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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章 隱瞞初衷 文 / 佛誅

    無名城酒樓中

    「不才小子是個孤兒,從小在嵩山腳下長大,自幼便沒有見過父母是什麼樣子,十二歲那年,無意間在一具屍體旁尋到一本名叫「天竺佛法」的古籍,便試探著開始學習上面的東西,在將其完全強記於心中後,出於對那位老前輩的敬仰,我便將古籍同其一起安葬在了嵩山腳下,而後苦心專研,直到在十五歲那年,承蒙一位高僧點化,方才知道自己一直專研的乃是修仙之法.從那以後我便苦尋良師,打算正式拜入修仙者的行列,直至前幾日得知修真界泰山北斗無為道派每三年到凡塵收一次徒,我才匆忙趕來這裡,靜候收徒高人的到來。大體來看就是這麼多了,不知桑前輩意下如何?」冷天涯沒有說過謊,所以這番胡編濫造下來也頗費了他一番腦筋,不過好在最後也算是絞盡腦汁的自圓其說了,只等著桑倩話,讓他拜在誰人門下。

    「這也叫用心回答嗎?說的一點也不細緻!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講解得再仔細一些!」桑倩還有些氣不過冷天涯,所以便繼續為難他。冷天涯見此,暗罵桑倩一聲死腦筋,便微微張口打算繼續說下去,可未曾想到,正在這時桑倩的聲音再度響起,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懶得聽你廢話!玉靈你聽好,從今天開始他便是你的座下大弟子。為師之道你還有所欠缺,日後為師會傳授給你的,明日你便傳授他我無為道派的仙法心訣,等兩個月後上觀蒼峰再傳他一些基礎的進攻法門,知道了沒有?」

    玉靈拜入桑倩門下已經有二十餘年了,雖然入門時日尚淺,但其資質絕佳。短短二十年光景,便從無到有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初期,步入了高階修士的行列,可即便如此她對傳功之道也是一無所知,因此桑倩命其收徒也算是難為她了。可是奈何師命不可違,玉靈在遲疑了片刻後,還是恭敬的應承了下來:「是……是,師傅!弟子全按師傅說的去辦!」

    冷天涯在聽到桑倩最後的宣判後,一時間心境也很複雜,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胡治飛,冷天涯真恨不得上前扇他幾個耳光,可是事以至此,無奈冷天涯只好隱忍了下來,靜候桑倩話正式拜師。果不出所料,屋內沒安靜多久桑倩便開口了:「笑蒼穹、胡治飛跪下!你們分別向我二人磕十三個響頭!這是我無為道派的入門規矩,磕完頭後你們就正式收歸在我金鑫門的門下了,至於無為道派的入門規矩,等上山之後再行傳於你們二人。」

    桑倩的話對於胡治飛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天大的喜訊,只見其喜出望外,毫不遲疑的跪倒在地,「嗙嗙嗙……」一連串的十三個響頭兒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便磕了下來。可冷天涯與他不同,他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以及授業恩師乾元真人,就連當初的佛禪宗座,正道的擎天之柱緣慧法師他都沒有跪拜過,此時讓他拜一個小輩兒為師,這如何跪得下去,但是他回頭想上一想,不跪又不行,這讓冷天涯不禁呆愣在了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桑倩見此,本來對冷天涯就有氣的她,立時火冒三丈。她認為冷天涯是不願服從自己的安排,於是便厲聲對其說道:「笑蒼穹!我見你還算是可造之材,才允許你入我金鑫門,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放肆!怎麼?難道你是嫌玉靈不配做你的師傅嗎?她的修為高出你多少個境界你可知道?」

    桑倩的這幾句話幾乎可以說是喊出來的,在冷天涯聽過之後知道如果再不下跪,很有可能便無法順理成章的進入到無為道派,於是一狠心跪了下來,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聽到您說讓我拜師,小子一時高興竟然忘乎所以了,能拜在金鑫門的門下是小子三生修來的福分,我怎會如此不識抬舉呢?師傅在上,徒兒笑蒼穹叩拜玉靈師傅、桑倩祖師!」

    冷天涯也算是能屈能伸了,依其剛才所言真就跪在地上磕了十三個響頭。桑倩見其如此,也就沒有多加追究,冷哼一聲算是揭過了此事,然後對其又道:「哼!好了,現在你們已經是我金鑫門的弟子了,我們現在還需留守凡塵兩月半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們盡量把凡塵羈絆了卻乾淨,等到日後上得觀蒼峰無為道派,就指不上什麼時候再行下山了!還有,笑蒼穹,你先到樓下掌櫃那裡叫一桌上好酒席,我們一個時辰後用飯!」

    「徒孫這就去辦!」冷天涯心中早已經將桑倩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聽到她的吩咐也不多言便恭敬的站起身,向樓下行去。可在其背過身時,冷天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可見桑倩這番舉動已是把冷天涯給得罪了,如不是還要上山潛伏,相信冷天涯早就將其打翻在地,將她好好的教訓一番了。

    「弟子這裡還有些散碎銀兩,這頓飯就算是給師傅師姐洗塵,我也同師侄一起前去,先把這兩個月的帳結算一下!」胡治飛此時已經如願以償的拜在了桑倩的門下,他的輩分也因此比冷天涯大上了一輩兒。得償夙願後他可謂是笑開了顏,但礙著師傅、師姐在此,所以他並沒有笑出聲來,只是滿臉笑意的說完話後便緊跟冷天涯的腳步走出了屋門。

    冷天涯心中並沒有怪罪這個憨厚的胡治飛,雖然冷天涯能成為玉靈的弟子便是因為他在桑倩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但這也是他嘲笑胡治飛在先。所謂一報還一報,因此冷天涯也沒有計較這些,相反倒是那個桑倩叫冷天涯恨得牙根直癢癢,可是無奈又不能出手教訓她,於是冷天涯只能繼續默默的忍耐,心想等熬到將邪宗陰謀徹底戳穿後,看我怎麼收拾她。

    「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冷天涯正在心中算計著以後該怎樣處置這個女人,不想身後胡治飛的笑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頭一看,只見胡治飛正端著一碗茶水,張口大笑著,而他的前襟上則滿是水痕,顯然是剛才笑噴了出來所致。

    「蒼穹師侄……哈哈……真是有意思!哎呀呀!笑死我了……」胡治飛有些幸災樂禍,臉上也滿是不懷好意的神情。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快下去叫桌酒席,算是給我賠罪了,不然我就有你好看的!」冷天涯已經被桑倩氣得夠嗆,這回一經胡治飛嘲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回頭對其威脅之意十足的說道。

    「好好好!師侄你等著啊,我這就幫你叫去!」胡治飛也知道再嘲笑冷天涯定會招來他的怒斥,於是便依其所言走下樓,去叫酒席去了……

    無名城大街上

    一位青絲凌亂的美貌少女正漫無目的的遊走著,她的一雙秋水中毫無青年女子存有的朝氣,彷彿是遭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使其生出了這種絕望、崩潰的神情。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鬼修部落小嫣兒的妹妹小靈兒。恬弒在掠走她的姐姐時,命其將此事傳達給她的姐夫冷天涯,可她又哪裡知道冷天涯現在何處,更何談告知其夢幻竹林中生的事情了。一時憂愁,再加上姐姐臨走時留給她的話,小靈兒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最為重要的一點,靈兒親眼見到族人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因瘟疫猝死,可她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不禁使她精神恍惚,直到一天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姐姐,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應該如何瞞住姐夫,使他不知道昨天生的一切?可是萬一真的瞞過了他,你又該怎麼辦呀?難道就心甘情願的去死嗎?姐姐,靈兒現在進退兩難啊!……」小靈兒走到街角,跪坐在了地上哽咽著,說話期間雙手顏面,樣子看上去甚為柔弱,就像是一個孤零零的孤兒。

    「喲呵!小美人兒,看你孤苦伶仃的,同我回去怎麼樣?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銀飾隨你挑!走吧!跟我回去吧!」一位渾身酒氣的中年男子剛從一間青樓中走出來,恰巧正在這時看到了躲藏在角落裡哭泣的靈兒,於是他也不管天高地厚便對小靈兒說道,說罷也不待其回答便不知死活的拉起了小靈兒的玉手,向街頭的方向行去。

    「你找死!」靈兒此時悲傷過度,心中隱忍下來的怒火正愁無處洩,見來者放肆也沒多加考慮便將胸中的怒火完全爆在了這個**男子的身上。只見其玉臂向回一拉,頓時那位酒醉男子便被她扔進了自己剛才所在的角落裡。「去死吧!」小靈兒爆出來的狠辣氣勢相比那些普通的邪修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抬起玉臂,單手成掌刀之勢劈下,霎時間一道銀灰色的光刃豎直劈向了地上的中年男子頸部。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察覺到了不妙,只可惜沒等他叫喊救命,光刃便毫無懸念的劈在了他的咽喉處。頓時一聲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斷頸聲響起,只見那位中年男子的頭顱就像是皮球一般滾落到了大街之上,而處於小靈兒身邊的無頭屍,則頸部鮮血狂噴,將小靈兒雪白的紗衣染上了一層殷紅。

    「殺人了!快報官啊!」街頭巷尾的人們見到眼前生的一切後,膽子小的遠遠躲了起來,膽大一些的則是張羅著去報官,這可讓小靈兒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明白自己傷害了凡人,於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小嫣兒抬腿就像街頭跑去,試圖出城加以躲避……

    再說冷天涯這邊在胡治飛叫好一桌酒席後,他二人便一起回到了原來的地字二號房,二人聊談了一小會兒,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便悄然而過,可是二人依舊沒有停止聊談的意思,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忽然,正在二人說話之際,一道青色的流光閃入房間。只見其徑直落在了冷天涯的面前,而後憑空懸浮靜立不動在了半空之中。「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光呀?」胡治飛步入修真界時間有限,外加他根本就沒有同其他修仙之人交流過,所以他毫不知曉面前的流光是為何物。

    「這是靈封,乃修真之人傳達信息用的!」冷天涯粗略的解釋了一下,便將流光拿在了手中,隨後不留痕跡的向靈封中灌輸了些許真元,霎時間球狀靈封驟然炸裂,竟然化為了一片裊裊煙霧,緊接著只聽一個銀鈴般悅耳的女聲響起說道:「蒼穹,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你趕快來請祖師,不然她老人家生氣又該罵你了!」原來這個靈封便是玉靈給冷天涯提醒的。

    冷天涯聽罷靈封中的話,臉上不禁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想這個玉靈小姑娘倒還蠻關心弟子的,怕自己的徒兒挨罵竟然背著師傅偷偷給徒弟提醒,不過這也合乎情理,想想又有誰會不惦念自己的徒弟呢?至此,冷天涯便與胡治飛向桑倩所在的天字一號房行去,同其一起用飯去了。

    酒樓一個雅間之中一桌豪華之極的酒席上兩男兩女相對而坐,席間的氣氛有些尷尬,當然這是對冷天涯一人而言,因為這種男女混餐的形式他除了同家人外就再沒有生過,而同家人一起吃飯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此酒席上冷天涯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以至於連吃東西都有些拘謹。胡治飛剛好與其相反,在吃菜飲酒的過程中他是不停的為師傅師姐斟酒夾菜,一時間忙得不亦樂乎,這可真不愧是他請客。

    「蒼穹,吃完飯後我傳你仙法心訣,以便你早些鞏固道家根基,畢竟你沒有絲毫道家真元,如果想在無為道派早點有一席之地,就只有勤學苦練了。多吃一些,免得晚上因為飢餓無法定下心神!」可能是感覺到了冷天涯的尷尬,坐在冷天涯對面的小師傅玉靈開口緩和了一下氣氛,說話期間還像模像樣的端起師傅的架子來,擺出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對冷天涯說道。

    「徒兒謹記師傅教誨,勤能補拙,早日為金鑫門爭光!」冷天涯聽罷玉靈的話後,雖然心中有些彆扭,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統統坐在原地,不許亂動!剛才一殺人嫌犯逃入此店,所以耽誤眾位的雅興了!你們可以繼續用飯,但是不准隨意走動,直到我們搜查完為止!」冷天涯剛剛說完話,樓下便闖上來一大批的官兵,一時間每張桌前皆有三位官兵把守,結合剛才官差的話,用飯之人頓時明白這些官差來此何意,於是所有人皆配合著坐在了原地,靜候其搜查完後再行回房休息。

    其實逃進酒樓中的嫌犯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外面殺過人的小靈兒。原來,小靈兒在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情況下,由於修為有限並不能騰身飛遁,所以在慌不擇路的同時,便選擇了闖進這家客多人雜的酒樓,打算趁亂逃脫,也正因此才生了此時的一幕場景。少頃,官兵們叫罵著退下了樓,很明顯他們是沒有找到小靈兒的蹤影。這也難怪,小靈兒好歹也算是修仙之人,精通仙法的她如何能讓這些肉眼凡胎的凡人捉到,如真被其現了藏身所在,那修仙與不修仙還不都是一個樣了。

    「師傅師祖慢用,弟子已經吃飽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下,等玉靈師傅您吃完後,我再去找你請教心法!」冷天涯一經這些官兵折騰,哪還有一點兒食慾,放下手中的餐具,恭敬的解釋一番,便轉身回房去了。桑倩對冷天涯有些不滿,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玉靈對冷天涯微微點了點秀,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天涯見此也不多言,便徑直向房間行去。

    冷天涯可能是習慣了對周圍事物存有警惕心理,所以在離座之後便不由自主的將神識撐開,心知不能讓桑倩等人察覺到自己的神識,於是冷天涯故意將神識覆蓋範圍縮小,只保持在週身十丈左右,向自己的房間行去。到得自己的屋門前,冷天涯正要將門推開,不想正在這時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通過神識的傳感印刻在了冷天涯的腦海之中,而這個身影的所在便是位於自己隔壁空房的床下。至此冷天涯毫不遲疑的向隔壁行去,掃視一周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於是冷天涯閃身進了這間地字三號房。

    三號房內的擺設與他所在的二號房基本一樣,因為沒有燭火而略顯昏黑的房間內,冷天涯利用神識的敏銳準確的行到床邊,可是正在這時,不待冷天涯說話,一把鋒利的匕刃便貼上了他的咽喉,「不許動,你是什麼人?」小靈兒略顯害怕的聲音響起,雖然是質問,但其聲音卻被壓得很低,一副生怕被人聽到的樣子。

    冷天涯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便確認了面前這位女子的身份。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冷天涯身軀驟然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只見小靈兒身後金青色虛光一閃,冷天涯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冷天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對其小聲的說道:「乖嫣兒!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冷天涯與小嫣兒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以他也不避閒,但從其一番言辭上看,顯然冷天涯是認錯了小靈兒的身份。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嫣兒靈兒兩姐妹單從相貌上看,無論是誰都無法辨認出來,所以冷天涯認錯這姐妹二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小靈兒聽到這個熟悉之極的聲音,再結合對方的話,頓時反應過來此人便是自己的姐夫冷天涯。要是換做以往,小靈兒一定會掙脫冷天涯的懷抱,可是今天當她剛想有所反抗的時候,姐姐臨別時的話便在其腦海之中閃現。趁著周圍的黑暗,小靈兒暗抹了一下掉出的淚珠,在冷天涯的懷裡緩慢的轉過了身小聲說道:「天涯,你為什麼不辭而別?你可知道你走後的這近十個月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的心好狠,竟讓我一個弱女子在無名城中苦尋數月,如不是今天老天爺的安排,我恐怕到現在還找不到你呢!」

    冷天涯被小靈兒這一問,問得可謂是啞口無言,本來冷天涯還想從她這裡得知為何她會在無名城中殺人,但由於現在自己理虧,所以也就只好暫時不提及此事,等「小嫣兒」不再責怪自己時再行詢問了。

    「怎麼,被我問得無話可說了嗎?那好!我走就是了,免得在這裡耽擱了你的大好前程!」小靈兒心中想著該如何瞞住冷天涯不讓其知道姐姐被人掠走之事,可是單純的她又如何能編出瞎話騙人,一時情急便打算替姐姐跟他一刀兩斷,這樣一來也就避免了讓他過問自己的事了。小靈兒說罷,掙脫了冷天涯的懷抱,逕直向屋外行去。

    冷天涯見此,哪能就這樣放她離開,上前兩步將她的玉臂抓住,而後對其滿含央求之意的說道:「嫣兒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想拋棄你,我當時是怕當面與你分離受不了那種離別的愁緒!你先在這裡住下,我現在真有急事需要辦理,等到午夜時分我再來同你解釋!求求你千萬不要一走了之!」冷天涯現在還完全不知面前的人並不是他的小嫣兒,也更不知道小嫣兒已經被邪宗掠走了,但出於男人天生的責任感,冷天涯並沒有放她離去,而是打算解釋清楚,繼續他們這不應生的情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小靈兒心意已決,於是毅然的說出了這傷人的話,意在傷透冷天涯的心,使其不再挽留自己。

    「嫣兒,對不起了!我不能就這樣放你走!」冷天涯見其如此絕決,便雙手在胸前結成一個雙拈花指,只見其雙手拇指與中指相捏,小臂交叉於胸前,立時一個一尺見方的佛家法印出現在其雙臂前,冷天涯不待小靈兒反應過來,便將其印在了她的嬌軀之上。頓時小嫣兒只覺渾身僵硬無比,就連櫻口中的翹舌也不能移動分毫。冷天涯使用的定身法,正是正宗佛門法訣「大日如來咒」中的羅漢臨身,也就是修仙之人所說的真元禁錮。

    其實冷天涯會選擇這個禁錮法門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佛門功法本就對邪修之人有克制作用,所以小靈兒在這樣的禁錮之下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這樣一來冷天涯也就免去了後顧之憂,根本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小嫣兒」會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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