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我依然會微笑。」歐若拉的臉上找尋不到一絲悲情與淚痕,昨夜表現在我眼前的柔弱彷徨彷彿都是一場雲煙,讓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記憶,而她鬢邊的那兩綹小辮卻是居然已經被她剪斷,「讓這兩綹辮帶走我的全部憂傷,伴隨給我父親關愛的老胡離開,經歷昨夜獨處,我變得更加堅強。」
「我昨夜沒有出現在你身邊陪伴,你應該怪我的冷酷無情今天我們兩個與老胡最親的人應該一起處理老胡的後事。」我低沉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愧疚,「但我很高興看到你如今這樣堅強的形象。」
「謝謝你帶領著球隊贏得勝利,讓老胡走得安心無憾,也要恭喜我們的霸王龍邁出關鍵的步伐,其實如果你重新出現,也許我難以如此迅的堅強起來,我已經習慣與獨自面對生命之中的坎坷挫折,昨天也許是因為老胡逝去的打擊過大,又或許是有你在身邊讓我可以尋求到支持的力量,所以我體味了從未有過的柔弱彷徨,人生之中需要有那樣的體驗不可能永遠堅強,但是如果你昨夜出現,也許我將會習慣找個人依靠,難以重新找回這樣依靠自己堅強面對人生淒慘的力量,所以我不會怪你,當然不會怪你了。」歐若拉高昂著頭,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真切沒有任何勉強。
「我還有好消息,昨天夜晚我還又找尋到了一名球員,波羅的海的巴卡恰,兩米零五的鋒位搖擺人,如果他能夠正式加入的話,四節五人次的外援上場時間,這樣等於我們那三個國內球員每場就可以多出四分鐘的休息時間;而在今天早晨我還談妥了一筆商業贊助合同,霸王龍服飾將會應運而生,我們可以獲得三年一百萬的收益。」我略有得意之色,「所以既然你已經堅強起來,那我希望在我們共同處理掉老胡的後事之後,你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為我搞定與霸王製衣公司的商業合作合同,還有去為我們的巴卡恰順利完成註冊,讓他在這個客場就能夠上場。」
「老胡的後事一切從簡吧,繁文縟節不是他所要追求的,我希望自己把悲傷追憶放在內心最深處,在聯賽結束的時刻如果你能夠帶領霸王龍攀登上最高峰,那時侯希望大家同為他點上香燭緬懷告慰他之英靈足以。」
「好,就如此決定,我們在奪取冠軍的最後一場比賽之中點燃香燭告慰他之英靈!」我的內心深處卻是湧流激盪情懷,「這麼長時間你都還沒有吃東西吧,在工作之前我請你去吃頓好的。」語氣中透露著真切的關懷,卻是讓她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了一絲感激之色,「其實我是真得餓了,光有精神上的堅強的確還是不足以讓身體具有力量,現在身體軟綿綿的嬌弱到在風中搖擺。」
十一點陪伴歐若拉吃完早飯之後,我和她就立刻分道揚鑣,她去找霸王製衣方面去敲定合同細節,而我則是馬不停蹄的去見巴卡恰,也要正式敲定讓他加盟霸王龍俱樂部。
十一點半開始我與巴卡恰在體育館**同訓練了半個小時,讓我完全確信了他的能力,雖然力量不算強但是技術卻是極為紮實,與如今的我一樣可以勝任從一號位到五號位,當然這只有半個小時的訓練較量卻是已經足以讓他對於我的籃球技藝心生尊敬。
十二點我們開始共進午餐,沒有等我開口,他就用極為生硬的中文說道:「我同意加入。」
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是洋洋得意,自己不需要耗費任何口舌就讓這個小子自動投效,也許在他心目中已經對於自己頂禮膜拜吧?豎起三根手指,「我們簽定三年合同,我給你優厚的薪金讓你可以帶給故鄉的母親幸福生活,希望今天你就能夠簽署合約,這樣我們明天把所有的手續搞定,週三你就能夠上場。」我的口氣不容置疑,倒滿兩杯啤酒,「乾杯祝願合作愉快吧!」我想這位對我極為崇拜的籃球小子一定是一口答應,我可是在他窮途末路之際給予知遇之恩,他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又是出身於籃球國度,說不準在合同期內就會另有高就,到那時侯一筆豐厚的補償金恐怕可以把僱傭他的所有薪水都給賺回來還有剩餘,那時侯自己還可以慷慨的少收一點補償金讓他更加感激自己這個善良的大哥老闆,身為商人終究要考慮實際的利益也算不得卑鄙,越想越美忍不住又嘿嘿笑了兩聲。
巴卡恰卻是沒有舉起酒杯,而是豎起了一根手指,很堅決的說道:「一年,我只願意在這裡呆上一年,對於工資我沒有更高的要求,與米開朗其羅一樣就可以滿足了。」
「為什麼?長期合同對於你的未來更有保障啊,可以提供給你比米開朗其羅更高的工資,而且我都已經決定讓你出任主力小前鋒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如果說那家俱樂部給了你對於我們聯賽不好的印象的話,我們霸王龍俱樂部應該讓你立刻就有了如沐春風的溫暖吧?在這樣的球隊**同衝擊冠軍證明自己的能力享受籃球帶來的樂趣,無疑是幸福的啊!」我當然要諄諄勸導,面色極為誠懇。
「我的未來不在這裡,而是米國的職業聯賽,我不認為自己是癡心妄想,請王想你能夠理解,所以我不想有合同羈絆自己的腳步,當然我很感激你對於我的看重,讓我避免落魄的回到國內,被人譏嘲讓母親擔憂傷感的局面是我難以接受的,所以我會在今年作為你的主要助手為俱樂部帶來冠軍的!」
「哈哈,志向遠大,定非池中之物啊!」我感覺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是不是被窺破了自己心中的得意盤算?反正這個有志青年的頭腦是足夠清晰,看來想算計他未來的那筆補償金是不用指望了。
「王想,他們都喊你老大,那我也就這麼稱呼你,老大,乾杯,我會永遠把你當作自己的朋友!」巴卡恰終於舉起了酒杯,藍色的眼眸是那麼的純淨毫無一絲雜質表明著他的真誠。
「把我當成永遠的朋友」我頓時羞愧於自己方纔的算計,臉色漲紅起來,「那就簽一年的合同,薪金就按照那份三年合同的平均數字拿!」我也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確是他的好朋友當即拍板決定,讓巴卡恰驚喜不已,不過在喝下那杯啤酒的同時我就開始心疼自己一時激動付出的金錢代價,作為俱樂部的老闆我真得還是不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