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澤看著雖然昏過去了,但臉上的痛苦表情絲毫沒有減少半點的孟坤,身上的冷汗嘩嘩的流,這周禮到底對孟坤做了什麼,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不管怎麼說,這孟坤是周禮傷的那是肯定的了,太叔澤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氣,我說了不要把事情鬧大,你還把孟坤傷成這樣,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嗎?當下冷著臉向周禮喝問道,「你把孟坤怎麼樣了?」
周禮雖然不喜歡太叔澤說話的口氣,但不管怎麼說在自己剛進村,羅邦攻擊自己的時候幫過忙,也不好對他不客氣,「沒什麼,只是將他的寵獸給他剝離了而已」
「剝離了?」太叔澤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剝離了是什麼概念?
其實,周禮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什麼是剝離。只是在太叔澤問話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這一個詞語。跟剛剛他對孟坤進行攻擊的時候一樣,他的身體彷彿不受他的控制一般,自己就進行了運作。
這時,周禮聽到太叔澤的疑問,馬上就接道,「是的,剝離了。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再也不能為非作歹,恃強凌弱!」
「」太叔澤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在他的印象裡,只要收服寵獸以後,自己跟寵獸就會生死不離,哪還有剝離這一說。再一想,要是周禮真的會剝離寵獸這樣的技能,那可真是太恐怖了,誰還能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太叔澤的身上剛剛蒸了的冷汗又殷殷的冒了出來。
周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剝離這一招的,當時腦海裡一片空白,想著給那病貓一點教訓,自然而然的就用出了那招,怎麼會這樣子呢?
此時兩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再說話,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朝他們跑了過來。
「澤,澤哥,澤哥,不,不好了,村長」年輕人氣喘吁吁的還沒跑到近前就大聲的喊著,待的跑到近前才現這氣氛有點詭異,剩下的話就憋回到了肚子裡。
聽到說話聲,周禮、太叔澤兩人都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同時看向那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人。
年輕人感覺兩道目光同時掃到自己的身上,一道急切,一道冰冷。那道冰冷的目光像是從地獄中射出來的,不帶任何的感*彩,年輕人抬起頭只跟那道目光對視了一眼,就彷彿掉到了冰窟裡,渾身冰涼,身體一僵險些摔倒在地。
太叔澤聽到年輕人說不好了,心立馬就提到了嗓子眼,這村裡又出什麼事了?焦急的等待著年輕人的下文,誰知道竟半天不見他說話。再搭眼看時,才現那年輕人一臉恐懼的看著周禮,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般。
太叔澤看了一眼周禮,沒有覺到什麼異常啊?這是怎麼回事?太叔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手,在年輕人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一下。那年輕人身體本就在不住的顫抖,這一下直接就摔倒了地上,身體癱軟,沒有力氣,實際上是連爬起來的想法都沒有。
「你對他做了什麼?」太叔澤看著周禮,惡聲問道。他身上的火紅色的毛一根根的刺了起來,氣勢散了開來。他本無意與周禮為敵,周禮怎麼說也是辰哥的朋友,但他這樣三番五次的表現出他的惡意來,太叔澤倒不得不接招了。照周禮對付孟坤的情形來看,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可這又能怎麼樣呢?羅湖村有怕死的嗎?
周禮懶得跟他解釋,扭頭看向了一邊,他想問清楚李陌陌是從哪個方向進的炎域山脈,這樣尋找起來事半功倍。周禮清楚李陌陌的性格,她看似柔弱,可是她決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改變。村裡的那些年輕人肯定追不回來李陌陌,只能周禮親自去才行。
周禮把目光挪開以後,年輕人的情況好了很多,最起碼身體不再顫抖了,他恐懼的看著周禮的身形,然後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
太叔澤看著周禮的目光移開以後,年輕人的情況好了許多,心裡又是一驚,這,這周禮的氣勢竟然這般強勁了?恐怕連辰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吧?心裡雖然被周禮的實力所震懾,但太叔澤還是上前了一步,瞪著周禮,「禮哥,陌陌姐的事與我們村人無關,是孟坤做的,現在孟坤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你也已經出過氣了,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看到你對羅湖村不利。如果你真的有這想法,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們羅湖村沒有怕死的!」
周禮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太叔澤,覺得很難受,這太叔澤怎麼說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批朋友,自己還是很珍惜這份友情的。就是剛剛在教訓孟坤的時候,自己的氣勢都收斂著,沒有朝太叔澤釋放半分。周禮忽然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低聲朝著太叔澤說道,「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相過要對村子不利,」周禮頓了頓,問道,「你可知道陌陌從哪個方向進的炎域山脈?」
太叔澤點了點頭,臉上嚴肅的神色緩解了,「是從黑虎谷那兒進入的。禮哥,你先等會,炎域山脈凶險無比。我馬上去組織些人,跟你一塊進去找。」太叔澤心裡也是很焦急,這炎域山脈的凶險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村長都凝成戰甲了,還不是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被狼群給抬了回來。
周禮朝他們擺了擺手,轉身自顧自大踏步的離開了。他現在心急如焚,那還等得他回去組織人,朝著黑虎谷的方向奔跑著。
太叔澤看著周禮遠去的背影,心情沒來由的變得惡劣起來,看著還是一臉小心翼翼的年輕人,喝問道,「又出什麼事情了?」
年輕人說話有點結巴,「不,不好了,村長,好,好像是不行了。」
「你說什麼?」太叔澤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肩膀,眼瞪得溜圓,大聲問道。這村長雖然受了重傷,可並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怎麼會突然就不行了呢?
「我輕人一著急,結巴的更厲害了,我我了半天,沒有蹦出下一個字來。
「靠!」太叔澤一把推開年輕人,朝著村長的住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