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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 想要的東西 文 / 都市極品偵探

    林克想擺脫世間的紛擾,並得到了一把剃鬚刀。他的屍體旁邊是在一個無人的地方被發現的,由此可見自殺的過程並沒有人陪伴。他的身邊躺著一把致命的武器。沙灘除了他的足跡之外沒有別的足跡,而且屍體發現人到達現場的時間那麼接近死亡時間,所以可以排除兇手順著沙灘從犯罪現場逃離的可能性。老白髮誓死亡發生的時候,他在遠處的深水地帶,在附近沒有看到別的船隻,他的說法也被知秋證實了。還有,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任何人有那麼一點點動機來除掉死者,只有關於勒索和俄羅斯特工沒有頭緒的推斷,但這些推斷沒有證據可以支持。

    聽完這段簡單總結,夏想對顧鵬飛笑了。總結裡沒提到那些必要的隱瞞和假設,沒有提到礁石上的裂縫,也沒有提到馬掌或者潘曉雯關於財產的安排。大家小聲說著話,然後是一段沉默。知秋看著蔣天生,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他的母親正在急促地對著他的耳朵說話,但他根本沒在意。

    「我認為,」一個人開口說,「死者是因為割喉而死的。我認為他是自己結束了生命。但有些人認為這件事和俄羅斯特工有關。」

    「採取大部分人的意見就行了。」

    「是啊,而且我們應該把這張紙送去專業的機構,讓他們找個密碼專家來破譯。就算紙張被染了色,也還有許多事情可做。」

    警長點了點頭。

    「我們就這麼辦。我相信那張紙上一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只是能不能找出來的問題。我從沒見過比這更奇怪的事。如果不是有這麼一兩個疑點的話,看起來就像是一樁再簡單不過的自殺。而且,當你把這些疑點分開來看的時候,它們似乎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比如說李峰,我還以為能在他身上找到點什麼漏洞。我見識過這些從來沒見過海的傢伙,他們當中十個有九個根本不會注意潮汐是否漲起來了,或者潮汐到了什麼位置。我覺得他是在撒謊;你也這麼覺得,但你不能指望別人會因為一個分不清潮汐的高位和地位,就給他定下謀殺的罪名。我們得繼續關注這個傢伙,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借口把他繼續留在這裡。既然大家認為是自殺(這從某種程度來講對我們也很有好處),那如果李峰要離開的話,我們就不能攔著他。除非我們付住宿的錢讓他留在這裡,但還不知道要留他多久,這對別人來說不合適。他沒有固定的地址,你看他所從事的工作,怎麼可能有固定地址呢。我們只能發個通告讓大家留意他,除此之外也沒有辦法了。當然,他還會繼續更換名字的。」

    「他現在是不是在領失業救濟金?」

    「沒有。」警長說,「他說自己人窮志不窮。我得說,這件事業非常奇怪。不過,他馬上就要領取《xx報》的懸賞了,也不需要去領失業救濟金。但不管有獎賞也好,沒有獎賞也好,我們不能強迫他花自己的錢留在村莊。」

    「去找記者,看看報紙能不能把獎賞發放的時間再拖延一些。如果他不去領獎金的話,我們就可以肯定,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錢的蔑視,警長,是所有犯罪的根基,或者再怎麼說也是非常明顯的疑點。」

    警長笑了。

    「你跟我想的一樣,夏想。那個傢伙不去領他能拿到的錢,這點很可疑。你說得很對,我會跟記者說的。而且我還會試著把李峰多留幾天。如果他身上真的有疑點的話,他不會急著跑的,他會害怕落下嫌疑。」

    「如果他同意留在這裡,看起來就更可疑了。」

    「是的,夏想,但是他不會那麼想的。他不想搞出麻煩來。我敢說,他會再多留幾天的。我其實在想,如果我們給他安上其他什麼小麻煩……我不知道,但他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我在想我們也許能找到什麼理由把他拘留起來。」警長眨了眨眼。

    「警長,你要陷害他?」

    「老天,不是的,夏想。在華夏,我們可不能這麼幹。但一個人可能幹過許多在某種程度上跟法律不符的小事。比如當街賭博,鬧事——這些零碎的事找起來很方便。」

    「我的良心啊!」夏想說,「頭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話!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啊,蔣天生!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這可真是有趣啊。」蔣天生揮了一下手,「人就是喜歡講蠢話,是不是?你會認定這件事像餡餅一樣平整簡單,但我母親還是在說什麼俄羅斯特工,連最後的結果都不能讓她安靜下來。女人啊!你跟她們講道理會把自己氣死,她們所能幹的事只是一遍一遍訴說同樣的廢話。她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能相信,是不是?」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樣。」

    「她們也是這麼說的,但這也是廢話的一部分。現在,就說這個知秋吧,一個好偵探,真的,看他處理麻煩事的樣子,還真有模有樣——」

    「知秋怎麼了?」夏想趕緊問道。

    蔣天生笑了。「沒有冒犯的意思,」他說,「我只是說,在分析證據的時候,像那樣的人,你怎麼能指望他對鮮血有什麼瞭解——明白我的意思嗎?人總是會設想血流得到處都是的場面。他們總是愛,《放學後》那類東西。這類東西對他們的誘惑力很大。他們只看到他們覺得應該會看到的東西。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似乎學過心理學。」夏想嚴肅地說。

    「哦,我倒是特別瞭解別人,特別是女人。」蔣天生揚揚得意地說。

    「你是說,」夏想接著說,「他們想的那一套都是唯心的?」

    「嗯?」

    「俗套話。『人的直覺是獨一無二的。』『狗和孩子無所不知。』『善良的心比什麼都重要。』『困難磨煉品格。』這一類的陳詞濫調,把所有與之相背的證據都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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