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孟達弒主
金旋奪下漢中後,與曹操已經接壤,命令三路大軍恪守職守,操練兵馬,準備與曹操全面作戰。此時汝南袁術,見孫策不來相攻,戰心又起,與曹操約定,起兵夾擊劉備,以報劉備奪取苑城之恨。
曹操命令曹彰、文欽、曹洪、夏侯尚、夏侯和率領大軍八萬出洛陽,袁術命令紀靈、張勳起兵五萬出汝南,兩路大軍合擊宛城。劉備命令關羽、關平、周倉、簡雍率領三萬大軍駐守新野,率領余將統六萬大軍駐守宛城。
曹操、袁術兩路大軍到達宛城,合兵一處,與劉備爭鬥。劉備命令張飛出戰,連勝曹袁聯軍大將六員,曹彰等見張飛勇猛,率領大軍在宛城以東十里下寨。
劉備部將孟達,原來投奔金旋為其所拒,後來投靠劉備。孟達有大將之才,雖然武藝不高,但是頗知兵法,得到劉備重用,任命其為宛城太守。劉備正與曹袁聯軍爭鬥之時,孟達內弟違犯軍規,依律當斬,劉備為嚴肅軍紀,將其斬示眾。孟達聞訊往救,已是不及,孟達大怒,然而事已至此,無可奈何。
越幾日,曹袁聯軍城下挑戰,張飛率領大軍迎敵,曹彰命令諸將合擊,張飛孤掌難鳴,漸覺不支。劉備命令孟達率領所部前住救援,兩軍混戰多時,雙方兵士損傷眾多,張飛、孟達漸覺不支。
劉備見狀,鳴金收兵。張飛所部離城較近,率先進城。孟達所部到達城下時,劉備見聯軍追兵尾隨,恐其趁勢衝入城中,命令拉上吊橋,關閉城門,命令孟達率領所部兵繞城從西門而入,孟達所部途中為紀靈大軍截擊,所部傷亡極眾,孟達險遭不測。孟達歸城後心中暗怒,潛有行刺玄德之意,使心腹赴曹彰營中說知。
過幾日,張飛、廖化等將率領五萬精兵出城作戰,劉備與孟達率領少數士兵守城。孟達見城中多為自己手下,邀請劉備到城頭觀戰,趁其不備,拔劍刺之,劉備沒有防備,竟然身亡。
孟達率領所部攻擊劉備親兵,城內大亂,胡班保護孫乾、簡雍開西門逃往新野。張飛等將見城中亂成一團,欲要回保城池,孟達所部已經扯起吊橋,關上城門,將玄德屍搠下城來。
張飛搶得兄長屍,悲痛欲絕,率軍攻城。曹彰、紀靈率軍殺來,張飛所部大敗,得廖化、劉封等將死戰,保護張飛返回新野。糜芳、范疆、張達三將為曹兵所擒,歸降曹操。
孟達率領所部迎接曹彰大軍入城,紀靈慾要分宛城之地,曹彰不許。紀靈大怒,率領大軍返回汝南,袁術不敢與曹操相爭,忍氣不敢計較。
捷報傳到許昌,曹操大喜,封孟達為鎮南將軍、宛城太守,率領三萬士兵駐守宛城。曹操因為劉備新亡,命令文欽率領大軍六萬兵出宛城,曹仁率領大軍六萬兵出弘農,兩路大軍攻擊新野。
劉備身亡,新野城亂成一片。關羽、張飛奉劉備幼子劉禪為主,葬劉備於新野之南。遣使赴長沙報喪,請金旋起兵為劉備復仇。
此時呂布、袁紹又兵戎相見,北海郡戰火又起。前呂布征孔融之時,孔融請袁紹相救,袁紹命令顏良等率軍往援,被呂布擊退,大將淳於瓊陣亡。
後來袁紹見呂布回軍不邳,北海防守空虛,命令顏良、文丑、張合、高覽四將率領大軍十五萬,以田豐為軍師,攻取北海。呂布得報,調兵遣將,命令張遼、陳登率領二萬士兵駐守下邳,侯成率領一萬士兵駐守都陽,自與陳宮、高順、宋憲率領六萬士兵前往北海迎敵。
呂布大軍到達北海,探得顏良大軍途經葫蘆坳,與陳宮商議。陳宮道:「葫廬坳道路狹窄,兩側山坡可以伏兵,可命高順、宋憲各領一萬士兵伏擊,多備強弓石木,侯顏良軍到,突起傷其士兵,其軍必然敗退,主公率軍伏於葫蘆坳小徑,顏良軍敗到此處之時,突而殺起,必獲全勝。」呂布聞計大喜,命令諸將分頭行事。
張合、高覽前部五萬兵馬,行至葫蘆坳時,呂佈伏軍突起,滾石巨木,強弓硬箭,紛紛落下,河北軍大亂,死傷無數,兩將喝止不住,往後退來。呂布率軍從小徑殺出,張合、高覽大敗,兩將為呂布所部阻住,衝突不出。幸得顏良大隊人馬趕到,殺退呂佈兵馬,救出張高兩將。
顏良清點兵將,折軍二萬,欲要重責張合、高覽。田豐因大戰在即,道:「呂布英勇無敵,何況有陳宮相助,兩將此敗,非不力戰,確非其敵也。」顏良屯軍原地,整兵半月,到達北海城下,兩軍交戰。
田豐命令軍士挖掘陷坑無數,偽其表面。命令張合詐敗引誘呂布來追,呂布所部不備,騎兵多陷於陷坑,軍馬折損無數,顏良、文丑伏兵又從兩側殺出,呂布所部大敗,退入北海城中。
陳宮見河北兵眾,田豐多謀,潛思破敵之策。思得擾軍之計,使呂布白日率領大軍與顏良相戰,入夜則使高順率領三千騎兵,多帶鼓號,臨近河北兵營,馬匹急馳,鑼鼓齊鳴,軍士吶喊。顏良軍剛要歇息,突聽人嚷馬嘶,以為呂布劫營,急起應戰。率軍出營,高順已退。一夜五次,顏良不勝其擾,次日退三十里下寨。
陳宮日夜巡城,勞累過度,病倒不起。呂佈兵馬攻防向由陳宮指揮,陳宮病倒,城防頓懈,幸得高順、宋憲兩將遵從陳宮囑咐,巡視要塞,不致城破。
田豐探知陳宮病倒,頓覺信心百倍。命令張合、高覽往斷北海糧道,奪得糧草無數。北海缺糧,軍心始亂。陳宮見形勢危急,帶病起身,見城中糧草將盡,軍無戰心,勸呂布棄城。呂布從之,棄北海退往都陽。顏良入城安民,報捷南皮,袁紹大喜,重賞諸將。
時曹操重兵駐守西北,又從洛陽等地調取兵馬攻打新野,濮陽、陳留、譙城防守空虛。袁紹見時機難得,命顏良、張合、田豐駐守北海,命長子袁尚統兵,率領文丑、張合、高幹等將,以審配為謀士,起兵一十二萬攻取濮陽。
界橋於濮陽城北,為平原、鄴城、濮陽三郡大路相交之處,曹操命令大將劉岱在此處建造關隘,率領守兵一萬駐防。劉岱聞袁紹大軍來攻,界橋兵微將寡,難以抗拒。使人飛報曹操,率領所部軍搬運糧草輜重退入濮陽。
曹操聞袁紹從東線進攻,不由大驚,命令大將曹休、張燕、荀攸、劉岱等率領十萬大軍駐守濮陽。命令曹仁、文欽兩軍撤兵返回。
袁曹兩軍於濮陽交鋒,互有勝負。荀攸見袁尚兵多將勇,不易取勝。命領探子分至平原、鄴城、南皮諸郡流言,散佈呂布欲要率領大軍攻打北海。袁紹聞訊,命令袁尚大軍暫時還屯界橋,使張合率領兩萬士兵赴北海助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