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九州山莊的廚房,請兩位小姐就在這裡準備,我們會派小廝在這兒守候著,每位小姐也可以配有兩名幫手,只要是九州山莊內的下人雜役或者是自帶的都可以,除此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廚房,否則視為自動棄權。」山羊鬍子把駱碧心和饒思情以及尾隨他們而去的浩浩蕩蕩的粉絲團帶到了九州山莊的廚房外。
祁鎮鈺不言不語的看著駱碧心,等著她做決定要帶誰進去,遙兒不會做菜,所以也看著駱碧
駱碧心卻毫不思索的回答,「我要阿大阿二!」祁鎮鈺眉頭不贊同的皺了皺,目光無聲的告訴駱碧心,這樣太冒險了,雖然他不知道老太爺為什麼要故意把駱碧心留下來,但這也表明碧心她不安全,自己怎麼能放任她一個人在廚房裡胡來。
駱碧心卻毫不甩他,「你會做菜我就留你!不然你就不要在這兒礙手礙腳,我就不信老太爺再變態能一把火燒了這兒,多少人守著呢!」
祁鎮鈺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終於點頭同意,自己在裡面確實幫不上什麼忙,還是把守住外頭,也不怕他們出什麼妖蛾子。
「你自己小心,我擔心的是饒思情她會不會……」祁鎮鈺朝那頭抬高了下巴一臉傲然的饒思情。
「嘿嘿,本姑娘的花拳繡腿對付你是沒辦法,招呼個弱柳扶風的饒思情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我給她一勺子!再說,還有阿大阿二呢!」駱碧心不在意的說。
「好吧。」祁鎮鈺無奈的點點頭,明白一但駱碧心主意打定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不讓人省心的野貓。
饒思情則只要了兩個低眉順眼的小丫鬟給自己打下手,駱碧心雖然很好奇為什麼裡面沒有那個囂張的玉兒,卻也沒有多問,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許那個玉兒和饒天宇一樣已經命喪當場了。
雙方點名的小廝丫鬟很快就都到了,阿大阿二看見駱碧心先是驚喜,隨後現這不是說話地地方,立刻乖乖的跟到駱碧心身後去,阿二不小心貼的駱碧心近了點,就感覺到背脊涼彷彿有什麼幽靈在詛咒一樣,戰戰兢兢的回頭一看是祁鎮鈺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雖然他認不出眼前這個是自家大少爺祁鎮鈺,卻很本能的立刻蹭蹭蹭推開三步遠。一臉的惶恐。被駭到了。
「比賽,開始!」山羊鬍子一聲令下,駱碧心和饒思情就同時進了廚房。裡面用屏風隔開了一個小空間,兩個灶台,這樣既不影響比賽的公平公正。也不會影響廚子們做飯。
「自己小心。」祁鎮鈺攬過駱碧心替她順了順耳邊地亂。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就大步走出了廚房。遙兒欲言又止。最後抱了抱駱碧心。「加油啊!」
駱碧心站在裡頭紅著臉摸著有點燙地臉頰。看著他們倆出去地背影。忽然有點蕭瑟地感覺。幹嘛呀。怎麼搞地跟生死離別似地……呃……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駱碧心扭頭看見饒思情朝她遞過來一個妒恨地目光。火辣辣地灼燙著她。看見駱碧心看過來就立刻把頭扭開。
「碧……芙蓉姐。這。這到底是什麼局面啊?」阿二吶吶地問。他人小膽小。受不起驚嚇啊!可偏偏認識這個駱廚娘後不斷地經受著考驗。
「沒事。我們熬粥就好。」駱碧心揉揉他地小腦袋。忽然抬起頭看阿大。「阿大。那天……老太爺沒有打你吧?」
「沒有沒有!老太爺似乎很滿意那個栗子大福哦!」阿二立刻開心起來。駱碧心也高興地點點頭。還有什麼比自己身邊地人無病無災更值得慶賀地呢。
阿大眼睛紅紅的看著駱碧心,吶吶道,「謝謝芙蓉姑娘,阿大,阿大我無以為報,只能下輩子……」
「好了,不要說了,」駱碧心打斷他地話,「真要報答我就好好地陪我熬這鍋粥,贏得比賽吧!」
「沒問題!」阿二立刻拍拍自己瘦弱的胸脯「芙蓉姑娘,需要什麼食材?我去拿。」阿大說幹就幹,立刻挽起袖子。
「先去給我拿兩口大鍋吧,要那種能熬數十人份粥地大鍋。」駱碧心比劃著。
「要這麼大的鍋子做什麼?評委不是只有五個人麼?」阿二好奇。
駱碧心給了他一個佛栗子,捏著他還嬰兒肥地臉頰恨鐵不成鋼的說,「我說過什麼來著,粥是米越多熬的越稠!真是光長肉不長記性!」
駱碧心在整個大鍋裡熬下了一整袋的米,卻只放了半鍋水,然後拿著個長長的擀面杖細細的攪著,遠遠看不像在熬粥倒像是在大染坊在攪拌染料,駱碧心站在小板凳上搖來晃去,阿大阿二緊張的在下頭一邊整理駱碧心吩咐的豬下水,一邊還要隨時注意駱碧心會不會從凳子上摔下來。
饒思情很不屑的哼了哼,然後指揮自己的丫鬟把米一粒粒的精挑細選,顆粒不飽滿,不要,成色不佳,不要,一袋米選到最後竟然只留下一碗,丫鬟要把剩下的米送回食材庫,饒思情卻非常豪爽的長袖一揮,「拿回去做什麼?還準備給本小姐吃麼?統統扔了!」
駱碧心站在凳子上聽得分明,眉頭皺了皺,咂咂嘴,這個饒思情準備熬帝王粥麼?只怕是帝王也沒有她熬的仔細,駱碧心等到那些米粒都自己沉了下去,那些沒有去除乾淨的米糠浮出水面就用漏子把它們都給撈出來,看看差不多了就蓋上蓋子,從凳子上跳來,還妄圖表演一個華麗麗的滿分落地,卻一個不穩險些撞在阿大的刀尖上,差點沒把阿大阿二嚇死。
看看阿大阿二不太好看的臉色,駱碧心非常自覺的自我反省了一下,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給架著一鍋子清水的爐子裡加柴火,忽然看見阿二舉著菜刀就要五馬分屍一個豬腰。立刻大聲喊道,「停!!」
「怎,怎麼了?」阿二被嚇了一跳,有些茫然的舉著菜刀。
「豬腰細嫩,用刀切會留下豬腥味的!你要用手撕啦!」
「手,手撕?」阿二看著血淋淋地豬腰咽嚥口水,不確定的問。
「對!手撕!你個小小男子漢不會是怕血,怕髒吧?」駱碧心故意輕蔑的看著阿二。
阿二年輕氣盛立刻中了駱碧心的激將法,死鴨子嘴硬的說。「誰。誰說我怕了!我撕給你看!」說著就忍著噁心的手感開始撕起豬腰來,平時他只要給那些大廚們打打醬油,端端菜碗。這種活自有別的下人做……豬腰滑滑膩膩,軟軟綿綿……惡……
「芙蓉姑娘,你為什麼一定要準備這些呢?這些平時都很少做給老爺夫人們吃。都是下人才會拿來用的。」阿大看看饒思情那邊準備的上等牛肉,牛骨,再看看這邊亂成一團地豬內臟,非常擔憂地問。
駱碧心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塊柴火進爐子裡,看著火苗又躥了躥,「咱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吃什麼補什麼嘛,吃肉就光長肉,而吃這些豬下水對補充內臟元氣都很有好處的。比如吃豬肝可以明目。吃豬腰可以補腎虛……可惜很多人嫌這個醃,太浪費了。」
「中國?中國是哪裡?」阿二撇開眼睛拒絕看那個噁心地豬腰。生怕自己一下子沒忍住吐出來,「那句話我知道啊!姥姥還活著的時候就很喜歡說這句話。不過她好像不是什麼中國人啊!」
「呃……」駱碧心無語,她忘了這個時候還沒有中國這個詞了,只好解釋說,「那是個遙遠的地方,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姥姥懂是因為她博學,永遠不要小看老人地智慧!」最後一句是絕對的真話。
駱碧心把整理乾淨的豬下水和碎骨頭也放進滾開水的鍋子裡,咕嚕嚕的沸騰著,一邊不斷的用漏子撈取上面的浮出的雜質,熱氣不斷地湧上來蒸地駱碧心滿頭大汗,秀黏在了臉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阿二立刻掏出手帕時不時的給駱碧心擦擦。
熬了整整一個時辰,駱碧心才把煮好地下水濃湯加進放著糯米的鍋子裡,米還是米,水變成了下水濃湯,接下來就是文火慢熬地煮粥了。
阿二嘴饞想吃豬下水,駱碧心就把剩下的豬下水濃湯調味,一人一碗熱乎乎的捧著喝,去掉浮渣的下水比一般的湯頭來的清澈,而且沒有豬皮的油膩,喝起來濃郁暢快,回味無窮,蘊含了一整頭豬的美味,三個人都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一邊小聲的和阿大阿二說著話,一邊駱碧心還時不時的抬頭看饒思情對著一個小砂鍋一樣一樣的往裡面加配料,上等牛排肉——只要骨頭旁邊的,燕窩——只要整只無毛的,鮑魚——只要極品兩頭鮑,還有海參,龍蝦……天,她到底要煮出什麼來了……做這麼久廚子就沒見過這麼浪費食材的!早晚被雷劈!
祁鎮鈺和遙兒在外頭守候著,一步也不曾離開,兩人之間卻也是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安靜的像兩個雕塑。
忽然一個石子呼呼生風的從背後朝祁鎮鈺攻來,祁鎮鈺有意在九州山莊裡掩藏武功,所以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生生受了這麼一下,然後才捂著額頭朝後看去,卻沒有現任何可疑的人,但祁鎮鈺的眼睛是何等的銳利,立刻現那個跟在巡邏隊伍最後頭的高瘦家丁暗中給自己打了個跟上的手勢。
「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去就來,這是信號彈,一但出了什麼事就拉線通知我。」祁鎮鈺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圓筒給遙兒,遙兒接過來點點頭,小心的藏進懷裡。
祁鎮鈺一路遠遠的跟在那群家丁的後頭,因為最近院子裡多的是那些少爺小姐們帶來的下人,所以祁鎮鈺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跟著那些家丁七彎八繞的走到了駱碧心最初住過的那個院子外,不由的愣了愣,旋即看見那個最後頭的家丁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迅閃進了那個院子裡。
祁鎮鈺趁著周圍沒人也毫不遲疑的跟了進去,在屋子裡等的果然是常爺,身後還站著那個高瘦子家丁,祁鎮鈺眼睛瞇了瞇,略一思索忽然笑道,「晚輩失禮了,竟然不知道莫名前輩是天山門門下的弟子,失敬失敬。」
啦啦啦熊現在坐在台北桃園縣的賓館裡碼字哈好有感覺!碼的都比平時快><
台灣的賓館用「花」來代替我們的星級制度……可惜他們的五花只有我們三,四星的水平不過熊只要有一根網線就萬事足矣啦
說實在的,台灣跟熊想像中的差距好大哦!上海那種大都市鋼筋水泥玻璃板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他的街道有點古舊的破落感,熊走在桃園縣的市區就覺得這是一個融合了繁華與頹敗的地方,舉頭望去全是燈火通明,色彩鮮艷的霓虹燈,廣告牌!然後那些陰森森的小巷子讓熊很有《旺角黑夜》的感覺…………
今天到台灣已經好晚了,所以就直接入住酒店了明天要去偉大的國父孫中山的博物館所以現在要去睡覺啦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