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潔!」兩聲幾近歇斯底里的哀嚎在冷天涯把劍刺入到邪修潔的玉頸中後,從冷天涯的身後傳來,正是剩下來的兩位新生代二級邪修出的痛苦嚎叫當其哀嚎過後,只見二人近乎於瘋狂的向冷天涯衝去,拚死命的將自己手中的神兵向冷天涯要害襲來,就像是要將冷天涯生撕活裂了一般。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呢?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他們真就如願以償的將冷天涯成功擊殺,那麼邪修潔也不會活過來,況且他們此時的舉動完全被其情緒左右著,所以殺不殺得了冷天涯還是個未知。
冷天涯現在的處境可以說已經算是轉危為安了,剛才四位降龍中期的邪修圍攻他一人,的確能置他於死地,可蒼天有眼,冷天涯利用自己縝密的心思,成功的斬殺了三位邪修,因此,在他身具多種功法,綜合實力本就比同級別修士高出許多的情況下,應對這兩位情緒波動劇烈的降龍中期邪修,基本上可以說是綽綽有餘了。
冷天涯原地自轉半圈,使自己的身軀正對著這兩位來襲的新生代二級邪修,在這同時,冷天涯又將兩把神劍收回到須彌神噬之中,而後成馬步之勢立於原地,雙手在胸前結成一個佛家拈花指,兩腕相接,雙手十指各指天地,正是坐佛如來法相的鎮魔之態。
「佛門樂土,如來法相,萬生永駐,魔滅佛生!佛光普照!」冷天涯喉嚨深處傳來了洪亮之極的吟咒聲,伴隨著佛家法咒的響起,冷天涯正後方一尺處赫然顯現出了一個佛蓮門,而在這門內則是一副青天白日圖景,只見圖景之中下方滿是連綿不絕的青山,在這青山的上方,一輪旭日光華萬丈,頗有日貫長虹的韻味。然而這萬丈光華並不僅僅是留存於圖景之中,待其顯現出來之際,便從佛蓮門**出,正好將冷天涯包裹在了光華以內。
冷天涯看著身上滿載著的祥和之氣,一抹和煦的微笑在其臉上閃現,不過這個微笑並沒有成為永恆,它只不過是出現了短短的一瞬間而已,當冷天涯將目光看向身前襲來的邪修後,他的臉色又一次回到了之前憤恨的神情,至此,冷天涯將結成拈花指的雙手一捻,繼而變為了合十掌向前拍出,霎時間,只見在其週身的祥瑞佛光全全彙集在了冷天涯的雙掌之前,頓時,一個五尺見方的佛門「卍」字橫空出世,與以往不同,這個「卍」字並沒有向前飛出襲擊兩位邪修,而是處於與地面垂直的狀態在冷天涯的身前緩緩自轉著,在其周邊,與其在同一平面內的一圈圈金色漣漪不斷的向周圍蕩漾開去,就此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純金色光幕阻擋在了邪修的身前。
再說那兩位向冷天涯瘋狂襲來的邪修見此,一時間他們的心中也不禁有些畏懼起來,畢竟冷天涯剛才在短短的片刻時間裡,便解決了兩位與其同級別的修士以及一位不滅巔峰的邪修,不管當時死者是出於輕敵,還是巧合,這一切都從側面證明了冷天涯實力的強大,不可否認,如果冷天涯的實力綿薄,就是死者當時再輕敵再巧合,也不可能被冷天涯一擊致死不是嗎!
不過兩位邪修並沒有多想這些,因為他們的思緒此時完全由激動主控著,以至於他們在不知道冷天涯身前的光幕是一種什麼概念的情況下,便敢前來進攻。只見二人雙手緊握自己的神兵,霎時一骨爪一骨刺徑直扎向了光幕中心處的佛門「卍」字,頃刻間,隨著二者的相交,一聲巨大的爆鳴聲響起,原本身軀前傾,向冷天涯衝去的兩位邪修頓時被光幕原樣彈了回來,可佛光形成的光幕還遠遠不僅如此,待其二者在猝不及防間栽倒在地上的時候,佛家「卍」字立時消失,緊接著,萬丈高空中一個足有數十丈見方的「卍」字憑空出現,且在其出現之際又散佈出無數一丈見方的小號「卍」字,這些「卍」字不斷向四周擴散,不足毫釐時間便遍佈整個夢幻竹林,乃至延伸到了無名城的正上方。
「佛光普照,伏誅眾魔!」一聲略帶絲絲怒氣的大吼從冷天涯的口中傳出,霎時間,空中的所有「卍」字紛紛降下了濃郁的金色佛光,將方圓百里以內的大地,籠罩在了一片金色之中,真不愧佛光普照這一稱呼。
「啊……」淒厲之極的慘叫聲傳來,正是兩位邪修承受不住佛門的祥瑞之氣出的哀嚎,這也難怪,佛光之下凡是身具邪功之人,都會被佛光視為克制對象,因此這兩位邪修現在能有這樣的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無名城中
由於冷天涯乃是初次使用佛門攻擊技法,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考慮效果如何,連一絲把持火候兒的意識都沒有,便將佛光普照全力施展了出來,動了大範圍的佛光攻擊,這使得無名城的上空也現出了眾多金色的「卍」字,同樣,無名城也被濃郁的金色佛光覆蓋。
「這……這是……,菩薩降下恩澤了!菩薩顯靈了!」無名城中的無知百姓在見到天空中的一番景象後,紛紛跪倒在地面,面朝西方開始了無休止的參拜,就連一些不信奉佛教的人,在見到這一番情景後,也不由得跪了下來,畢竟菩薩是神一般的存在,雖然不信,但跪下參拜一番也算是沒有失了禮數,要說這些人是勉強跪下的,那麼還有一類人則是誠心誠意的進行著參拜,他們不是百姓,而是一些豪門人士、官宦子弟,這些人平時為惡過多,生怕佛祖降下罪責,因此他們頭磕得算是最響的了。
冷天涯所住的酒樓之中,在聽到外面傳來的一聲聲「佛祖保佑」之類的話後,酒樓內的人也紛紛走了出去,這其中就包括桑倩、玉靈、胡治飛、火痕道人以及他的兩位弟子,他們幾人都是修真之人,所以在看到外面空中的景象後,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東城外有修仙之人在交手,於是火痕道人向一旁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便趁著街上所有人皆跪下參拜,無暇顧及身邊之時騰身而起,逕直向東城外行去,顯然,他們是去探視究竟是什麼人動得這佛家至高無上法訣佛光普照。
幾人正行間,頭前帶路的火痕突然將度減緩,來到了後方眾人的身邊說道:「大家小心一點,這位動佛光普照的佛修既然能使出這樣龐大的大範圍攻擊技法,想必一定是遇到了很多魔頭,身為正道之人,我們雖不能見死不救,但也要量力而行,待會兒一旦魔頭眾多,你們幾人便背靠背圍在一起,以免被其逐一擊破,然後在抽出一人出一級召令,向距此最近的正道修士求助,好了就是這些,我先行一步了!」火痕道人吩咐眾人一聲,便率先趕赴了事地,意在先幫施展佛光普照的「佛修」脫險,熟不知,他所料想的佛修正是他的殺徒仇人冷天涯。
火痕道人前腳剛走,他剛剛收下的女弟子便開口向桑倩問道:「師姐,我們修為、見識粗淺,不知你可知道這施展佛光普照之人的修為怎樣?」火痕道人的女弟子極為單純,這一點從其在與冷天涯同桌吃飯時的言談上便可看出,因此,這本應該問自己師傅的話,卻被問到了桑倩的身上,無奈桑倩就只好回答了。
「這『佛光普照』屬於高級攻擊技法,我曾聽師傅說過,這種攻擊技法唯有降龍期以上修為的佛修才能施展,打個比方說吧!『佛光普照』就像是我們無為道派的高級攻擊技法『三清臨世』一般,都只有在降龍期修為的前提下,才能施展出來,現在這個『佛光普照』從品相、威力以及覆蓋範圍上看,施展它的佛修修為最低也是在降龍巔峰,不然覆蓋範圍絕不會如此之大!」桑倩一邊前行著一邊為其講解道,可是她又哪裡曉得,冷天涯之所以能施展出這等品色的佛光普照,便是因為他修習了三種不同的功法,造就的他綜合實力遠遠高於同級別修士。
「哦!原來是這樣!那師姐你現在能施展咱們道家的『三清臨世』嗎?假設你同這位佛修交手,你們又會誰贏誰輸呢?」女弟子又問。
「這個嘛!……我確實是能施展三清臨世,但施展完之後,我也就筋疲力盡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位佛修的修為遠高於我,我若是同其交手,那就是必敗無疑了!」桑倩很有自知之明的回道,說罷桑倩怕她繼續相問,便將度提升了一個層次,使其無暇多做言語,只能是咬牙緊跟在她們的身後,向事地行去。
原夢幻竹林
冷天涯的佛光普照已經將這兩位邪修摧殘得體無完膚了,身具邪功的邪修理所應當成為了佛光的克制對象,在源源不斷的佛光洗禮下,他們的體表開始現出了層層白煙,早已被邪功真元浸透的肌膚,也因為佛光的侵蝕開始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裂痕,一道道黑色的血水從裂口處流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二人便會被佛光焚化了。
「少……少俠,求……求求你,停下來吧!我們……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兩位邪修中一位修為相對較高的邪修終於開口求饒了,由於在其說話時牽動了面部肌肉,這使得他的神情一下子扭曲了許多,原本就流血不止的體表裂口,也因為疼痛造成的心跳加,使其體內血壓升高變為了此時的血流如注,景象開上去慘不忍睹,相信只要是心存善念的人見到,都會有些於心不忍。
冷天涯在聽罷此人的話後,平時一貫仁慈的他,臉上非但沒有現出絲毫憐憫之色,相反倒是一臉的看好戲的神情端倪著面前之人的慘象,嘴裡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很痛苦嗎?哼哼!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勸你不要抱有我能放過你們的幻想,因為當初你們殘殺他人的時候,不也是如此嗎!看看你們周圍的一切,這些都是你們直接或是間接造成的,一整個部落的族人吶!你們手軟過嗎?現在這點兒小小的苦頭兒就受不下去了,真是他媽的廢物!」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我向你保證,如果……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再做邪修了!」另一位邪修出言相求道。
「呵呵!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你們那萬壽無疆的主公將我妻兒殘殺,你認為我有理由放過你們嗎?我告訴你,我現在最大的快樂就是屠戮你們邪修一族,說白了,我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你們痛苦的基礎之上,只要你們的死相越慘烈,我的心裡就越是高興,還有,你們這幾個人還只是個開始而已,今後還有大批的邪修將慘死於我的手中,我要讓邪主感到心疼,感到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沒有親人,我便拿他的族人報復,直到將你們邪修殺到只剩下邪主一人為止,到了那時,我在慢慢的折磨他,使他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叫他也品嚐一回死亡的滋味兒!」冷天涯瞇縫著雙眼,咬著牙說道,從他凶神惡煞的面部表情上看,便可知曉其心中對邪主的恨有多麼的轟轟烈烈。
「嗯?怎麼這個時候有人前來……不好!是火痕那老傢伙!哼!今天便宜你們兩個了,去死吧!」冷天涯的話音剛落,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便闖入了他的神識覆蓋範圍內,反應過來來者何人後,冷天涯冷哼一聲對那兩位躺倒在地的邪修說道。冷天涯說罷,雙手向前平伸,待其與地面平行後又猛然拍向了地面的兩為邪修面門,霎時間,只聽卡的一聲骨裂聲響起,那兩位邪修的顱骨便被冷天涯拍成了粉碎,一時間二者腦漿迸裂,乳白色的汁體緩緩地從邪修頭部裂口處流出,樣子看上去別提有多噁心了。
冷天涯成功擊殺了最後兩位邪修,至此,新生代二級邪修的一個小分隊,算是徹底毀滅在了冷天涯的手裡,不過此時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火痕道人在冷天涯擊殺這兩位邪修之前便已經闖入了冷天涯的神識覆蓋範圍內,因此,當冷天涯這一番動作過後,火痕道人便已經來到了距離冷天涯約有二十丈距離的位置,不過好在此地樹木繁雜,因此現在的火痕並沒有看到冷天涯的蹤跡。
「咻!」一道火紅色的流光降落在了半空中正在逐漸消逝的巨大「卍」字正下方,正是火前來的火痕道人臨至,不過火痕放眼望去,此地除了地上倒著的五具屍體外,便再無其他生物的蹤影了,這令火痕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佛修」在擊殺完這幾人後,在察覺到自己來臨的情況下,絲毫沒有念在同是正道修士的情份上與自己見上一面,而是匆匆的離開了。
「咻咻咻……」一連五個身影出現在了火痕道人的身後,正是剛剛前來的桑倩等人。
「師叔有什麼現嗎?咦?奇怪了,天空中的佛雲還沒有散去,這……」「你想的沒錯,這說明那位施展它的佛修乃是剛剛離開此地,看來這人的修為很高啊!在我顛坤後期修為急趕來的情況下,對方依舊能輕而易舉的躲過我們,真沒想到,凡塵之中竟然也有這樣的世外高人存在,竟然能將修為練就得比我還高!」桑倩剛剛站穩腳跟,在環視一圈周圍的景象後,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過她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在說到最後之際,故意將聲音壓下,這也使得火痕把話接了過去,道明瞭他二人的猜想。
「師叔,你說這些會不會是佛禪宗的高階佛修所為,不然哪有自學成才,將修為提升到這樣地步的呀!」桑倩持懷疑態度的說道。
「不會的,別忘了,這裡可是我道家的地界,佛禪宗的高手是不會沒事找事上我們道家這裡來惹麻煩的,因為我無為道派與佛禪宗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從不輕易涉足對方的領地,一來是免得相互之間說閒話造成不必要的矛盾,二來也是怕矛盾激化演變成正道內部的紛爭,因此,除非事態緊急,必須涉足對方的地頭兒,否則雙方絕不會輕易前來的。」火痕此時也不知哪裡來的耐性,竟然非常有耐心的為眾人講解起佛道兩家的規定來,這讓桑倩在驚異的同時,也不禁對其刮目相看了。
就在桑倩與火痕門主聊談之際,天際忽然飛來了四道身影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只見其由遠及近,半盞茶的工夫便來到了眾人的面前,火痕見此,臉上頓時恢復了以往的狂傲,將頭別向了一旁,絲毫沒有理睬這幾人的意思。
「師侄卿立文拜見師叔!」「師侄土丸拜見火痕師叔!」四個身影到此,兩位靠前的修士率先開口說道,這二人言行舉止甚為小心,在說話的同時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樣子看上去顯得尤為恭敬。
「嗯!起來吧!」火痕見其如此,也沒有多加為難他們,輕嗯一聲算是做了回應,而後對其說道。
「弟子何少安{沈奇龍}叩見師叔祖!」火痕言罷,另外兩位剛剛到來的修士便雙膝跪地開口說道,只見這二人手中還拿著自己的兵刃,分明是修為剛到驅物期,只能以寄器的飛行方式進行趕路罷了。
「嗯,都起來吧!你們是無為道派的未來,作為師叔祖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想奉勸你們一句,日後在無為道派定要苦心修習,不要試圖偷懶什麼的,因為無為道派每十年都會進行一次各門比擂,以此來考察你們十年間修為進境如何,因此,一旦你們平時不用功修習,那麼便會被別人遠遠地拉下,成為門內嘲諷的對象,聽明白了嗎?」火痕仍是剛才的那副言辭,待其全部起身之後,又擺起師叔祖的架子訓導了這二人一番,可是無奈他們二人乃是新入門的弟子,所以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著罷了。
「弟子謹遵師叔祖教誨!」兩位新弟子回道。
「好!希望你們牢記我說的話,立文、土丸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火痕向最先問候他的兩位修士言道。
「回師叔話,立文剛才在鳳陽城與土丸師弟碰頭,不想就在那時現東邊天際佛光乍起,我們認為一定是有正道人士在同邪魔外道交手,,於是便一起趕來打算助其一臂之力,後來的事師叔您也是知道的,到了這裡我們便碰到了您。」身著水青色緞衣的清秀青年開口回答道。
「原來如此,好了,我們都回去吧!現在我們這一支收徒隊伍已經到齊了,沒有必要再在凡塵逗留,等到明日我們便回觀蒼峰,如果掌教怪罪我們回去早了,你們就說是我讓你們回來的,這樣就不會受到責罰了!走,我們先回酒樓收拾一下,等到明日清晨便啟程回山!」土渺好像是為了在新弟子面前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於是他便有些耍大牌的對眾人說,彷彿道家之主道乾真人的責罰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一般。
眾人說罷便起身向無名城方向行去,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待其走後不久,位於一旁的一個古樹便轉而化出了人形,正是冷天涯為了躲過火痕道人幻化而成。「呼!看來明日就要回觀蒼峰了,對了,火痕說『我們這一支收徒隊伍已經到齊了』難不成無為道派還有其他人下山收徒?應該是這樣,不然火痕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還是趕快回去吧!不然指不上又被誰懷疑了!」冷天涯幽幽的自語道,說罷測算了一下酒樓的大概位置,便施展空間挪移之術飛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