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抿抿嘴,冷聲道,「你,真的想好了?」
饒思情肯定的點點頭,絕色傾國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種叫仇恨的表情,顯的猙獰,「我恨他,不!是他們!!所以我能幫你們,只要殺了他們!!」
「他們?」遙兒蹙眉,這女人終於被逼瘋了麼?
饒思情忽然很冷似的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還不住的抖,唇色紫,像是想到什麼異常可怕的事情,一字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祁嚴坤……」說著猛的抬起頭看著遙兒歇斯底里的喊道,「還有雷霆!!!對!他們都要死!要死!!」
遙兒詫異萬分,其他人也都怪異的朝這邊指指點點,遙兒剛想細問,就聽見有間客棧外,一陣馬兒嘶鳴聲響起,遙兒猛的扭頭朝門口看去,還沒看清來者何人,就聽見易風和郝連無名吵嘴,互相挑釁的聲音。
「……本少爺一個人就能滅了雷霆你信不信!」易風的聲音有點抓狂的趨向。
「信∼怎麼不信∼天下無雙的易水教,易教主有什麼做不到的?特別是吹牛∼那是天下無敵∼哥哥我好生敬仰啊∼」郝連無名邪裡邪氣的諷刺道。
「可惡!你給本少爺乖乖受死!!」易風開始磨牙。
「你讓我受死很多次了∼哥哥我活的很好!∼還有,你現在是教主,別張口閉口本少爺本少爺的!你家少爺還沒出生呢!」郝連無名堅持不懈的猛踩地雷。
砰——嗙——乒呤嗙啷——
接著就看見兩個人扭打成一團的滾了進來……
有間客棧裡地那些從掌櫃到跑堂地都傻了。呆呆地看著自家教主跟人打沒水準地架。不知道是上去勸架地好。還是給自家教主搖旗助威地好。
最後掌櫃地咳嗽了兩聲。揮揮手說。「該幹嘛幹嘛去吧……」那些教眾們只能收拾起自己深深受到傷害地少男琉璃心該幹嘛幹嘛去了……
遙兒看看地上像小孩子打架一樣胡扯頭拽衣服地兩個江湖風雲少俠。一個是威名赫赫地易水教教主。一個是名動一時地龍雲堡堡主。再看看還在「羊癲瘋」作地天下第一美人饒思情。抬手揉揉眉心。「你們……」
心下哀歎。碧心啊……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姐姐我搞不定這群人啊……
遙兒抬頭望向外頭清明澈亮地天空。一行秋徙地大雁整齊地飛過。雁過。無痕。
祁鎮鈺拉著駱碧心的一路暴走,駱碧心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跑跟在他後頭,兩個人走出有間客棧好遠,在路過寧州青草河畔的時候,駱碧心終於忍無可忍的用力甩起祁鎮鈺抓著自己的手來,氣喘吁吁的喊,「你,你到底,到底要去哪兒啊!我不,不走了!你放開!」
祁鎮鈺猛的停了下來,駱碧心剎車不住,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頓時委屈的嘴巴嘟了起來,他想怎麼樣嘛……人家都沒跟他算饒思情的賬了,巴巴的回來救他,還差點被雷霆給非禮了,他就這態度?!……簡直可惡!去死去死!想著駱碧心眼睛就紅了,倔強的咬著嘴巴,低著頭,用手拚命掰祁鎮鈺牢牢抓著她的手指。
祁鎮鈺旋過身來,看著駱碧心,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又是歡喜,一時竟是酸甜苦辣說不出什麼味道,恨她老是讓自己處於這麼危險的境地,恨她老是讓自己牽腸掛肚,恨她只是一個表情就能瓦解他所有的防備,很想打她一頓,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讓自己這麼擔驚受怕,可是看著她又如何下的去手……恨她明明在自己面前,卻一副不懂自己有多牽掛的無辜……千頭萬緒,竟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洶湧的感情傳達給她……
祁鎮鈺面無表情的忽然攔腰抱住駱碧心,身子一斜,駱碧心驚呼一聲,兩個人就倒在了草地上,順著河邊的斜坡快的滾了下去,直直的掉進了河裡。
河面上激起了滔天的浪頭,一時間水花四濺。
水面下,駱碧心被灌了好幾口水,難受的眼睛鼻子裡都酸酸脹脹的,掙扎著要浮出水面卻被祁鎮鈺牢牢的拽住。
祁鎮鈺抱住她,一邊緩緩的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在水下視物,只看著駱碧心滿頭的秀隨水波飄散開來,如水草般輕輕的蕩漾著,隨波逐流,精巧的五官因為缺氧而皺了起來,嘴唇緊緊的抿著,那雙小手還在用力推他,那件穿在駱碧心身上大的離譜的青色粗麻衣在水裡撐了起來,露出了駱碧心穿在裡面的那件粉紅色的肚兜一角,青紅黑三色交加的顏色在水裡顯的何其魅惑,連串的氣泡自他們兩人間升起,祁鎮鈺用力拉近她,低下頭,深深的吻上駱碧心,靈活的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緩緩的度氣給她。
駱碧心似乎意識到了祁鎮鈺的意圖,漸漸的停止了掙扎,主動的貼近祁鎮鈺,手緊緊的抓著祁鎮鈺的衣服,使水流不能衝散他們,彼此的氣息在口齒間親密的傳遞,彷彿只有擁有了彼此才明白什麼叫做呼吸……
溫柔到極致的吻漸漸的加深,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唇舌的碰觸,彷彿窒息的感覺,讓駱碧心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能感覺祁鎮鈺的舌在自己的唇齒間瘋狂的掠奪,自己也在努力的回應他,渾身灼熱般的燙,她甚至覺得這河裡的水會因為他們而沸騰起來……
青草河畔,風拂過水面,清靜無波。
「嘩啦——」一聲,兩個人如鯉魚一般破水而出,駱碧心被水花嗆的咳嗽了幾聲,拚命的喘氣,都顧不上去瞪祁鎮鈺,祁鎮鈺喘勻了氣就半摟著駱碧心朝岸邊游去,觸到了岸邊的石頭,他用力一拖,就把駱碧心放了上去,駱碧心渾身**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下頭的祁鎮鈺,立刻就氣紅了臉,怒罵道,「你這個瘋子!!」抬腳就要踢水裡的祁鎮鈺,祁鎮鈺雙臂一震,輕輕的划動水波,悠閒的盪開半丈遠,爽朗的大笑著,魅惑的眨眨眼睛說,「我以為你也很享受。」
駱碧心被他說中心事臉更是紅的快燒起來了,惱羞成怒的拚命的用腳激起水花潑祁鎮鈺,「你去死去死去死啦!!」
祁鎮鈺哈哈大笑著單手一撐旁邊的石頭,身形一躍而起,在空中旋了半圈,穩穩的落在駱碧心身後,可是他激起的水花卻潑了駱碧心蓋頭蓋臉。
「噗,啊噗……」駱碧心吐掉嘴裡的啥子,用手抹了一把臉,大怒,跳起來就揮舞著繡花拳頭要打祁鎮鈺,祁鎮鈺也不躲,嬉笑著任憑她打在自己身上,偌大的一片青草地上只有兩個人的笑聲和怒罵聲。
駱碧心打的累了,祁鎮鈺就緊緊的摟住她,讓她嵌進自己的胸膛裡,把頭埋進她頸間,風吹過他們身上,雖然彼此都濕了,可是此時卻覺得那樣溫暖,甚至有點炙熱的燙人,祁鎮鈺緩緩的說,「我想你……」
駱碧心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哽咽的捏著他的衣服威脅說,「下次不許嚇我!」
祁鎮鈺悶笑了兩聲,胸腔振動了一下,駱碧心又給他一拳頭,嘟著嘴嗔道,「有什麼好笑的!快說!以後都不嚇我,還有啊!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開心,你要哄我開心!夢裡也要想著我,心裡只能有我!我做的菜要全部吃掉!不喜歡吃的也要吃!不好吃也要說頂頂好吃!」
這對白她背了好久呢,當初看《河東獅吼》的時候就決定以後一定也要跟另一半簽這樣的不平等條約!
祁鎮鈺身體僵了僵,一言不,駱碧心頓時緊張起來,拉著他的衣襟跺著腳說,「你到底答不答應?!」
祁鎮鈺怪異的看了她兩眼,扯出個討好的笑,用商量的語氣說,「能不能不吃青椒?」
駱碧心「噗哧」笑了,眉眼舒展開來如嫣然綻放的蓮花,清淨無暇,睫毛還掛著細小的晶瑩水珠,秀上的水滴順著臉頰滑出誘惑的弧度滴落在衣領裡。
祁鎮鈺頓時看癡了,心頭暖暖的,情動之處,聲音暗啞的說,「答應你,你說什麼都答應你……」說著又緊緊的摟住她,俯身在駱碧心頸間,雙唇輕含著駱碧心的耳朵,舌尖輕輕的刷過駱碧心耳朵的輪廓,駱碧心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渾身燙,無力的靠在他懷裡,只聽見祁鎮鈺的聲音在耳邊曖昧的說,「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心,我也會哄得你開心……你做什麼都是最好吃的……」
誓約象徵的不是天荒地老,而是彼此擁有。
駱碧心眼眶裡熱熱的,吸吸鼻子,心裡像灌了三斤蜜一樣高興,女人有時候真是很奇怪,明明是聽到爛的橋段,可是聽自己心上人說出來,就是讓她感動的想哭,想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卻還不依不饒的說,「青椒也要吃!」
祁鎮鈺抬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眼淚,那雙深邃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她,嘴角微微的勾著,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說,「是,青椒也吃……那你呢?」
駱碧心抓著他的衣襟,抽抽噎噎的說,「我,我什麼?」
「你不想我?那我不是很可憐?」祁鎮鈺俊臉以垮可憐兮兮的說。
駱碧心哭的笑了出來,「討厭死了!害我又哭又笑。」
「快說!說你想我!」祁鎮鈺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樣纏著說。
「哼!」駱碧心擦了擦眼睛,傲然的仰高了頭,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說,「誰說我想你了?」
祁鎮鈺恨的牙癢癢偏偏又愛慘了她小人得志的樣子,猛的伸手故技重施攔腰一抱兩人又咕嚕嚕的滾了下去,駱碧心尖叫了起來,「啊——想你想你!不要——」
就快掉進水裡的時候,祁鎮鈺長腳一深,在石頭上一撐,兩個人穩穩的停了下來,祁鎮鈺看著身下被嚇的有點怔忡的駱碧心,伸手撫過她的臉頰,笑道,「怕了吧?」
「你耍賴!」駱碧心恨恨的看著他控訴道,明明剛剛才答應不欺負她的!
祁鎮鈺居然很無賴的說,「我是說不欺負你,可是我沒說我不耍你啊!」
「小人!」
「好說!」
「偽君子!」
「繼續。」
「無賴!混蛋!bag
祁鎮鈺低頭就吻住駱碧心喋喋不休的小嘴……唇齒相交,互相取索間一個吻極盡纏綿……
風吹過青草河畔碧綠的小草,草兒一彎腰細細的擦過駱碧心的臉頰,癢的她笑了出來,祁鎮鈺緩緩的鬆開她,雙手撐在草地上,由上而下的望著她,呼吸著彼此的氣息,兩人的目光絞纏在一起,駱碧心似是滿足的輕輕吐出口氣,鼻息間儘是清風泥土的氣息,還有淡淡的傷藥味道,她抬起手捂上祁鎮鈺胸前,低低的說,「傷,不礙了麼?」
「嗯。」祁鎮鈺溫柔的用手撥開她額頭濕濕的頭,輕輕的印下了一個吻。
風吹過草地出沙沙的聲音,一時間竟覺得天地寬廣浩淼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駱碧心把頭埋在祁鎮鈺的懷裡悶悶的說,「我好想你。」
祁鎮鈺身體顫了顫,沒有說話,只是更用力的抱著她,把自己身上的那份炙熱傳遞給她……
駱碧心默默的抓著祁鎮鈺的手把玩著,讓十指交叉相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究竟是可遇不可求,還是……穿越而來只為這十指交握的瞬間……祁鎮鈺緊緊的回握了她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