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城酒樓天字二號房中,玉靈在冷天涯走後便一直把玩著手中的普度珠,久久未曾放下.夤夜深沉,玉靈可能是想起了冷天涯在自己面前為難的樣子,一時間不禁掩口輕笑了起來。本來在桑倩命她收冷天涯為徒時她還有些不情願,畢竟玉靈如此年輕,而且天資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佳之才,在無為道派中潛力有多大暫且不說,單是這麼多高人指點,日後她便必成大器,如此來看收徒之後必會影響她的心智,使其在修煉之時不能靜下心神,從而因此耽誤修行。不過在玉靈收完冷天涯之後,看著冷天涯對自己恭敬之極態度,以及他對待自己的百依百順,玉靈年少輕狂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至此,她認為能有一個徒弟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忽然,正在玉靈還在吾自獨笑的時候,她的房門被人猛然推開。由於此時已經步入深夜,再加上玉靈屋內關著燈,且沒來得及用神識查看,所以玉靈被這冒然闖入的不之客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在其反應過來之際驟然難,直接將手中的普度珠扔向了來闖之人。
「啪!」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緊接著,散落開來的普度珠落地的辟啪聲響起,不待屋內完全安靜下來,一個玉靈熟悉的聲音開口說道:「師傅是我!」原來來人正是剛剛從地字三號房奪門而出的冷天涯。
冷天涯這一聲解釋,算是免去了遭到玉靈繼續攻擊的危險,不過即便在這一招之下,玉靈還是現了一絲異樣之處,剛才自己扔出普度珠力道有多大她再清楚不過了,像她剛才的倉促出手,單從威力上看一般的結丹期修士都不一定能應付得了,而身為她的大弟子,修為還只是處於驅物巔峰的笑蒼穹卻能如此輕巧的接下來,這怎能不讓其有所懷疑,不過玉靈並沒有加以過問冷天涯此事,可見玉靈對待自己的弟子,還是存有袒護心理的。
玉靈平復了一下思緒,對自己唯一的徒兒關愛有加的說道:「原來是蒼穹啊!深夜來為師這裡有什麼要緊事吧?但說無妨!」
「師傅,白天師祖不是說利用這些天盡量把凡塵羈絆了卻乾淨嗎?我剛才回去仔細的想了想,我還真有一件心事沒有了卻。師傅還記得我拜師前講述的自己生平事跡嗎?那位被我安葬在嵩山腳下的老前輩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了,所以我想盡快去參拜一下他的墳墓,也算是報答他的知遇之恩,畢竟沒有他我就不會步入修仙者的行列,因此我打算盡早出行,也好早日回來!」冷天涯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無意間接下了玉靈的攻擊會遭到了她的懷疑,所以也沒多想什麼,便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可是他的這番所言又有哪一句是真話呢!
「也好!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但你也要抓緊時間,因為用不了三個月我們便要回觀蒼峰了,所以希望你能及時趕回來,不然觀蒼峰護山陣法啟動,三年之內如果沒有關係到正道生死存亡的事情生,是不會再行開啟的!去吧!早去早回!」玉靈沒有過問為什麼冷天涯能接下她的攻擊,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一個也是目前來說唯一的一個弟子,語氣平淡的答應了下來。
「謝師傅!弟子即刻啟程,定會趕在你們回山之前歸隊。師傅早些安歇,弟子告辭了!」冷天涯心中急著去救小嫣兒,所以在玉靈同意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應承一聲也不等玉靈回答便折身走了出去。可是在其走後,玉靈的臉上卻現出了一絲懷疑的神情,彷彿她對冷天涯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信任了。
再說冷天涯離開玉靈的房間後,便徑直走出了酒樓向西城門方向行去,可徒步行走又怎比得過採用空間跳躍之術來得痛快,由於度太過緩慢,使得冷天涯不禁有些懊惱了起來,於是他利用神識的探查,先在周圍選擇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閃身躲了進去。只見冷天涯運作全身真元,打算全力施展空間挪移之術,趕赴邪修口中的冥屍潭。
冷天涯在心中暗自測算了一下冥屍潭的大致方位,最後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果,冥屍潭應該是在無名城正西方偏南一點兒的方向,略微尋思了一番,冷天涯知道無名城距離那裡至少也有近七千里的距離,如此來看如果全力催動真元施展空間挪移之術,在每一次前進五百里的情況下,也要施展將近十四次方可到達目的地,而他全身真元在鼎盛時期也只能接連施展六次,如果再加強行使用就將面臨真元枯竭的危險了。
「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先施展六次空間跳躍之術再行想辦法吧!」冷天涯知道拖得時間越長小嫣兒糟的罪也就越多,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開始全力施展空間跳躍之術,以便能早日到達那個所謂的冥屍潭。一連串的全力施展絕頂至法下來,冷天涯可謂是身心疲憊。當第六次施展完畢後,冷天涯體內所剩真元相比之前已經不足原來的兩層了,為了節省時間冷天涯在停下身後,連忙坐倒在地,開始原地休息了起來,意在讓自己早些恢復鼎盛時期,也好再行趕路。
就這樣,冷天涯拚命的施展幻境天竺中空間跳躍之術,每當真元所剩無幾之時,他便會極力打坐恢復,這樣的舉動先不說對他自身的傷害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單是這種強的意志便足以叫人為之歎服了。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冷天涯在全力趕路的情況下,終於步入了邪宗的統治範圍,然而冷天涯並不知道冥屍潭便是邪宗總舵邪主的棲息地,他只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冥屍潭附近,至於冥屍潭具體的位置所在還不曾知曉。
冷天涯眼望著面前的景象,他的心不禁為之顫慄,這哪裡是人生活的地方,分明就是一片處處暗藏殺機的沼澤地,在這個不毛之地苛刻的生存條件下,冷天涯不禁懷疑邪宗究竟是如何在這裡傳承下來的。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馬上尋找一位邪修,以此使用幻境天竺的臨摹攻擊獲得此地的具體情況,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完全不利於自己的情形下,救出小嫣兒以及他們的孩子來。
由於此時的冷天涯已經無需有所顧忌,所以他的神識完全外放,一時間周圍百丈以內的事物完全落在了冷天涯的掌握之中。忽然,正在冷天涯還在探查周圍情況之際,一隊邪修人馬步幅輕盈的從遠處走來,恰巧闖入了冷天涯神識覆蓋範圍,由於沼澤之中林立著眾多**的樹木,所以未等這些人看到冷天涯的身影,他便急忙身軀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冷天涯在來此之前便做好了打算,他決定先潛藏在邪宗附近,邪主不是想要幻境天竺的秘籍嗎?那他就讓其知道一下幻境天竺的威力如何!在邪主全神戒備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將人質救走,這便是冷天涯的目的所在。由此可見冷天涯並不是一個莽撞之輩,在自己受制於人的情況下,他依然能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以免中了人家的圈套,可是他的想法真的就能如願以償嗎?這一點不得而知!
「媽的!這該死的鬼地方我早就呆夠了,也不知道主公得是哪門子的瘋兒,偏偏將我們全部召回留守冥屍潭。你說主公那麼高的修為還用得著我們來保護?區區一個降龍中期的冷天涯,主公一個小指頭不就可以碾死他了嗎?」這隊巡邏邪修臨近,只見位於隊中心的一位青年邪修開口說道。
「你知道什麼!主公這是別有一番用意,我們這些屬下哪能知道主公的想法?再說如果你真知道了,還不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嗎!別忘了,主公可是最煩別人猜忌他的心思的!不過我也有一點不明白,那個幻境天竺主公要來不就是為了那些新生代邪修能在正道門派中潛伏多一分保障嗎?為什麼我們這些老傢伙還要學習呢?而且主公此時還命令我等用幻境天竺的初級臨摹攻擊效仿凡人,這有什麼用啊?一旦有敵來襲,我們還要花費時間化去臨摹攻擊,先不說麻煩與否,萬一來人是個高手,那麼我們的小命不就在這一念之間嗎?」位於剛才說話之人身前的一位邪修接過了此人的話茬,繼續說道。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好了,還是用心巡邏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碰到那個冷天涯了呢?」最先開口說話的邪修反問一句,便不再言語,同眾人一起繼續著他們的巡邏任務。
剛才這些人的話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冷天涯在得知這些人正在進行幻境天竺的臨摹攻擊後,便知道了邪主此番所為的真正用意,那就是為了提防自己使用臨摹進攻,效仿這些巡邏邪修欺近他的身邊,看來邪主也是知曉身具幻境天竺是什麼概念,所以才會如此小心的提防自己。不過邪主這番所為無疑是給冷天涯的處境來了個雪上加霜,深知此時行動艱難,冷天涯只好另辟新徑,前去尋找那些落單的邪修,加以逐一擊破再行使用幻境天竺加以效仿。
「一個月,只有這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我應該怎樣救出嫣兒母子啊?邪宗戒備如此森嚴,明擺著是料到了我會用幻境天竺的臨摹攻擊前來偷偷潛伏,難道說我真的需要現身前去,明目張膽的用幻境天竺來換人嗎?不行,這是下下策了,只有等到最後關頭,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選擇它,現在我只需要努力,沒有嘗試過怎麼就知道行不通呢?」冷天涯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剛才所在位置,起初冷天涯在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絕望,但是說著說著冷天涯的情緒便逐步穩定了下來,顯然他又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
「不能像沒頭兒蒼蠅那樣亂轉,我應該盡快找到冥屍潭所在,看看嫣兒是不是被邪修的人關在那裡!」冷天涯安靜了一下心神,而後鎖眉自語。「看來我還要跟著這隊邪修,創造機會分化他們,以此來尋找突破口進行潛伏!」冷天涯下了決定,便把目標鎖定在了剛才路過的那隊人馬上。於是冷天涯也不遲疑,悄然跟在了他們的後方,利用修習三種功法練就的強大神識,緊密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就這樣,冷天涯一直尾隨著這隊人馬,開始向前行進著。大約跟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隊人馬終於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原地休息了起來。而在這隊人馬停下身的那一刻,只聽一位好像是領隊的人說道:「大家休息一炷香的時間,然後我們便返回神木林,進行接班,不要放鬆警惕,萬萬不可在我們這裡出了差錯!知道嗎?」
冷天涯聽到這人的話,心想自己的機會來啦,從剛才這個領隊邪修的言辭上看,他們此時歇息的地方應該就是他們巡邏範圍的邊緣處,位於邪修聚集地最遠的位置了,如此來看我要是在此動手,就算是邪修前來支援,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如果冷天涯採用分化他們的方法逐個擊破,甚至不會引起邪修總舵的注意,頂多也就是知道少了一隊人罷了。
冷天涯想到這裡便決定開始行動,用心查看了一下身前的一棵**樹木,只見冷天涯猛然原地自轉一圈,立時變為了身前這棵死樹的模樣,加之冷天涯的修為比這些巡邏邪修高出一大截,所以他此時的臨摹攻擊對方根本就沒有戳穿的可能。冷天涯完成了第一步偽裝便開始小心的向這隊邪修前行,起初冷天涯隔一小會兒瞬移一丈的距離,隨著距離不斷拉近,冷天涯移動的幅度也為之減小。漸漸的,冷天涯用這種笨拙的方法緩慢的欺近了距離這隊邪修還有不足十丈的地方,至此冷天涯不再行動,開始了分化他們的舉措。
「咻!」一聲近乎於微不可查的破空聲傳入了邪修的耳畔,伴隨著聲音的傳來,邪修所在地正西方的**叢林中一道淡白色的光華閃現,由於此時天氣陰霾,所以這絲淡白色的光華異常醒目,以至於招來了所有邪修的注意。「砰砰砰!」三聲沉悶的撞擊聲又從邪修正東方傳來,這下本想起身前去正西方的邪修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領頭人,示意其話進行指揮。
「大家不要亂動,背靠背站好!來人是想分化我們,將我們分化為單個的個體後進行逐一擊破。由此可見來人人數不多,實力應該是在我們之下,所以不必驚慌,原地靜候他們的到來!」領隊邪修顯然很有帶隊經驗,在冷天涯扔出四個金屬塊弄出了聲響後,他不但不讓手下前去查看,相反倒是極力控制著眾人原地待命,這說明這個人已經猜出了冷天涯的意圖,而事實證明他的猜測也確實如此。
這隊邪修保持背靠背的姿勢站了良久,終於有位邪修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頭兒,既然對方沒有我們實力強悍,那我們現在回不回去呀?畢竟在這乾耗不是辦法,萬一回去遲了,免不了又要遭到管事的責罵!」
領隊人一聽此人所言,心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既然對方不敢明刀明搶的同己方對著幹,那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與其自己在這兒拚命,倒不如讓下一隊人馬前來處理。於是帶隊邪修恍然大悟的說道:「對,既然暗中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不敢出來明刀明槍的與咱們干,那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走!回去接班去!」領隊邪修的話無疑是給眾位邪修打了一記強心劑,一時間所有人皆鎮定了下來,整了整行頭後便開始原路返回了,而他們此時行進的方向,則正是直奔冷天涯而來的。
眾為邪修擺出一副無所謂懼的樣子行走著,熟不知冷天涯此時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只等著時機成熟,加以施展。可是邪修們渾然不知危險正在悄悄的臨近,依舊按照原路行走著,正行間,當最後一位邪修路過冷天涯的身邊時,只聽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噗嗤」聲響起,霎時間所有邪修皆將虎轉了回來,看向了這個令人膽顫心驚的聲源處。
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種鮮血淋漓的場景,只見最後這位邪修虎目暴睜,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的眾人,雖已死去,但其死相卻並不十分可怕。正在眾人稍微安心了一些後,只見一道頭絲粗細的紅線出現在了這個邪修的喉結處,「噗……哧哧!」短促的噗聲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哧哧聲一同響起,不待眾人徹底反應過來,那位處於最後方的邪修頸部驟然斷裂,而胸腔中高壓的血流由於破口極小,不能滿足鮮血的大量輸出,瞬時間從其頸部化出一片血霧,這令在場眾人驚異的同時不禁懷疑擊殺自己同伴的神兵究竟是何種武器。
原來冷天涯在其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利用無痕劍出奇不意的特性猛然對這位邪修難,瞬間將無痕劍盤於對方頸部,而後不待其叫喊出聲又即刻抽回無痕劍,使劍體直接將此人的脖頸割斷,從而使其頭顱與身體分離,不能利用臨死時的意志控制身體指出自己所在方位,而冷天涯選擇攻擊處也很有講究,不偏不歪正好將此人喉結從中間刨開,這也是怕他能在死之前出聲響提醒自己的隊友。因此,即便冷天涯是動的突然襲擊,可他也沒有給對方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揭露自己,由此也進一步說明了冷天涯的心思細膩。
「哪位正道高手駕臨?有膽量的請現身相見,何必龜縮不出在此裝神弄鬼!」領頭邪修見此,雖然帶隊經驗老道,但還是表現出了一絲驚慌失措。當然這也不能怪他,通常明面的敵人並不可怕,怕就怕在敵人暗藏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又無法知曉對方的藏身之處,就像是冷天涯此時的表現,他們有誰敢保證下一個死的不會是自己呢?沒有人回答帶隊邪修的問話,一時間這隊邪修人馬進退兩難,只好靜立在原地,不敢再有所行動。
「眾人環繞一圈背靠樹木,我就不信對方能還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殺人!」領隊邪修見暗中的敵手既不回答自己的問話,也不現身相見,這令他不禁對其恨得咬牙切齒。於是只見其狠聲命令眾人,將位於他們最近的一棵**樹木圍住,並且靠在上面以防再有人慘遭殺害。領隊邪修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眾人只是單純的背靠背,那麼在眾人背後必然會留下或多或少的一絲空隙,而這一點極有可能被敵人利用,所以環繞且背靠樹木,不但可以防備敵方鑽身後的空子,也可以免去己方人馬的後顧之憂。
可能是蒼天故意為難這些邪修,領隊的命令迫使他們偏偏選中了冷天涯幻化出來的這顆死樹,這無疑是等於給眾人宣判了死刑,使冷天涯的計劃更加順暢無阻了。「啊!……」一聲哀嚎響起,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漸漸的,位於冷天涯周圍的十餘名邪修慘死得只剩下領隊一人了,而領隊至今也沒弄明白暗中的敵人究竟是如何殺死己方隊友的。
「出來吧!現在就只剩下我一人了,你能悄無聲息的殺死我的屬下,我自認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已經沒有在隱藏的必要了!」領隊之人絕望了,他知道現在自己也已經距離死神越來越近了,索性他明知難免一死,反倒放開了心中的顧忌,對暗中的敵人說道。
「不可否認你很有領導能力,但是錯就錯在你最後的命令讓我找到了機會。我想我不用多說了,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吧!」冷天涯的聲音猛然從領隊邪修的耳邊響起,這使得帶隊邪修不禁向前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驚疑不定的回過頭,只見一位相貌俊秀的青年修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至此,邪修結合冷天涯剛才所言,立時明白了原來他們苦苦找尋的敵手,便是他們自己靠著的那棵死樹。
「你是冷天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是你採用了臨摹攻擊幻化出了這棵死樹呢?哎……」帶隊邪修哀怒之極的說道,可是無奈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去,他根本不可能戰勝冷天涯,所以最後他只能用長歎表述心中的苦悶之情。
「哼!覺得很委屈是嗎?那我呢?嫣兒呢?我沒有時間同你廢話,你的生命到此為止!而我就將攝取你的思緒,前去搭救我的女人和孩子。化去你身上的臨摹攻擊,讓我知曉你真正的面容,以便我臨摹你的思緒,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我會考慮給你個痛快的!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冷天涯冷哼一聲命令道,可見其心中對搭救小嫣兒有多麼急切。
正在冷天涯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毫無懸念的獲取對方的思緒之際,令他料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只聽一陣呼嘯的風聲從遠處傳來,從風聲的猛烈程度上看,來人修為決不在冷天涯之下,更有甚者來人興許並不是一個人。可是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邪修及時趕到呢?按照冷天涯之前的推理來說,邪修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麼快趕來。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根本就容不得冷天涯去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