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澤跑到村長家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圍滿了人。村長雖然腿腳不方便,不經常在村子裡轉悠,但是卻有極高的威信。院子裡站著的大部分都是街坊鄰居,聽說村長好像不行了,都放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送一下。
太叔澤一看這架勢,心裡就一陣突突,這村長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阿澤,村長,村長已經走了,」羅邦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滿臉的傷心神色。見到太叔澤呆呆的站在院子裡,走了過去,低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長身上不是沒有致命傷嗎?」太叔澤始終不敢相信,那剛才還跟自己談話的村長就這麼走了。從小時候,太叔澤對村長就是又敬又怕,是當作至親的長輩來對待的,而現在他卻走了,這怎麼能讓太叔澤相信。要知道,這凝成戰甲以後就會擁有2oo多年的壽命的。
「村長是被人害死的,你們兩個趕緊去封閉村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入!」羅邦二人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太叔澤抬頭看去,來人是太叔辰。經過血渡,太叔辰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最起碼皮膚又恢復了充庾,不在那樣乾癟癟的嚇人。只是他的臉上佈滿了殺機,濃濃的殺機。
在村子裡,太叔辰跟村長的感情是最好的。可以這麼說,由於太叔辰自幼父母雙亡,太叔辰一直跟著村長生活,他一直把村長當作父親的。而村長也是視太叔辰如己出,對他抱著莫大的期望,不然也不會獨自冒著生命危險去炎域山脈去捕捉獅虎獸。
這一切彷彿就像是夢境般,那麼的不可信。就在剛才,村長還在太叔辰的房間指導著眾人給他療傷,而現在他卻已經含恨九泉了。其實在他重傷不醒的時候,太叔辰雖然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是外界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知道的。他知道村長為了救他,獨自進入了炎域山脈去捕捉獅虎獸。從他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太叔辰的心就無時無刻不在揪著,擔心著。終於盼來了村長歸來的消息,村長在捕捉獅虎獸戰鬥的時候深受重傷,太叔辰心裡充滿了愧疚,村長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了自己奔波,並且受傷。太叔辰在心裡暗暗誓,一定要好好的報答村長。可是就在太叔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聽見院子裡亂成了一團,問了一下守在自己身旁的紅衣,才知道,村長走了。太叔辰一下子懵了,腦袋都要炸掉了,嗡嗡的亂成了一團,他強忍著悲痛,跌跌撞撞的跑到村長的房間,仔細的檢查著村長的遺體,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已經凝成戰甲的村長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其中必有玄機。果然,細心的太叔辰在村長的眉心位置現了一個小洞,致命傷!
太叔澤詫異的盯著太叔辰,「辰哥,你說什麼,村長是被人害死的?!」德高望重的村長竟然是被人給害死的?誰下的去這毒手?
聽完太叔辰的話,棕黑色的毛迅在羅邦的身上蔓延,蓬勃的氣勢迸開來,聲音也變得低沉沙啞了,「是誰害死的村長,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太叔辰臉上的殺機不減,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查出來,我要親手殺了他!」他看了太叔澤、羅邦一眼,接著說道,「你們把村子給我守好了,別把兇手給我放跑了。」
羅邦還要接著說些什麼,太叔澤拉了他一下離開了。羅邦知道,此時的太叔辰一定傷心欲絕,還是聽他的吩咐乖乖做事的好。
「太叔澤,你拉我做什麼,你不想給村長報仇嗎?」太叔澤任由羅邦把他拉出院子,才甩開他問道。
太叔澤沒有搭理羅邦的話,問道,「辰哥在給村長檢查身體的時候,你有沒有在場?」
羅邦點了點頭,「辰哥在給村長檢查身體的時候,我就在場。村長是被人暗算的,他的眉心有一個小洞,你知道的,眉心是致命傷。」
「是誰做的?」太叔澤冷冷的問道。
「我哪知道,連辰哥都不知道。」羅邦說道,有些洩氣。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仇還報個屁啊!
「我們還是聽辰哥的,先把村子給封鎖了,現可疑的人,立馬抓起來,」太叔澤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哎,阿澤。周禮不是回村了,怎麼不見他人呢?你說是不是他做的?他可是從炎域山脈出來的,」羅邦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從炎域山脈出來的應該擁有這個實力。
「他去炎域山脈找李陌陌了,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從他回村後,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太叔澤說道。心裡暗想,這周禮真有這樣的實力,不知道是兇手厲害一點,還是周禮厲害一點。唉!跟他們相比,自己的實力簡直是太弱了,以後練功的時候一定不要鬆懈。
太叔辰站在院子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眾人的目光,「鄉親們,村長已經仙去,村長一直將守護村子的安危視為己任,一生任勞任怨,勤勤耕耕留下護衛隊的在這兒幫忙,其他人先回去吧」太叔辰說著說著,就是一陣哽咽,淚水不自主的奪眶而出,言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隨著太叔辰的講話,眾人也回憶起村長在世時的一切,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羅湖村,卻沒有跟羅湖村要一星半點的回報,他真的是一位好村長。想到村長的好,眾人的眼眶都濕潤了,不時的擦拭著眼睛。
看到太叔辰這個樣子,紅衣有些迷茫、有些痛苦,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紅衣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太叔辰的身邊,從懷裡掏出手帕,擦拭著太叔辰臉上的淚水。看著太叔辰這一臉的痛苦神色,紅衣的心裡也是痛痛的。她分出只手來攙扶著身體顫抖著的太叔辰,防止他摔倒了,一邊朝著眾人說道,「鄉親們,你們先回去吧,村長明天下殯,到時候鄉親們過來送村長一程」
眼看著眾人離去,太叔辰的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紅衣慌忙蹲下,把自己的臉蛋貼緊了太叔辰的臉頰,低聲喃喃道,「阿辰,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你不要嚇我」
「嗚歐」白圍脖頭狼臉上的悲慼神色很濃重,仰天長嘯,那嘯聲裡充滿了悲哀。
幾千米外的狼群聞聲渾身都猛地一顫,「嗚歐」眾狼紛紛仰天長嘯,與之呼應,那狼嘯在叢林中此起彼伏,久久不消。
老頭狼從洞裡走了出來,也是一臉的凝重,「嗚歐」
狼群迅在洞口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