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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部第一章 、簡單複雜 文 / 問鼎河山

    第六部第一章、簡單複雜

    第一章、簡單複雜

    「巴嘎!卑鄙的支那人!」

    在安宇艦隊的旗艦之上,艦隊指揮官南雲誠一大將瘋狂的咆哮著。

    剛才和任飄零那一輪你追我趕的接觸戰,讓安宇艦隊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雖然流星群對於華夏和安宇艦隊來說,同樣都是肆虐著無法抵禦的自然界威力,殺機四伏、隨時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的危險所在,但是相對於主要是戰艦組成的華夏艦隊,滿載著裝甲戰鬥機的安宇艦隊顯然更為吃虧,尤其是任飄零脫離流星群之際那一輪猛烈的無差別炮轟,引了隕星區的震盪,更是將尾隨其後的安宇艦隊搞得灰頭土臉、損失慘重,在明明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尚未和敵人真正交戰便已經折損了四分之一的兵力。

    奇恥大辱!

    對於在軍界一直順風順水、躊躇滿志,又如同所有強硬的安宇人那般看不起華夏的南雲誠一來說,這實在是一件無法容忍的失敗!

    然而,南雲誠一沒有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艦隊的參謀長,也是南雲誠一多年的老搭檔,竹中興村卻提出了罷兵的建議:

    「停止追擊吧,沒有必要和任飄零糾纏!真正決定著戰爭勝利的,是政治,還有戰略,而不是一兩場戰役的得失!」

    「你說什麼?停止追擊?在損失了兩艘太空戰艦、七艘護衛艦和三艘驅逐艦,以及帝國數千名英勇的官兵之後。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大搖大擺的離去?你瘋了!」

    南雲誠一通紅著雙眼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搭檔,右手則已經不由自主的按到了佩在腰間的指揮刀——雖然在高科技的宇宙戰爭時代,這樣中世紀流行地兵器早就失去了使用的價值,但是懷念著帝國昔日輝煌地安宇軍界,許多激進強硬的軍官們卻盛行著這樣的佩帶,而作為軍部強硬派的領袖人物,南雲誠一自然不會例外。

    「冷靜。南雲閣下!」

    面對著唾沫飛濺、暴跳如雷的南雲誠一,竹中興村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和這位大將從軍校起便一直是同學、同袍的數十年風雨與共的交情,還真說不定會被嗜血地傢伙當場以「臨陣退縮」的罪名給處決。

    但是身為參謀長,竹中興村還是一如既往的履行著自己的責任——事實上在擁有「血獅」雅號的南雲誠一大將所指揮的部隊中,也只有竹中興村才能夠擔負起將這個瘋狂的戰將拉回到理智的戰略考量中,而不是迷失在血與火地戰場的重任:

    「根據活動在軒轅行星的帝國情報部人員傳來的訊息,華夏目前已經出現了內亂,政變在任飄零離開之後再次爆。因此眼下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理睬這位名將,無論他在戰場之上有多麼的了不起,都已經無法再阻擋帝國征服華夏的步伐!」

    冷靜陳述著地竹中興村,臉上浮現出了陰沉的冷笑:

    「毫無疑問,任飄零將不得不先將他的部隊匯合起來才能夠趕回華夏的都軒轅行星,去拯救他的領袖還有政權,而我們則可以從容的選擇長驅直入華夏的經濟命脈——江東星系或者先一步控制正處於混亂中的軒轅行星,無論將來的結局會怎樣。華夏都將會因此而元氣大傷,這,也正是帝國派遣你我此次出征的目地所在!」

    「可是……」

    逐漸冷靜下來地南雲誠一卻有些猶豫。

    如今,擺在安宇遠征艦隊總司令官面前的,是兩份影響重大地情報:

    一份來自帝國情報總部,內容是華夏都軒轅行星再次出現情況不明的政治動盪。嚴重威脅到羅迦政權的存亡,以至於華夏統帥部已經在短短一個小時,連續下了三道讓任飄零艦隊返回都的急令。

    一份則是艦隊情報部截獲的華夏名將任飄零的命令,從任飄零的命令艦隊會合的內容、語氣,再加上之前交戰的狀況來看,很明顯自己眼前的華夏艦隊應該是一支疑兵部隊,不具備抗衡的實力,卻偏偏就是在這樣的一支艦隊之上正有著一個非常誘人的寶貝——凝聚著華夏軍士氣民心的不敗名將任飄零,而且載著這位名將的這支弱旅,正被自己圍追堵截。四周卻沒有能夠及時趕到的援軍。

    於是。南雲誠一覺自己正面臨著一個非常痛苦的選擇:

    不顧眼前的華夏艦隊直接進軍江東星系或者先行搶佔陷入混亂的軒轅行星,的確符合國家的利益。但是卻會在自己的軍旅生涯中留下——不敢和敵人交鋒的永遠遺憾和笑柄,而且如此選擇成功與否還取決於軒轅行星的政治動盪是否真的如情報顯示的那麼嚴重,以及任飄零是否真的會忠心耿耿的掉頭返回軒轅行星保駕。

    另一方面,借助眼下兵力的優勢對付任飄零,可以說是當代任何一個軍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在一連串奇跡般的勝利之後,任飄零已經成為了世所公認的名將,打敗這樣的名將,無疑是一個將領軍事生涯上的偉大里程碑,更何況,一旦生擒或者擊斃這個可惡的華夏人,不但能夠挽回剛才自己失利的損失,而且也同樣對於華夏構成極為重大的損害,這種從精神和信心方面的重創,意義半點都不比對於國力的削弱遜色——唯一的麻煩是,這樣的選擇就必須承受著任飄零這位戰爭天才隨時都有可能的反戈一擊的風險。

    面對著南雲誠一的猶豫,多年的相處,使得南雲誠一身邊的竹中興村非常清楚自己這個老同學地想法。不由懇切的勸解道:

    「南雲君,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請您以帝國的利益為重!」

    「竹中君,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嗎?」

    出乎意料,幾乎在瞬間恢復了冷靜的南雲誠一,突然詭秘的一笑,臉上浮現出了一付莫測高深的神色。

    「南雲閣下地意思是……」

    沒有人比竹中興村更瞭解了。不再狂暴的南雲誠一,絕對比狐狸還要狡猾——只不過人們往往被南雲易怒暴躁地表現欺騙。而忽略了這一點——所以,既然南雲誠一如此說,那麼遠征艦隊的司令官閣下的思維就一定已經觸及到了某些微妙的地方。

    對此,做出洗耳恭聽狀的竹中興村,內心是否感興趣。

    「我只是在想,任飄零這樣的名將,真的會如此地疏忽。以至於讓他的命令被我們截獲到嗎?而如果不是疏忽的話,那麼他自承處境險惡,目的又是什麼?」

    此刻,安宇遠征艦隊的南雲誠一大將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衝動和兇猛,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人有些顫的平靜。

    「如果這道命令真地是任飄零有意讓我們截獲,那麼正向思維是消息是假的,任飄零意圖yin*我軍誤以為華夏軍已經山窮水盡而繼續纏鬥。這就說明了其實華夏艦隊在此另有埋伏,或者任飄零對於我軍搶佔了先機的擔憂。遠甚於其擺脫窘迫現狀的急切,甚至……甚至還有可能任飄零根本沒有在這支艦隊之上,一切都只是一個糾纏我軍的騙局,所以我軍應該立刻撤離,擺脫這支華夏軍。」

    竹中興村聳了聳肩,微微的沉思過後。開始了數學地排列組合:

    「另一方面逆向的思維則是,消息是真的,華夏軍確實山窮水盡,然而任飄零故佈迷陣,利用他身為名將的赫赫聲名,讓我們不敢相信這是他所犯的如此低級的錯誤,於是做出相反的判斷,放過了這個唾手可得的勝利,也就是華夏兵法之中的『空城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軍就應該繼續更為猛烈地攻擊。生擒或者擊斃這位華夏人心中地戰神!」

    「不錯。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南雲誠一大將一邊贊同著副手地意見,一邊隨意的用手指敲了敲身邊的案幾。這個舉動無意間反映出了他內心的躊躇。

    這是任何一個軍事指揮官所共同面臨的難題,有時候情報太多也會造成信息垃圾,尤其是面對任飄零這樣的名將,盛名之下的無聲威懾,更容易造成判斷的簡單複雜化或者複雜簡單化,從而錯過了真正正確的選擇。

    意識到這一點,竹中興村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猶豫的試探道:

    「那麼閣下是決定繼續進攻還是……」

    「進攻,還是離去?」

    南雲誠一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戰艦外的茫茫星宇。

    就在安宇遠征艦隊雷達監控範圍之內,由那個剛剛令自己吃了大虧的對手坐鎮著的華夏艦隊,正竭盡全力的規避著自己的追殺。勝利和榮譽的碩果,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黑洞洞的空間卻如同無聲的惡魔,蘊藏著難以預測的危險,讓自己心存著不願意承認的畏懼和不安,始終都無法果斷的下定決心。

    也許,這就是咫尺天涯,可望而不可及!

    安宇遠征艦隊的司令官南雲誠一,突然有了這樣的覺悟。

    可惜,無論如何,這一瞬間卻必須是做出決定的時刻,戰場的勝負往往取決於時間,尤其是現在,每一秒鐘都左右著戰爭的天平。

    想到這裡,南雲誠一的雙瞳不經意間微微收縮了一下,嘴角微微開啟,終於做出左右著兩支艦隊、兩個國家乃至整個宇宙命運的艱難選擇。

    只是,這一刻,南雲誠一大將最想要知道的卻是,對峙於戰場的另一陣營統帥,那個年輕的華夏人,究竟是盼望還是頭疼著自己所做出的決定。

    南雲誠一萬萬沒有想到,華夏艦隊的旗艦之上。任飄零也正在非常地頭疼著,手中的資料太少,不同於多次交鋒的羅薩帝國,安宇王國雖然和華夏有著千百年的歷史宿怨,但是幾百年沒有戰爭的和平歲月,讓人根本無法揣測出對方指揮官的真實性格。

    在這種情況下,任飄零實在無法預料自己故意示弱之後。對手會如何抉擇。於是,滿門子煩惱的年輕統帥。一邊注視著大型屏幕上敵我雙方互動地戰況,一邊與其說是詢問著自己的部下兼死黨,倒不如說是一種自我地解壓:

    「明遠啊明遠,如果你玩牌,現自己有三張a加一對,而你的對手顯露的牌中讓你看到的是三張k,你會認為對方剩下的一張是什麼?是故意讓你以為他擁有四張k而自動放棄?還是進一步的逆向思維。讓你誤以為他虛張聲勢,充其量只不過是三張k加一對而繼續押注,結果輸得更慘?」

    「嘿嘿,這的確是一個難以決斷地選擇!」

    自詡為賭場高手的作戰參謀孟明遠,呆了一呆,由於深知這個問題的關係重大,因此唯有乾笑著應對面前地位已經越自己太多的昔日同窗,含糊其辭的混過去。

    「是啊。很難的選擇!」

    任飄零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並沒有對自己的同窗窮追猛打。

    其實,遠遠比揣測對方如何選擇更為糟糕地是,任飄零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希望安宇艦隊現在撤離從而擺脫眼前的危局,還是希望糾纏住安宇艦隊。避免這支如狼似虎的部隊肆虐華夏的國土。

    前者倒是可以讓華夏艦隊有一個喘息之際——在南雲誠一不計傷亡的追擊之下,即便是任飄零此刻也感到了難以舒解的壓力——但是如此一來安宇高前進地艦隊,將會擁有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優勢,這樣的一段時間間隔對於華夏人來說,將是一場難忘的噩夢。

    後者則有機會彙集華夏軍的主力,再來一次殲滅戰,然而前提是自己必須能夠挺到至少一個小時之後方才能夠趕到的舒雯艦隊——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這個時間是以戰艦作為計算的,而集中了幾乎所有裝甲戰鬥機卻只有四艘太空戰艦的舒雯艦隊,在短時間之內可以越戰艦的度。但是卻無法維繫長時間地遠航。因此實際上獲得及時增援地可能性很小。

    正因為如此,任飄零非常忐忑自己故意洩露困境的計謀。將會引起對方怎樣地反應,而這種反應究竟是有利於事態的展還是適得其反。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明快的話語從通訊屏幕上響起:

    「有什麼難以決斷的,如果是我就會賭到底,就算輸了也總比中途放棄事後卻恍然自己明明可以贏而後悔不迭得強!」

    不以為然的話,出自素有「惡魔女」之稱的舒雯,這番乾脆利落的對答倒也符合她一貫的為人風格。

    此刻,作為華夏軍主力的統帥,這位美女少將已經結束了戰鬥,取得了全殲歐羅巴艦隊的輝煌戰績——儘管這個過於迅的勝利,從某種程度上也是間接導致主帥任飄零這一邊現在如此狼狽的禍因。

    然而,對此毫無自覺的女人,卻在千里之外通過通訊屏幕,對著陷入危機之中的學長,悠然的說道:

    「不用多想了,如果實在不能夠甩脫敵人,那就老老實實的就地結陣吧!相信憑借學長的能力,應該可以堅持到學妹的到來吧!」

    能這樣簡單的話就太好了!

    任飄零默默苦笑,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些羨慕起舒雯來。

    敢想敢作、無所畏懼!

    這,就是舒雯的特點。

    雖然舒雯的放肆有時候很讓人頭疼,雖然舒雯潑辣的風格和直線的處理方式,往往會延伸出很多其他的麻煩,雖然以任飄零目前的地位身份,決不能夠如同舒雯那般的胡鬧,太多的責任和微妙的糾葛,讓華夏軍的三軍總參謀長必須收斂起少年時的衝動與飛揚,顧慮到戰場以外的問題。

    但是任飄零卻不得不承認舒雯就是有這樣的本領,能夠一針見血地看到事情的本質。能夠快刀斬亂麻的做出最為明快的選擇,無論多麼複雜的事情到了舒雯的面前總會變作非常的簡單。

    所以在戰場上,任飄零非常喜歡和舒雯合作,因為看到舒雯,年輕地上將心中便會有一種陽光的感覺,一種解脫了責任和憂慮之後地放鬆,從而也就分外的產生靈感。

    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已經是位高權重的任飄零,在學會了穩重與成熟的同時。卻越來越羨慕起學妹的灑脫和乾脆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華夏艦隊的總指揮官,聽到了身邊傳來的一聲輕微地抱怨:

    「說得輕巧!」

    牢騷的嘀咕出自孟明遠的竊竊私語。由於身臨前線,肩負作戰參謀重任的某人顯然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孟明遠不得不承認對手用兵的老辣,那些在短距離之中航可以越戰艦的裝甲戰鬥機,此刻如同蒼蠅一般不計代價的死死纏繞華夏艦隊,雖然不至於產生什麼致命的打擊。但是卻嚴重束縛了華夏艦隊地航,結果是好不容易借助流星群爭取來的那麼一點先機,在短短的幾分鐘追逐戰後便已經消失殆盡,壓倒性優勢的兵力逐漸壓縮了華夏軍的迴旋空間,擺明了是要全殲華夏艦隊。

    這種捉襟見肘、四面危機的處境,令華夏艦隊地軍官們不由手忙腳亂,為了挽救危局而持續進行著高強度的腦力作業。因此,焦頭爛額的參謀對於舒雯在遙遠的戰場之外如此的輕描淡寫。頓時義憤填膺,可惜由於畏懼這位表妹的一貫雌威,卻也只能夠躲在旁邊輕輕腹誹而已。

    難得將同情心放在自己死黨一邊的年輕上將,我心慼慼的微微瞥了一眼孟明遠之後,卻不得不在下屬面前擺出了胸有成竹的樣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嚴肅的下令道:

    「不管怎麼說,這邊地戰事我會盡力,但是你必須想辦法盡快將兵力調集過來吧!」

    「放心吧,下官一定在三十五分鐘之內統率主力趕到!」

    屏幕之上地舒雯立刻非常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做出了保證。

    「她……她這是故意讓安宇人知道,還是真地能夠做到?」

    望著重新恢復了通訊屏蔽之後一片雪花的能量屏幕,孟明遠歎了一口氣。

    當初為了避免歐羅巴艦隊和安宇艦隊互相支援,特意拉開的距離,如今反而成為了華夏艦隊擺脫危機的巨大障礙,按照常規需要近一個小時戰艦高航行方才能夠趕到的距離。竟然被手頭嚴重缺乏太空戰艦的舒雯說成只需要三十五分鐘。就可以將只能夠進行二十分鐘太空長途航行就得補充能量的裝甲戰鬥機帶來,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因此難免引起了孟明遠懷疑——是不是因為這次故意一反常規在戰鬥期間舉行的遠距離軍事會議,本就是有著讓敵人獲悉的意圖,所以舒雯才在這裡布假情報。

    「少廢話!」

    任飄零冷冷的瞪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鎮壓住了部下的牢騷,不管舒雯說的是大話還是真話,總之在這個關鍵時刻,任飄零希望的艦隊的主要軍官們能夠用鎮靜來激勵戰士,而不是自亂陣腳,因此多少有些不滿孟明遠的表現。

    更何況,儘管任飄零對於學妹如此的信任自己一定能夠度過難過也非常的敬謝不敏,但是出於長期相知相交所形成的默契,年輕的上將卻讀懂了美麗少將眼神中的含義。

    看來,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一定是想出了什麼好方法能夠縮短救援的時間!

    這種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信任,讓任飄零多少有些感覺輕鬆,這讓他精神一振,在略一猶豫之後,下達了一個讓指揮部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的命令:

    「全軍以魚鱗陣形,向東北七十五點處突進!」

    「什麼!你瘋了?」

    剛剛從流星群生死瞬間中恢復過來的孟明遠,突然現和任飄零相比較起來,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一個賭徒。

    但是,明知任飄零一貫做出了決定就絕不容許更改的指揮風格,作為任飄零的副手,孟明遠卻不得不盡責的提醒:

    「魚鱗陣形乃是進攻的陣形,用於逃……噢,不,用於撤退,恐怕……」

    本想說逃跑的參謀,在主官的瞪眼中急忙改口,但是言語之中還是表達出了對於任飄零此舉的不解和反對。只因為,任何有常識的軍官都明白,魚鱗陣以最為精銳的部隊作前鋒,後隊則壓上,是一種勇往直前不計退路的進攻陣形,一旦動攻擊便只有一個目標——前進,而前進受挫的後果則只有一個——全軍遭受重創。

    很顯然,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之下,需要拖延時間的華夏軍絕對不應該採用這種唯有己方佔據優勢或者必須決戰的情況下方才採用的戰術,而如今這樣做的後果,不但拖延不了時間,甚至可能會觸怒原本計劃撤離的敵人。

    「服從命令!」

    沒有了往日的平和,任飄零絲毫都沒有照顧昔日同窗的面子,言語之間說不出的威嚴和獨斷。

    未等孟明遠鼓起足夠的勇氣再次勸誡,軍紀嚴明的華夏艦隊已經不折不扣的執行著任飄零的命令,全軍僅剩的七艘驅逐艦作為最具攻擊力的兵種一馬當先的衝殺過去,在他們的面前那些用於騷擾的安宇裝甲戰鬥機縱隊根本無法阻擋。

    但是另一方面,如同蚊子一般的安宇裝甲戰鬥機縱隊,在避開了華夏艦隊的鋒芒之後,卻頑固的從兩翼起了不計自身傷亡的攻擊,不但持續的削弱著華夏艦隊的戰鬥力,而且還牽制了艦隊的行進。

    與此同時,安宇艦隊的本陣也迅的尾隨上來,在如狼似虎的勁旅面前,卻是只有護衛艦和太空戰艦構成的華夏艦隊後續部隊,相比起來簡直如同羔羊一般。

    「但願這是明智的選擇!」

    任飄零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戰場之上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變化,心中暗暗歎息。舒雯的保證最終促成了上將的決心——糾纏住安宇艦隊,這也是年輕人突然做出違背常規的決定的重要原因。

    「加上這一道作料之後,安宇人一定捨不得放棄如此美味的大餐了吧?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拼盡全力讓他們的這頓美餐變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但是舒雯,你真的能夠履行自己的諾言,在三十五分鐘之內完成這次不可思議的救援嗎?」

    華夏艦隊的總指揮官,木然的注視著艦艙之外一片茫然的星空,心中盤算著各種可能生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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