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跟蹤駱碧心他們到逍遙閣的人,也就是祁鎮鈺去追的人正是假扮成那個普通高瘦子的莫名,也是他告訴祁鎮鈺,既然駱碧心選擇站在他們那邊,常爺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高瘦子面無表情的伸手在臉上一抹就撕下一張人皮面具,常爺很和藹的笑笑,「小凳子,你們家小姐這兩天好麼?」
祁鎮鈺很尷尬,常爺這麼說既表明他無意洩露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他是支持駱碧心的,也可以算是自己人,讓他窘迫的是這對父女倆居然都如此無良的叫他個堂堂九州山莊少莊主「小凳子」……
「回常爺,小姐一切安好。」祁鎮鈺如實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常爺忽然老臉一板,威嚴頓生,「你們可知道你們今天的胡鬧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祁鎮鈺低頭,「晚輩知道,是晚輩思慮不足。」沒有把駱碧心這個不安定因素計算在內。
「老太爺已經攤牌了,他……他要對碧心下手了。」常爺沉聲道。
祁鎮鈺猛一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緊張,「不知,老太爺準備怎麼做?」
「哼,」常爺冷哼了一聲,彷彿在嘲笑祁鎮鈺的幼稚,「如果老夫能猜到老太爺準備怎麼做,就不會受制於此了!」說著就重重的一圈砸在桌子上,莫名有些擔憂的看著常爺的手,下午打牆壁的那圈已經流血了,現在又這樣傷口一定開裂了。
祁鎮鈺忽然嚴肅起來,常爺敢在老太爺的地盤上說這種話表示他已經下決心反了老太爺了,那麼他現在找自己來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自己商量,「請常爺指教。」
常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緩下臉來說,「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老太爺想做什麼。如果我沒猜錯,他今晚就會對碧心下手。」
「那麼現在!」祁鎮鈺緊張地問。
「現在還不會。」常爺斷言。「老太爺做事不喜歡給自己潑髒水。所以他斷然不會在現在人多眼雜地時候下手。以我對他地瞭解。他一定會等到今晚夜深人靜地時候。廚房裡只有碧心他們在熬粥。這個時候人困馬乏。只要封住饒思情地嘴。就萬無一失了。明天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說。逍遙閣芙蓉因為自愧不如所以放棄比賽了。」
祁鎮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然自己現在沒有在她身邊隨時守候著一定會後悔終生地。「晚輩一定盡我所能保護碧心安全。」
「你有膽子把她給捲進這是是非非中。自然要負起這個責任!」常爺很不滿祁鎮鈺把自己地乾女兒拖進這樣危險地漩渦中。雖然理性上。他能明白這是形勢所迫。可是感情上。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地女兒要面對這樣地危險。尤其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個……
祁鎮鈺默默地看著常爺。此時任何語言都顯得無力。承諾不過是空口白話。他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信。則足以。不信。多說無用。常爺是何等人物。見過地人都比這些小輩們吃過地鹽多。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忽然屋外天空中一道亮光閃過。祁鎮鈺臉色瞬間大變。那是他給遙兒地信號彈。不到萬不得已。以遙兒地武功是不會這麼輕易拉動地。到底出了什麼!?
「怎麼回事?」常爺立刻察覺到事情有異,警覺的問道。
祁鎮鈺根本顧不上說許多,只能丟下一句「出事了!」就飛一樣的閃身從屋裡消失了,連掩藏功力都早已經顧不上。
常爺立刻和莫名一起奔出來,剛好看見前面廚房的方向濃煙滾滾,一柱黑龍漫天而起,呼嘯猙獰著朝半天空蒸騰而去,在深寶藍色的天空下那飛躍跳躥的紅色火苗像地獄之火一樣的嗜血瘋狂。
莫名立刻拉住一個匆匆跑過的小廝,厲聲問,「出什麼事情了!?」
「啟稟,稟大爺,廚,廚,廚房,廚房……」小廝本就跑地氣喘吁吁,現在被莫名一嚇,更是魂不附體,說話疙疙瘩瘩,哆哆嗦嗦。
「快說!」常爺黑著老臉怒聲一喝,險些沒把小廝給嚇暈過去。
「廚,廚房走水啦!」
雖然已經能猜到生了什麼事,但常爺地身軀還是顫了顫,嘴裡喃喃著,「不會的,不會地!他不會現在就動手的!碧心!!」喊著就加到最極致,風聲呼嘯地朝廚房去了。
莫名沒能拉住常爺,但他現在還算得上冷靜,繼續盤問那個小廝,「可有人員傷亡?!」
「廚,廚子們都沒事……但,但是……」小廝雙腿軟,打著得得。
「但是什麼!快說!」莫名把小廝提在半空中搖晃著。
「但是兩位比賽的小姐都,都……」小廝雙腿間一熱,一股水流淳淳而下,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莫名把小廝丟在草地上也運氣輕功快朝廚房飛去。
此時廚房裡煙霧騰騰,火苗四竄,一股股的黑煙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大門口已經被倒塌下來的房梁給擋住了,氣勢洶洶的火焰,灼熱的溫度,連靠近尚且不可,更別說越過大火而出了。
駱碧心被濃煙嗆的咳嗽了兩聲,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防火小知識裡曾經看過,在生火災時大多數人不是被燒死的,而是活活被熏死的,氧氣過低致死,她立刻抓起手帕在水缸裡浸濕,分給三個人摀住鼻子,阿大阿二守著昏迷的饒思情,無法說話只好用手勢告訴駱碧心手帕不夠用,駱碧心立刻把自己的內衫撕下一塊,浸濕了裹在饒思情臉上。
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老太爺可以狠心到把自己認得乾女兒都送進來陪她死,這到底是她的榮幸還是悲哀……
熬粥熬到二更的時候,駱碧心和阿大阿二都有些犯困,廚子們早已經**了,廚房裡只有兩個熬粥的鍋子不斷的出咕嚕嚕的聲以及火苗舔噬木柴出地辟啪聲響。
駱碧心靠在阿大的肩頭,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阿二早已經躺橫了趴在地上了。
忽然駱碧心聞到了一股甜香,好熟悉地味道!再嗅嗅,啊!米糕!是在水府時聞到的那個米糕的味道!怎麼這兒也有?難道又廚子在做明天的早飯?唔……餓了。
不想還不覺得。一想就覺得腹中飢火難耐,硬生生把睡意都給逼沒了,瞇縫著張開眼睛就想找米糕,誰想米糕沒看見卻驚出一身冷汗,只見那頭一個跟饒思情進來的丫鬟手中舉著一把匕,一臉殺手氣質的朝自己步步逼近。離自己不過是咫尺,駱碧心動彈不得。只得瞇著眼睛繼續裝睡想辦法,暗中死命地掐阿大的腰,可是阿大似乎受了迷香地影響,一點反應都沒有。
饒思情在後頭有些侷促不安的攪著手帕。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而另一個丫鬟則蹲在地上燒一卷香,現在駱碧心不想也知道那肯定是迷香,怎麼辦怎麼辦?!眼看著刀子就要朝自己砍下來了!
「一,一定要這麼做麼?」饒思情不安的問道,「也,也許我會贏呢?不,不不。我一定會贏的!所以。所以……」
「小姐,這件事情是老太爺吩咐地。交給我們就好。」那個燒迷香的丫鬟毫不客氣的打斷饒思情的良心悔過,很顯然這倆丫鬟在老太爺面前的地位要高於饒思情這個乾孫女。
那個丫鬟站在駱碧心面前。雙手高高的舉起匕,就在這生死危難之際,駱碧心朝前一撲,就地一個打滾,卻不想回頭看見阿大早已舉起手握住了那個丫鬟抓著匕的手,平時憨厚木吶的目光那一瞬竟有些銳利。
那頭饒思情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那個燒香地丫鬟抽出手中的絲帶就過來助陣,阿大提起手裡地丫鬟輕輕一拋就像短線的風箏一樣撞在牆上,頹敗地滑落到地上,嘔出一口鮮血。
燒香丫鬟嬌呼一聲,「姐姐!賊子!你給我受死!」就殺了過來。
駱碧心還傻傻的維持著之前就地一滾的動作,眼前這一幕已經徹底出了她的理解範圍之外,這時一隻手伸過來就把她拖到了邊上,遠離戰場,此時駱碧慘叫一聲,「小心我的粥啊!」
阿二無言,「你居然還有心情掛記你的粥……命都快沒了……」駱碧心一把拉開他的手,小聲質問,「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和阿大會武功!?說!你們還瞞著我多少事情?!」
阿二嘴角滑稽的勾了勾,「我不會武功,只有阿大會,他厲害著呢!只不過他生性憨厚,不喜歡跟人動粗,所以不用刻意隱瞞也沒人會現。」
「那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駱碧心嘟嘴,她不喜歡別人瞞著她什麼事情,尤其是自己信任的人,可是偏偏很多人就喜歡把她規劃到應該隱瞞的那一邊去,生怕她壞了大事。
阿二臉上的表情更滑稽了,「因為平時連我們自己都忘了……半年前阿大被幾個小混混搶劫他愣是沒想起來他會武功……」
駱碧心無語,就專心看起戰況來,雖然那個燒香丫鬟的絲帶舞得天花亂墜,但很明顯是阿大技高一籌,只是他太善良不忍下殺手,剛剛會那麼狠的摔那個姐姐,估計也是因為她差點就傷到了駱碧心,所以引起了阿大的憤怒。
可是現在阿大不憤怒了,卻只是左閃右避遲遲不肯進攻。
那個燒香丫鬟眼看著自己在阿大手下討不到便宜,眼底閃過一絲凶光,手裡的絲帶揮的更快了,虎虎生風,每一下都帶著鋒利的風刀朝阿大劈去,阿大朝邊上一閃,身後的那一缸女兒紅立時就分崩離析,撒了一地好酒。
駱碧心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那個丫鬟看似在攻擊阿大,但實際上都是在打翻那些瓶瓶罐罐,現在已經打翻了好幾個酒罈子甚至還有油桶了,她看見那個丫鬟臉上出現奸計得逞的笑容,頓時大呼不妙,高喊,「阿大!快制住她!別讓她放火啊!!」
阿大聽見駱碧心喊,立刻朝那個丫鬟攻去,可惜已經被丫鬟得了先機,她飛身抓住還倒在地上的姐姐,反手一個飛刀卻是朝饒思情而去的,阿大無奈只得先擋住飛刀,就在這剎那之間,丫鬟已經跑到了門邊上,絲帶一卷,用力一扯大梁應聲而落,懷裡一個火折子就這麼飛了出去,此時廚房裡滿地都是高純度的酒和油,哪裡碰的起火苗,立時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竄上地上的橫樑,擋住了出去的路,只有那兩個丫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駱碧心心裡大急,拽著阿大阿二,就想再從那個密道裡逃出去,阿大忽然拉住她問,「那個女人怎麼辦?」
駱碧心扭頭看見饒思情已經昏迷在地上,她咬咬牙跺跺腳,恨聲道,「帶她一起走!」
說著阿大阿二就過去搬饒思情,此時火苗已經竄上了房頂,那個密道的出口處堆得全是煤炭,剛剛沒走,現在已經變成了熊熊的火海,三個人抗著個半死的人,被熱浪又給逼了回來。
駱碧心只能用濕布給每個人擋住嘴鼻,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大火來勢洶洶,已經在他們周圍團團圍住,一跳一跳的歡呼雀躍著,彷彿他們就是今天的晚餐,情形已經到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的地步……
tt熊跟台灣水土不服……來了才兩天就流血流淚……出了整整一天的鼻血……差點沒把熊媽給嚇死……ojz……那量都夠熊去獻一次血了……太浪費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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