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多維的臉色才多雲轉晴,露出合善的偽裝,走上前拍了拍哈曼的肩愉快地走出船長室。很可惜多維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哈曼露出了殘忍地笑容。
別急很快就到你了,這聲音好像來自九幽地獄。
啊……!
諾布迅從床上坐起,汗水浸透了被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諾布暗驚好可怕的夢,太真實了。走下床輕推開舷窗,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曖曖的海風帶著熟悉氣息撲面而來,深吸了口氣讓頭腦變得清醒了一些。
推開艙門諾布剛準備去船長室打聽一下情況,就被迎面而來的艾倫嚇了一跳。只見艾倫黑著眼圈,一步一晃地從水清旁邊的艙室內走了出來。諾布納悶的問及情況,艾倫哭述說;「你不是說讓我看好水清嗎?這不,從昨晚回去之後我一晚都沒合眼一直盯著。」
諾布無可奈何地瞧著熊貓眼的艾倫歎氣道;「辛苦你了,據你觀察水清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說到這艾倫立刻來的精神誇誇其談道;「交給我的事你放心,從昨晚水清回艙後一直到現在都安穩地待在艙內沒有走出過一步。」
「你是說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忽然諾布感到有些不安。
艾倫沒有看出諾布臉色的變化依然自豪道;「我敢用人頭保證,水清絕對沒有離開過自己休息艙一步。」
你這頭豬,諾布丟下一句話馬上轉身向水清艙室跑去。水清快開門,諾布接連不斷地錘打著水清的艙門,毫無反應。退後兩步諾布猛地用身體撞向艙門,隨著慣性諾布與艙門一起衝進水清的船艙。
艙內空空如也,被褥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人睡過一樣。又是密室的手法,門窗都上了鎖。唯一與樸不苟艙室不同的是,樸不苟是死在艙內而水清卻莫名在艙室內失蹤了。
撞門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多維與黛惜也相繼趕到。兩人望著忙裡忙外的諾布與艾倫奇怪的想,兩個大男人在人家女孩子艙室內瞎忙什麼。
別瞎忙了,去後艙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最後趕來的豐田開口提醒道。
對後艙,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有猶豫諾布立刻向後艙跑去,到達之後諾布急切的命艾倫打開艙門。大門被推開後,艙內情況與上次一模一樣都擺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一點變化,坐椅也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諾布這時長鬆了口氣,最少可以在心理暗示自己水清沒有死還活著,只是現在不知什麼原因躲藏了起來。
艾倫望著失神的諾布安慰道;「先別下定論,我們再找找也許昨晚我太困並沒有看到水清離開。」嘴上說的好聽,可艾倫知道事情決沒有想的那麼麼簡單,因為艾倫自己明白,他真的一晚都沒合過眼,眼晴一直盯著水清的房門,而且一晚沒有任何人經過他與水清的艙門前。
要說有疑點的地方就唯有中途與諾布閒談了幾句,可那時諾布是正對著水清的艙門,如果有人進出決對逃不過諾布的眼晴。本就不善於推理的艾倫現在更是滿頭問號。
見沒有更好的辦法,諾布只能接受艾倫的提意準備將整個阿曼傑號翻個遍。
夕陽西下,阿曼傑號上死一般的沉靜,靜得連心跳的次數都可以聽清。眾人搜過了船上每一個空房間,包括任何可以放人的倉庫。但因為個人**的關係諾布並沒有搜索現在還住人的房間,就算是想搜豐田、多維與哈曼也不會同意。搜索結果另人吃驚,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憑空消失在阿曼傑號上。
這時哈曼走了進來,對多維耳語了幾句。多維越聽臉色越難看,在哈曼退下後多維開口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唯有的兩艘救生船都已經不見了,現在這裡就像一座監獄我們無路可退,如果船沉我們將一同葬身魚腹。可以說在囹圄之中一點都不為過。」
豐田心緒失控的叫囂著;一定是水清把救生船毀掉,然後自己架著另外一艘逃路了。
你放屁,艾倫聽到豐田對水清的誣蔑很不順耳。
豐田也不示弱,直視艾倫說;「請你說話客氣點,另外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水清不是殺人兇手。」
豐田的*問讓艾倫啞口無言,找不出一點可以反駁的話語。是啊!我有什麼證據可以表明水清不是兇手,是兇手的疑點到是不少。艾倫憋的臉色通紅望著諾布,希望諾布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諾布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我無能為力的表情。艾倫又把目光轉移到黛惜身上希望她能替水清說句好話。黛惜看著艾倫哀求的目光無奈說道;「水清給我的印象平時神神秘秘,作事又古古怪怪,但我想她還是不會去殺人的。」黛惜雖然臉上表情嚴肅,心裡卻早就樂開花別提有多高興了。這個情敵可算是消失,再也沒有人跟自己搶諾布了。
艾倫一聽鼻子差點氣歪,這哪裡是替水清說話,分明是想要證明水清就是兇手。轉了一圈見沒一個人再為水清辯解,氣得一甩手將後艙鑰匙往地上一扔轉身離開。
事以至此多說已無意,眾人只有祈禱這艘年久失修的巨船千萬不要突然下沉,能夠安全靠岸。忙碌了一天的眾人疲憊地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豐田回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拉出自己床下的帆布包小心打開,看到物品沒有丟失後才安心地倒在床上。
當!當!當!
在豐田躺下不久艙外響起敲門聲,豐田從枕頭下掏出手槍警惕的趴在艙門邊問;誰?是我哈曼,門外傳回應聲。豐田小心地將艙門拉開一條縫瞄向外面,只見哈曼很規矩地站在門外。
你有什麼事?豐田仍舊沒有放下戒心警惕問道。
哈曼沒有出聲只是作了個口形,豐田大驚失色地拉開艙門將哈曼請進屋,追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別緊張豐田先生我不會傷害你,這次來我是想與你做個交易,一個雙贏的交易。我敢肯定你會十分感興趣的,哈曼將自己的計劃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豐田。
豐田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指著哈曼說;「你原來一切都是你……」
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說出來。哈曼打斷了豐田的猜測。豐田知道現在他別無選擇,只能與哈曼合作,不然自己將失去一切也包括自己的生命。為了讓哈曼相信自己,豐田從床下拽出帆布袋交給哈曼,豐田知道哈曼與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並不一樣,不會貪圖自己的物品。所以很放心地交到哈曼手中。
哈曼為了降低豐田的戒心很勉強的收下帆布包,在臨走時哈曼抱住豐田輕語道;「現在是最危險時期,注意安全晚上一定要鎖好門窗。」
豐田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聽過,也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送走哈曼後鎖好門窗喝了口水安然入睡。
躺在床上的豐田突然感到呼吸急促,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幻想著與哈曼合作,保住性命各取所需的豐田有助作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的計謀之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原來昨天在門外偷聽的人就是哈曼。
哈曼陰冷地走回到自己的艙室前,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跟蹤才開門進入。隨意的將帆布包扔在角落,走到床邊用手輕撫著一個人的臉頰,喃喃自語;「寶貝在等等一切很快就將過去,我們一起回家,就只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