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雷霆進了廚房後,跟駱碧心易容的虎哥起了爭執t[的人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是護衛們很自然的以為有狀況,既然雷副總管沒有叫他們進去,就很主動把廚房外頭給把手起來,順便把掌櫃和雜役們都扣留在了大堂裡
此時,那個之前去給祁鎮鈺和阿大送餛飩的雜役在二樓拐角處看見這個情況後,就偷偷摸摸的又爬上了二樓。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護衛們的眼目,側身鑽進了祁鎮鈺的房裡。
祁鎮鈺剛吃完餛飩,看見雜役鬼鬼樂樂,很緊張的樣子,心頭一突,就皺眉問,「生什麼事了?」
「大爺,不好了,虎哥,不,是駱小姐易容的虎哥跟那個雷副總管起爭執了,也不知道雷霆現了沒有,但似乎情況不妙啊,那些護衛把樓下都攔起來了,你說這藥怎麼還不奏效呢!」那個雜役也是急的團團轉,像熱鍋上的螞蟻。
祁鎮鈺一聽立刻臉就黑了,明顯形式對駱碧心不利,雷霆這人最不好節外生枝,他會去跟一個廚房裡的雜役過不去麼!?很顯然他就是衝著駱碧心去的!想著就「噌」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窗邊,輕輕足下一登就從窗戶裡飛身而下了,身形如行雲流水,毫不停滯。
雜役在屋裡看的目瞪口呆,大爺的功力果然不是蓋的!仰慕之情真是如長江流水,滔滔不絕……
祁鎮鈺的房間窗戶正對著下頭廚房的後門,因為之前護衛們都在吃飯,所以沒人把手在那邊,祁鎮鈺正好闖了空門,身形一晃,悄無聲息的就進了廚房。
就在此時,大堂裡的那些護衛都開始出現的怪異的表情,似乎喝醉酒一般下盤不穩,兩眼紅,臉頰燙,頭腦懵,手裡的劍都提不住了,酒量差的直接就趴倒在桌上,酒量稍佳的還掙扎著走了兩步,眼皮子一沉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那兩個把持在廚房門口的護衛感覺不對後張嘴就欲喊雷霆,被掌櫃的和幾個雜役一把摀住口鼻,立時就醉翻了過去,而這些都在無聲中進行,此時正愛恨交加,怒氣滔天中的雷霆絲毫無所覺。
幾個雜役欲要衝進去救駱碧心,被掌櫃的一把拉住,他用下巴點點從二樓翩然而下的祁鎮鈺,讓他們靜觀其變,人多了反而驚動雷霆,示意幾個雜役先把那些醉死的護衛捆綁起來,饒思情從頭到尾都很冷靜的看著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心頭一跳,難道這些是那個女人做的?她真的回來了?
祁鎮鈺一進去廚房,就看見駱碧心已經被雷霆揭了易容的面具,曖昧的被雷霆圈禁在自己胸膛和灶台間,奮力掙扎著。
雷霆地姿勢怎麼看都像是欲行不軌。祁鎮鈺轟地一下。腦子裡就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手一摸腰間。卻是腳下一頓。恨恨地想。糟糕。下來地匆忙忘記帶劍了。本來以為今天用不著就放在桌子上了。該死!
祁鎮鈺一邊沉著臉。一邊屏住呼吸。緩緩地朝雷霆靠近。就在看見雷霆要強吻駱碧心地時候終於一把抄起地上散落地柴火用盡所有力氣狠狠地一棍子當頭砸在雷霆地後腦勺上。饒是雷霆再鐵血硬漢。也受不住後腦勺這致命性地一擊。終於昏倒在地。如果此時祁鎮鈺手裡地是他那把削鐵如泥地寶劍。雷霆地腦袋就不在他地脖子上了。
祁鎮鈺眼看著雷霆倒下。眼看著駱碧心坐在那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因為激動而潮紅地臉。那件青色粗布衣穿在她身上顯地空蕩蕩地。風一吹飄了起來。露出了手臂間白皙地皮膚。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裡握著一把鏟子。還維持著敲在雷霆腦袋上地動作……
有時候咫尺就是天涯。
祁鎮鈺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忘了放下手裡地柴火。忘了要呼吸。忘了自己想好了看見她就好好地打她一頓。忘了要怎麼抱住她。忘了要怎麼走過去。忘了要說對不起……
駱碧心愣愣的看著祁鎮鈺,她好想哭,好想衝過去打他一頓,好想踹他兩腳再給他一鏟子,吼他,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救自己……想問他傷好了沒有,想說她收到他的「心」了……想說的太多,反而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近鄉情怯,兩個人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對方,像是時空定格在了這個瞬間,風吹過的地方,就是永遠。
外頭看熱鬧的雜役還有幫忙捆綁護衛的那些假廚子們,此時都擁擠在兩扇小門邊,推擠著那搖搖欲墜的木門。
「別擠別擠!」
「喂!那是我的腳啊!」
「誰!誰踢
「快,快抱一個啊!」
「誒!大爺跟駱姑娘是一對的?」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聽我說啊……」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討論聲越來越大,終於「砰——」的一聲,木門不堪負荷的轟然倒地,眾人嘩然。
祁鎮鈺如夢初醒的喘了口粗氣,一把抓住駱碧心的手,轉身拽著她就快的朝外走去,駱碧心被他從灶台上拽了下來,一腳踩在雷霆身上,小跑才能趕上祁鎮鈺走路的度,踉蹌蹌的跟著,神色還有點恍然,手一鬆,那把鏟子就落在了地上。
圍在後門邊的假廚子雜役們,都紛紛主動的讓開一條路,目送祁鎮鈺拉著駱碧心快的消失在了有間客棧的後門。
有間客棧裡的人都不明所以的歡呼了起來,然後就有人把昏迷的雷霆給五花大綁了。
遙兒和阿二之前也在圍觀之列,此時笑著看他們兩人離開。
掌櫃的從櫃檯下拿出一瓶藥,吩咐他們給每個護衛都喂一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饒思情依舊坐在位子上,有人問遙兒要把她怎麼辦,遙兒回過身來冷冷的看了眼饒思情,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終於歎了口氣,對他們揮揮手說,「她交給我,你們去把護衛都捆起來。」
「是!」那個人應的很大聲,一臉的喜色,像是今天撿到了什麼大元寶一樣。
這些易水教的教眾都常年在生死邊徘徊,經常要在教主的命令下,做些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事情,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參與這麼輕鬆簡單,不見血的活動,而且還這麼順利圓滿的完成,自然是個個都興奮歡喜不已。
儘管他們都喜歡刺激,但有時年紀大了,拖家帶口了,也會想為自己的家人想想,就這一點他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那個娃娃臉的年少教主,易教主名言,「打不過還不跑你傻啊!至少跑了還有機會捲土重來的嘛!」這真是太振奮人心了,太讓人熱血沸騰了!說到他們這些最容易被「棄車保帥」的小卒的心眼兒裡去了。
以前,前任教主夫人掌權的時候,誰會管他們的死活?而且還不許人哭不許人笑,又特別喜歡讓人穿大紅色的衣服,好好一個易水教弄得跟紅樓夢,死人坑似的……現在好了,前任教主夫人被易教主給拘押了!那些夫人派的人也都被打壓到了邊疆,只要他們不捲土重來,他們易水教出頭之日就要到了!教主萬歲!千秋萬代,永垂不朽!!
江湖有時候也可以很簡單,只要會動腦子,再動動碗筷鏟勺,就可以定勝負於轉瞬之間。
一句話,禍從口入啊!切記,切記!
遙兒走到饒思情面前,蹲下半個身子,正對著她空洞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碧心給你吃的東西,沒有下毒,所以你死不了。」
饒思情渾身一顫,眼底出現了一絲驚愕無措的神色。
遙兒見她這般反應,就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當初跟著我們是想做什麼,也不知道老太爺和雷霆威脅了你什麼,或者能給你什麼好處,更不知道你跟祁鎮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眼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知道碧心不想害你,也不想你死,不然她不會留下你。」
饒思情眼底微波湧動,似是嘲諷。
遙兒頓了頓,繼續說,「所以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我讓他們送你離開這裡,找個清靜的地方過一輩子,當然,在我們事成前,會一直有人跟著你,不會讓你有機會給老太爺送信,同時我們也保證你的安全……」
遙兒比較希望饒思情能選第一條,這樣他們接下來也能輕鬆一點,可是她等了半響饒思情都沒有什麼反應,只能繼續說。
「第二條路,你就只能跟著我們了,但是選這條路,你就必須認清你的身份!一但我們現你還想著回去當你九州山莊的孫小姐,我立時就殺了你,碧心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饒思情依然沉默,遙兒等了一會兒不見她說話,就站直身子,一甩袖道,「你好好想想。
遙兒剛走開兩步,就聽見饒思情幽幽的說,「我知道雷霆是怎麼聯繫老太爺和那些護衛的……」
遙兒詫異的回頭看饒思情,只見她緩緩的抬起頭來,似乎想通了什麼,眼底有著淡淡的堅定,不輕不重的說,「所以……讓我跟著你們。」
遙兒抿抿嘴,冷聲道,「你,真的想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