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過程就不細表了,東北人說是出去吃飯,實際上就是喝酒。這四個人,二個遼寧的,一個山東的,還有一個新疆的,可以說沒有一個不能喝的主。也許別人很難理解,但東北人的這個豪爽,卻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一種方式。一頓飯的功夫,四人之前那種尷尬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晚上9點多鐘,且說四人在相互攙扶之下終於是一步三晃的回到了寢室。要說這人沒喝酒就是放不開,現在四人都臉紅脖子粗了,也都不再見外,一個個坐在自己的床上可勁的吹牛打屁。沈博是個「話嘮子」,四個人裡數他喝的最多,不多時就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相識就是緣分啊,咱們將來也就生活在一起了,這就是天大的緣分啊,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以後咱們就是哥們兒,是兄弟哈。」
(擦,看來這書看多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怎麼什麼詞兒都往上用啊,我估計我也就修了個上高中那幾年,還好沒修上百年,要不還不修成個同性戀啊……)
雖然是開著燈,可沈博這一席話弄得其他三人都不敢正眼看他了,大家都是心理加生理正常的男人。雖說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但那也不是得誰都可以去爬的。
儘管心裡明白沈博不是那個意思,不過聽了他的話還是叫三人不由得挪動了一下身子,好不尷尬。這時田文航也開了口:「既然如此,不如咱們也排一排大小吧,就按年齡排怎麼樣?」
住過寢的人基本上都遇到過這樣的事,可以說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法。有的是按床號分的,有的是抓鬮分的,不過最多的還是這種按年齡分的。
(我復讀了一年,再怎麼說也不會是最小的吧,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就這田文航年齡能比我小一點,大黃偉這咖菲貓可能是年齡最大的了)
見大家都不反對,小田也就先報了自己的生日。清樹猜得沒錯,小田是9o年7月份的,比自己要小3個月。
(唉,要是我能長他那麼高個子就好嘍,還是山東大饅頭營養高啊,我那「小市土豆片(地方特產)」啥時能把我養育成那樣?)
且不管清樹心中的疑問,另兩個人也自報了生日,這一開口,清樹便傻眼了。
「我是9o年3月份的。」沈博說道。
「嗯……我是9o年6月份的。」
「嘎?」
(我x,不好)
本來清樹還在勸自己,老三就老三吧,不大不小,酸甜正好。哪知大黃偉一句話把清樹弄得一愣一愣的。見清樹正直鉤鉤地盯著自己,黃偉面帶微笑的轉過頭來,那樣子好像是在說:小樣,你是新新新新新~來的吧。
(死加菲貓,瞅你得意那樣)
「清樹,你的生日呢?說出來聽聽啊。」
似乎是已經猜到什麼了,「加菲貓」一臉壞笑的看著清樹,那樣子就像要搞斷背山一樣。可憐清樹此時當真是啞口無言,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了,只能偷偷在心中問候著「加菲貓」的女性祖宗們。
「呃……時候不早了哈,都洗洗睡吧,洗洗睡吧,我……我上個廁所先。」
說完清樹逃似的就想下床,哪知3號床的黃偉一把拉住清樹的胳膊,說今兒不說出來就憋死他,另兩個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也一個個嬉皮笑臉的下了床,四個人打鬧在了一起,儘管自己是被「收拾」了一頓,但清樹仍倍感溫心。瘋了一會後,四人又嘻嘻哈哈的一起去上廁所。
「哎,知道嗎,咱這衛生間啊,鬧鬼~!」
由於地方太小,走得慢半拍的清樹只好推開裡面的門方便了,他本能的避開了第一間,可是身後沈博的一句話卻是讓他酒醒了大半,渾身又癢又麻,那是毛孔收縮的感覺。
「哎,真的假的啊,你喝多了吧,才來幾天你就知道鬧鬼。」
老四(田文航)瞇著小眼睛,方便完不忘渾身一顫。他轉過頭看著沈博,要是清樹回過頭細看的話,能現這傢伙眼神裡有一絲恐懼。
其不知,真正感到害怕的人,是清樹自己,有些事情是不會輕易忘記的,有刻骨銘心的愛,有刻骨銘心的痛,也有親身體驗的怕。何況,事情並沒有過去多少天。聽著小便池的沖刷聲,清樹彷彿又回到了兩天前,那讓他手腳冰涼的日子。
(唉,希望一切都過去吧,我只想要普通的大學生活,我只想到和這些朋友過簡單的日子,上上網,泡泡妞,累了就回寢睡覺,厭了就逃課胡鬧。老天,求你了,就像小的時候,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求你……)
「清樹,尋思啥呢?嚇傻了啊,哈哈,膽這麼小呢,我逗你吶,走吧,回去了。」
「哎,來了。」
回過神來,沈博幾人已經開始洗手了準備回去了。清樹提著褲子走了出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臉白的滲人。喝酒有臉紅臉白的兩種,一般都說喝酒臉白的人不好交。清樹沒覺得自己哪不好交,一直以來他的朋友都很多,當然欺負他的可也不少,誰叫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呢。
匆匆的洗了把臉,因為心有餘悸,這個衛生間清樹還是不想多呆。四人搖搖晃晃的回了寢。躺在床上,酒精的作用大作,好一陣眩暈,但是清樹現在還不想睡覺,可能也是有點興奮吧,對清樹來說,這才是大學真正的第一天,這才是他想要的大學生活。
再回到寢室時,已經到了熄燈的時候了,清樹費力的脫了衣服,打算像往常一樣,偷了菜就睡覺。而對面2床的沈博似乎意猶未盡,想起剛才嚇唬老四的招,不由得嘿嘿一笑,對眾人說:「哎,要不咱們講個鬼故事啊?」
「好。」
「……」
「……」
只有黃偉答應了一聲,其他二人很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看著老四那飽含淚水的雙眼,清樹不禁想起自己的經歷,本能的打了一個哆嗦,用「眼語」告訴老四,「不鳥他」。
「哎,不是吧,別掃興啊你倆,大老爺們兒的,就這膽以後怎麼泡mm啊。」
俗話說「色大膽小怕狗咬」,這話不僅是真的,放在清樹身上簡直絕配。清樹這輩子除了鬼,最怕的就是狗了,農村那是幾乎家家都會養狗的,按理說清樹這樣老實的孩子不會招惹什麼麻煩,可是不知倒了哪輩子血霉,偏偏和狗不對付,不管誰家的狗見到清樹就跟了瘋似的,要不是清樹天生迴避能力強,又擅長攀爬。早成了狗糧了。即使是這樣,腿上,手上,胳膊,肩膀也各留下了狗狗的「到此一遊」。
(不是吧。小沈博兒~,講點什麼不好,你怎麼不把你早戀的光輝歷史拿出來曬曬,哥哥我這可剛和鬼mm玩完「警察抓小偷」啊。)
「哎,老二,你有沒有什麼好點的鬼故事啊,給大伙講一個唄。」
正當清樹準備問候沈博的妹妹的時候,沈博一句話差點沒把清樹氣得翻白眼兒。本來就因為這事氣憤了半天,誰知還真這麼稱呼他了。眼見清樹臉由白變紅,一手指著沈博愣是說不出話來,逗的其他二人一個勁兒的管清樹叫「二哥」。最後清樹實在無奈,把被子往臉上一蒙,放挺了。
(靠,娘的,都給老子等著,有你們出醜那天的,給你們都錄下來天天放著玩兒)
「哎,老二不講就算啦,你們愛聽《張震講鬼故事》不,我手機裡有,放假時在家特意下了好多,夠聽一個多月的呢。」
提到鬼故事,就不得不提張震這個人了。張震出生於瀋陽,97年3月推出「張震講故事」節目,99年之後,出版《張震講故事》張專輯,集創作、講述、製作於一身,掀起一股恐怖文學浪潮。他的鬼故事幾乎遍佈大江南北。那時有聲鬼故事還特別新穎,致使他的鬼故事一路暢銷。他講的鬼故事扣人心弦,非常驚悚,十分注意聲音的搭配,讓人一聽就毛骨悚然。不過像清樹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卻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了,畢竟現在這年頭,嚇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經過各種洗禮的9o後們,早就覺得索然無味了,更何況清樹這見過鬼的呢。
不過清樹此時真的不想聽,說實話他確實怕,就算真的見過鬼他也怕。可沒等他再表態,沈博已經打開了手機mp3,絲絲陰冷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屋裡的溫度頓時降了下去。清樹忙把蓋在臉上的被子打開蓋在蜷縮著的身上,其他人也都各自閉上了嘴,只是有人是不忍打亂氣氛,有的人卻是不敢。
「下面,這個故事的名字叫作……《廁所裡的燈》。」
(沈博我日你姥姥!)
當聽到鬼故事的名字之時,清樹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這麼巧?他緊緊的裹住被子,生怕被一點冷氣觸到,即使這樣,清樹仍覺得陰冷陣陣。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種東西是越想越害怕,可是清樹卻忘記這樣一個道理,越是逃避,也越避無可避。oppo音樂手機的音質真的不錯,至少清樹此時就這樣認為。2號床和4號床距離最遠,可清樹仍然可以聽得一清二楚。恐懼讓他忘記的身邊的事物,清樹無力的躺在床上,「享受」著這「饕餮盛宴」,腦子裡,那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畫面又頻頻播放了。
(不是我膽子小啊……唉,就算我真的膽子小,這也完全是兩碼子事嘛。要說從來沒見過鬼,誰也不會把這種事當真,可問題是哥們兒有那麼段經歷啊,拜託,你們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小沈博,加菲貓,鋼管男?)
清樹此時已經完全醒酒了,由於出汗太多,後背粘乎乎的,很是難受,可是他又不敢翻身,他生怕自己的背後出現一張陌生的臉,就這樣保持的一個姿勢,面朝牆壁側身躺著。恐怖的音樂響在這小小的屋子,即使明知道屋裡有四個人,可是恐懼仍然充斥的他的大腦,他能想像,在自己身後,有一個人,雙手扒著他的床邊,只露出兩隻眼睛,留著散亂的頭,又黑,又長。他的手,留著尖尖的指甲,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向了清樹……
「哎,清樹,你……你背後那人是誰啊?」
「啊!!!!!」
由於手機裡背景音樂的烘托,讓清樹不自覺的想像著故事裡的畫面,哪知沈博突然怯生生的說了這麼一句,嚇得清樹驚叫一聲,猛的轉過身,並坐了起來,一手抓過被子緊緊貼在手上;另一隻手抓著枕頭,一旦看見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砸死你丫的。可是回過頭來,除了看見一床的老四和他一樣滿臉驚慌,就只剩下沈博和黃偉兩人的壞笑了。
(我叫你倆笑,早晚有你們哭的時候。)
見這倆活寶耍自己,清樹是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怕啊,可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苦衷說出來。早在今天中午吃飯時他就想過了,不能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這並不是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事。清樹仔細的想過了,現在事突然,他還沒有辦法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貿然宣揚出去,先不說會不會引起哄亂,單單是他們的安全也都是問題。清樹相信自己是被「生命嫁接」了,那麼自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會不會也把自己的命運「嫁接」給了他人?他不想讓朋友也去冒這個險,雖然他明白自己一個人承擔不了這麼多,可是良心上不允許他那麼做。做為哥們兒大家或許不會怪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清樹的話,即使相信了也不會把錯都歸於清樹自己。不過清樹還是選擇了沉默,儘管這沉默,讓他沉默了許多。
「哈哈,二哥,您受驚啦。」
三床的黃偉一臉壞笑的問道,在清樹看來,那樣子就和李蓮英「上火」了找慈禧「洩火」似的。
「去你媽的,你tm才受驚了呢,都和起伙來整我是不。」
清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整』是啥意思啊?」
見黃偉一臉茫然,家住瀋陽的沈博剛想給他解釋,卻聽「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清樹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這就是他不喜歡四床的原因,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清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雖然沒了燈,但對面的3號樓卻還是一切通明,日後清樹才知道那樓住的全是外國人。
「紅慢頭……綠饅頭……紅饅頭……綠饅頭……同學……你要哪一個饅頭!!!!!」
剛穿上一隻拖鞋,正低頭找另一支拖鞋的清樹此時都快要瘋了,雖然心裡早有準備,聽了這麼多年的鬼故事,他知道張震的風格,那最後一句話一定是突然之間說出來的。可這是說有準備就不怕的事麼,果不其然的嚇了清樹一跳,他甩了一句「媽的」,也不管上面沈博等人的笑聲,他只想趕緊開門看看是誰,然後上床睡覺,早點到明天,早點到有太陽的日子。
可是當清樹手接觸門把手的一瞬間,清樹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這麼晚了,大家都是新生,誰也不認識誰,會有誰這麼晚了還來敲門,是學長嗎?
(最近似乎什麼事都與門有關啊,想想這幾年,網上也是各種門什麼的,呃……先不說都是什麼門,可至少人家那些門件事都是「好事兒」啊……咳,本來麼。不過我的門事件,可就有點……)
「咚,咚,咚」,又是三聲,不過這次顯得急促了些。聽罷,清樹不免搖頭苦笑,自己真的是太神經了,遇到點什麼事就往那上想,要是這樣的生活再這麼下去,自己還不得進神經科?
(貌似神經病和精神病不是同一種病吧?唉,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現在明白了,凡是和門打交道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像我們神一樣的男人——陳某某,也不知他老人家現在過得怎麼樣。算了,哪還有那份心思,還是先把我的「鬼門」過了再說吧。)
苦笑了一陣後,伴隨著第三次的敲門聲,清樹緩緩的打開了房門,看見門外站著兩名學生,不免長氣一呼,心中須臾半響。看那二人的樣子便知是學生會的成員了,不過還不確定,清樹也便開了口。
「請問你們是……」
「同學你好,我們是學生會生活部的,以後每天晚上差不多這個時間我們都要進行查寢的,我們過來看看你們寢室是不是全員都在。」
聽罷,清樹也都明白了,上高中那會清樹也住過校,這查寢一事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他低頭套出手機,手機顯示的時間是1o點43分。看來晚上停電的時間應該就是1o點半了,之後便會查寢。他打開了房門,讓兩位學長走進了屋。兩位學長見四個人都在,再一聞屋內的酒味,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不要過多酗酒的話就離開了。臨走之前,兩個學長忽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清樹一眼,又眼光閃動的看了看屋內,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清樹說了幾句客套話,滿心疑惑的關上了房門,正合計著兩個學長的意思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嘿嘿嘿嘿嘿……」
「啊~~~~!!!!!!」
本來就心神未定的清樹,突然又受到驚嚇,他覺得自己那三魂七魄都得丟了一半。只見清樹滿面驚恐的回過頭來,卻見沈博一手托著手機放在下顎處,藍汪汪的手機燈打在沈博的臉上,再加上沈博裝出來的恐怖鬼臉,不免讓清樹渾身一哆嗦,那剩下的一半三魂七魄也都丟個一乾二淨。
「哎,清樹,這回受驚沒?」
「我受你姥姥~~!」
被眾人整成了這個樣子,清樹哪成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一場真人摔跤就此上演了,床上還有兩位觀眾不時的助威吶喊,黃偉誇張的把自己的1毛錢硬幣不時的往下面扔,也不知這廝哪來這麼多毛錢兒,足足扔了1塊多。
再看清樹,雖然說心中憋氣再加先制人,可是體格瘦弱的清樹怎麼會是沈博的對手,這不是技巧上的問題,農村出身的清樹對說摔跤也是有一手的,可是沈博那14o多斤也不是白給的,千招萬招,都讓他一屁股化解了,不多時清樹便處在了下風。就在清樹黔驢技窮之時,屋內想起了清脆的手機鈴聲。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
清樹老臉一紅,忙把壓在身上的沈博推開,套出手機一看,臉上不時露出微笑,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來到陽台接通了電話。
「喂~?」
沈博等人也不是傻子,一聽清樹突然由大老爺們兒變成了謙謙君子,就知道這裡邊肯定有貓膩兒,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屁也不敢放,悄悄的挨進了清樹。清樹怎麼不知眾人的齷齪思想,他鄙視的豎起了中指,打開陽台的門,繼續他的通話。
「哥哥~明天有事嗎,我想去海邊玩,我還沒看過海呢,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要說男人天生對美女就沒有抵抗力,即便清樹心裡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他也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嗯,明天沒有什麼事兒,什麼時候都可以,你說幾點都行。」
「那……早上我要送媽媽回去,下午的好不好?嘻嘻,我帶相機了,明天下午我們去海邊照相吧。」
「呵呵,好~你喜歡就好,那今天晚上早點睡吧,養足精神明天玩。」
「嗯吶,哥哥也早點睡,聽說男生晚上一般都睡的很晚,不是瘋架就是嘮嗑。」
(小丫頭,你是不知道你哥哥的苦啊)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是當著小丫頭的面清樹又不好講,索性也就一個字也不講了。又閒聊了幾句,二人便掛掉了電話。清樹想像著明天的海邊溜躂,不免嘴角微微上翹,好歹自己這回不是一個人去了,也算是讓心裡平衡了一下,再說這小丫頭長的又不賴,自己這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當然清樹心裡也沒有什麼佔便宜的想法。
心裡正美著呢,清樹想也不想的便回過頭去拉門的把手,然而入的手感卻讓他頓時就想要罵娘了。
「日你們奶奶腿,把門給我打開啊~~。」
清樹鬱悶了,徹底的鬱悶了,這大學的生活,還真是前所未有啊。
(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同寢哥們兒嗎,簡直是一群活爹啊,用一句非常流行的東北話:生活就想是被qj,你不能避免就只能慢慢享受了。拜託了我的活爹們,先讓我進去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