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竹林
冷天涯在與冥煞天君達成一致後便安然的睡下了夜幕悄悄的降臨,可是沉睡中的人兒卻渾然不知這一切的到來。「吱呀!」竹門輕輕的叫嚷著,彷彿是在歡迎歸來的佳人一般。伴隨著聲音漸落,一個曼妙的身姿從屋外走入,正是小嫣兒怕打攪到冷天涯休息,直至此時方才回到自己的閨房。
小嫣兒躡手躡腳的將屋門關緊,奇怪的是妹妹靈兒並沒有與其一同回來,只可惜無人問津此事,所以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姐妹是不是商量好的。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只見此時的小嫣兒緩慢走到床前,看著在自己牙床上肆虐橫睡的冷天涯,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翹,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玉臂拄著床沿輕輕坐到床邊,端詳著冷天涯現在成「大」字形的睡姿,她的笑意不禁越濃郁起來。
「瞧你這睡覺的姿態,一看就知道你沒有同女孩子在一起相處過,這麼大的一張床,你一個人竟全佔上了,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在地上過夜嗎?」小嫣兒言語中帶著絲絲幽怨輕聲說道,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又說:「哎!身為人妻,只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白天你對我的態度真的很讓我感動,謝謝你,天涯。」小嫣兒輕歎一聲,最後還是決定任由冷天涯睡吧。
嫣兒除去錦靴,又將外衣卸下,只留下一件貼身的乳白色綢衣以供遮掩**之用。看了看自己完美無暇的身材,又瞧了瞧冷天涯雄健的身軀,小嫣兒滿意一笑的躺倒在了冷天涯的臂彎裡,用手臂摟在冷天涯的腰間,霎時間一種踏實的感覺充斥進了她的心房,品味著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安全感,嫣兒不禁開始吾自空想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天涯感到左臂酸麻得厲害,聳了聳左肩,試圖更換一下姿勢減緩手臂的麻痺感,隨後又無意識的一翻身,意在讓自己更加舒適一些。不過他的這一舉動卻將剛剛萌生睡意的小嫣兒驚醒。原來,冷天涯這一轉身不要緊,卻正好將小嫣兒攬入懷中,壓住了她的側身,與此同時她的臉也剛好貼上了冷天涯的咽喉,感受著冷天涯喉結的蠕動,聞嗅著那股強烈的雄性氣息,一時間小嫣兒心跳加劇,哪還有絲毫睡意可言。
小嫣兒略一掙扎,嘗試著脫離冷天涯的懷抱,畢竟這個姿勢她很不舒服,側身傳來的壓迫感讓她睡意全無,更何談睡覺了。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依舊無法扭過冷天涯強壯的身體,最後也只能以失敗而告終,就此順從了下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小嫣兒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跳率只增不減,一時間燥熱難耐,不禁有些渴望像昨天那**的一夜,有心想叫醒冷天涯,但又怕他醒來後兩人更加尷尬,所以小嫣兒心境可謂是極為矛盾,既想與冷天涯親近,又怕他醒來後拒絕自己,這叫她的心尖宛若有小蟲在來回爬動一般心癢難耐。
**不期而至,而它的強大也不是常人所抵禦得了的,何況像小嫣兒這樣柔弱的姑娘了。當渴望達到一個臨界點時,衝動就能征服一切。雖然女子天生的矜持要蓋過男子,但當一個女子無法忍受這無邊無際的誘惑時,她們表現出來的狂熱甚至會比男人還要強烈。可能現在的小嫣兒便是如此的心境,在脫身無果,依枕難眠許久後,她終於耐不住寂寞,開始輕輕的觸碰冷天涯的身軀,與此同時用調皮的小舌尖試探著滋潤他的唇,試圖用這些來緩解她的**。
冷天涯雖然很倦很累,但這並不說明他可以睡到連被別人觸碰都無法醒來的地步,感覺到身軀上一隻巧手正在無休止的撫慰自己,並且力道越來越大,加之嘴唇上傳來的濕潤感,冷天涯頓時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驟然打了一個冷戰,冷天涯猛地將身軀向後撤去,與此同時一雙虎目暴睜,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兒,彷彿是在埋怨著小嫣兒怎能作出如此不自愛的行徑。
小嫣兒在冷天涯後撤的那一刻便知道是自己沒有把持住力道,將冷天涯弄醒了,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她的俏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瞬間蜷縮在了冷天涯的面前,垂不敢對視冷天涯的眼睛,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叫人不禁生出愛憐之心。
冷天涯知道是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傷到了小嫣兒的自尊心,可是這樣的場合,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安撫面前的佳人,心想人家在同自己親熱,那肯定是因為自己的拒絕,使其感到心痛了,索性冷天涯又回到了小嫣兒的身旁,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你剛才的舉動將我驚醒,把我嚇到了……」
冷天涯這樣的解釋顯得有些幼稚,可沒想到,這樣的話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小嫣兒在聽罷冷天涯的話後,嬌軀明顯放鬆了許多,但她依舊蜷縮在原地,再不敢有任何行動。冷天涯明白小嫣兒是不好意思了,便將身軀下移,並且將手托在她的下額將其秀緩緩的抬起,直到他能看到小嫣兒紅暈的俏臉方才止住,「還要繼續嗎?如果不繼續,到我懷裡睡覺如何?」
冷天涯很溫柔,他不懂得如何追求女子,但他以前在一些書中曾看到過行夫妻之禮前的各種講究,雖然他不曾用過,但想必其書中說的並不是空話,於是他便試探著按照書中所言,對小嫣兒加以呵護,以緩解她心中的緊張。
「我……」小嫣兒聽到冷天涯的問話,也不知該怎樣回答,見他正在看著自己,小嫣兒又不得不進行回應,於是開口說了一個「我」字,便不知下話該說些什麼。
「好了,說不出來就不用說了,來!我先摟著你,你我說上幾句悄悄話後,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不遲!」冷天涯見小嫣兒無法啟齒,於是輕拍了一下她的藕臂說道,說罷也不等她回應,便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使其枕著自己左臂的同時,又用左手撥弄著她的滿頭青絲,意在讓其徹底的放鬆下來,然後再行其他事宜。
「天涯,我不是故意將你弄醒,只是我剛才一時衝動,沒有把持住自己。另外你身上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感,它使我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想同你親熱的衝動,所以我就親了一下你的唇,誰知道就這樣一不可收拾了,直至後來我完全主控不了自己的行為,對不起……」小嫣兒在冷天涯的呵護下終於向他敞開了心扉,小嫣兒現在是這樣認為的,冷天涯既然是自己的夫君,那又有什麼好害羞的呢,與其用心良苦的去解釋,倒不如將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以得到夫君的諒解。
冷天涯也是正值壯年,剛才雖然沒有什麼曖昧的想法,但當意識清醒過來後,摟著這樣一個誘人的尤物,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怎會不想入非非。小嫣兒的一席話將冷天涯的空想打斷,冷天涯並沒有出言示意她的舉動是對是錯,而是用左手肘拄床,側起身,開始端倪小嫣兒的嬌軀,而此時他的眼中也出現了與剛才小嫣兒同樣目光,那就是慾火縱生的眼神。
小嫣兒知道冷天涯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接下來將要生什麼,剛才她的索取沒有成功,此時冷天涯的舉動立時勾起了她那還沒有泯滅的**之火,以至於死灰復燃,作出了回應。只見小嫣兒一把將冷天涯的脖頸摟住,用力向下一拉,頓時將冷天涯拽倒在了她的玉體之上。
「你的唇是甜甜的,我現在想讓你品嚐一下我身體的味道,可不可以?」冷天涯在倒在小嫣兒身上的時候,正好俯在了她的胸前,不待冷天涯有所行動,小嫣兒便替他找了一個借口,然後將頭一昂,使其嘴唇貼在了她的玉頸之上,任由他肆意的親吻起來。他二人的思想此時已經交融在了一起,所以相互之間的配合也異常默契……
觀蒼峰上土垚門主殿
土渺道人臉色陰沉的坐在大殿上,下弟子齊聚一堂,不過這些弟子皆是垂站立,沒有一人敢抬頭看土渺道人一眼。原來土渺昨天被冷天涯一招制服的事情已經傳開,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雖然土渺明令此事不得外傳,但卻不知是何人在背後使壞,致使其在一天之內傳遍了整個無為道派,這讓土渺連個台階都找不到,何談下得來台了。
「蜃兒還沒有……還沒有醒過來嗎?」土渺道人話語中滿含疑問說道,可是由於臉上被電弧擊出了一道傷口,所以在他說話的時候牽動了傷處,不禁因疼痛停滯了一下。
「回師傅話,沙蜃至今仍未醒來,剛才弟子查看過了,大師兄兩隻手臂表面肌膚已經開始壞死,雙腿由於無法承受當時電弧下劈的力道,也已盡數折斷,如果單單如此,弟子還有法子幫其續骨連筋,使他日後重新站起來,可是……」下一位長相二十歲左右的土垚門修士開口說道,當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竟因為情況不容樂觀而無法啟齒回答。「可是什麼?」土渺道人本就煩躁之極的心情不禁更加憤恨起來,以至於怒喝出聲,出言吼道。
「可是後來大師兄被拋飛到陰雲之中,受到了大量雷電的洗禮,回來時他腿部的皮肉已經完全外翻,裡面的筋骨也不知何時遺失了出去。由於缺乏腿骨,所以弟子無能為力再讓大師兄重獲新生!」青年修士見師父如此惱怒,知道如果自己回答再遲上一些,定會讓土渺道人遷怒於自己,於是他便急忙回道,生怕土渺降罪於他。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他日後康復,也將失去雙腿,從此成為一個下肢癱瘓的半殘之人?」土渺面色越陰森了起來,在聽明白弟子的話後,有些憤怒的說道。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如果大師兄雙臂皮膚無法自行恢復,他甚至會全身截癱,終身臥床不起!這種情況生的概率極高,所以師傅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為好!」「廢物!全都是廢物!你們幾個專攻醫學多年,現在連這麼一丁點小病都醫治不了,我要你們何用?來人!把善醫房的人統統的給我拖下去關起來!」土渺道人在得知沙蜃恐怕再無法起床之後,便厲喝一聲命人將此青年修士以及在他身邊的十餘位弟子拖了出去,關押了起來。
「師傅恕罪啊!我自問不敵神醫華佗,但也與其在伯仲之間,所以我治不了的病,別人也一樣做不了,這不能怪我無能啊師傅……」青年修士不甘的大聲乞求道,可是任他如何叫嚷,土渺道人也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注視向了在場其餘弟子,直將眾人看得心生指也沒有將目光移開的意思。
「小小的一個鬼修部落竟出來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重傷我在先,廢我徒兒在後,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嚥!傳我命令,派出十個知曉與我交手那人相貌的弟子,使其嚴密監守在鬼修部落四周,一旦此人出來走動,即刻通知於我!我就不信你能龜縮在鬼修部落一輩子!」土渺道人狠狠的說道,在他的臉上哪還有一絲一毫的門主之相,分明就是一個邪惡之徒。
土渺道人之所以仍要對付冷天涯,其原因有三點,一是他本就比冷天涯修為高,這次敗在他的手下雖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但他有戰勝冷天涯的實力,所以心中必然很是不甘;其二如果他跟冷天涯正面交手,冷天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昨日重傷他是因為冷天涯將醞釀許久的攻擊完成後,他才上前與之交手,如果從打開始他就在場,冷天涯根本就沒有機會放出「傲世訣」這種威力巨大的攻擊;再則沙蜃是他的得意干將,此時卻被冷天涯打成一個廢人,他在心疼愛徒的同時也是想替沙蜃報仇雪恨。從以上三點來看,如果土渺不去找冷天涯算賬,那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夢幻竹林嫣兒閨房
冷天涯兩人一夜未眠,這使得屋中滿含**之氣,不用想,這一定是二人勞作一夜的結果。此時,他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彼此深情的凝望著對方。歷時一夜的交融,使得他們的關係已經徹底確立了下來,這讓嫣兒在高興之餘,不禁感到有些失落,因為冷天涯依舊堅持要離開此地,去辦那些所謂的要緊之事。嫣兒在昨夜與冷天涯相互索取的時候也試探著問了冷天涯能不能帶上自己,不過冷天涯卻沒有答應她,這也是她為何會感到失落的原因。
「啊!疼!」冷天涯見天色已大亮,也沒有考慮小嫣兒的感受便直接起身,這使得嫣兒立時叫痛出聲,手捂小腹,蜷縮在了床上,看上去一副痛苦之極的樣子。
「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冷天涯在沉浸了一夜的愛河後,對小嫣兒也越在乎起來,此時見她如此痛苦,連忙將伸出去拿衣服的手抽回,回身看著小嫣兒那一絲不掛的嬌軀,俯身詢問道。
「你不記得前天晚上我和你說什麼了嗎!人家初夜的傷還沒好,你這兒又來撒鹽,這麼急著分開幹什麼,你不會慢一點嗎?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你瞧瞧,都腫了……」小嫣兒可能是疼得有些心焦,所以也沒有考慮那麼多便開口大聲的斥責道,可當其說到後來,見到冷天涯關心的目光後,便想起了他是自己的夫君,於是便止住了斥責,小心翼翼的又道:「天涯,我不是有意要埋怨你的,我同靈兒拌嘴習慣了,所以剛才一不留神便對你大喊大叫,我……,哎!總之以後你輕一些好了,可以嗎?」
小嫣兒的轉變冷天涯並沒有在意,而是凝望著小嫣兒,滿含自責的說道:「我知道了,都怪我心急,讓你受苦了!來,你先躺著休息一下,忙活了一夜你也累了,至於我還是先將我的寶貝安置好。今天晚上我就會離開這裡,放心,在我離開前會回來陪你的!」冷天涯說罷,將床上的被子給小嫣兒蓋上,隨後將床上的衣服拿起,開始整裝準備為神婞蟻安家。
冷天涯出得屋後,沒行出幾步便止住了身軀,回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嫣兒的閨房,便孤身一人向鬼修為神婞蟻築巢的地方行去。冷天涯欺騙了嫣兒,他是不會在走之前回來看望她的,因為離別的痛苦冷天涯實在是太瞭解了,曾經離開家人的痛苦讓他久久不能釋懷,所以他不敢想像在自己離開時小嫣兒會是什麼樣子,於是他打算悄悄的離開,等到日後真的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後,再行回來續前緣。
神婞蟻的安置工作很簡單,就是按照從前在散修部落時的黑風洞原貌進行恢復就可以了,所以冷天涯很快便把一切做得妥妥當當,留下了一半母體以及近兩千萬的普通神婞蟻後,冷天涯便趁著無人在旁之際,悄悄的離開了夢幻竹林,開始了他的除魔之旅。熟不知,在他離去的時候,便有數雙眼睛將其死死的盯住了……
無名城劉家府宅
劉千耀在自己的書房中來回渡步,口中還不斷的自語著。突然,他的身軀驟然止住,面現擔憂之色的說道:「冷兄都已經出去兩整天了,現在是第三天頭兒上,按理說現在他應該回來了呀,怎麼還不見人影呢?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昨夜東城外可是喊殺聲一片,官府去人也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只知道是鬼之林中傳來的聲響,難不成冷兄在裡面同人打起來了?壞了壞了,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呢,看來冷兄是凶多吉少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我這輩子就碰到這一個知心兄弟,就是死我也要見到他的屍體!」
「呵呵呵呵!我的兒,是想去救那個冷天涯嗎?我看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幫助別人,哼哼,真是好笑啊!要不要為娘幫你一把呀?」劉千耀正決定推門出去尋找冷天涯,不想正在這時他的面前一道銀灰色幽光浮動,緊接著「新生代」二級邪修潔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劉千耀的面前,與此同時潔還滿帶著嘲諷之意的說道。
「妖人!誰誰……誰是你的兒子?我告訴你,冷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的!要我看,他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勸你還是……還是趕快滾開的好,不然冷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劉千耀沒防備潔的突然出現,一時間說話都顯得有些結巴。這也讓潔越的興奮起來,霎時間邪修殘忍的本性表露無疑,大有將劉千耀生撕活剝之韻味。
「兒呀,為娘好心要幫你,你卻如此對待為娘,這多讓我感到寒心啊!我已經正式嫁給你父親了,又怎會不是你的娘呢?我聽說你飽讀詩書,怎麼連『百善孝為先』的道理都不懂?今天為娘就改改你的脾氣,看你日後還敢不敢出言不遜!」潔一臉委屈的說道,說罷踏前一步,並將體內的氣息完全外放,霎時間強勁的威壓將劉千耀侵襲得面色白,一陣陣眩暈使其眼冒金星,如不是他正值壯年,想必此時就當場猝死了。
再說潔將氣息外放後,她的臉色也由原來的絕美變為了猙獰,看向劉千耀的目光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楚楚動人,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嗜血與狠辣之色。這讓劉千耀對潔的瞬間變臉不禁感到指,想想要是一個平時嬌艷欲滴的少女頃刻間變成一個心如蛇蠍的毒婦,又有誰會不感到駭然。可劉千耀此時就面臨著這樣一件凡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實,在毫無還手之力可言的情況下,他不禁生出認命的想法。