中的畫面不停的播放,像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的傳記。

    (不知道等自己老後,會不會也是這般的回憶年輕時的自己,那花開花落的時代,是否還會有我的點點滴滴。)

    不知怎麼清樹反正不忍打斷這沉默,他也奇怪自己怎麼會和一個陌生人有這樣的感覺。他還是在等,卻不知道,這等來的命運,究竟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嘲笑這個黃毛小子。

    正當清樹胡思亂想之時,眼鏡男卻突然偏過頭來,平淡的對清樹說

    「活下來了?看來你真的就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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